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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宝的眉角跳动了一下,说出口的话却是:“少来了,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让纯均私下在外面兜售观战的‘门票’。”
我挑眉,若有似无的弯起了嘴角:“看来,你这个师傅倒是做的比我这个主人还要成功呀!”
张宝脸色突然一变,隐隐透出一丝惊惧:“主人!我
“看来真是什么都瞒不过你的眼睛呢!”截断他的话,我悠然的移开目光,看向门外被日光照得晃眼的空地。
他的唇微颤,脸色渐渐变得苍白,放在身侧的手紧提成拳,一言不发的跪倒在我面前。
在心底轻轻叹息着,想必他定然明白自己刚才的话已经触碰到我那几可称之为“禁忌”的痛处,那个曾经由楚天歌一手演绎的背叛戏码,虽然无法给予我实质的伤害,却是任何人都无法释怀的心底创伤。
一个表面上奉我为主却在暗里把我的一切出卖给另一个人的人,一个受了我救命之恩却不思图报的人,一个为了自己的前程而狠下心把我推落万劫不复的人,一个曾经令他想杀之而后快的人……可是现在,他一手教出来的弟子却做出了这种类似当初楚天歌所做的事情,而他似乎在这一刻替代了睿儿的立场,一个绝对处于我对立面的立场
只是他不知道,人的心,是这世上最是不可触碰不可捉摸的东西,没有人可以真正彻底的了解人全部的心思一一包括自己的,往往世上最善于谋策者的失败,都是败在这上面,我更是不会自大到以为自己可以掌控别人的心,因此,他们都不知道也不明白,我其实真的……没有受伤
只是,有点失望,而已。
第七章 对赌
“主人,此事井非纯均所说,只是我看他最近行止闪烁,一时好奇才探出真相,但这确实是我的错……”他垂下头,不敢看我。“还请主人赐罚!”
唇角的弧度渐大,我的声音平静:“你是要领罚?”
“是!”他依然没有抬头,语气中透着一往无回的慨然。
我无声轻笑,小宝呀,我可是从来没有说怪你,这可是你自找的I“嗯……我突然很想吃‘天福楼’的五花糕,没问题吧?”
张宝的身子一震,抬起脸无比惊讶的看着我,在确定我不是说笑之后,他明显松了一口气,但很快的脸色又变了:“天……福………楼的……五花糕?!”
我笑眯眯的点头,眉眼弯成一线:“要说到做到哦!
他的脸色彻底的变了,变的更加苍白,额角还隐隐冒出了细细的汗珠,半晌,他才挣扎着道:“可不可以……换一个?”看见我摇头,他不死心又道:“那……要不我陪您去……”
“不要。”很干脆的打碎他美好的希望,我“残忍”的笑着:“一言既出,驷马难迫!”
话落,石化,俊秀的小伙子就这样僵住了,我想,如果可以,他会宁愿自己马上晕过去吧!
其实天福楼只是一家酒楼,五花糕则是天福楼最著名的点心,虽然这点心很贵,可我们也不是寻常老百姓,虽然这五花糕据说每天只出十二笼,但以张宝的武功就是抢也能抢个一两笼回来,只不过……这天福楼所处的位置实在不是太巧!
同城,天魄皇朝西境的最大城池,常驻军高达二十万……离关西县的距离是……快马三日可达。而这天福楼“正巧”就是位于同城之内的最大酒楼,也就是说,就算张宝日夜兼程不眠不休,也绝来不及在五花糕冷掉或是馊掉之前把它送到我面前。
更重要的是,这五花糕只有在新鲜出炉的时候吃味道才是最好的,也不能隔夜,哪怕是用冰镇之后再回蒸,所以说,我对他的“惩罚”其实真的是……很残酷!
