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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不是行家,但还是可以感受到其中的安逸宁静,只是对於我来说……太安静了。天生躁动的我来到这里就感觉像是孙悟空被下了紧箍咒一般,不适。
慕容轻云自踏入家门後,整个人变得更加安逸平静了,周遭的仆人并不多,行动进退之间井然有序安静无息,往往远远看到慕容轻云便停下来恭敬行礼,声音都是轻轻淡淡的仿佛怕惊扰了什麽人似的,我想若是有一根针掉到地上也会清晰可闻吧!
正边走边想间,突然从侧里嫋嫋步出一名素衣丫环,先是向慕容轻云和我各行了一礼,才道:“老爷和夫人有请少爷和这位夫人前往花厅一见。”
我看向慕容轻云,只见他神色不变的说:“轻烟正在等著秦夫人,你知道爹娘有什麽事吗?”
丫环敛眉垂首:“奴婢不知,但老爷说了,还是先请少爷和秦夫人过去一趟,四小姐那里,夫人已经派人去通知了。”
“既然如此,”慕容轻云转向我:“秦夫人,请随在下先走此一遭如何?”
“公子客气了,妾身冒昧前来,理当先拜会慕容老爷和慕容夫人的。”我笑,不管对方有什麽目的,我又怕过谁来著?
慕容轻容眼中闪过一抹复杂的神色,转向丫环道:“走吧。”
“是。少爷请,秦夫人请。”
第十一章莫明奇妙的偶像
花厅的正位上坐了一双中年夫妇,男人眉目清雅,女子严谨端正,与我想像中正正相反,看来慕容轻云像他娘多於爹。
“爹,娘,这是孩儿的朋友,秦夫人。”
“见过慕容老爷、慕容夫人。”
“秦夫人请上座。”开口的是慕容老爷,慕容夫人仅是向我点了点头,分不出是善意还是厌恶。
“妾身冒昧打扰,还请见谅。”我收细了声音,垂头敛眉,摆出一副温良柔善的模样。
“秦夫人无需介怀,”慕容老爷轻缓道:“请秦夫人请来,只是想夫人为鄙人一解疑惑。”
解惑?“不敢,还请慕容老爷赐教。”身为诗礼世家的当家,博学渊源,有什麽是他不清楚我反而知道的?
“鄙人想知道的是,”稍顿,他睥了慕容轻云一眼,才道:“秦夫人与犬子不知是何关系?”
好……直接!还以为像他们这种人讲话都会十分含蓄,会兜很多圈子,没想到……“朋友,刚才慕容公子不是说过了麽?”似笑非笑的睥了慕容轻云一眼,我回答的又轻又快。
“但是前日犬儿与友人泛舟湖上邂逅秦夫人时,夫人似乎并不是这样说的。”
“哦?”我故作茫然,“妾身倒是不记得自己当日说了什麽出格之话,慕容老爷何不明示?”
慕容老爷的眉微微皱起,他身边的慕容夫人道:“秦夫人真是贵人事忙,但秦夫人一曲高歌,倒是令整个晋城都为之倾倒了,未知夫人可否示下那首歌的韵意?”
“歌?”我也皱了皱眉,继而恍然:“原来慕容夫人说的是那首《天下无双》!”我笑了笑,“那首歌是前段时间从别人处听来的,妾身觉得很是喜欢,於是就学了过来,那日心情好,便唱了,没想到倒教慕容老爷和夫人误会了。”
可以想象他们到底误会了什麽,在经过这麽多眼红的“准媳妇”大肆渲染後,就算我当时弹的是《十面埋伏》恐怕也会被认为是对慕容轻去的“急不可待”,何况本来就情意绵绵煽情到极点的《天下无双》?
可惜他们不会明白身为现代人,有多少是真的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更多的却是今夜还情意绵绵的对你《执迷不悔》,第二天就变成了《熟悉的陌生人》,所谓的“海誓山盟”比之“海市蜃楼”还要不如,唱歌只为即兴,哪里还管什麽情真情假凭歌寄意?
这样一来,慕容家的两位当家对我的印象应该差到极点了,明明了错了却不思悔改,反而诸多狡辩,呵呵……不过这样一来,慕容轻云也会更加死心了吧!
