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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看着坐在那的老阿姨,林曲漾心里也说不出什么滋味,又低头看了看秦傲,柔声道:“既然不舒服,那就不去了……”
听了,秦傲脸上露出笑容:“当真?”
“当然是真的。”
林曲漾拉起他的手,坐在了倚榻上,看了看绷着脸的太后,好言好语的说:“太后,今天是除夕夜,不如,我们之间就好好的说说话,再说了,一家人该有多大仇啊,过去的恩怨就让他过去,你现在荣华富贵什么都有了,还干嘛老喜欢找不痛快啊?不瞒你说,在我家乡,像你这么大的……女人,早就在家带带孙子,跳个广场舞,做个饭……可没有一个像你这么动不动就生气的。”
太后冷冷的看了他一眼,没回话。
林曲漾也不畏惧了,清了清嗓子,又道:“傲儿这么乖巧听话,撇开其他的不说,你这个当奶奶的,就算是为了他也得不要这么大的戾气啊,你说我说的对不对?”
太后脸色柔和了些许,林曲漾也看出来了,只要提到秦傲,这太后的整个人都会眉开眼笑的。
太后还是没回话,林曲漾也安静下来。
三个人就这么干坐着,过了一会儿,林曲漾觉得有点冷,问秦傲:“傲儿,你冷不冷?”
秦傲搓了搓手,摇摇头道:“傲儿不冷。”
林曲漾抓过他的手:“还说不冷,手都冰凉。”说着抬眼瞧了瞧,才发现屋子里的火炉没有点燃,忙命令人道:“来人,把火炉快点着了。”皱了皱眉,嘟哝道:“我说坐在这儿怎么这么冷。”又问秦傲:“你这屋子怎么没点火炉啊,你不怕冷啊?”
秦傲眨眨眼,答道:“不冷,傲儿不冷。”
“傻孩子。”林曲漾心疼道:“这么冷的天,可不能不点炉子。”
坐在那一直没说话的太后,此刻听着他们俩的对话,心思突然飘到了她的儿子……她想,若是她儿子活着,今儿坐在一起和傲儿说说笑笑的人,该是他了……
想到她儿子年纪轻轻便去世,太后的心就生疼生疼的,又想到许多不顺心的事,更是烦恼怨恨的狠。
“皇祖母,皇祖母……”
秦傲叫了她两声,太后才回过神来,心思不定的问:“怎么了?”
“皇婶婶说除夕宴上全是好吃的,很多都是平常吃不到的……而且好多好玩的,还有唱大戏的,玩杂技的……”
太后哭笑不得:“所以呢?”
秦傲抿了抿唇,压低了声音:“傲儿想去。”
太后暗叹,终究是八岁的孩子,贪吃好玩是本性,坐在那沉思了片刻,也决定去会会这“鸿门宴”。
“那走吧,皇祖母陪你去。”
秦傲笑起来,很配合的走过去牵住他皇祖母的手:“皇祖母,孙儿拉着你的手。”
太后看着他,满目慈爱,心道,为了傲儿,自己也得会会秦隐,看看他耍什么把戏!自己的生死倒是其次,但,他若是敢动傲儿一下,那可就不行了!不过,转念又想,晾他不敢拿傲儿怎么样!
林曲漾似乎猜出太后的顾虑,站起身道:“太后,您放心,今儿真的只是吃饭看表演节目。”
“一个傀儡,不足为惧!”太后冷冷的丢给他这么一句话,拉着秦傲的手朝室外走去。
☆、第57章 是该新年新气象了
林曲漾听了这话,眉头一皱,似乎有点紧张,对身边的内侍道:“派人跟着,护送太后和皇子去赴宴。”
小太监得了令,道了声“是”,而后带着人跟了上去。
林曲漾站在那沉思了片刻,蓦然一震,想到了什么,忙急匆匆的出了宫殿。
宫宴席上。觥筹交错;鼓乐齐鸣。
可某些人心里却是藏着心事呢。
秦隐说:“母后来迟了,错过了一场好戏。”
“好戏连连看,每年都是这么几出,哀家早就看腻了。”太后不急不慌的说。
秦隐沉默了一下,回道:“可今年有几场新戏,不知母后要不要看?”
