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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月酒自有段家人忙活; 林佳树如今的工作无非是养身体、逗宝宝玩; 段家厨房有专门的保姆负责他和宝宝的一日三餐,不管什么时候饿了,都会在十分钟后吃到热饭热菜。
唯一让林佳树烦恼的是老爷子。
老爷子本就喜欢林佳树; 曾孙降世后更是有时间就往孙子、孙媳妇的房间里面跑; 不需要招待; 单看宝宝睡觉、皱眉、吃奶就能让老爷子乐得心花怒放直到被忍无可忍的孙子赶出去。
老爷子:“凭什么!我可是你的爷爷!”
段翊:“爷爷,你没发现小树累了想休息吗?”
类似的剧情每天都要上演无数次; 段家因此每天都沉浸在欢声笑语中。
林佳树也越发确定自己做了个正确的决定。
……
早上十点,大孙子的房间还没开门,等不及要亲亲曾孙的老爷子急得在客厅里敲拐杖:“段翊这小子真是越来越懒散!都快十点钟了; 还不起床!这么没规矩的爸爸怎么给我们家果果立规矩做榜样!”
“爸……”
段夫人一脸无奈的解释说:“果果还小,每隔两个小时就得喂一次,阿翊毕竟不是铁打的; 晚上照顾孩子太累,白天难免会睡过头……”
“那也不能早上十点都不起床,让我见不到我的曾孙子……”
老爷子怨气十足地絮叨着。
段夫人求助地看向丈夫,后者回以“忍忍吧,我爹就这脾气”的苦笑。
随后,两人围着老爷子不停地说软话,然而老爷子脸上的阴云只有见到小天使和小小天使后才会自动消散,其他人再怎么努力也还是——
“爷爷!爸!妈!”
房门打开,段翊陪着媳妇出来,身后是抱着果果的保姆。
三人一起走下楼梯。
刚才还面色阴沉的老爷子顿时满面阳光,温柔地问:“小树,晚上睡得好吗?伤口还疼吗?”
“有些疼,不过已经好多了。”
林佳树笑容灿烂地回答着。
如冬日般暖洋洋的笑容让老爷子也不由得一阵心痛,说:“小树,身体不舒服可千万别忍着,爷爷我见不得你吃苦啊。”
“爷爷别这样,小树没你想的那么脆弱,”林佳树开朗的说着,“昨晚我还给果果喂过奶呢。”
“什么!”
老爷子面色大变,瞪视段翊:“小树刚出院的时候你说过的话你还记得吗!你说从现在开始,你负责照顾果果,小树只管安心养伤!这才几天,就让小树半夜起来给果果喂奶!你还是人吗!”
“爷爷……”
段翊觉得自己比窦娥还冤。
好在他的媳妇是真·暖心小天使,闻言,赶紧为他辩解:“爷爷,你先消消气,昨晚上是我半夜醒过来发现宝宝也醒着,怀疑他又肚子饿,于是给宝宝喂了奶,并不是宝宝半夜吵着要喝奶但是老段不愿起来喂奶……”
“原来是这么回事,小树,你真的好贴心啊。”
老爷子转怒为喜。
段夫人心疼亲儿子,问段翊:“阿翊,你这么不分白天黑夜的照顾也不是办法,从明儿起就把宝宝送去婴儿房让月嫂照顾吧!”
林佳树也觉得这个建议不错。
然而——
“不行!”
段翊抬头,断然拒绝,然后对母亲说:“我想亲自照顾宝宝。”
“可是你看起来——”
“没关系,我不累。”
段翊静静地说着,仿佛最近半个月平均每天只睡三个小时的人不是他。
“唉……”
段夫人叹了一声。
儿子疼媳妇、爱宝宝自然是好事,但喜欢到凡事亲力亲为的地步,做妈的又忍不住地心疼。
这时,保姆端来专门给林佳树准备的补膏,段翊自然地接过碗,一口口地喂媳妇。
长辈们围着小宝宝一通说笑,大家都非常开心。
……
转眼,林佳树在段家老宅已经住了一个礼拜,期间难免有亲戚来访。
大家都知道林佳树在段家的地位,哪怕是初次见面的亲戚也会对他这个男媳妇表现出应有的尊重和喜欢,而林佳树只需对他们露出微笑就可圆满过关。
段翊却觉得频繁见亲戚会让媳妇累着。
三天见了两拨亲戚后,他烙下狠话,直到满月酒以前,小树不见任何亲戚!
段大夫妻拿儿子一点办法都没有。
这一日,刚帮儿子换好尿布,段夫人小心翼翼地通知段翊:“亲家公来了。”
“安守成?他来干什么!”
段翊脸色很难看。
段夫人对安家的事情也有所了解,见状,说:“我现在就让他回去。”
“不用,让他进来。”
安守成是佳树的一块心病,虽然媳妇已经表示放下,但搁着不管终究不是个办法。
段翊起身,下楼去见安守成,出房间前看了眼还在睡觉的佳树:“妈,佳树这边——”
“我不会让他知道安守成曾经来过。”
段夫人承诺着。
段翊点点头,出了房间。
……
安守成此时很惶恐。
他知道段家有钱,是A市的首富。
他也去过段翊的别墅,见了不少好东西,但他没想到段家老宅的摆设居然——
客厅的桌椅一水的梨花木材质,有几件还是明清家具的修复品。
红木沙发旁用来搁字画的一米高大青花瓷是元代真品,里面的字画卷轴不用想也肯定都是真货。
茶几上放着一个锦盒,盒子打开,露出里面的雨后青色小碗,釉色温润如玉,乃是藏家津津乐道的唐朝秘色瓷。
然而,最让安守成惊叹的还是客厅自然散发的书卷气质。
历经岁月沧桑的古董和现代电子设备相邻摆放,不但不会让人觉得突兀,反而有一种岁月悠悠的闲适感觉。
难道段家并不是什么暴发户,是有历史传承的名门大家?
