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酥酥麻麻的感觉绕在脖颈间,江揽云很敏锐地察觉到了慎秋在舔他的脖颈,五感放大,能清晰地感觉到柔软的舌头滑过他皮肤的触感。
他没推开慎秋,只是慎秋自己很快就移开了,把自己看到的东西活学活用,灵活变通。
江揽云低低地喘了一声,然后抬头看着面前什么事都没有的慎秋,这人一点反应都没有,只是觉得这件事能让他不生气而已。
他一时间有些气恼慎秋的反应,手指绕过慎秋的脖子,一把将他揽进怀里,然后印上唇,唇舌相交。
耳旁顿时尽是些牵牵连连的的声音,惹人心痒。
以前都是亲一下就结束,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慎秋一下子呼吸不过来,想要推开江揽云。
可那边渡了气过来,教他一点点顺着呼吸。
慎秋脸都憋红了,好一会儿江揽云才松开。就看见慎秋神情有些懵懵的,不清楚情况。
江揽云也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两个人都是头一回。
他有些结巴:“那、那个我就是因为你咬我我才……才亲你的,你别乱想,什么都没有,你、你不要和别人做这种事。”
说完他又有些气闷,慎秋能乱想什么,他每天睡那么早,吃那么香,偶尔还耍小性子,早上还赖床,一看就没有一点其他想法的人。
“……哦。”慎秋诺诺地应了声。
你就不能再问点什么吗?再问点我就告诉你是什么意思了啊!
江揽云脑子里乱得不行,他抹了把脸,然后感觉到自己因为刚才的那个吻已经起反应了。他慌忙拿了个枕头遮住,不知道现在应该怎么躲开慎秋去解决。
青春期的躁动不安,在血液里跳动着,从四肢百骸漫进去,象征着年轻的欲望。
“江揽云……”慎秋喊得有些迷茫。
“怎、怎么了。”他强壮镇定,现在慎秋说一句话他都能酥一下。
“我感觉我想上厕所。”
先问出来的反而慎秋,这是生理反应,即使什么都不懂,也还是有感觉。
“去、去吧。”江揽云立刻就回答了,正好现在也不知道该用什么方法让他离开,他自己就直接给了理由。
慎秋疑惑地看了看江揽云,觉得他反应实在和往常不一样,但他现在想上厕所,也就没问,先去了厕所。
可上完厕所,那种感觉还在。
慎秋有些苦恼,以前有过这种情况。他都是早晨醒来之后偶尔才会有的,然后要不就不管,要不就去洗个澡。
可现在怎么突然就有这种情况了……
江揽云的确什么都知道,可他自从发现慎秋什么都不知道后,这方面的事就从来没和他说过。
他自己因为样貌,所以遇见的人人鬼鬼多了去了,很早就懂这方面的事情。可慎秋没朋友,没家人,生活费得自己挣,忙得根本没空了解这些。
慎秋原来的学校生物课不讲这些,老师对于这方面的事说的很少,都是讲细胞之类的课程,他也没有渠道了解这些,样貌让他连朋友都没有,更何况男女朋友。
慎秋在厕所了辗转了好一会儿,等感觉消失了才回去。
回来的时候江揽云也不像之前那样,面色如常。看见慎秋回来,还有些奇怪地用拳抵唇,轻咳了一声:“我下楼了,你下去吗?”