“其实我也很想知道,”不知何时,走在身边的慕容轻云停了下来,害我多走了两步才突然发现不对而停下来转头看他,“什麽?”
他看著我,眼神有点迷朦,“为什麽弹那首曲?”
我一怔,很想说只是兴之所致想到就唱,但面对他略显忧郁的眼睛,我张了张嘴,最後只是说了一句:“不为什麽。”
他看著我,好一会,直到有人叫他:“哥?”
我转头,这才发现自己已随著他来到一座小院前,现在入口处正站著一名黄衣少女,一双大大的黑眼睛正好充满好奇的看著我。
“轻烟。”慕容轻云笑了笑,温柔的。
“这位是?”黄衣少女看向我。
“进去再说吧。”
不知道为什麽,突然觉得慕容轻云似乎有点心虚,难道他之前说的是假的?
“轻烟,”坐下後,慕容轻云向他妹妹说:“你不是说很想见见那位逍遥夫人吗?她就是秦夫人。”
咦?她真的知道我?可是一个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姑娘家,哪听来这麽江湖味的奇闻轶事?
“啊!姐姐就是逍遥夫人?你姓秦?”刚才还一脸温文淑德的少女,突然扑了上来,激动的抓著我的手晃个不停。
“呃!”我意外的看著她莫明奇妙的激动,不明白她到底受了什麽刺激,但一再挣不开她双手的情况下,只好向慕容轻云投去求助的眼光。可惜,那男人居然只是笑了笑,然後就撇开了头。
可恶!“那个……慕容小姐,你……你可不可以先放手?”抓的我这麽紧,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有什麽奇怪嗜好呢!
“啊?哦!对……对不起!”浅浅的红晕爬上少女娇嫩的脸颊,她十分不好意思的看著我,“我太激动了,因为没有想到真的可以见到你,你知道吗?你是我心中除了家人外最憬仰最想见到的人!”
这……算不算偶像?但她憬仰我什麽呀?我可不知道自己什麽时候招摇到足以令人把我封为偶像,要知道太过出名对我来说绝不是好事──若被某人知道我还没死……寒!
“慕容小姐……”
“你不要叫我小姐了,就和哥一样叫我轻烟吧,叫小姐太客气太见外了。”
……“轻烟,我听慕容公子说……”
“小优,你不公平哦!你应该叫我轻云的。”
……这无赖!我横他一眼令他乖乖闭嘴,才道:“我听慕容公子说你手上有一首我所作的诗词,不知道是哪一首呢?”
“呃?诗词?”慕容轻烟一脸惘然的看著我,我微愕,继而看向慕容轻云。
他一笑,“轻烟,你不是说很喜欢那曲歌麽?那曲歌名叫《天下无双》,正是小优的大作。”
“啊!”没等我否认,慕容轻烟再次一把拉住我的手:“真的吗?真的是姐姐的大作?真没想到,之前听说逍遥夫人所唱的曲是九天妙韵,後来她们对我唱你的歌,我就在想这天下原来除了逍遥夫人外还有人唱的歌这麽好听,没想到竟是同一个人!”
她是不是太兴奋了一点?怎麽我听起来觉得有点语无伦次?弄半天竟然还是那首《天下无双》闯的祸,看来要赶紧申明:“轻烟,你想你误会了,我不会作诗写词,那首曲也不是我作的,我只是偶尔听到觉得很喜欢才会记下来的。”
她一怔,“不是你作的?那……是谁?”
“是……”是谁?我只知道是谁唱的却忘了是谁写的,“是一个在途中偶遇的人,我也不知道他是谁。”
“是这样啊……”她有点失望,却又很快就振奋道:“不过不要紧,你是逍遥夫人就好,我是真的很憬仰你的。”
晕……她到底憬仰我什麽啊?目光不经意间飘移,却看到慕容轻云转身离开的背影,他不会是打算就这样把我扔给这个有点激动过火的慕容轻云不理了吧?
