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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被推得往后踉跄了几步,勉强稳住身体,抬头看清了刚刚那个打了罗伊一巴掌和掐她脖子的那个人是谁——玫兰斯,也只有他了,只有他那样的实力才能一巴掌扇飞罗伊,以及在她完全没有察觉到的时候掐她的脖子。
她没还缓过气来,视线稍稍移动,就见一柄剑身十分锋利在阳光下闪着刺眼的白光的剑剑锋瞬间没入了罗伊的胸膛。
她看到罗伊缓慢的伸出手似乎是想把那柄剑从自己的身上拔|出来,只是压着那剑的人力量太大或者是罗伊受伤太重他怎么使劲都无济于事。最后,罗伊无奈的闭上眼睛,那只停留在剑身上的手也缓缓滑了下去。
罗伊死了,艾琳震惊的呆立当场。
在她神思恍惚的时候,一个人迎着光朝她走过来,由于反光的原因她瞧不清那个人的脸,只听到一道清越好听的男声说:“你没做过什么太过分的事,我不会杀你。”
说完那人又转身走了,同他来时一样静静地、轻飘飘的,不带走丝毫多余的东西走了,似乎他来这么一趟就是为了告诉她这句话。
······
邵晓站在那个着一身纯黑色斗篷的人对面,轻风吹起面容格外俊美的男人头上乌黑的碎发。
恍惚间他竟从眼前的人身上看到了另外一个人的影子,一个白衣墨发,如同从漫漫历史长河中走出来的人,他容色绝顶,目若寒星,淡淡撩起一点眼皮看过来便摄了人心。
他菱瓣一般的薄唇轻轻翕动,本来被坚冰覆盖的眸子里绽开一抹浅淡的笑意,道:“想起来了吗?”
邵晓看着他俊美的容貌,闭了闭眼:三千魂丝,只余一缕,融入泥胎,便成了殳和。
我说的对吗?秦决。
玫兰斯转头看他,眉宇间隐约藏着些复杂的神色,“殳和······”
邵晓抬眸看他,神色很是冷静的道:“我想起来了。”他说的很直接,带着一丝深藏的决绝。
······玫兰斯顿了顿,唇角微微往上勾起,露出一个浅淡的笑,没人看得到藏在微笑下的无奈,他轻声道:“好。”
说完他抬步从青年身边擦肩而过,在错身而过的一瞬间没有丝毫停顿,直到走出青年的视线外依旧保持着那般从容的步伐。
邵晓在玫兰斯离开后对3006道:“走吧。”
3006停顿了一下才道:“······好。”
银色的时空洪流袭来,片刻后原地再无一人。
······
几年后,一个身形高挑的男子微微弯着腰站在碧绿的草地上,怀里抱着一只毛绒绒的白兔。
不远处的树林里突然惊起一阵飞鸟,一只白鸽忽地飞起,沿着天空的弧线直划向上。
男人微微抬起脸,露出一双红宝石般的眸子,静静注视着白鸽在天空中划过的轨迹,不远处教堂的钟声缓缓响起······
第76章 成道篇
“先生再见。”
“先生再见。”
“先生再见。”
……
明译对那些向他道别的孩子一一笑着点头; 等到最后一个学生走了以后才收拾好自己的物品离开私塾,路上又碰到一些孩子的父母,他们见到明译也纷纷同他问好,明译也一一笑着回应。
他是这个镇上唯一的教书先生,所有人家都会把自家孩子送到他这里念书; 几乎所有孩子的家长都认识他; 哪怕一些没有孩子的人家也大都认识他,但也不排除有真不认识他的。
明译抬头望了望天; 一丝凉风吹来; 他连忙加快了行走的脚步。
这个天气; 恐怕要下雨!
