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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呦,这声音不对!”老师傅下意识地向后一拽,把木方拽了回来,然后关闭了带锯,然后凑到了锯刃上一看,顿时一头冷汗:“幸好关的早!”
“怎么回事?”胡厂长也凑上前去,就看到,本来细密的锯齿,竟然出现了缺齿,大几千块钱一条,号称连钢铁都能锯的进口锯条竟然差点被磨平了。
“这怎么回事?难道我们拿错锯条了?”
“不会错的,是我们上次专门买来的进口锯条,没错。”大师傅再转头去看那木方,就看到木方上被切出来了一条白线,白线上嵌着一个个的小齿。
“这不是被磨平了,是被……被卡住了!”
什么样的木材,能够把这种超高硬度的锯齿卡断?
这东西的纤维,到底有多大的韧性?
“我们……换个方向切切看?”大师傅抹了一把冷汗,道:“这次,我们顺着木纹试试?”
刚才,是打算把这木材横向截断,是垂直木纹切割的,没想到木材的木纹如此强韧。
“这样损耗可能比较多……”
“总比不能切开好,如果能切开成板材,就可以使用激光切割机了。”大师傅道。
胡厂长想了想,点了点头。
现在他也顾不上什么最大化利用材料了,把木料横过来,换了一条带锯,再次开动了机器。
“吱!”的声音,比刚才响亮多了。
“这声音算是对了。”大师傅稳稳两手向前推,但越向前推,声音越不对,从一开始的吱,变成了嗡的声音。
两厘米之后,锯条竟然被木材夹住了!
“喷水!”
“水喷着呢……”
“怎么回事?怎么会夹住?”
好不容易把木方从带锯上拆下来,带锯上已经一片焦黑,那是摩擦碳化的木材,大师傅也茫然了。
垂直木纹会被卡断齿,顺着木纹会被夹住,这可怎么办?
胡厂长向前凑了凑,突然纳闷道:“咦,刚才那条白线呢?”
刚才,垂直木纹切割的时候,带锯曾经在木方上切出来一条白线。
而此时,那白线已经淡到了近乎看不见。
大师傅不信邪地伸手摸了摸那白线的位置,只摸到了几只带锯之前卡在里面的断齿,一个个小三角齿在指尖粘着。
白线竟然完全看不到了。
“这……怎么可能?”大师傅和胡厂长对望一眼,又连忙看向了刚才顺着木纹,切入了一厘米深的锯痕。
他们就看到,那锯痕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恢复,那星星点点的银光,此时似乎变得格外明亮,在锯痕处呈现出了一条银亮的线。
等到锯痕完全恢复之后,星星点点的银色光芒散开,木方又变成了一开始的模样。
平整、光滑、四四方方,纹理美丽。
但是大师傅和胡厂长的汗毛都觉得要竖起来了。
“这……这木头该不会还活着吧。”大师傅道。
“就算是……就算是活着的一棵树,也不可能生长得这么快啊!”胡厂长心说自己这辈子见过的木方,没有一万也有八千了,可从来没见过哪块木料这么夸张啊!
这到底是什么东西?
这不就是一块木头吗?怎么还会自己愈合?
难道这其实是赛博坦的立方体?
或者是什么神奇的外星生物?
不,这不可能。
不过这种切不开,还会自己愈合的木方,要怎么才能加工成地板?
“这该不会是拿来玩我们的吧!”胡厂长几乎要摔桌子。
“不对,不对……其他的公司,总会有办法吧,快去打听打听,其他的公司怎么加工这木材的。”胡厂长道。
虽然只是一个小厂子,但毕竟是在木材加工这一个行当浸淫了这么多年,一些人脉还是有的。
很快他们就联络上了几个同样接到了订单的公司。
听到胡厂长打听这木材的事情,几个公司一开始还打马虎眼:“这可是商业机密,老胡,我要是告诉了你,那可是犯错误的啊。”
“你别来那些虚的,你们是不是也切不开木料?”
这么一说,对方也就绷不住了,顿时诉苦道:“我们进口的锯条废了七八条,电机都快烧了,各种办法换了一个遍,就差自己和厂长一起拉大锯了,怎么都切不开这木方,你说切不开的木材,那该怎么加工?”
还有一个厂商道:“我们老板有一家熟悉的金属加工厂,他打算带这木方,去金属加工厂试试金属切割机,我们正在等消息呢。”
过了片刻,他又道:“金属加工厂的老陈差点把我们老板打出来,说我们的木方,把他们的刀头都掰断了……”
金属切割大多是用铣的方式,高速旋转的刀头差点被柔韧的木质纤维缠成茧子。
打听消息的不只是胡厂长,其他的人对这块木头束手无策,也都在互相打听,听到别人也对这木方没辙时,一个两个,都懵逼了,这可怎么办?
“对了……这木头,一开始是怎么切成这样的?”胡厂长突然道,总不能这木头一开始就长这样吧!
胡厂长想了许久,还是拨通了邓亚利的电话。
第211章 我就不信你不求我
在胡厂长打电话给邓亚利的时候,另外一家叫做“梅港木材加工厂”的经理,也把电话打到了贾业联办公室。
“您好,贾总办公室。”
听到接电话的声音,梅港经理连忙道:“何秘您好,您之前说过,亚建公司的那块木方如果有什么进展,就立刻向您汇报。”
“怎么这么久才打电话过来?”何秘书问道,“贾总还在等着呢。”
“呃,这就是我们要汇报的,目前为止,这块木材毫无进展啊……”梅港的经理把经过说了一遍。
寰城是一个真正的巨无霸,它旗下的业务数不胜数,甚至邓亚利都不知道,梅港木材加工厂,是寰城控股的企业。
而且,梅港是这几家企业中,实力最雄厚,技术最先进,规模最大的一家,也是邓亚利最看好的一家。
拿到了木方之后,梅港的工人还没来得及干活,立刻就接到了贾总秘书的电话。
看到电话来自贾总办公室,然后想到了最近贾总和全能庄园的风风雨雨,梅港的几名高层顿时心中咯噔一声,不好,怎么把贾总这一层给忘记了,看来这次的生意泡汤了!