“哦?”太后冷冷的看了他一眼:“新戏?”说着冷哼一声,说:“哀家年纪大了,对于新事物向来没什么兴趣。”
秦隐眉毛微微挑了挑,又想了想,索性直言道:“想必母后早就知道儿臣今儿要演一出什么戏了,且台子服装道具都已备好,不演怕是也不行了。”
“混账!”太后怒道。
她这举动吓了其他人一跳,太后瞪着秦隐:“你说什么?”
秦隐面上很是镇定,说:“戏台子搭好了,服装道具备好了,这出戏是得要唱了。若不然岂不是辜负了要唱戏人的心血?”
太后倒吸了一口气,咬牙切齿说:“若哀家不想看呢?”
秦隐仍是镇定自若,道:“今儿是除夕,儿臣记得每年除夕,母后都是必听戏的……”
“是哪家的小畜生没看好,在这儿长嘶乱叫!”秦隐话没说完,被太后冷声打断,太后继续道:“大过年的,是不想哀家清静了?来人,去看看,到底是谁家的疯狗,在乱喊乱叫呢!”
一名内侍走了上来,怯怯道:“回太后,宫里没有狗……”
“哦?可哀家怎么听着,老有个畜生在哀家耳边乱叫,不是狗,莫非是马?哎呀,哀家耳朵不好,总之就是听到不知是什么样的畜生在哀家耳边乱叫,真是烦透了!”太后怒道:“传令下去,若是那畜生再嘶鸣乱叫,就直接斩了!”
内侍瞧了一眼站在那不动声色的秦隐,哪敢说一个字啊,只好跪地不起了。
秦隐沉吟片刻,淡淡道:“母后宽宏,何必跟个畜生一般见识呢?只是,这皇宫里没有狗,而这校马场离这尚远,皇宫内外没有马匹……哦~~朕想起来了,张家倒是养了不少马匹,朕听说还都是日行千里的上等好马,母后若是糟心,不如,朕就派人去张家斩几匹马来,给母后消消气。”
太后一脸怒火,道:“哀家已经多方忍让,你别不识好歹!你个小畜生!”
秦隐还想再说点什么,这时候林曲漾走了过来,坐在秦隐身边笑吟吟对他道:“你瞧瞧你,不就是看一场戏吗?至于嘛。”
“样儿你来了。”秦隐扭头看着林曲漾,面容换上温和。
林曲漾瞧着秦隐的神色,实在是猜不透他,手轻轻的扯了扯他的衣袖,小声道:“大过年的,就算是看在傲儿的份上,你别战火味这么浓,行不行?”
秦隐笑了笑,道:“样儿这话说的朕可就冤枉了,朕只是想请母后看一出戏。”
林曲漾:“……”
秦隐说着目光转向太后,道:“儿臣担保,这出戏母后看了,绝不会后悔。”
“哀家说了,哀家不想看戏。”太后不耐烦道:“宴席也赴过了,哀家累了,要休息了。”
正说话时,一小拨人前呼后拥的走了过来,给秦隐行了礼,其中领头的一人道:“皇上,都已经备好,戏可以开始了吗?”
秦隐瞧了一眼太后的脸色,淡道:“再等等,这出戏,只有朕和母后看怎行,来人,去张家,把两位国舅爷请来,大过年的,一家人看戏才妥善嘛。”
“是,皇上。”
秦隐说完,看向太后,道:“母后,你若乏了,先坐这儿小憩一会,朕命人给你揉肩捏腿。”
太后忍无可忍,怒道:“怎么?哀家想回去休息也不可了?”
秦隐漫不经心的端起桌上的一杯酒,小抿了一口,道:“母后,儿臣真的只是想请你和国舅们看一出戏,这大过年的,母后不会连这点面子都不给儿臣吧?”
秦隐说这话的时候,笑容和蔼,语气却平静的透着冰冷,眼神则是明明白白的写着:今儿这出戏母后你是看也得看,不看也得看!
