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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近后他才发现,在那些层叠的衣裙上还摆着一张烫金的信纸,上面的字迹龙飞凤舞。
“很抱歉,我不想再陪你玩下去了,我是个纯种的西方人,不是东方人,希望你能认清这点。再见,如果你能看到这张信纸的话,不过我想你也不会再来找我了。”
江珩捏着信纸,读完了上面的内容。
看来这间房间的住客已经离开了,并且不会再回来。
江珩犹豫地望着床上的衣裙还有假发,深吸了一口气。
……
片刻后,一个漂亮秀气的高挑女孩出现在房间内,她穿着一件样式繁复的短洋服,浅粉色的洋裙衬得她肤色雪白,巴掌大的精致小脸在黑色长发的掩映下更显小巧迷人,细直白皙的长腿裹着白丝袜从未过膝的裙摆下伸出来。
她抬起纤细的手,整了整脖颈上的粉色颈带,又将一旁地上的圆头小皮鞋穿上。
“还好系统可以调整衣服的尺寸。”江珩跺跺脚,总感觉有些别扭。
他特地挑了一件短裙,这样就不会妨碍他的行动。
等江珩换好衣服,房门外的走廊便重新响起了鼎沸的人声,没有找到江珩的船员们气急败坏,去而复返。
“杰克斯昏过去了,看他的那副惨样,一定是那个男孩干的好事!”
“该死的,他究竟跑去哪了!”
“三等舱的出入口都守着人,他肯定溜不出去!我们待会再把舱房一间间搜过去,总能抓到他!”
看来不能一直这么躲着。
江珩拉拉裙子的下摆,稳住脸上的表情,打开房门,神色自然地走出去。
“谁?”外面搜查的几名船员一下便捕捉到了江珩的动静,纷纷转头看过来。
江珩扬起嘴角,弯着眼眸冲人甜甜地笑,小酒窝浅浅地盛了一弯甜酒,水眸里荡漾着星光,又甜又软。
他没有开口,怕声音会暴露身份。
船员们被江珩的笑晃得一愣,一时间居然都没人吭声。
其中一位高瘦的船员率先回过神来,他不好意思地挠挠头:“这位小姐,您怎么在这里?头等舱可不在这儿。”
他旁边另一位比较矮胖的船员也跟着出声,特地放柔了语气:“是迷路了吗?需要我为您带路吗?”
江珩目光扫过几人空荡荡的眼眶,他微微低下头,黑色的长发垂落在他的脸侧,让他的面容更显柔软白皙。
江珩抿着唇害羞一笑,点点头,又摇摇头。
船员们奇迹般地理解到了这位漂亮少女的未言之意,她的确迷了路,但是并不需要他们为她带路。
“可是客舱这么大,您知道怎么回去——”那位高瘦的船员又急切出声。
“艾瑞,怎么回事?”一个浑厚的男声打断了高瘦船员的话。
贸然出声的那名船员正从一间舱房里走出来,应该是刚搜完那间舱房。
高瘦船员,也就是艾瑞,回过头解释道:“汤米恩,这边有位小姐迷路了。”
汤米恩走到几名船员的身前,眼眶里同样是一片空荡漆黑:“小姐?”
他面对着江珩,昂着下巴,面庞严肃:“黑发黑眼,东方人?”
艾瑞一顿,玩笑道:“汤米恩,你该不会怀疑这位美丽的小姐是那个可恶的杀人犯吧?”
