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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镇向着身后众位将士问道,“我是双儿,可有人认为我配做一军之将领?不配领导诸位好男儿?”
将士们齐齐拜倒,高呼“不敢”。
“既如此,我就收你们入我帐下,让你们戴罪立功!”
“我的话放在这,在此国家存亡之际任何一位想要参加御敌的人我这里都欢迎!无论这个人是男人、双儿、还是女人!”
安悠等人激动得眼含热泪。
封镇将他们归整于他的旗下,然后吩咐木瓦负责整编这一队人马,配备完整的军需粮草。
令封镇没想到的是,在前往前线的这一路,他连续三次遇到雷同的情形。
都是双儿结伴慕名来投军的。
封镇欣慰之余感觉有些蹊跷,但是大战之际来不及多想,很快就到了与梵国大祭司直面的时刻。
到达前线之后,只来得及大概整顿一下,就与梵国开战。
主帅营帐内彻夜灯火不灭,来来往往的裨将在此处或是禀报战况或者是得令而去。
这一次,梵国几乎将举国的兵力全部投入,是云霭国兵力的近十倍之多。
营帐内所有主将、偏将俱都神色凝重,气氛紧绷。
经过商量过后,封镇上书天子,恳请天子广贴告示,不限性别,征收兵力。
不提这一奏折在京都会引起怎样的动荡,接下来一年时间,两国间的战争都是在互相试探,一场大战在酝酿中即将爆发。
封镇的奏请在天子支持下、寿王呼吁之下得到实施,只不过不限性别改为放宽对双儿征兵的限制。
封镇这里再次接收了几次双儿部兵。
他的大名在双儿之间传播,但凡还有些血性的双儿都对封镇极为推崇,将之视为偶像也不为过。
可是,哪怕云霭国集结全国兵力,与梵国仍然尚有多倍的差距。
思及梵国大祭司的恐怖战力,封镇最终做了决定。
他找来了安悠,以及另两位在双儿兵士中颇有威望的人。
听到一军主帅要深入敌国内部,那两位双儿齐齐跪倒在地,口中惊呼,“望主帅三思!”
只有安悠犹豫了一瞬,最终跪地道,“安悠,谨遵主帅吩咐。”
封镇在安悠身上取了些血液,用他所掌握的所有知识体系,包括虫蛊之法,开始实验炮制可供双儿提升体能的药物。
之所以选择双儿,而不是天生身体机能更好一些的男性,封镇是深思熟虑的。
其一是,他双儿的身份。
哪怕是他如今威名赫赫,在阵营中说一不二,要说真心顺服,他帐下的将军们也并非实打实得真心。
他们真正顺服的是皇权。
而在双儿中,他的身份则是极容易获得他们的信任的。
其二是,安悠等双儿宁愿来此等凶险的战场拼死,也不愿如圈养的猪狗一般在家中任人宰割,这样的性情确实打动了封镇。
尤其是他那句,“不逊于男儿,无愧于父母,无愧于天地!”
其中饱含的悲怆、郁愤等浓重的感情力透人心!
