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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垂涎欲滴的看着化形丹,只要吃了这个丹药,他就能躲过雷劫,变幻成人形。可惜他现在的修为不够,现在吃了丹药的话只会爆体而亡,他偷来原本是打算等修炼到了以后再吃的,却没想到那群该死的臭狼竟然发现了他。
追着他追了七天,想到这里狐狸又得瑟起来,那群狼再厉害又怎样?追了七天,还不是没有从自己的嘴里抠出丹药。
他的嘚瑟很快又被白衣少年的话给泼了冷水:“这丹药并不能让你化形,这药还缺了几味药材,幸好你没吃,不然再多修炼个几千年,也没有机会成人。”
彬鸢看着这颗化形丹,也不知炼制这丹药的人到底是谁,竟然漏掉了化形丹最主要的药材,蒲书草、龙眼星、千角藤。
狐狸不可置信的瞪大眼,他不相信自己辛辛苦苦偷来的丹药是假的,目赤欲裂的瞪着彬鸢,嘴里发出愤怒的警告。
“骗子,我不会相信你的!”
当然,修行过浅的他还不能吐露人言。彬鸢却听得懂这狐狸在说什么,将狐狸丢在地上,把那颗丹药也扔在地上。
狐狸赶紧视若珍宝的把化形丹含在嘴里,一点犹豫也没有一口吞下,静静盘着身子,等待丹药在体内发作。
等了许久,并没有感觉到化形丹的奇效,与之相反,他感觉经脉受堵,体内好不容易修炼出来的妖丹在缩水,顿时脑袋就是一懵,反应过来后觉得是那白衣少年肯定对自己的丹药做了手脚。
彬鸢将狐狸和丹药丢在地上后又去其他地方捡柴火,妖有妖怪的道路要走,他不能像干涉人类那样去干涉妖怪,何况灵魂上还绑定了一个神谕卷轴,就更由不得他任意妄为了。
因为,在这片大陆上有他的爱人还活着,在他的爱人还没有寿终正寝之前,他都必须受着这块卷轴的要挟,替神谕卷轴培养气运之子,管理这片大陆。
他抱着一堆柴火正要离开,草丛中窜出一个灰朴朴的东西,凶狠的向他扑来。
彬鸢一下子没看清楚那是什么,身子向旁边一侧,那团东西直接撞到了树上,发出痛苦的哀嚎。
哦,原来是那只狐狸。
彬鸢好整以遐的蹲下身把狐狸提了起来,询问道:“你冲着我做什么?”
狐狸忍着疼痛怨恨的瞪着彬鸢,咒骂道:“一定是你把我的化形丹动了手脚!一定是你!我现在经脉堵塞,妖丹……妖丹也消失了!”
彬鸢皱着眉头,感情这狐狸把那劣质的丹药给吃了,现在却把错怪在自己身上,他可不接这锅,“我早已提醒过你那丹药有问题,可你还吃?”
狐狸才不听对方说这些理由,他见过的骗子多了去了,何况他就是一个大骗子,母亲一胎生了九个,八个兄弟姐妹个个都比他聪明漂亮,最终因为他什么都不会被赶出了家门,整日在森林里受着其他动物的欺负,逐渐学会了怎样保护自己。
“一定是你!就是你碰到我的丹药,化形丹才失效了!”狐狸吼着,奈何身子被人提着,再怎样撕破打滚都没有任何效果。
何况他还是一只修行浅薄,连吐露人语都办不到的妖怪,顶多就是开了灵智,妖怪都算不上。
“你这样说就冤枉我了。”彬鸢没办法的将狐狸放在地上,可惜这狐狸被怨恨冲昏了头脑,双脚一着地就拼命向他扑来,彬鸢又只好将狐狸提着,一只手抱着柴火,一只手提着狐狸向森林外走去。
崎心老远就看到了师傅,赶紧跑上去迎接,却瞧见师傅手上提着一只血淋淋的狐狸,以为是晚餐,便惯性的伸手去接,说道:“师傅,这是我们的晚餐吗?”