这种事碰到自己喜欢的那个人,偏偏那个人还不懂什么意思,他就只能把什么东西都打碎了往肚子吞,什么都没法做。
慎秋摇头:“我还没换衣服,我会我房间换衣服,你先下去吧。”
“好。”江揽云自己也什么都没实践过,像现在这样,他连看都不怎么看慎秋,反应比慎秋还别扭。
两个人现在内心都怪得不行,慎秋莫名觉得江揽云因为刚才的事情和自己变得生疏了,好像在躲着他,心里有点闷。
他还没说什么,江揽云逃也似的下楼了,连慎秋的话都来不及听。
“……”
慎秋心情变得低落不少,他总觉得刚才嘴唇上的触感还在似的,江揽云的动作很熟练,让他不至于难受,反而有点舒服。
他眸子垂了垂,回自己的屋子换了衣服才下楼吃早饭。
走廊里的旅客早起了,全都是生面孔,年轻的,老的,异域的脸,还有一些过来游玩的人。
慎秋茫然地望向四周,一楼的一间屋子里有人推开了窗吹风,是祁星衍。
他看见慎秋,好脾气地招招手让他过来。
“昨晚睡得怎么样?”
“还好。”
祁星衍看他情绪低落,于是让他进房间来,问他什么情况:“怎么了,一大早不高兴?”
“没事。”他坐在那,好好地听祁星衍的话。
他看见祁星衍低领的衣服外露出身上斑驳的痕迹,留的很重,就好心地提醒:“你脖子上被虫咬了,涂药会好得快一点。”
祁星衍这才发现自己的衣服问题,立刻找了件外套穿上,扣子一直扣到了最上面,嘴里碎碎念地骂着祁星繁,不是很高兴地看着镜子:“果然是狗……这弄的也太多了……”
“狗咬的吗?”慎秋听见了他的话。
“对,就是狗咬的。”祁星衍把祁星繁归类。
不仅是狗,还是条狼狗,咬人不见血的那种。
慎秋想起来自己以前上学的时候身上也突然有了这样的一个痕迹,当时陈阿渡还说是吻痕,祁星衍说是狗咬的。
当事人肯定更清楚一点。
他问:“不疼吗?”
祁星衍恩了一声:“疼也没办法,狗咬你你又不能咬回去。”
他过来捋了把慎秋的头发:“来,跟哥说,是不是和你来的那个朋友欺负你了?有就和我说,我替你欺负回去。”
第36章
“没; 他下楼吃饭去了,我一会儿也去。”
祁星衍见他说着话还在护着他朋友; 虽说不一定发生了什么事情,也不一定和他有关,但以祁星衍的经验来看,百分之八十的可能性是他朋友。
他眯了眯眼; 看见慎秋嘴唇有点肿,不细看看不出来,而且一看就知道是新的。
是另一个人留下的?
祁星衍顿时有些心知肚明了。但这是慎秋自己的事; 他也不方便多说,也就只能适当提点两句。
“其实你们还小,做什么事都得小心点知道吗?”
他当时也是这差不多的年纪,比慎秋大一点,被人骗上床的。谁知道那人真的就只是骗他的; 第一次还是在一个很破旧的地方; 痛得他里面出了不少血 反观那人只顾自己爽,丝毫不顾及他; 差点疼晕过去。
祁星衍提醒着慎秋; 没看见他脖子上有什么痕迹,应该不会被别人看见什么。
慎秋对于祁星衍来说,应该算是幸运的。
反正众生皆苦; 各有各的苦法,就是看什么时候苦尽甘来了。
祁星衍那一次过后他就立刻和那人提了分手,他不仅是第一次; 而且还住了院,他住院一周,那个人一次都没来看过他。
后来等他出院了,就立刻过来冠冕堂皇说些好听的话。那个人也就只会说这些话,从不去做实事,偏偏以前祁星衍多单纯,说什么信什么。
现在早就不是当初了。
他戳戳慎秋的脑门,看他不知事的模样:“不要被骗知道吗?好听的话谁都会说,有些人花言巧语说得很厉害,但其实都是假的。”
“恩,我会的,不过江揽云不会骗我的。”
慎秋觉得他说的可能是江揽云,可江揽云说什么都做到了,说答应经常回来看他虽然没做到,可他后来还是来了。
祁星衍笑了笑:“这么维护他?”