封镇愿意倾自己之力帮助他们,亦是想要成就他们。
改良之后的基因进化药剂研制成功之后,封镇命安悠挑选一队可信的双儿人马前来试药。
这些人必须要求完全自愿,且拥有特别强烈的求生求胜之心。
等到第一批双儿进化人完全掌握身体的变化,又是半年过去。
敌国中越来越多的杀人机器被改造成功,云霭战力一再遭受重大损失。
封镇来不及多等,留木瓦、甘漠南等将军坐镇帅营,便带着这一队双儿兵士,伪装之后进入了敌国腹地。
情报上,梵国祭司驻扎在梵国边境的圣地内。
他们国家,凡祭司修行的地方都叫做圣地。
此处原本是有一位祭司的,但是在之前的战争中被封镇斩杀,因此空了下来。
大祭司来此地督战之后,就住在了这里。
圣地防守极为严密,数不清的侍卫驻守在此处。
不同于在战场上时那般,梵国将士被云霭兵士分割阻截,前后左右支应起来困难。
在这里要想如在战场上一般斩首祭司完全不可能。
甚至,很可能在封镇等人尚未靠近祭司近前,就被长枪戳成了窟窿。
因而,他们小心潜伏起来,寻找突破点。
他们打听到,唯一可以混进圣地的机会就是,大祭司召唤“鬼兵”之时。
每月一次,大祭司会将属下搜罗来的普通民众集中起来,然后举行某种仪式,将这些普通人改造成不知疼痛只知杀戮的“鬼兵”。
封镇等人先在圣地附近踩点,躲避着巡逻的士兵摸清了附近地形。
然后,混进附近人走马空的山村中,躲在一家人家的地窖里。
之后再故意不小心露出行迹,惹来梵国兵士探查。
梵国兵士将他们抓起来后,一起关押在地牢中,等待每月一次的召唤仪式。
在地牢中待着的时间,封镇认真教导众人杀敌的技巧。
哪些地方是致命之处,以及用怎样的力度又能有效又能节约力气和时间。
用匕首如何寻找角度切入,用最有效的方式使敌人丧失反抗能力,等等诸如此类。
众双儿听得认真,同时对封镇的崇拜之情更上一层。
可以说,他们是抱着必死之心跟从封镇来到这里的。
他们也都知道,哪怕这场战争结束,无论其结果如何,他们的名字都不会被世人记住,他们的事迹甚至都不会被世人所知。
但是即便如此,他们仍然一往无前。
若是没有任何一名双儿为自己的地位而抗争,为他们双儿的未来而努力,那么,他们的子孙后代,但凡是名双儿,都要经历与他们相同甚至更为桎梏的经历……
倘若如此,他们对这样的世界还能有何期待呢?
这样存活下去又有何意义呢?
封镇与这些双儿相处久了之后,才得悉,历史上并非没有双儿为其低等的待遇而反抗。
民间中一直都有一种组织,名为“尘光会”。
尘光会成员全部为双儿,大部分双儿都是备受男人或者家人摧残的人,对这个社会怀有极为强烈的愤懑。
这个组织起先只是双儿与双儿之间的互帮互助,到后来逐渐发展壮大,成为引导双儿抗争命运的良师益友。
而封镇这支队伍之中,所有的双儿都是这个尘光会的受益者。
或受过其成员的恩惠,或被尘光会救下……
而他们集体前来投军,说起来也是多少受到尘光会的影响所致。
这让封镇禁不住对这个尘光会起了兴趣,暗自留心。
半个月后,终于等来了大祭司的召唤仪式。
封镇等人与众多梵国平民被驱赶至一处空旷的高台上。
高台正中有一口巨大的血池,里面血气翻涌,许多人闻到这个味道都忍不住干呕。
大祭司是名中年人,穿着拖地的厚重礼服,后摆迤逦拖地,一步一步向着这里走来。
封镇与其他人交换了个眼色,面色平静。
仪式开始时,封镇等人被驱赶至血池内,血池内似乎有什么东西蜿蜒扭曲着,很多人见状直接呕了出来,整个场面及其恶心。
封镇也被恶心得够呛,借着混乱场面的遮掩,他将自己炼制的各种成品以及非成品虫蛊,从仓库空间中转移出一批至血池内。
而此时,大祭司已经又唱又跳起来了。
血池中登时沸腾起来,众多埋藏其内的东西显露出真正的面目——竟然是一条条头尾相接的黑蛇!