已经骂的筋疲力尽没有任何口水的狐狸闻言,当即就炸毛,冲着自己面前的丫头片子吐了一把带血的口水,叽叽喳喳的说着狐狸语。
“呸!你才是晚餐,你全家都是晚餐!敢吃本大仙,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崎心还没有开始修炼,现在纯粹是一个普通的人类娃娃,顶多就是认识一些万物灵草,不可能听得懂狐狸的语言,抹了一把脸上的口水后,一脸懵逼的看着师傅手上的狐狸张牙舞爪的瞪着自己。
她觉得这狐狸的动作太过人性化了,顿时想起了师傅白天说过的妖怪。
“师傅他是妖怪!”
彬鸢把柴火放下,冲着徒弟点点头:“崎心猜对了,他是一只修行浅薄的狐妖,现在还不能吐露人言,有点凶。”
崎心一边生火,一边小心翼翼的盯着师傅手上拿着地狐狸。
那只狐狸看起来可怜极了,浑身是伤,瘦得皮包骨头,下一秒就快要死去一样。
李朔月也同样注视着那只狐狸,当然在他眼里这只狐狸和山里的那些野狐狸里没什么区别,唯一的区别就是在于这狐狸双脚落地后,是两只脚站立着,前爪和人一样,交叉着往地上这么一坐,又叽叽喳喳的不知道在说什么。
彬鸢实在不想听这湖里骂骂咧咧,竟然骂出了一些脏话,手指一勾,狐狸的嘴巴就像上了拉链紧紧的黏着扯也扯不开。
狐狸用前爪拼命的扒着嘴巴,却只听到白衣少年冷冷的说:“撕不开的,除非你把你的嘴巴给撕烂。”彬鸢故意吓唬这只狐狸,从包裹里翻出烤鸡,架在火架上烤。
一股香味飘游,顿时勾起了围在火旁所有人的味蕾。
☆、想事情着了魔
对于总是在山里面吃野果吃老鼠的狐狸来说,人间的美味是他不可触碰的幻想,这会儿终于闻到这股香味,哈喇子都流了出来,也就忘记了嘴巴已经可以张开。
烤鸡是彬鸢买给徒儿的,崎心总是瘦瘦个,看着就跟没长肉似的,他便会带一些肉食给崎在路上当零嘴吃。
但是小丫头好像不太喜欢吃肉,就比如这会儿,她也只是吃了一点点,便又从包裹里翻出干粮啃了起来。
李朔月吃了半只烧鸡,剩下的还在火架上烤着。狐狸吞咽着哈喇子,控制不住自己毛茸茸的爪子,看着那烤鸡上的油一滴一滴的滴在火焰上,香味更加浓郁诱人。
他可怜兮兮的望着烤鸡,见大伙都不吃,便伸出爪子从木架上把烤鸡拔了下来,手上的毛烫焦了一块。
见没人阻止他,便张开嘴巴一口咬下去,顿时烫得在地上打滚呼哧呼哧的叫。
彬鸢只是打坐眯了一会儿,没想到这只狐狸又把自己烫伤了,他把狐狸抱起,掰开狐狸的嘴巴看了看,确定只是舌头烫伤才放心的说道:“没事,只是舌头烫伤了。”
狐狸可怜兮兮的躺在这人怀里,主要是这人身上的香味太好闻了,他竟然有着一丝不想走的冲动。
就在他愣神间,白衣少年掰开他的嘴,将一颗白色的药丸放在他的舌头上,那药丸一触碰口腔就化成液体,甜甜的,凉凉的,顺着喉咙滑了下去。
没一会儿,他便感觉舌头不痛了,身上的伤疤在一点一点的变好,耳朵上的伤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被挖掉的眼珠也快速的长了出来,至于他那条断裂的大尾巴,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长出。
李朔月这下子才发现,救了自己一命的这个男子恐怕不是一个普通人,随手变出来的一个药丸,竟然有着可以让人起死回生的力量。
这是一只红色的狐狸,原来的模样可能是因为和狼群打架毛掉了一大堆,彬鸢才把它看成了一只棕红色的杂毛狐狸。
这只狐狸很漂亮,有着一条红色的大尾巴,尾尖上的毛发是黑色的,蓬松漂亮。
狐狸美滋滋的看着自己身上的皮毛,这比他原来的皮毛漂亮多了,虽然他一直希望自己变成一只纯白色的白狐,但是红狐也不错。
这一刻狐狸也不在耿耿于怀那颗化形丹的事,他学着人类的模样双膝跪地,向白衣少年磕了一个头:“感谢救命之恩!”