谁想到,电话里,贾总的大秘不但没有责怪他们,反而说他们做得好:“不,贾总希望你们全力以赴,把这个业务接下来,就算是我们有什么私下的小冲突,也不代表我们不能合作嘛,贾总非常关注此事,你们有什么进展,请立刻向办公室汇报。”
挂了电话之后,梅港的几个高层嘀咕了许久。
贾总是一个宽厚大量的人吗?
答案当然是否。
这位贾总在业内的风评毁誉参半,他的竞争手段层出不穷,很多竞争对手的下场都很惨。
被庄不远摆了一道,恐怕是近些年他最没面子的一件事了。
那么贾总关注此事,而且还要把这个业务接下来,动机就不会那么单纯了。
接下这业务,然后关键时刻给个产能不足、供货期推后,又或者干脆断货,让亚建公司抓瞎?
生产过程中,搞点什么小动作,让产品不合格,出现什么隐患?
对贾总来说,这倒是报复亚建公司,给亚建公司穿小鞋的好办法,但是梅港的几个高层都非常纠结。
作为一家被控股的公司,梅港木材加工厂,也是独立核算的,也有自己的董事会,有自己的利益。如果真的下绊子,那可是会影响他们的业绩和业内声望的。
但那可是贾总啊,即便是在虚城,也是跺跺脚颤三颤的大人物啊。
这可怎么办?
梅港也是资产上亿的公司了,此时他们却感受到了作为一名卒子,身不由己的感觉。
你们大神打架,何苦为难我们小人物啊!
最后,梅港的几个人只能决定走一步算一步,随机应变了。
但结果出乎他们预料,这木方竟然加工不了?
他们联络了许多的同行,大家竟然都遇到了同样的难题。
“你确定这木方无法加工?”何秘书听完汇报,连忙追问到。
“梅港是虚城最大的木材加工厂,如果我们加工不了的话,别的厂家也不可能……可能某些研究所里,有一些设备可以加工这种木材,但是根本就不可能满足得了批量加工的需求……”梅港的经理斟酌着汇报道。
“州内范围内,其他的木材加工厂呢?”何秘书连忙又问道。
“我们已经咨询了几名专家,他们普遍认为,目前常见的加工手段,都没办法加工这种木材。其他的木材加工厂,也只是规模更大,销售额更高,并不见得比我们梅港更先进。像木材加工比较发达的几个国家,譬如坚果州、枫叶州、毛熊州,加工的设备也都大同小异,我们谨慎地推断,想要加工这种木材,需要特殊设计的机械设备,当前并没有什么公司拥有批量加工此种木材的能力和手段……”
说到这里,梅港的经理也是心中纳闷,这木头到底是什么鬼东西!
想要毁灭一块木材,有一百种方法,放到几千度高温里面烧,什么木头也成灰。但是想要把木材加工成型,可就要麻烦多了。
钢材你还能回炉重造,木材你弄废了怎么办?
梅港的设备可比牛山镇这种小厂子发达多了,他们使用了水切割。
先不说红宝石喷头的损耗,水切割的成本问题,水切割的厚度也是有限的,邓亚利给他们的这块木方,尺寸很大,他们遇到了和其他的切割方式几乎相同的问题,切割过程中,还没有切开一面,后面就已经愈合了。
或许是因为加工过程中有水的缘故,枫木愈合的速度甚至比其他的切割速度还快。
梅港的几名高层,看着这块木方,都快崩溃了,这特么是玉皇大帝的肋巴骨,还是太上老君的木拐棍啊?这么难对付?
如果用这木头给牛顿做个棺材,何愁压不住啊!
“贾总,亚建公司不可能找到厂商加工木地板,进口的地板至少还能扣押两个多月。”何助理向贾业联汇报道,“此外,我还查询了一下最近的进口货单,最近进口过符合规格的高档地板的,还有三家公司,我已经和他们打过电话了。”
贾业廉满意地点点头,这个何秘书办事滴水不漏,向来是深得他的宠信。
“全能庄园那边呢?”贾业廉又问道。
“刚刚得到消息,庄不远刚刚带着他的球队,和牛山镇的一支高中篮球队赛了一场。”何秘书小心翼翼道。
果然,贾业廉刚刚得见阳光的面庞,立刻又阴云密布。
一想到庄不远和他的篮球队,贾业廉就一阵心烦意乱。
“看来他还很悠闲嘛……那就再给他加点码!”贾业廉坐直了身体,“给我们所有的供货商打电话,谁也不能给亚建公司供货!”
何秘书大吃一惊,如果说之前扣押亚建公司的地板,还只是小惩大诫,那么现在就算是釜底抽薪,断亚建公司的命脉了。
没有建筑材料,一家建筑公司要用啥盖房子?
但看贾业廉坚持,何秘书没说什么,领命而去。
何秘书出去之后,贾业廉深深吸了两口气,他总觉得庄不远这个年轻人,底气足得有点怪异,和他之前对付过的所有人都不同,但不同在哪里,却又说不出来。
但这次……
“我就不信你不来求我!”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