汤米恩语气平淡:“她既然出现在这里,那就不能排除嫌疑。”
江珩垂着眸子,思考着如果被发现了该如何逃脱。
他浓密的眼睫如蝶翼般轻轻颤动,在艾瑞看来,就像是被汤米恩的出言不逊给惊吓着了般。
“你吓到她了!这位小姐看着就是头等舱的客人,你可别冒犯到她!”艾瑞愤愤道。
汤米恩打量着江珩:“的确,她的衣着看起来像头等舱的客人,但这并不能——”
“请问,你们在对我家小姐做什么?”一个低沉冷淡的声音在走廊里响起,清晰地递到每个人的耳边,带着一种绅士的慵懒。
江珩的耳尖动了动,他循着这个熟悉的声音转过身。
高大挺拔的英俊男人站在走廊的尽头,朝他缓步走来。
浆洗过的雪白衬衫与黑色的燕尾服交织映衬,笔挺的黑色长裤和锃亮的黑色皮鞋,男人就像个俊美得体的年轻管家,赶来保护他尊敬的小姐。
顾瑾谚站到江珩的身旁,朝他行礼:“抱歉,让您受惊了,克莉丝小姐。我应该更早赶来,这样您就不会被这些无礼的下人冒犯了。”
江珩眨眨眼,看着男人直起身。
“库里恩不会让您再受到任何冒犯。”
顾瑾谚说着,冰冷的目光犹如淬了冰的寒剑,直直刺向对面的那群船员。
第51章 恐怖游轮(3)
汤米恩的脑袋微转; 空荡的眼眶正对着这个突然出现的男人。
两人的视线在空中碰撞,最后汤米恩先败下阵来。
“抱歉; 这只是例行公事; 我们并非想要冒犯这位尊贵的小姐。”汤米恩喉咙里发出古怪的咕哝声,仿佛动物遇到天敌时发出的声音。
顾瑾谚把江珩护在身后,冷声道:“那我们可以离开了吗?”
“请便。”汤米恩动了动嘴唇; 僵硬地回答道。
顾瑾谚侧身,绅士地前倾身子,伸手为江珩指引方向:“小姐,这边请。”
江珩轻轻点头,笑容浅淡地同船员们颔首告别; 然后转身朝着顾瑾谚所指方向走去。
顾瑾谚也朝着船员们冷淡地颔首,随即便不紧不慢地跟在江珩的身后。
船员们的目光在江珩旋转而起的裙摆上流连忘返; 直到汤米恩忽然失去了全身力气; 浑身瘫软地倒在地上。
“汤米恩?你怎么了!”
“我应该见过他……不……我的确见过他……可他怎么会在这里……这不可能……”汤米恩颤抖着嘴唇,面色惨白如纸,一副受了极大惊吓的模样。
“汤米恩?你在说什么?”船员们面面相觑,彼此都未能理解汤米恩的话语。
……
“顾瑾谚; 你为什么也在这里。”江珩回头望了一眼,发现他已经走出了很长一段距离; 不会有人听见他说话。
他气呼呼地鼓了鼓面颊; 眼睛瞪得圆溜溜的,可爱得像是一只囤食的小仓鼠。
“你一整天都不理我,我只好亲自来问问; 你是在生我的气吗?”顾瑾谚无奈地说道,戴着白手套的手轻轻戳了戳江珩软绵绵的脸颊,把小气球给戳漏了气。
江珩避开顾瑾谚温柔的眼神,嘟囔道:“我没有生你气。”
“那为什么不理我?”顾瑾谚耐心地继续问。
江珩眼神闪烁,无意识地抿紧唇:“我没有不理你。”
顾瑾谚静静地望了会儿江珩,叹了口气,暂时妥协:“好,那你别躲着我,我们先好好玩游戏行吗?”
江珩小鸡啄米般地点点头,长发散落,一缕发丝顽皮地贴在他的脸颊。
顾瑾谚伸手帮江珩撩开那缕发丝,帮他别到耳后。
“挺好看的。”顾瑾谚轻笑,意有所指。
江珩小小地哼了一个鼻音,扭头就走。
顾瑾谚迈步跟上,护在自家“小姐”身旁。
在顾瑾谚的指引下,两人爬了四层楼梯,一同来到头等舱的最上层。
奢华的红地毯铺满了所有的地面,富丽堂皇的壁灯投射着柔和澄澈的光芒,漆得雪白的房门上勾勒着璀璨的金边,一扇扇整齐地排列在两侧。
走廊上时不时有人来往,都是穿着华贵的贵族们。
顾瑾谚为江珩打开706舱房的房门,江珩先走了进去,顾瑾谚随后也进了房间,并将门紧紧锁上。
房门的隔音效果很好,一关上便听不见外面贵族们的交谈声。
头等舱的舱房尤为豪华,宽大的空间,舒适松软的大沙发与大床,贴心的梳妆台,独立的卫生间,灯光充足温暖地洒满整个房间,厚重的天鹅绒窗帘被拉得严实,盖住了外面的场景。
顾瑾谚见江珩盯着厚重的窗帘看,出声道:“想看外面吗?”
