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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镇唇线微弯,心中盘算着。
甘漠南则面含春色,幻想着日后两人哪怕各有妻侍,却彼此相守的恩爱场面。
齐旸见到的就是两人相视而笑的情景,怒火中烧,也忘了此行只是想偷摸看两眼未婚郎君的目的,一路踢踢撞撞冲进厅内。
封镇向他身后望去,刚栽好的珍花异草被其踩踏出一条小径来,几名花匠敢怒不敢言。
齐旸冷冷打量一番甘漠南,禁不住冷嘲,“甘将军大病未愈还特来送上恭贺,当真是有心了。”
这时代生病的人有忌讳,不能在病期登门拜访,否则不是结交而是结仇了。
甘漠南黑了脸,侧头看向封镇。
封镇端起茶盏,悠闲地喝茶。
甘漠南再如何也是个男人,极为好面子,不可能与齐旸毫无风度得吵起来。
于是,隐忍地告辞。
末了,不忘添了句,“阿镇,莫忘了你我的约定。”
封镇启唇刚要回话,就被寿王打断,“来人,送客!”
甘漠南回视封镇,见其正面无表情地盯着寿王,最终满意离去。
齐旸心虚得
摸摸茶壶,瞄一眼封镇面无表情的脸,心中七上八下。
封镇却没再看他,而是走出会客厅,向那几名花匠嘱咐道,“我看这般更好一些,将踩踏的花草拔去,修成鹅卵小径即可。”
花匠们领命。
封镇理都不理寿王,顺着游廊向着后院走去。
听到身后一阵踏踏脚步声,他抿直的唇线几不可见的略微波动,便又恢复成那副面无表情的模样。
即将走到花园时,身后一阵风起。
齐旸突然快步冲至封镇前方的花丛中,低头捻一朵白惨惨胖乎乎的菊花做嗅闻状。
然后抬头对着封镇甜笑。
“这是我选的雪海,如何?是不是玉雪可爱?”
封镇微微眯眼。
花园里各种彩绸妆点,齐旸一身白衣立于其中,身边白绿掩映,团团雪球状的花朵星星点点……
他不禁翘了翘嘴角,说,“是。”
齐旸有些意外,又很惊喜,笑起来却十分矜持。
他一步步挪到封镇面前,深深注视着他的眼睛。
封镇的眉弓轮廓清晰,眼窝深邃,眼睛里似乎有什么东西惹人沉沦,让他的心脏再一次悸动起来。
齐旸脚尖一踮,猛地向前一窜,双唇紧紧贴在封镇的唇上,如蜻蜓点水,一触即离。
他春心满怀地注视着封镇,在对方无动于衷的表情下,燥热的脸逐渐凉却,最终变得微微发白。
他不信邪地跳起来猛一顿亲,最终颓丧下来。
“你就这样讨厌我吗?”
齐旸恨道。
“就这么不想娶我?!”
……
他心底是不信的,不信对方对自己一点情谊都无。
只是,一想到刚才,对方与甘漠南眉来眼去的一幕,齐旸就感觉自己被揪成了一团……
他不想再留在这里,于是甩袖离去。
封镇在花园里静静站着,附近的工匠俱都屏气凝息小心翼翼地劳作。
良久后,他抬腿继续向着后院走去。
走着走着他突然抬起头来,然后沉下脸来着人将管家喊来。
……
房中一片静默,气氛少见得沉滞,管家的额上沁出细密的汗珠。
封镇手上把玩着玉扳指,出声道,“游廊上的布匹是谁负责的?”
管家暗暗舒了口气,“回王爷,是采办王管事。”
“杖十,将他撵出府去,另选可靠人选,”封镇吩咐道,“至于你……疏忽职守,扣你半年月钱,你可服气?”