“恩,他是我最好的朋友,也是对我最好的人。我觉得如果我不这么信他,会很对不起他。”
像出轨那样对不起的感觉,非常懊恼和抱歉。
祁星衍遇到的人渣太多了,慎秋稍好一些,除了季如安,剩下的人对他都还不错,没见过除了校园暴力以外的黑暗。
“如果他值得信任就最好,不值得信任那就立刻要果断一点,知道吗?”
祁星衍挺喜欢这小孩的,他现在到了可以用小孩来称呼慎秋的年纪。这个人还年轻着,还没接受过什么不好的事情,祁星衍希望他能过得一直都像现在这样。
大概越来越久,见过的黑暗越来越多,偶尔遇到一片净土,竟然有种想好好守护的感觉,不希望他经历黑暗。
祁星衍走上这一行的绝大多数原因就是那个人,被人卖了还帮人数钱,医院呆了一周那人对他好好道歉,祁星衍又放弃原则原谅了他。
那段日子其实挺黑暗的,他连回忆都不想去和那段往事沾上边,恶心得他恨不得把那个人拿刀砍死,然后弃尸荒野。
因为他被那个人带到一个地方,然后来了五六个人还是七八个人,他根本记不清了,因为后来他已经昏过去了。那人把他骗过去,和他朋友一起轮奸了祁星衍。
祁星衍那时候十七八岁,那次之后他差点瘫痪。就因为那群人把他不当人的玩。祁星衍因为喜欢而没办法去拒绝那个人,直到那次才真正看清他的面目。
祁星繁总是帮着他的,不管他那段日子怎么对他打骂泄气都默默承受着。祁星繁还很小,个子才到祁星衍肩膀那,每天就帮他任劳任怨做事,一点怨言都没有。
明明是他自己的错,可他没办法反抗别人,就只能拿弟弟撒气。那段时间他近乎抑郁,要不是祁星繁,可能他就真的去死了。
后来他渐渐痊愈,性格大变,完全像换了个人似的。每天游走于灯红酒绿之间。
那件事还是祁星繁结的尾,他叫上几个朋友,一起拿了几罐汽油烧了那人的房子,给他哥出气。然后从三楼把那人推下了楼,让他断了两条腿。
祁星繁一直都是个很冷漠的人,从小到大,不管什么年纪,骨子里的血性让他连第一次狩猎的时候都能不抱怜悯心,然后眼睛也不眨地看见动物落进他落网的悲鸣。
他能很明显的区别食物,和伙伴之间的区别,就像之后他区分了哥哥的仇人,和哥哥的区别。
他替祁星衍动手,把那人踹下了楼,整个过程面无表情,行云流水。
也许他是天生的杀人犯,十三岁就烧了人家的房子,然后弄断了别人的腿。
可在他朋友们看来,这是很酷的行为。几乎在很多人看来,他危险却又让人喜欢,和他搭话是一件很光荣的事情。
他的朋友一直都很多,也愈来愈多,喜欢他的人更多,可他只在乎他哥一个,他觉得他哥比那些动物要让他具有更多的怜悯心。
明明不是被狼养大的,却有着狼一样的性子。
直到他看见他哥在别人身下喘息,那时候他还不知道这是什么事情,闯进去差点掀了人房子。
之后,祁星繁也长大了,他知道这件事代表着什么,他也知道那些人得罪他哥的下场是什么。
后来的后来,祁星衍所有的不好都是他解决的。
如果祁星衍一直像住院时那样对待他,他是无论如何也不会帮他的。
可他一直都记得,祁星衍原来不是这样的人。
他是个很温和的人,祁星繁在被人叫外国垃圾的时候,弄的灰头土脸的时候,是蹲着地上,拿干净的沾了水的帕子给他擦脸。
告诉他他不是垃圾,他是拉姆的宝贝,也是祁星衍唯一的弟弟。如果有人再这么说,就拿拳头揍过去,让他们闭嘴。
就是这样,祁星繁才埋下了这么暴戾的性子。
后来祁星繁很高,几乎比这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