彬鸢承受着狐狸的感情,问着:“你叫什么?”
狐狸惊讶于自己竟然说的是人类的语言,便知道面前的少年神通广大,更加佩服。
“小妖名叫九尾。”
九尾,彬鸢看了一眼狐狸的那条尾巴,“你明明只有一条尾巴,为何叫九尾?”
九尾不好意思再扰头,有很多狐狸听到他的名字后都以为他是九尾狐的后代,当然他并不是九尾狐的后代,他的母亲是红狐一族,父亲是杂毛狐狸,而他是家里的第九个,便得此名,九尾。
狐狸取名字可没有人类那么麻烦,看什么八字五行,他们的名子就是挨个数来数的。
“大仙!”九尾巴结的望着彬鸢,一双狐狸眼微微眯起,当真像极了那种阴狠狡诈的狐狸眼。
“我有名字,叫彬鸢,你可以称呼我的名字。”彬鸢可不希望有人叫他大仙,这听起来就跟神棍骗子似的。
九尾不敢直呼仙人的名讳,妖怪们对于这些非常的忌讳,一个不小心就可能落入万劫不复的地步,可不敢逾越到这种地步。
“那小妖还是称呼你为仙君吧……”九尾小心翼翼的说,他能在这人身上看到仙气,就说明这人根本就不是凡人,恐怕在凡人之上,或者是神。
这个想法一出狐狸就摇了摇头将他甩了出去,这片大陆已经没有神了,除了仙,他想不到其他的。
当然,彬鸢是这片大陆上最后一个神。仙虽然高于这片大陆万物,但却低于神,仙无法感知这片大陆,也无法创造,更加无法掌控大陆的生息。
神却可以给予人们神位,给予他们控制大自然其中的一份力量,让他们来替自己管理这片大陆。
“随你便吧。”彬鸢也不想再计较称呼上的问题,徒儿已经熟睡,他将用法术变出来的棉被盖在徒儿身上,在四周设下一个结界后,闭上眼睛打坐。
自从觉醒神之力以后,他只需一闭上眼,就可以看到这片大陆上生生不息的搏动,万物的变化。
夜幕低沉,在月光的笼罩下,远处雪山散发着莹莹的光泽,这光泽甚至盖过了月光。
李朔月前半夜睡着,后半夜醒了过来,他这人一向睡眠浅,后半夜只要一醒哪怕再困,也无法睡着。
他看了一眼打坐的彬鸢,只觉得这人在夜幕下都美得不可方收。如果,如果自己也是他的徒儿该多好,他想着,也只能把那份渴望压在心里。
彬鸢在少年的注视下睁开了眼,两人的目光一霎那间对焦,静静的对视了几秒,才移开。
彬鸢把一床小被子盖在九尾身上,这狐狸睡的可香了,呼哧呼哧打着呼噜,蓬松的大尾巴抱在怀里,两只大耳朵高高的竖着。
李朔月坐在被子上,因为睡不着他也不想睡。彬鸢知道这人睡眠浅,在徒儿和九尾的耳边设下一道屏障,免得吵到他们,才开口询问:“脚还疼吗?”
李朔月霎那间心里一暖,原来这人注意到了他脚上有伤,他表现得很好,即使心里再震惊脸上还是那一副淡淡的表情,摇了摇头。
“明天还要翻过一座雪山,能行吗?”彬鸢其实想看看少年的脚,他给九尾吃的丹药,对人的身体可能会有副作用,也不敢乱用药。
当然他可以用法术的,只是这少年和他非亲非故,又不好以什么理由来为对方疗伤。
“能行。李朔月点点头回答,说得诚恳,生怕因为自己脚上有伤而被抛弃。
“那我先看看你的伤吧。”彬鸢来到少年身旁,伸手想要抚过少年的脚,却被少年躲开了,李朔月紧张的说:“脚上脏……”
他有数月未洗脚了,肯定脏的不行,只要一想到彬鸢那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