管家跪下,顺服道,“领命。奴心服。”
经此一事,管家便对寿王越发恭谨。
上行下效,下人们都看管家行事而调整自己言行,对寿王那堆疑似瞎胡扯的意见不敢再有丝毫怠慢。
尤其几位被寿王使唤得团团转的花匠,听闻此事浑身起了一层冷汗。
……
封镇明面上吃喝玩乐,似乎过得极为逍遥自在,实则吩咐收拢至手上的鬼医势力暗中调查。
他从联络器好友中联系到殷无或,从他手中购买了一种追踪香。
这种香料无色无味,但是沾到水之后会散发出一种特殊的清香,是那种,十分具有辨识度的味道,闻过之后绝不会忘掉。
将追踪香发放给所有傀儡佩戴上之后,他想凭借此排查到那个鬼医的神秘主人。
此外,他还命木瓦等亲信派人暗中监视回归家乡的双儿们,筛选与其接触的一切可疑人员,寻找尘光会的蛛丝马迹。
这段时日以来,齐旸看起来很乖,一直没有出门。
但是每当封镇与甘漠南约在一起,总能碰到他,次次来一个三人行。
每次三人行,都是这两人斗成乌鸡眼,封镇在一旁喝茶听曲儿。
后来见甘漠南持续落于下风,他便稍稍表现得更加亲近于甘漠南,惹得齐旸酸醋乱飞。
直到一次封镇与甘漠南边喝茶边侃侃而谈,完全屏蔽齐旸,彻底激怒了他。
他一把掀开桌子,茶水水渍浸湿了袍袖,滴答滴答向下滴水。
一双眼珠子似是要瞪出来一般,死死盯着封镇,嘴角抿的紧紧的。
封镇鼻尖微微抽动,缓缓露出个笑容。
这道有些邪气有些坏劲的笑容落在齐旸眼里,就好似是在故意气他一般,登时就觉头脑“嗡”得一声,火焰高涨。
他不管不顾地向着封镇一脚踢来,上半身紧随着出拳,一招一式尽往人疼的地方招呼。
封镇一边招架,一边阻住甘漠南插手,一时有些手忙脚乱。
眼见甘漠南出手越发狠辣,直逼齐旸面门,而齐旸却只顾着与自己缠斗,封镇一把将齐旸推开。
他的动作太急,力度没有掌握好,直把齐旸推了个趔趄。
齐旸站稳后,冷冷注视着这两人,最后一言不发地离去。
甘漠南见这个碍眼的寿王终于走了,迈过一地狼藉,走至封镇身边,叹了口气,“唉,事到如今,也只能对不住寿王了。”
封镇慢慢看向他,扯出个十分难以形容的笑容,甘漠南再要细看,对方又重新恢复那个面无表情的样子,淡淡道,“确实。”
甘漠南禁不住一怔。
时间一点点过去,到十月底时,封镇终于收到了来自安县的消息。
安悠被封为从三品将军,但是因双儿军解散,他只有一个空头军衔。
他从京都回到了安县。
被他杀了满门的县令宗族早在得知他回来的消息就严阵以待。
各种泼污水、栽赃陷害层出不穷。
有些事情被他自己化解,有一些则明显暗中有人帮他。
帮他的人,正是尘光会的成员。
其他双儿回家也或多或少遇到过同样的情况。
封镇收到消息,这些尘光会成员若有似无地引导着这些双儿站稳脚跟,进入不同领域发展势力,接收更多的双儿,帮助更多双儿扭转观念。
这一做法,与封镇的想法不谋而合。
一叶知秋,由此可见,这个尘光会,绝不是一个小小的民间组织这么简单。
第45章 将军双儿攻
十二月初七; 庚子月辛卯日,宜嫁娶、纳彩、赴任、纳财……
这一天天气极冷,前一日晚上纷纷扬扬下了多半夜的雪; 天还未亮; 仆人们就纷纷起来打扫庭院,除雪铲雪。
封镇按照吉时起身; 在众多仆从服侍下,穿上层层叠叠的红黑礼服; 长发用红色发带高高束起、戴墨玉冠。
他向来爱穿些深重颜色的衣袍; 鲜少打扮得如此鲜亮; 穿戴一新后,整个人焕然一新,英武不凡; 俊美无匹。
一路上惹得诸多仆童看直了眼。
出门跨上马,伴着吹吹打打的喜乐前去寿王府迎亲。
到寿王府,按照喜娘的一系列要求,封镇一路过关斩将来到寿王面前。
寿王穿了与他一般无二的红黑礼服; 只一眼,封镇微翘的唇角就控制不住向下落了落。
他娘的这个小子面皮居然变得这么黑!