江珩应了一声,走到窗帘前,把窗帘拉开,顾瑾谚没有阻拦,任由他拉开。
窗帘后是一扇漂亮的落地窗,透过窗户望出去,可以看见一望无际的深色大海,以及星辰点缀的无尽苍穹。
“现在是晚上?”江珩重新掩上窗帘。
顾瑾谚指向墙壁上的古钟表:“准确来说是半夜。”
钟表的时间显示的是十一点。
“那些船员是在找你吗?我刚刚似乎听到他们在找一个黑发黑眼的东方男孩。”顾瑾谚慢斯条理地脱掉白手套。
江珩坐在松软的床铺上,蹙眉回答:“是在找我。”
顾瑾谚挑眉疑问:“他们找你做什么?”
“因为我杀了船长?”江珩曲起手指,指节抵在下颌,“游戏一开始,船长的尸体就摆在我的面前。”
顾瑾谚重复:“船长的尸体?”
江珩道:“对。接着一名叫杰克斯的船员直接闯进现场,当即就下了判断,认为我就是杀害船长的凶手。”
“而且我认为,他甚至还没有看到现场,就已经知道船长身亡,而现场却是一个封闭的房间。按理来说,他应当无法提前知道才对。”
顾瑾谚沉思:“当时你手上有拿着凶器吗?”
“有,就是这把短刀。”江珩从系统空间里拿出那把钝得打卷的短刀,递给顾瑾谚。
顾瑾谚稍微一看,便明白:“这把刀根本就不能杀人,或者说根本杀不死人。”
“你不是凶手。”顾瑾谚定论。
江珩望着顾瑾谚信任的眼神,双眸一弯如月牙:“嗯。但是船员们不这么认为,所以还是不要轻易暴露身份。”
“任务2所指的真实身份还没有结论,万一它就是以船员的想法为标准,那我的真实身份依然会被认定为‘凶手’。”
顾瑾谚沉吟:“的确。”
江珩好奇问:“那你的身份是什么?”
顾瑾谚摊手:“没有明确的信息,我一进游戏就被分配在头等舱的这个房间里,除了出去在头等舱转了下,其他线索一概不知。”
“这身衣服还是我从这个空房间里扒出来的,估计是上一任的房间主人落下的。”
两人交谈刚告一段落,房门就被人轻敲了3下。
笃笃笃。
江珩与顾瑾谚对视一眼,顾瑾谚拔高声线询问:“是谁?”
门外的人没有应答,就像并未听见顾瑾谚的声音一般,继续在房门上轻敲了3下。
江珩悄声问:“舱房的门隔音很好吗?”
顾瑾谚低声回答:“隔音是不错,但比较大的声音还是听得见的。”
“也就是说,外面的人应该听得到你的声音。”江珩说。
顾瑾谚缓缓点头。
敲门声仍然坚持不懈地响着,每隔10秒,就要再敲3下,极为规律,似乎一定要让房间内的人打开门,大有不开门不罢休的气势。
江珩用气音说道:“开门吧。”
顾瑾谚先一步上前握住门把手,江珩只好收回伸出去的手,眼神示意顾瑾谚开门。
顾瑾谚无声地开口倒数:“3——2——”
“1。”
房门被猛地打开,原本亮堂的走廊陷入一片黑沉的昏暗里,壁灯的光芒变得苍白,照在地面的红地毯上,总给人一种满地都是鲜血的错觉。
门外空无一人,仿佛刚刚的敲门声只是幻听。
江珩钻到男人的身边,探头向外看去。
“没有人。”顾瑾谚在江珩的耳边压低了嗓音,沙哑的音质让江珩的耳朵一痒。
江珩抬眼瞪顾瑾谚,伸手扯了扯男人的衣角,往外指去。
“要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