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小孩子童言无忌,你一个大人就别计较了。”彬鸢笑着坐下,眼神悄悄的示意叶紊赶紧向他爹爹卖乖。
叶紊今天却格外的倔,明明已经收到了彬鸢示意的眼神,却依旧不肯向叶九认错,低垂着头站在书架旁,紧咬着牙关被柳条抽红的手掌微微发抖。
彬鸢瞧着有些于心不忍,便打趣的说道,开始转移话题:“刚才来看到了跪在门口的侍女,你这是要打发了她们两个吗?”
叶九闻言才想起门口还跪着两个瘟神,当即厌恶的皱起眉头,“让殿下见笑了,我这就叫管家来将他们轰出去。”叶九正准备把管家叫进来,彬鸢却赶紧喝止道。
“没事,我并不是这个意思。”彬鸢赶紧说:“那两侍女也是穷苦人家的孩子,被你赶出去,恐怕没人愿意要她们了。”
叶九一脸理所当然的说:“这种嘴巴肮脏的人留在府中也是作孽,早点清理早点好。何况我已经给了她们不少的钱,安分点儿,也够养活她们几年的了。”
彬鸢担忧的却不是这个,这片大陆女子的地位很低,仆人若是被主家赶出去,那可就成了最低贱的人,不会有人再雇佣这些被赶出去的仆人,因为被赶出去的人往往代表着手脚不干净。
“恩……”彬鸢还想继续劝解一下,门口却突然传来了吵闹声。
管家推门进来,脸色有些着急,见两位大人都在,才惊慌的说:“大人,门口的侍女晕倒了……”
叶九厌恶的一挥手,并没有要管此事的举动:“晕了就扔出去。”
管家点头领命,正准备叫上几个家丁将人抬出去扔了,彬鸢赶紧走到门口制止道:“等一下。”
老管家诧异地回头,恭恭敬敬的行了礼:“彬大人还有何事?”
彬鸢看了一眼那被架起来晕倒过去的侍女,正是邱润。
王二牛可能见自己的亲人被带走,和侍卫打了起来,被侍卫一巴掌拍在地上,晕了过去。
彬鸢皱着眉头说道:“找个大夫给她们两个看看吧,找个人将这孩子带下去,切记不要为难他。”
两个侍卫架着晕倒的人抬走,另一位名叫做韩艳的侍女乖乖的跟着,她感激的朝着彬鸢深深的作礼,小跑跟上管家地步伐。
管家带着两人到门口,然后转过一个角落,推开一扇院子的小门,带着两人进去,随后匆匆来迟的大夫便提着药箱进来,给晕倒过去的另一名侍女医治。
老管家看着两名侍女,冲着韩艳说道:“你们两个今日还算幸运,幸好有彬大人替你们两个开恩。大人还悄悄对我说,若是你们两个出去以后找不到工作,可悄悄来寻他,大人会替你们找到落脚处,切莫着急,也不要自寻短见。”
韩艳感激的叩头行礼,“多谢管家,还请管家代我和邱润姐姐向彬大人感谢!”
“感谢什么就不用了。”管家摇了摇头,从荷包里掏出一袋银钱,“这是大人托老奴带给你们的,好好的买下一座房子住,不用当奴隶是件好事,懂吗?”
韩艳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惊恐的睁大,一瞬间从地狱回到天堂,让她显得有些难以置信。只看到年迈的老管家从袖子里掏出卖身契,当着他们的面撕毁,笑着说道:“以后你们就是自由身了,想去干什么都行,找个好人家嫁了也可以。”管家笑的慈爱。
☆、进入时空缝隙
彬旭好不容易忙完了自己的事情,刚回到芙蓉镇,倾盆大雨就下了起来。
叶府被大雨笼罩,天幕中尽是一片灰色,朦胧的山雾压在山峦之上,灰朴朴的云层逐渐笼罩这片小镇。
匍匐紧随着陛下,他是护国大将军,也是陛下的贴身侍卫。匍匐年幼时曾被敌国抓去当了俘虏,后来辗转各地,靠打杂卖艺为生,却得得罪了当地的恶霸,被打得半死丢在乡间山道里,是彬旭赶着马车路过时救下了他。
救命之恩一生都无以回报,匍匐也没想到救自己的人会是当今圣上,后来被提拔做了镇国大将军,简直犹如做梦一般,不真实。
两人赶着马,马蹄溅在雨水中,朝着芙蓉镇的尽头奔去,大雨中,街道两旁空荡荡的没有一个人,马蹄声更是被大雨漂泊的声音掩盖。
两匹黑马一前一后,骑在后方马背上的男子总感觉芙蓉镇有些怪异,空余的另一只手赶紧握上腰间的佩剑,“陛下!有蹊跷!”
