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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柯握着自己衣角的手缓慢的下滑,沮丧的垂在两边,沈柯最后还是被管家赶到了余盛的小院里,候在了门口。
沈柯到的时候天已经完全黑了,春天的气候还有些冷,沈柯的衣服并不是很厚,站在外面还有些冷,沈柯将手握了起来,来回的渡步,看了看四周,却是一个人都没有。
沈柯的眼前一亮,看了看余盛禁闭的大门,悄楚楚的往府门口走,有一个打更的人敲着锣走过,沈柯赶忙躲进了旁边小矮丛里面。
等到打更的人过去了之后,沈柯这才起了身,刚要往外面走,却被人拍了拍肩膀,沈柯吓得一个哆嗦,直接往外面冲,却被一把抓住。
沈柯闭上了眼睛,哭丧着脸看向抓住他的人,猛然一惊,连忙摆着手行礼。
余盛看着沈柯惊慌失措的样子,倒是觉得有趣的很,将沈柯行礼的手按住:“放心吧,你是走不了的,好不容易来了个跟我年龄差不多的,样貌也能看的过去的,怎么可以随便离开?”
沈柯往后迈出两步,余盛看着沈柯笑道:“以后只要你别做不该做的,不说不该说的,我便不罚你。”
沈柯想了想今天一大早管家说的话,没有吭气,他被迁怒的太过于强制,对于眼前的这个人已经有了下意识的恐惧感。
余盛冲着沈柯一挥手:“带你去个地方。”
余盛说完便往前面走,沈柯看了看前方大摇大摆走着的余盛,逃,肯定是逃不掉了,现在不如听话一点,以后再做打算,沈柯这么一想,挪着小步跟在了余盛后面。
那是一个后院,杂草丛生,杂草足足的到了沈柯的腰间,余盛扒开一处的草,一条道显露了出来,明显经常有人走,沈柯跟着余盛走了进去。
那是一颗极大的树,树根盘根错节,有些还□□在了外面,看起来已经有些年岁了,余盛走到了树旁边,摸着树干笑道:“好久没见到你了,最近还好么?”
余盛说完,从袖子里面拿出一抹香,点燃,香味一出,周围蛰伏着的蝴蝶全都挥舞着翅膀而起,沈柯第一次在春天看到这么多的蝴蝶,有些惊讶的望着周围。
沈柯毕竟还是个孩子,孩子好玩的天性一出来,便是将前面收到的伤害一下子都忘了,想要去抓那飞起的蝴蝶,却是一只都没抓到。
余盛冲着沈柯招了招手,沈柯脚步顿了顿还是走到了余盛身边,余盛将沈柯的手抓了过来,拿出一个小瓶子,瓶子里面的液体滴了一滴出来,滴在了沈柯的食指上面,然后抓着沈柯的手放在空中。
一只蝴蝶闻到了熟悉的味道,落在了沈柯的食指上面,蝴蝶的翅膀极其的好看,一扇一扇的,沈柯甚至能感觉到了蝴蝶扇翅膀的时候的风感。
沈柯愣愣的看着那只蝴蝶,余盛却走到了那棵树旁边,摸了摸树干,突然转头冲着沈柯笑:“刚才那东西是我母亲生前留下来的方子,可以吸引蝴蝶。”
余盛说完,看着沈柯,笑道:“你知道么?这棵树啊,就是我母亲埋葬的地方,你看这树上结下的桃花,那样的艳,都是我母亲的血浇灌而成的,你说美么?”