他住的地方离镇上有点远; 教孩子们念书很不方便; 也有人曾劝过他让他搬到镇上去; 但明译只是摇摇头拒绝了。
他对自己的窝还是有几分感情的,再加上他是一个男人,体力还是有的; 也不在乎多走那几步路,顶多就是来去有点麻烦,不过显然明译并不在乎这个。
天有不测风云。
明译刚离开镇上不久; 天空就翻起了滚滚云层,黑压压的乌云顶在头上; 明译心中终于升起了几分不安。
不会,这么快就要下了吧?
这个念头刚刚浮现在明译脑海中,天空就突然打了个炸雷; 明译见状连忙加快脚步,照这个趋势来看,他在大雨来临之前想必是赶不到家中了!
赶是赶不回去了,只能先找个地方避雨。
他记得离这不远有一间小庙,原先不知供的哪位神仙,因为时间过得太久,那庙已经变得破破烂烂的,早已没有什么人去拜祭了,只有一些无家可归的乞丐临时在那歇脚。
明译前脚刚踏进破庙,后脚天空就打了个炸雷,紧接着大雨哗哗而下。
他心有余悸的回头去看外面,雨幕几乎遮盖了远处的景物,只能瞧见一点淡淡的影子,这场雨来的真突然,他想。
暂时是回不去了,明译捡了些庙里前人留下的干草,生了火堆。
外面天空暗漆漆的,庙里本来也是一片黑暗,在火堆烧起来后才有了唯一的亮光。
他在火堆前做了片刻,忽的想起来他还没拜祭这庙里供奉的神灵,在人家的地方歇脚,总不能不给主人打个招呼。
想到这明译爬起来,走到那高大宏伟的泥像前,跪在地方双手合十拜了拜,嘴里小声念着:“借您的地方用一用,等这雨停了小生回去后定准备一些供奉献给您,回报这借宿之恩……”
说完他起身站起来,回到火堆旁,那泥像受了他的跪拜依旧静静地立着,被人简单画出来的眼睛默默注视视着前方,看着庙门外的瓢泼大雨。
明译坐在火堆前不一会儿里觉得有些累了,他今天站着教了一天的课,现在腿疼的厉害。
平日里倒不是这样,只是今日有些特殊,他的椅子被不知道哪个调皮的小鬼弄断了一条腿,害得他只能站了一天。
赶明儿一定要查出来那个小鬼是谁,好好教训一下,明译磨着牙想。
在他想着些乱七八糟事情打发时间的功夫里,庙里又进来两个人,那是一个身着布衣的姑娘和一个背着柴火的老人。
那姑娘没料到出了一趟门竟撞上了这么一场大雨,没带任何防备的东西,衣服被雨打的湿漉漉的全贴在身上,透出她身体美好的曲线。
明译只看了一眼便挪开了眼,非礼勿视,他饱读诗书这么多年,礼法全印在脑子里,在女子遇到这样的情况下,自然不能趁人之危占了人家便宜。
只是他想避开人家人家却没想避开他,那姑娘见到明译面前的火堆顿时眼前一亮,迈着小碎步过来扭捏的道:“这位公子,我能坐在您旁边吗?”像是怕他不同意似得,她又补充道:“不会离您太近的,我这出门忘带了雨具被这突然其来的雨打湿了衣服,只想坐在这烤一烤……”说到最后她已经声若蚊呐。
明译听了她的话才敢把头转过来面对她,只是视线放在她脸上,其他地方是半点也不看。
那姑娘见明译这般漂亮的眸子亮了亮,她原以为这番话说出去肯定要被对方占去一点便宜,对方才会同意她坐在这,没想到这人见了她却半点不看她身体,到这阿凡终于放下心来,这位公子定是个君子。
也的确如她想的那样,明译全程只看着她的脸没有看其他任何不该看的地方,他张口道:“姑娘坐吧,在这种特殊的时候,你我也不必拘这俗礼。”
说着明译往旁边让了让,给她腾出位置来,阿凡见他这般通情达理自是喜不自胜,连忙提了提湿漉漉的衣摆在明译身旁坐了下来,还小心的把裙摆往自己那边拎了拎,怕弄湿了明译的衣服。