彬旭点点头,勒紧缰绳,马停止了奔跑,喘着粗气在原地打转。
倾盆大雨依旧在下,两人披着蓑衣,在这空荡荡的大街上倒显得有些突兀。
“这雨也来得奇怪……”彬旭默默的看着四周,半个时辰前,他们刚刚在城外的山间休息了一会儿,那时候的天空万里无云太阳正好,不过是穿过了一片竹林,出来的时候天色变黑,还下起了倾盆大雨。
他总觉得眼前的芙蓉镇有些奇怪,却又不知道该如何形容,但这样站在雨中也不是个办法,彬旭扬起鞭子,狠狠的抽在马屁股上:“先去叶府!”
马儿嘶溜一下奔跑,匍匐也赶紧跟上。
两匹马一前一后走到城东的尽头,原本应该出现在他们眼前的叶府却平白无故的消失了,立在熟悉地方的是一座墓园。
抬了抬头上的斗篷,彬旭闭着眼睛推开墓园的木门,木门吱呀一声响,在风雨中有些摇摇欲坠的趋势。
匍匐牵着马站在门下躲雨,戒备的朝着墓园里看了看,确定里面没有人后才把马儿拴在门上,也走了进去。
两人都被眼前的景象吓了一跳,这哪里是叶府,根本就是一座埋葬死人的墓园。
大大小小的墓碑整整齐齐的规划着,怕不是祖宗十八代都埋葬在这里了。
雨水打在石碑上,让人看不清墓碑上刻的是什么字,彬旭抬腿走去离自己最近的一块墓碑前,低头看了看,只看到墓碑上的一排字。
“叶枫之墓……”
这人是谁?
彬旭眯着眼睛沉思,叶九只有一个儿子叶紊,这个叶枫是谁?难不成是叶九的私生子?
“陛下,你快来看看这!”匍匐可能被吓得够呛,说完这句话,直直后退几步。
彬旭看向不远处被吓得脸色苍白的匍匐,抬腿走了过去,瞄了一眼是一块已经裂开倒塌了一半的墓碑,便打趣道:“你还怕这东西?”杀人不眨眼的镇国将军,还怕区区几块墓碑不全,彬旭好笑的说。
而匍匐的脸色只变得越来越白,根本没有因为对方开玩笑的语气而好转,结结巴巴的说:“陛下……墓墓……墓碑上的字……”
“墓碑上的字怎么了?”彬旭低头仔细一看,倒塌在地上的墓碑上有一个“叶”字,断裂开来没有倒塌的墓碑上有一个“九”子,两个字连起来刚刚叫做“叶九”。
彬旭看完之后也是一惊,“可能是名字相同罢了。”这么普通的一个名字难免会有重名的。
匍匐当然知道陛下心里所想,所以当看到这块墓碑旁边的另一块墓碑时,已经不知道该如何形容这样的心情。
“陛下!你在看旁边的……”墓碑两字直愣愣的卡在了喉咙里,匍匐憋得脸色发白,险些没背过气。
彬旭顺着匍匐惊恐的目光望过去,当即也吓的心口一寒,因为这块墓碑的名字是“叶紊”。
乖乖的,一家子都齐了,怕不是全家人都死在这了吧?