这些黑蛇,每一只都衔住前一条的尾巴,且黑蛇下腹长有两只爪,若是细看就会发现,这些蛇爪都是畸形,根本不能活动。
除此之外,血池内与黑色斗得正欢的正是封镇放进去的诸多虫蛊。
安悠等人紧紧攀附在池壁上,虽然身上带着封镇给他们的虫香,但是仍然吓得面无血色。
随着大祭司的唱诺声减弱,池内的血色愈来愈少,原本头尾相衔的黑蛇松开嘴巴,开始向着人体身上游走。
到现在,封镇已经认出大祭司所用的正是鬼医传承中偏门的一道鬼蛊之术。
炼制这样的蛊术,需要生人的活血。
这些池内的血液应当就是将活人放血,趁着血还算温热之际放入雌性黑蛇炼制鬼蛊。
等待黑蛇吸收掉血液之后,爬入人体,就能寄附在人身之上。
传说这样炼制成的蛊,带有鬼界的怨气,活人遇见只能退避三舍。
大祭司为何会鬼医的蛊术,而鬼医明明身负奇术,按理应当对此事有所耳闻才对,又为何对此视而不见?
封镇来不及思考,匆忙放出第二批蛊物,驱使其与黑蛇相斗。
众多人凄厉地尖叫起来。
而高台下的侍卫似乎对此习以为常,再加上这段时日以来高度紧张的备战准备,难免觉得疲累,平常操练尚且感觉不到,在持续站立了一个时辰后,个个疏懒地打着哈欠,歪歪扭扭站着。
直到大祭司一声高喝,侍卫们才迷迷瞪瞪打起精神。
他们登上高台,才发现原本应该变成傀儡的众多平民居然仍然保持着神智!
而且,在池底,正在蠕动着的那些,个个足有脚板大小的虫子都是什么?!
定睛一看就发现,每一只虫子身上都长有好几个口器,身上还有半截黑蛇的躯体融合在一起!
这番异状,实在是太过匪夷所思。
侍卫们几乎是同步地跪地呕吐起来。
大祭司暴怒,指使兵士下去将所有平民带上来捆住。
他则利眼微眯,观察这些鬼蛊材料的异常之处。
封镇等人被揪出血池,许多平民都瘫软无力地匍匐在地上。
在封镇示意之下,一众双儿纷纷暴起,扑向周围的侍卫。
而封镇的目标则是祭司。
他的身影最为迅疾,快若闪电,化作一道残影直接掠向祭司!
祭司早在他们动作的一刹那就准备防范,兜头洒出一堆米粒大小的虫子。
然而,他惊恐地发现,这些自己炼制的让人防不胜防的虫蛊居然主动避开这一行刺客!
他的手放入暗兜中还想继续放出另一只虫蛊,却是已经晚了。
冰凉而坚硬的手指捏住了他的脖子,将他从地面上拽了起来。
为了能顺畅地呼吸,大祭司握住手指主人的手腕,使用臂力将自己向上提,双脚无意识地踢蹬着。
这番动作带来的后果就是,大祭司突然感觉不到自己双臂了!
两只手臂软条一般垂落,像两条丝带,随着手指主人的动作而跟随晃动。
他的手臂被人卸掉了……
一点一点步入窒息,让大祭司止不住恐慌起来。
甚至,他觉得自己会这样悄无声息地死去,连一道呻吟声都来不及发出来。
要知道,梵国这个国家等级森严,巫教凌驾于皇权之上,大祭司凌驾于国君之上。
俗话说,擒贼先擒王,封镇制住了大祭司,就相当于扼住了梵国的咽喉。
解决掉侍卫的双儿见状迅速集结在封镇左右。
同时封镇御使尚且存活的虫蛊冲在前方,借着大祭司的性命威胁冲出了圣地。
即便围过来的将士愈来愈多,但是大祭司在刺客手中,所有人都投鼠忌器。
曾有士兵用弓箭暗中偷袭,袭中了一名双儿的肩膀。
封镇便在大祭司肩头同样添了一道伤口。
负责此地安全的梵国将领见状连忙呵斥士兵,不许他们胡乱动作。
鲜血的刺激使得有几只虫子变得凶躁,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