站起来我往内室走去,边走边用自语似的音量说:“所以说‘罚’这个东西是不容易领的,特别是要在我这里领罚……呃!‘老夫人’那里似乎也不容易,他好像对天福楼的金丝卷一直念念不忘……”
不知道是不是我眼花,原本石化的人脸上冒出了一堆黑线……
“对了,”在门廊前停下,我转头笑道:“先去准备一下,等我换好衣服我们就去观战。”
“……是。”
可怜的人一一我瞄瞄那道有些狼狈的身影踉跄着离开视线范围,嘴角的笑都是再也抑止不住。
快意居楼高两层,在这个以平房为主的小县中算得上是“高层建筑”了,用来赏星观月看人打架都是很不错的
在张宝以及他两个徒弟的陪同下,我们从密道中进入快意居,现正舒适非常的靠坐在二楼专属于我的房间里临窗待战。
张宝告诉我,这附近起码聚集了近二十名同样打着观战主意的武林人士,这些大部分是以高价买下“通行令”的有钱人,另外还有一小部分则是凭着自己的本事越过“封锁线”的高手,只不过无论是怎么进来的,他们都没有我这么好命,可以舒舒服服的靠坐在这里,还有茗茶精点随侍。
“来了。”正当我开始觉得无聊时,张宝笑了。
“哦?”挑眉,我伸直了身子自挂了竹帘的窗口望去,就见一身白衣的曲辞云意态潇潇的出现在大街上,不禁微一擞嘴:“装模作样!”
身后传来一声轻笑,不用看我也知道是泰阿那个皮粗肉厚神经大条的家伙,不禁又是一扁嘴,这次瞪的却是身边的张宝。
张宝的嘴角抽动了一下,回头瞪了泰阿一眼,于是我身后终于安静了。
这时大街的彼端缓缓步出另一道身影,远远看去,淡青色的长衫随风飘摇,他的步伐淡定,仿佛他并不是要去决战,而像是去赴书生间的悠雅的诗宴。
“帅不帅?”
“一般。”
我问的没头没脑,张宝的回答也同样的没头没脑。
“哦……”不过虽然不是帅哥,但远远看去,那种悠闲淡雅的意境倒是很不错,比起曲辞云那个表面上彬彬有礼的家伙顺眼多了。
“谁赢?”我继续没头没脑的提问,反正张宝一定明白。
“难说。”
我以为会是寒惊天的,不过现在看来,意境似乎并不代表胜负的关键。“不如我们赌一把吧!”
张宝不语,只是看了我一眼。
我笑眯眯的看着街上逐渐接近的两人,“我们就来赌一下谁胜谁负。”
“好……”
“没兴趣。”
刚叫“好”的泰阿一下子焉了下去,张宝神色不变,只是看着下面的长街。
我笑容不减,只一句话便令张宝淡定的神色瞬间崩溃:“你若赢,方才的‘罚’就可以免去。”
“好!”几乎我话刚落他的声音便传了开来,迫不及待的就像是怕我反悔:“我赌曲辞云胜。”
眯了眯眼,“那我就买寒惊天胜。”再一笑,我说:“你若输了……”
他神色一紧,眼睛眨也不眨的盯着我:“如何?”
“待你输了再说。”我回的云淡风清,他却是全身一僵,越发紧张起来。
“对了,你们两个呢?买谁?”笑容满面的喝了一口茶,我转向身后两人。
“呃?”泰阿怔了一下,又看着张宝,犹豫半刻才道:“我也觉得曲辞云会赢。”
我笑,转向赤霄。
他看向长街上隔着一段距离站定的两人,考虑了一会,才说:“我觉得寒惊天会赢。”
“好。”我瞄张宝一眼,神情愉悦的转向长街,“我们先看戏。”
长街上,两人均是蓄势以待,不动则已,一动必是惊天动地,就不知道,这场赌,到底是谁赢谁输?
一阵风吹过,两人动了!
白色与青色的影子在视网膜中留下两道残影,璀璨至令人睁不开眼睛的冷芒划破了空间……
我轻轻叹息着靠回躺椅上,缓缓闭上眼睛,这两人的动作太快,我看不清,便不看。现在我只需要等待,等一个结果,一个输赢。
《奸妃》3 第八章 针锋
“输了……”一声不甘的叹息飘入耳内,我微微一笑
“真是不争气!”泰阿愤愤的低咒。
我张开眼迎上赤霄带笑的眸,再转到张宝略带哀怨的脸上,笑道:“输的人可要请赢的人去同城好好玩几天哦
“呃?”张宝一怔,似想不到我居然会这样“成全”他。
我笑了笑,自己一向懒散,关西县与同城虽说只有三日的路程,但那是指“快马”,若是依我一贯的行进方式,舒舒适适的晃着马车走,起码也要六、七天,再加上回程……半个月就这样消耗在路上了,对我来说可是对生命的大量浪费呢!