这又不是大夏天,他是怎么做到的?!
齐旸一派高冷; 冷淡地瞥了眼封镇,就再不将他放在眼里。
一路将齐旸抱上骏马,封镇脸不红气不喘,倒是怀里那个人黑堂堂的脸蛋变得更黑了; 黑里透着红,别提多憨厚、多淳朴了。
两人别扭着到了镇西王府,拜了天地高堂。
互相对拜时,齐旸鬼心眼多,故作矜持状,稍稍弯腰,搞得像是封镇对着他深鞠躬一样。
封镇冲着他冷笑,被他淡淡一瞥,登时就觉得后牙根痒痒,想将这个心眼包狠狠咬上一口!
两人都是双儿,府内又没有女眷,便省了闹洞房那一套环节,两人一起与来客寒暄喝酒,直至月上中梢才算停歇。
回到新房,齐旸动都不想动,四肢大敞摊在榻上让仆从给他散开头发。
封镇进门,见那仆从在齐旸对比之下,显得白白嫩嫩,不由得故意在其身上多看几眼。
果然,就见齐旸让仆童退下了。
封镇走至屏风处,慢条斯理地脱着衣服,等他换上一套宽松寝衣出去,发现齐旸还穿着那套又厚又硬的礼服。
禁不住嗤他,“你要还穿着这衣服,可不许上我的床。”
齐旸的脸黑堂堂,烛火下那脸上的表情一点不好分辨,封镇烦躁得皱起眉头。
他上前两手扯住齐旸的衣领子就给扒开,露出一段黑乎乎的脖颈。
见齐旸眼睛水润润的,似乎含着某种期待。
封镇不由得起了逗弄他的心思,啧道,“身上也如此之黑?真是倒胃口。”
言罢从他上方起身,就要去床上就寝。
却被齐旸生猛地翻身压住。
齐旸的双臂支在封镇两侧,眼睛要喷出火来,还带着点委屈,“你就没有什么要和我说的?”
总算能开一次真正的荤,封镇盯着他黑漆漆的领口有些走神,敷衍道,“说什么?”
“你!”
齐旸生机勃勃的小狗眼变得朦胧起来,封镇觉得心脏小小抽了一下。
伸出手去摁住齐旸的后颈用力压向自己……舌尖迫不及待的伸出去探寻美味。
唇舌相接的一刹那,封镇觉得全身的血液都沸腾了,每一个毛孔都大大打开,出了一身热汗。
齐旸挣扎着还想说什么,被死死钳住,片刻后就陷入对方的节奏中迷失了自己。
碍事的礼服被手指灵巧得剥落,露出里面那个犹如白蛋般光滑细腻的身体……
……等等!
埋于对方乳首舔弄的封镇猛地抬起头。
齐旸春情泛滥,略有不满地高抬起纤腰,但是他没有等来预期的调弄,而是尖锐的疼痛。
“唔……”
他捂着自己又痛又麻又痒的左胸,清醒过来。
封镇黑着脸,冷声道,“去给我把脸与脖子弄回来!”
齐旸郁闷,挺挺胸脯,“等完事之后……”
封镇示意他看自己的裤裆,那里高高擎起,铁杵样直愣愣撑起老高的帐篷,然后道,“我比你还急,赶紧去!”
他可不想对着这么个头黑身子白的怪样下嘴,只想想自己在那耸动,下面这具两色身体随之摇晃的情景,就觉得特别扫兴。
齐旸还想拖延,可见封镇脸拉得老长,那里也有要消掉的趋向,不得不起身披上衣服,叫来仆从服侍自己洗脸。
把脸上脖子上的颜料清洗掉,这一通折腾完,齐旸困得眼睛都睁不开了。
他一个血气旺盛的青年人,尊为寿王,临二十七岁才得以名正言顺的与心上人开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