沈柯手一抖,浑身的鸡皮疙瘩冒了出来,原本还算是和善的气息一下子改变了,沈柯猛地将手收了回来,蝴蝶收到惊扰一飞而起,沈柯赶忙将余盛滴在他手上的东西摸到了衣服上。
余盛笑的开怀:“你,你以后得小心一点,若是再惹我,小心小爷我将你关到这个院子里面,让你的血也染上这棵树。”
第37章 37仆人受/暴力攻
余盛的话一点都不像是开玩笑的样子,沈柯一抖,他一点也不想在这个院子里面继续呆下去,吓得扭过头就准备往外面跑去,余盛在后头看到这一幕哈哈大笑起来,咧嘴喊道:“你在外面候着爷。”
沈柯的脚步猛地一顿,回头瞄了一眼余盛,跑了个没影。
等到完全看不到沈柯,余盛才转头看向眼前的树,他动着身子慢腾腾地靠在了树上:“母亲,你说怎么会有这般愚笨的人,连这种鬼话也信,呵呵…”
满天的星空,散落在天际,组成了一幅画卷,给这个漆黑的夜晚添了一丝明亮的色彩。
沈柯一人站在院外,余盛独站在院内,两个人同时看向天空,直到脖子变得酸软,余盛眨了眨眼,收回视线,便走向院外,看到还在发愣的沈柯,嘴角提起一丝笑意,上前拍了一下沈柯的额头:“走了,傻蛋。”
沈柯缓过神来便跟在了余盛后面,余盛走两步,沈柯就跟着走一步,没一会就拉开了两个人之间的距离,余盛挑了挑眉,转过身有些不耐烦的喊道:“你给爷走快一点,磨磨蹭蹭的。”
余盛将手放到了腰间,冲着沈柯呲牙,这明显的威胁让沈柯赶忙跑上前两步,冲着余盛露出一个讨好的笑容,略有些滑稽的笑容逗笑了余盛,余盛转过身,嘴角勾起一个浅浅的弧度。
余盛手中的灯笼,晃荡着两个人的影子拉的很长,很长,余盛的影子刚好落在了沈柯的脚下,沈柯趁着余盛没有发现,狠狠地踩上了两脚。
余盛突然停下了身,沈柯一个没站稳,就碰到了余盛的后背,沈柯伸手摸了摸自己的鼻子,看到余盛瞥过来的目光,连忙摇头表示自己不是故意的。
余盛看着沈柯眼睛不断打转的委屈,却因他凶狠地目光而变得讨好,他扶额有些哭笑不得:“已经到了。”
沈柯这才看向旁边,看到熟悉的院落,有些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余盛叹了口气,率先走进了院子。
余盛走进屋内,却并没有关门,沈柯站在门口,看着敞开的大门,想了想,跑到一旁的柱子跟前,伸手摸了摸地面,虽然有点凉,但是毕竟经常打扫却没有多少的灰尘,沈柯刚准备躺下,就听见余盛的呼喊:“给我进来。”
沈柯利索的爬了起来,起身拍了拍手上的灰,赶忙跑了进去,余盛已经褪了外衣,坐在床边看着沈柯,笑骂道:“门被关上不就是让你进来的吗?真是个傻子。”
沈柯有些不开心的扯了扯嘴,走到余盛身边,学着管家的样子给余盛行了个礼,上前就要给余盛铺床。
余盛摇了摇头,缓慢的躺到了床上,从枕头旁边拿出一把山水扇子,扔到了沈柯的面前:“现在这个季节,蚊虫多得很,还闷得慌,快,给爷扇扇子。”
沈柯看了看房子里面的三个暖炉,又看了看静悄悄的外面,看着余盛枕头旁边放着的皮鞭,默默的捡起地上的扇子,有一搭没一搭的扇着。
一天的折腾,沈柯早就有些累了,再加上小孩子还在长身体,正是嗜睡的时候,沈柯感觉自己的眼睛都要睁不开了,余盛闭着眼睛,感受着那一丝凉风一点点的吹上脸颊,意外的舒服。
风一点点的消散,余盛只听得啪嗒一声,睁开眼睛一看,沈柯手中的扇子已经掉落在了地面,眼睛已经闭上,沈柯竟然就这么站着睡着了。
余盛试探地喊了一声:“喂。”
沈柯猛然惊醒,揉了揉自己的眼睛,打了个大大的哈欠,余盛叹了口气,坐起来一脚就踹到了沈柯的肚子上,虽虽不是很重,却让半梦半醒的沈柯重重的跌倒在地。
沈柯的手划过并不平整的地面,硬生生的蹭掉了一块皮,沈柯疼的龇牙咧嘴,刚要说些什么,余盛却先开了口,指着旁边的柜子说道:“上次守夜的婢女就把她的被褥放到了最下面,今天爷叫他们先回去了,你拿去睡吧。”
沈柯的手心火辣辣的疼,沈柯一咕噜爬起来,睡觉的*大过受伤的疼痛,沈柯拿出被褥,展开往墙边的地上一铺,迅速的盖上,然后冲着余盛一笑,便躺下休憩了。
余盛不由得蹙起眉来,丝毫没有理会沈柯,把住硬邦邦地枕头便转过头去,缓缓地闭上了眼睛,等到沈柯的呼吸声音已经变得平稳,余盛复又睁开了眼睛,看着沈柯那张睡眼,这般不优雅的睡颜,也就只有乡下的孩子能做出来了。
沈柯最后是被余盛用脚轻轻地颠起来的,沈柯睡相不大好,将被子压在身下,圆滚滚的小肚皮露在了外面,余盛踩上去的时候感觉到异常的柔软,余盛起了许些兴趣,兀自踩得开心。
沈柯从地上爬起来,余盛嫌弃地看了看沈柯凌乱的头发,说道:“起来了就好好收拾收拾,今天祖母要我去平安庙给母亲上柱香。”
沈柯眨了眨眼睛,因为晚上没有盖好被子受了凉,加上地板的僵硬,令沈柯的腿有些不适,揉了几下,这才缓缓爬了起来。
余盛看了看沈柯迷迷糊糊的模样,一把掌糊上了沈柯的脸:“清醒了没有?”