“怎么?想反悔?”我故意不满的挑眉。
“不……不是。”他赶紧否认。
我轻松一笑,正要再说,眼角却睥见两道身影在窗口处忽闪了一下,张宝的身影也不知道何时突然出现在我身前挡住了我和视线,与此同时,身后两人身上同时散发出浓重的戒备气息。
“两位有何贵干?”张宝的声音恢复一贯的冰寒,听不出丝毫情绪波动。
曲辞云轻轻嗤笑:“一直知道那个姓游的小官没什么用,不可能完全封锁此地,但你们也太嚣张,居然就这么一点也不掩饰的在这里‘看戏’,难道真的吃定了我不会对女人出手?”
“夫人本来就是快意居的东家,这里本是我们的产业,我们在这里又有何不妥?”
“若平时那当然井无不妥,可是我早已向游县令申请封街,而他也答应了,因此你们在封街时间出现在这里就是大大的不妥。”曲辞云假假一笑:“还是说,你们不知道县衙发出的封街令?”
“知道。”张宝的声音依旧没有半丝起伏,“不过游县令管不到我们。”
曲辞云脸上的笑一下子敛起:“早就听说游县令是快意居主的入幕之宾,如今看来,传言确是属实。”
我轻扯张宝的衣摆,他犹豫了一下,缓缓让到一边,神色间却满是戒备。我满意一笑,总算看到那个寒惊天了
一袭青衫的男人,本应潇洒悠然的气息,却因为衣服上各处大大小小的补丁而破坏,苍墨色的眼眸如一潭死水般沉寂,偶尔眨动间,流露出来的却是冰冷淡漠的苍凉。
“曲少侠,我得罪你了?”神色楚楚的看着曲辞云,眼中近乎自然的流露出少少幽怨。
“呃……没,没有。”曲辞云脸上闪过一抹尴尬。
“那是我在这里就算什么也不做也碍着你了?”幽怨缓缓浮上脸面,我的眼中开始浮起一阵水雾。
“当然不是!夫人千万不要误会,在下并不是那个意思,我……”曲辞云神色狼狈,不知所措。
我点了点头,缓缓垂下头,手指轻轻捏住衣角:“我明白了,原来曲少侠意是讨厌妾身至此,哪怕只是知道妾身身居于此也可令曲少侠心中不快……”声音渐低,再配以低落至极的情绪感染,我几可猜到曲辞云的脸色会有多“好看”了。
“我……那个……没有……你……误会……”可怜一向风流自赏的曲辞云,被我三言两语间迫至语不成句无话可说,真是……快意!
得势饶人当然不是我的风格,乘胜追击才是王道:“既然曲少侠如此讨厌妾身,妾身也不敢再厚颇相留,曲少侠请吧!”抬起头哀怨的瞟了他一眼,我以袖掩面,窃笑着送客。
“这……呃!那……在下告退……”几乎是逃跑似的从窗子里窜出去,我想这大概是他这辈子最狼狈的时候了
幽怨的眼光转向一直一言不发的寒惊天,却意外的自他那双寒潭死水般的眼中看到一抹笑意,我不由微微眯起眼帘:“曲少侠已去,寒少侠还有事?”
敛去眸中的笑意,他淡淡道:“夫人果真是好手段,怪不得可以在关西县中安然立足。”
“寒少侠新胜,果然锐气逼人,可喜可贺。”我笑容不减,却也针锋相对。
“侥幸而已,没什么值得贺喜的。”他眸中兴味的光芒闪动,“到是夫人令在下大开眼界,令我想起昔日曾听说的一位传奇人物。”
“哦?”我眨眨眼,心中惴惴。
“那人也是一巾帼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