坐在门口的老汉看着这一幕痴笑一声,口里小声念道:“郎才……女貌……”显然在老汉眼里,两个年轻男女坐在一起,互相又对对方有好感,必定是好事将近。
想着老汉借着火堆还算明亮的光芒瞧了瞧两人的相貌,果真是男才女貌。男的仪表堂堂,女的娇艳如花,他心里啧啧称赞,接着又看了看外面的天气,真是天公作美啊。
明译不知道他们的动作都叫人瞧了去,见那姑娘把自己的湿衣服撸到自己那边去,对她所想心内了然,脸上尽量露出一个和善的微笑道:“姑娘不必客气,往这边坐坐,你的衣服湿,靠近火堆才暖的快。”
他看了看火堆边缘的阿凡。
阿凡本是担心自己靠的太近会惹人不喜,毕竟坐到这里都是自己厚脸皮蹭来的,她要是更过分些恐怕会惹人生气,叫人把她撵走。没想到这会儿那公子竟会主动邀她过去,阿凡这般想着,心里对明译更加感激了。
她小心的往火堆挪近了些,然后有些羞怯的抬头对坐在火堆边的俊郎公子露出一抹微笑。
在火光的照耀下,明译终于看清了这姑娘的脸,没想到这看起来家境不太好的姑娘倒是生了一副好样貌,不过明译并非好色之人,只看了一眼就移开了目光。
三人在这破庙里坐了有一段时间,期间没有人说话,只听到干草噼里啪啦烧着的声音。姑娘很是知礼,在开过一次口之后便不再说话,因为怕麻烦别人。
明译则静静地看着火堆,脑子里想着什么事情打发时间,因着姑娘的存在感不强竟把人忘了,抛在一边没说一句话。
老汉好奇的看了他们一会儿便收回了目光,有些浑浊的眼默默看着门外不停歇的大雨,心里想着这雨什么时候能停。
三人就这样沉默着,等着外面的大雨停下。
只是他们还没等到雨停,外面又进来了一个人,来人着着一身玄色衣袍,他在进庙的第一时间就拿宽大的袖子遮住了脸,状似在擦脸上的雨水一般。
可明译看得清楚,那人衣服上连一滴水都没有。
刚刚老汉与姑娘进来的时候,老汉披着蓑衣,蓑衣上直往下流水,而姑娘的衣服都被打湿了,他们走过的地方都留下了水迹。
而这人却有些奇怪,他没有带任何雨具衣服上却没有沾上一滴雨,进来之后又借着擦脸的动作遮住了脸。
不过别人怎么样也与他无关,明译看了那人一会儿就移开了目光。
接着一阵细小的声音传来,明译知道是那人在弄干草的声音,应该是准备坐下来,他心中暗道。
虽然明译不在乎那人的情况,他身旁的姑娘倒是盯着那人看了好几眼,她平时是给有些钱的人家做刺绣的,因此对衣服的质地款式都很是了解。
这人身上的衣服,用的是云京上好的绸缎,衣领与袖口均描着金丝,在哔啵燃烧的火光中,那人衣袍上隐约显现出锦绣山河图样。
阿凡揉了揉眼睛正想仔细看看,想确定是不是自己看错了,然而等她再望过去时,却接收到了一道格外犀利的目光。
一双漆黑的眸子直直的看着她的方向,一声不吭。
阿凡被吓得心一跳,连那人脸都没看清楚就收回了目光,这个人眼神真凶她心中暗道。
那人见阿凡不再看他也收回了目光,随手拿起地方的一根干草随意摆弄着,原本明译以为这人是想同他一样燃个火堆起来的,但这人显然没有那个心思。
只要有一个火堆就够了,点火在那人眼里只代表照明而已。
庙外瓢泼大雨不停,庙里人沉默不语……
不知过了多久,许是已经到了午夜了,身边的姑娘已经耐不住困倦依着火堆睡了,明译仰躺着,双手交叉垫在脑后,看着头上的庙顶。
他睡不着,又不想打扰到别人,只能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