第十二章爱不逢时
“姐姐,你是怎麽想到要建一艘这麽大的船呢?听说船舱的房间里面还有用琉璃镶嵌的窗子,可以看到外面的风景,是不是真的?这麽奇怪的做法,你是怎麽想到的?还有还有……”
我第一次觉得自己因为旁人的刮噪而头疼起来,也第一次後悔因为自己的任性而撇下了梅儿和兰儿,如果现在有她们任何一个人在,估计就会为我接过话头舒解我的头疼了,可惜……
突然,一阵空灵飘渺的笛声自屋外传入,细听之下,竟然就是那首《天下无双》!
“是哥!”慕容轻烟拉住我的衣袖,一脸惊喜:“是哥哥,他的笛子吹的很好,却一向很少吹,姐姐,这是你那首曲吧?你唱一次给我听好不好?”
我都说过这首曲不是我的了……有点无力的睥了她一眼,却不得不承认慕容轻云的笛子确实吹的很好,令我很有随之高歌一曲的冲动。
面对慕容轻烟一脸渴盼,我终於如她所愿,启唇轻轻唱了出来:“穿越红尘的悲欢惆怅/和你贴心的流浪……今生因你痴狂此爱天下无双/啊……”穿越红尘,正是我如今最真实的写照,可惜我至今尚未遇到一个可以令我痴狂不悔的人,真不知道是真爱难觅还是因为我爱的太过冷静理智。“剑的影子水的波光/只是过往是过往/今生因你痴狂此爱天下无双/啊……”
步出屋外,很轻易的就可以看到不远处正倚在小亭中把玩著一支雪白色横笛的慕容轻云,我缓缓走过去,他向我展颜一笑,如阳光般温暖明媚的感觉再次袭罩全身,心里有什麽正在他的笑容中慢慢融化著。
他把横笛递给我,笑道:“你的琴弹的这麽好,想必横笛也难不倒你。”
脸上微微一热,只要想到他刚才正是以唇就笛吹出那麽缠绵悱恻的音乐,如今却要我也……横了他一眼,我伸手接过笛子,入手冰凉,似玉似冰的奇异感觉令我不觉细细察看起来。
“这是用万年寒玉所制的寒玉笛,带在身上夏可避暑冬可祛寒,而且对於习武之人还有难以想象的功效。”他的声音近在咫尺,仿佛我只要一抬头就可以碰到他。
我摆弄著手中的寒玉笛,偏是不如他所愿的抬起头,四目相投太过暧昧,不适合我。“想听什麽曲子?先说好了,我会的不多。”
“你想吹什麽我就听什麽。”他的声音很轻,但因为实在在近了,以致我几乎可以感觉到他吐出的气息正缓缓的向我围来。
他怎麽这样?难道他还不死心麽?缓缓的举起横笛,双唇相就,我闭上眼抬起头,一曲委婉轻快的《梅花三弄》悠悠荡漾在四周,打碎了那淡淡的暧昧气息。
不知过了多久,在余音嫋嫋中我抬起头对上那双不加掩饰的炽烈双眸,指间不经意的划过笛身,微微弯起嘴角:“慕容,我们是没有可能的。”
“你确定?”他轻轻的吐著气,神色平定。
“确定,”我平静的看著他,突然想到一个可能:“除非……”
“除非什麽?”
“除非,”笑了笑,为自己荒谬的想法:“除非你不是慕容家的人。”
他的眼神一黯,如阳光被乌云突然遮盖了一般。
我笑了,这真是一个荒谬到极点的可能,就像仲孙煌!不可能丢下他的皇位江山,慕容轻云又何尝放得下他的家族至亲?
我不是自私的想要别人为我放弃什麽,我只是太过清醒,太过理智,以至於总是在陷入之前就看出了它的不可能长久,因此,我不怨任何人,只恨那一段段的相逢太过不合时宜。
“夫人,您回来了!”
“夫人,您快来,看殿……看小公子给您送什麽来了!”
一步入屋,就看到梅儿和兰儿灿烂的过了分的笑脸,满是惊喜与神秘。
“睿儿送东西来了?”真是稀奇,往常都是通过楚天歌和楚天碧这对兄妹传一些匿名信件而已,如今竟胆大包天到送东西来了?是什麽东西令睿儿也如此抑止不住?
“夫人,您看!”
一只金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