太后顿了顿,哼笑了两声,扬了扬下巴,用鼻孔看人,不屑道:“好啊,哀家今儿就看看你想耍什么花样!”
秦隐淡淡笑了笑,道:“母后说笑,儿臣真的只是给母后请了最好的戏班,唱一出新戏。”说着命令道:“来人,天寒地冻的,把火盆的火挑旺些,去两人给太后捏捏肩膀,锤锤腿脚。”
得了令的宫女太监们应着,便开始遵照旨意行事。
太后看着这些太监宫女们这么听话,咬了咬牙,眯了眯眼睛道:“你果然是哀家的好儿子啊!”
秦隐笑了笑:“母后能认儿臣当儿子,儿臣做点小事又何妨?”
太后瞪他一眼,闭上眼睛不再说话了。
一直没开口的林曲漾小声道:“你瞧你把太后给气的。”
秦隐挑挑眉,淡淡道:“朕有气她吗?”
林曲漾哼了一声:“没想到你狠起来也是叫人生畏啊。”
秦隐喝了口酒,扭头看他,低声说:“这狠吗?看来样儿你真没见过什么叫真正的狠厉。”
林曲漾挑眉问道:“真正的那是什么样的?”
秦隐看了一眼太后,又看了一眼这坐在下面的群臣们,接着又扫了一眼在不远处玩的秦傲,说:“杀。”
林曲漾的心猛然一抖,道:“连傲儿也杀?”
秦隐垂下眼眸,拿起桌上的酒又喝了一口,没作答。
见他这样,林曲漾心头一跳,急道:“说话啊!”
“样儿,满朝文武皆在,还有皇亲国戚,你注意点。”秦隐淡淡道。
林曲漾才不管,追问道:“别岔开话题,回答我,你是不是连……嗯?”
秦隐看向他,轻声道:“若是万不得已之时,朕也许会这么做。”
听之,林曲漾心中顿时掀起了惊涛骇浪,彻底怔住了!
好半晌,他小声说:“你别乱来,你忘了掌握这天下兵权的是你后娘啊。”皱了皱眉,嘘声道:“你就不怕到时候被杀的是我们?”
“朕有伏兵。”秦隐眼睛望着底下吃吃喝喝的群臣们,嘴上小声说着:“样儿不说,朕差点把这事给忽略了。”
林曲漾:“……”紧着一颗心,凑到秦隐耳边说:“伏兵再多,也扛不过拥有兵权的人啊,若是她一声令下,那些兵全都要听她的啊。”搓了搓手,紧张道:“再说了,你能有多少伏兵啊,瞧把你得瑟的!”
“五万。”秦隐的眼睛一直看着下面,不知道的人看不出他在跟林曲漾对话。
林曲漾又一顿,咬了咬唇:“你就是五十万,还是那句话,兵权啊!”
秦隐笑了笑,扭头看他,柔声道:“样儿吃口菜。”
林曲漾瞪着他:“你觉得我还有心情吃菜!”
秦隐伸手握了握他的手,又轻轻的拍了拍,这样安慰似的动作,让林曲漾看向他。
秦隐的目光坚拒,颇似沉稳,好似在说:你就晴好吧!
林曲漾暗暗叹了口气,郁闷的吃了口菜,嚼着菜,嘟哝道:“算了,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吧,反正我陪你到底。”
秦隐平静的喝着酒,心里却被林曲漾这话弄的乐开了花。
正当坐在高位上的太后等的不耐烦的时候,护卫们带着两位国舅走了上来。
张忠国与张忠良先是给太后行了礼,随后给秦隐。
秦隐笑着道:“两位国舅爷来晚了,这宴席早就开始了,不过,朕给母后请的戏班还没开唱,也不算晚。”略略顿了顿,指着一桌子说:“两位国舅身份地位乃是群臣中最高的,请上座。”
张忠国和张忠良默不作声,只是黑沉着脸坐在了那座位上。而太后张氏的表情很是难看,坐在那看着这边,眼里带着不灭的愤怒。
“人既然都到齐了,皇帝你让戏班子开场吧。”她冷冷道。
“回母后,还不到时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