彬旭围绕墓园走了一圈,看到了许多自己不认识的名字,这墓碑加起来,恐怕也得有祖宗几代了。
“陛下,此地甚是蹊跷,咱们还是走吧。”匍匐提醒着彬旭,虽然他不信鬼神之说,可有些事情该尊重还是得尊重。
彬旭点点头,也觉得这墓地有些怪,不单单是这墓地有些怪,这整个芙蓉镇给人的感觉都很压抑。
两人离开墓园,外面的大雨变小了些,街道上依旧空无一人,彬旭牵着马儿走在空荡荡的街上心口发麻,叶府无端端变成了一块墓园,让他感到很奇怪。
而且他们在街上转悠了大半天,竟然没有碰到一个人,难道这城中的百姓都死绝了吗?
彬旭正生气时,只瞧见一个推着马车的老人缓缓从小巷子里走出来。
老人的骨骼很高,弓着背,两鬓斑白,脸色苍黄无光,皱纹叠加在一起像树皮一样粗糙,浑浊的眼珠子饱经沧桑。
老人穿着朴素,推荐一个摇摇晃晃的马车,车上运的是从土里新挖出来的土豆,应该是要运回家,空荡荡的大街上也只有老人的马车声哐当哐当响着。
在镇上溜了大半天,终于见到一个活人,彬旭双眼一亮,赶紧走过去询问。
“老人家!”
彬旭一手按在马车上,阻止了老人家。
老人缓慢回神,才看到自己的马车被一双大手按住,缓缓抬头看着面前的男人,一双深深陷下去的眼睛里带着惊讶,这股惊讶一晃而过,只听见老人哑着嗓子说。
“两位是有何事呀?”
“老人家,这镇上的人都去哪儿了?”彬旭将手移开,“我们在镇上走了一圈,见不着半个人,他们都去哪了?”
老人家显得很惊讶,摇了摇头,不明所以的说:“两位是外地人吧?”
彬旭皱着眉头点头:“的确是外地人。”
“那两位肯定有所不知。”老人家说完这句话捂着嘴咳嗽,撕心裂肺的咳嗽声好像要把肺给咳出来,彬旭后退几步,生怕老人家把病传染给自己。
“我们这芙蓉镇本就没有什么人,两位来这里做什么?”老人家显得很憔悴,这种憔悴不是指精神,而是身体。
“那老人家,你可知道叶府在哪?”彬旭对于叶府平白无故消失还是感到很疑惑,难不成这短短的半个多月,叶九趁着自己离开的空档搬了家。
如果真是这样,他就算踏遍天涯海角也要将那混蛋给翻出来。
“叶府?什么叶府?”老人家皱着眉头,弓起的脊背微微弯着,层层叠叠的皱纹向下塌拉着,随着老人皱眉的动作皱纹变得更多:“我们这芙蓉镇上可没有这户人家?两位莫是找错了?”
匍匐略带生气的说着:“哪没有叶府,就是前面不远处那座墓园,以前住在那里的人家?难不成你们还不知道?那可是你们的镇长!”
“啊!”老人家一阵惊呼,眯着眼睛细细回想,终于想起了什么:“你们说的是那户人家。我知道了,两位有所不知,那户人家二十年前就已经死了。听闻,最后一根独苗苗也自杀了,当真是可怜哪。”
老人家好像打开了话折子,我想这二十年前的岁月,一双浑浊的瞳孔中闪烁着让人沉默的目光,那是只有一个经历了岁月的人才能露出的表情。
“还别说,当年叶家在咱们镇上可是一家独大,听说生意都做到海外的远国去了,没想到这样一户大户人家,竟不得善终。当真是造化弄人。”老人家摇着头,见这两位年轻人还拦着自己的去路,略有些生气的说道:“你们两个也别耽搁我去忙活,我还要去菜地里种菜,天色晚了,就要赶不上时辰了。”
“下这么大的雨,你去种菜?”匍匐显得有些一脸难以置信。
老人家却点点头,从容淡定的说:“就要趁着难得的雨水翻转,快入冬啦,到了冬天可就什么都吃不上了。”
老人家推着马车哐当哐当的离开,彬旭与匍匐相对无言,他们两个谁也不相信刚才那个老人家口中所言。
直到黑幕降临,两人不得不停在一座客栈门口,店小二是一个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