安守成有些慌张。
正是不知所措的时候,段翊缓步走下楼,喊了一声:“安先生,别来无恙。”
“无恙,当然无恙……”
安守成干巴巴地说着。
“无恙就好,正好我也想和你谈谈。”
段翊态度高冷的说着,仿佛安守成是他的公司员工,还是犯了不可饶恕的错误的那种。
安守成在A市也算个有头有脸的人物,出入的正式场合不计其数,但像今天这样——对方还没有正式说话就被无处不在的威严压得喘不过气——还是第一次。
他不禁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认错了人,或者段翊有双重人格,否则无法解释腆着脸讨好小树的段翊就是眼前如此冷漠地对待自己的段翊。
我可是他的——
“坐!”
淡淡一个字,打断安守成的思量。
中年男人小心翼翼地坐下,正要发问,穿着盖过小腿肚的长款女仆装的年轻女子压着托盘上前:“少爷,您还是喝咖啡吗?”
“最近几天都熬夜,帮我煮一杯特浓咖啡吧。”
“好的。”
随后,女子转身问安守成:“贵客想喝什么?”
“给我一杯清水。”
安守成怕出错,做了个最稳妥的决定。
“请稍等。”
女仆退下。
安守成不自在地拧了下手指,说:“想不到段家有这么多的规矩。”
段翊笑着说:“老宅本就规矩重,最近又添了宝宝,让佣人们穿统一的制服免得有人心怀叵测,趁着不留神掉包了孩子。”
“会有这种人吗?”
安守成心虚。
段翊说:“在段家工作的都是经过精挑细选的,大概率做不出这样的事情,但小树有这份担心。毕竟他曾经被他最亲最爱的人抛弃。”
“……段翊!”
安守成的面子挂不住了。
段翊不屑地笑着,说:“安守成,我还没说狠话呢,你怎么就受不住了?”
“……我安守成没有受不住的事情,我只是觉得你非常无礼!”
安守成色厉内荏。
段翊接过佣人递来的咖啡,一边搅拌一边问:“无礼?哪种无礼?麻烦解释一下。”
“你为人傲慢,不尊敬长辈!没有基本的待客礼节!”
安守成气的说话都是一个字一个字地往外蹦。
段翊笑容依旧,说:“我知道我有很多毛病,小树也常因为我的坏习惯和我闹脾气,但唯独傲慢、不敬长辈、没有待客礼节这三条,我从没有犯过,至少,没有对你犯过。”
“你说什么!”
安守成觉得段翊是睁着眼睛说瞎话:“我是你的长辈!是段家的客人!你对我有起码的尊敬吗?”
“你错了。”
段翊放下咖啡,慢条斯理地解释说:“首先,小树早就放下对你的感情,岳母也已经和你离婚,所以你不是我的长辈,我不需要用对长辈的态度对你。其次,你来段家并非被段家邀请,事前也没有告知段家,你是段家的不速之客,不配享受客人的待遇。”
“既然我在你眼里既不是长辈也不是客人,那你为什么还见我!”
安守成抱着最后的稻草不放手。
段翊闻言,笑得比冰山更冷:“因为你是我岳母的前夫。哪怕只是顾全岳母的面子,我也不能直接派人把你撵出去!我必须允许你进屋,和你把事情说清楚,请你认清自己的身份!”
请你认清自己的身份!
认清自己的身份!
自己的身份!
……
安守成怔住,耳边如回音般反复回响着段翊的嘲讽。
他怀疑自己在做梦。
“我觉得我们……”
“我们之间已经没什么好谈。”段翊说“岳母那边,我会和小树一起尽孝,至于你——很抱歉,你没有抚养小树长大也从未对小树表现出父子之情,因此,你无权要求小树对你履行所谓的赡养义务!如果你觉得我的话不对,尽管去法院告我,我会请最好的律师打官司并且把每一场开庭实录都放在网上请全国人民观赏!”
“段翊……你……你好狠!你这样做会有报应的!”
安守成理屈词穷,只能用诅咒攻击段翊。
段翊对此早有准备,淡淡一笑,说:“我不知道我这样做以后会不会有报应,但你确实正在为你做的事情遭到报应。安先生,最后提醒你一句,离小树和我的宝宝远一点!别把艾滋病毒带到我家!”
“你?你说什么!”
这一次,安守成是真的懵逼了。
随后,他愤怒大骂:“什么艾滋病毒?小心我告你诽谤!”
“诽谤?你确定?”
段翊冷笑一声,说:“解释一下,为什么安若乐会去市医院的艾滋楼领药!”
“什么!”
安守成吓坏了,五雷轰顶都不如段翊的这句话更让他惊恐。
“……不……不可能……绝对不可能……乐乐那么……怎么可能……”
“信不信由你,反正段家不欢迎你和安若乐!”
说完,段翊让人送客。
安守成此时还处于震惊中,直到被人推出大门都没有醒过来。
他站在老宅的铁门前,持续喃喃:“……艾滋……乐乐……这……这……怎么可能……”
……
……
霸气侧漏地解决完前岳父,段翊命人把安守成沾过的东西全部用消毒液清洗一遍,自己也去浴室冲了个战斗澡,确定身上没有病毒残留后,松了口气,返回卧室。
林佳树正在段夫人的教导下陪宝宝做小游戏,看到段翊居然见完客还洗澡、换衣服,取笑说“刚才见的是你最讨厌的人?”
“我并不讨厌他,但是他家有人得了传染病,我怕他身上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