恰巧这个时候,外面侍女端着水盆,手腕上搭着毛巾,进到了屋子忽略掉一旁的沈柯,冲余盛说道:“小少爷,奴才们现在可以进去吗?”
余盛看了看沈柯摇头一脸懵的样子,不由得好笑摇了摇头,喊道:“进来吧。”
侍女进来便看到衣衫不整,睡眼惺忪的沈柯,面色均是有些古怪,在心里头暗暗的吐槽一顿,双手捧着水盆上前为余盛洗漱。
………
沈柯这是第一次看到京城的全貌,以前在乡下的时候,他兄长都不会带着他入京,唯一一次来,却是把他卖到了余家府邸里。
沈柯想到这里,突然没了看外面风景的兴致,低着头不知道想些什么,连一旁坐着的余盛喊了他好几声都没听到。
余盛没了耐心,一脚踹了上去,沈柯吃痛这才回过神来,余盛蹙眉道:“你本就不应该坐轿,应该跟那些个奴才一样在下面走,爷若不是看在…。”
余盛看着沈柯有些好奇的眼睛,突然闭了嘴,咳嗽了两声,拿起桌前的茶品了两口,装作什么都没说的样子。
沈柯有些莫名其妙,不识趣的问道:“看在什么?”
余盛有些气闷,看着沈柯一脸无辜的样子,来了火,推了沈柯一把:“你怎么这么多话?”
本就不大的轿子,推得沈柯一个踉跄,沈柯怀里有一物什掉落在了地上,余盛眼尖,一把捞起来放到手里。
那是一块玉佩,看起来极其的精致,白玉的玉佩中间还掺杂着一丝红晕,明显是块好玉。
余盛挑了挑眉,起了逗弄沈柯的性质,摩擦着玉的纹路问道:“这样好的玉,你是从我们府邸哪个房偷来的?”
沈柯找了急,想去抢余盛手中的玉,余盛一个躲闪:“你若是不告诉爷,那爷就不给你。”
沈柯想了想,从嗓子中憋出几个字:“母……父亲给的,以后媳妇的。”
沈柯的嗓子没了以前的清亮,只有沙哑,就像是被脚踩过落叶的声音。
余盛不由得一愣,盯着沈柯的嗓子半天,一个没注意,被扑上来的沈柯扑倒,余盛看了看趴在自己身上的沈柯,沈柯眼睛水润,余盛在沈柯的眼睛里面,清晰地看到了他自己的脸。
余盛毫不留情地推开沈柯,将玉佩揣到了自己的怀里,深呼吸了几口气,逗着沈柯:“我先帮你保管着,等你以后娶媳妇的时候再还给你,这么重要的玉佩,你万一像这次一样不小心丢了怎么办?”
沈柯递过去的手猛地一顿,听到这句话连忙摆了摆手,两根手指竖起,搁放在头前,表示自己肯定会好好保管,余盛却是摇了摇头,还将胸前的衣襟拍了拍,确认收好了之后从怀里面掏出一个手镯。
那是个金色的手镯,做工粗糙,纹路也看不见,余盛一把拉过沈柯的手,强制性的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