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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盛看向沈柯的眼神中带着些许的歉意,余盛又一次举起弓箭,旁边的首领拍了拍余盛的肩膀:“最后一次机会了,若是……”
余盛也知道现在的状况,衣襟里面装着血玉佩,那玉佩现在却感觉烧的厉害,余盛的额头上冒出了大量的汗。
沈柯知道,自己的想法永远都不对,那箭最后还是射在了他的身上,沈柯愣愣的看着那箭在他的胸口破开一个洞,牢牢的插了进去。
鲜血顺着箭一点点的滑下,在地上滴答滴答的开始堆积起来,在这个安静的地方,血滴下的声音尤其清脆,清晰。声音传到了余盛的耳朵里面,弄得余盛的心狠狠地颤了一下。
沈柯僵硬的抬起头来,看向余盛,土匪将刀子从余盛的肩膀处挪了下来,看到这一幕拍手笑道:“不错不错,不愧是那姓余的老畜生的孩子,心狠手辣这一点简直一模一样。”
余盛的手顿时失去了力量,手里的弓箭滑落到了地上,发出剧烈的声响,将沈柯血液滴落在地上的声音掩盖了过去。
余盛脱力坐在了地上,看着自己的双手有些不明所以,首领冲着旁边站着的土匪说道:“出去将这小子带来的马喂一喂,过一会,我们就出发到新建的寨子去。”
余盛的眼皮眨了眨,旁边待着的土匪上前走到首领旁边问道:“那这两个小子怎么办?”
首领看了看已经意识不清的沈柯,又看了看脱力在地上的余盛:“那个仆人就不带了,反正也活不下去了,把这小子带上,以后训练成跟我们一块对付朝廷的人,若是让亲生儿子杀了他的父亲,这样启不是更好?”
说完,首领冲着土匪的屁股狠狠踹了一脚:“还不快去备马?”
那土匪被首领踢的一个踉跄,嘴里面嘀咕了一句脏话,看到首领不耐的眼神一个哆嗦,赶忙跑了出去。
大概过了半盏茶的时间,那出去了的土匪没有回来,连个影子都没见到,首领意识到了不对,又指了两个人:“你们两个出去看看,那小子一向磨蹭。”
等到两个人走了之后,在场的便只剩下了首领和另一个土匪,那土匪怀中抱着一个算盘,看起来有些瘦弱,一看便不能武。
首领将余盛随手抛开,余盛一被放开,便迅速的往沈柯旁边冲,看着沈柯胸前耳朵伤口,面上的慌意怎么也挡不住,他手忙脚乱的脱下外衣,将外衣按在了伤口的地方,沈柯的眼皮已经有些支撑不住,眼前模糊一片。
余盛按着伤口:“你别睡,你再坚持一会,好不好?”
沈柯根本听不清余盛再说什么,他已经太困了,仿佛已经要离开这个世界了。眼睛已经快要闭上,余盛的双手全都是沈柯的血,余盛却依旧按的死紧,冲着沈柯吼道:“沈柯,你别睡,你给爷醒来,看着爷!”
余盛从未有过如此心慌的感觉,余盛感觉自己的手被沈柯握住,余盛冲着沈柯笑:“真听话,若是你现在不睡,以后我便好好待你。”
沈柯却不想听余盛这鬼话,这话以前余盛就说过,可是射他的人却是余盛,虽然是被人强迫的,但是真这么做了,却是让人寒了心。
沈柯咳嗽了两声,带出了大量的献血,一旁看着的首领,眼睛里面有一丝残忍:“以前你父亲就是这样对我们的,我们的兄弟就这么死在了我们的怀里,包括我们的妻儿。”
首领一边说着,一边回忆了起来:“当初为了让自己的妻儿有一条活路,有些兄弟甚至都跪了下去,可是最后的结果是什么,那畜生将我们的孩子吊了起来,围成一块烧了!”
余盛听得手一抖,看着沈柯愈发冒出的血液,急的厉害,小声嘀咕道:“应当不会啊,我瞄准的不是要害啊,怎么会这么多的血。”
没有经历过战场,也没有经历过受伤的孩子,天真的厉害,天色已经开始变暗,外面的人依旧没有回来,那首领再傻也意识到了不对,抓起余盛,强制将余盛拽了出去:“我觉得有哪里不对,我带着这小子出去看看。”
余盛看着沈柯倒在地上的身影,一直扭头看着,却没有反抗那首领的手,首领心里面感觉有些不对,却依旧往林中拴着马的地方走去,那里安静一片。
首领看着那安安静静在一旁休息的马,松了一口气,将余盛扔到了瘦弱的土匪手里。
那土匪有些惊慌拉着余盛的脖颈,余盛看向四周的树上,果不其然看到了那尖锐的箭尖反射的光,迅速的一个转身,余盛只是内衣,滑的厉害,那首领喝了一声,就准备去抓余盛。
就看到一只手挥下,箭一齐群发,将首领和那个还没反应过来的土匪直接戳成了刺猬,那首领瞪着从树丛中钻出来的余丞相,眼睛中带着悔恨和不甘,闭上了眼睛。
余盛看到土匪都已经丧命,没有理会在身后喊着他名字的父亲,转身从庙内部跑去,沈柯已经完全闭上了眼睛,余盛轻轻的摸了摸沈柯的脖颈,还有心跳!
余盛的眼前一亮,将沈柯直接打横抱了起来,本就不大的孩子,抱起沈柯有些吃力,余盛抱起来,像是体内有了无限的力量,冲着外面就冲去。
沈柯再一次醒来的时候是在床上,沈柯认识这样的床帐,这是余盛的床,沈柯扭了扭头,看到了旁边趴在床沿上的余盛,抬起手,冰凉的手轻轻的碰了碰余盛的脸颊。
余盛本就睡得不熟,浅眠的他很快就醒了过来,看见已经清醒的沈柯,瞬间起了身,就往外面跑,没一会,就有一老汉摸着花白的胡子走了进来,后面跟着沈柯熟悉的大夫。
那大夫冲着前面的老汉恭恭敬敬的叫了一声:“师傅。”
沈柯看向旁边跟着进来的余盛,余盛摸了摸鼻子:“这是专门给爷看病的先生,这次看在你救了爷的份上,便先给你看了。”
沈柯有些劳累,刚刚清醒了一小会,现在就已经变得有些犯困,眼睛忽闪忽闪的,余盛走上前摸了摸沈柯的脑袋,冲着白胡子老汉叫嚷道:“先生,烧已经退了!先生,你快上前看看,快点,”
那老汉被叫嚷的有些头疼,走上前把脉换药开单子,一系列流程做的极快也流畅,那后面跟着的年轻大夫拿上了方子,转身就去开了药。
等到煎好之后,余盛亲手拿过药碗,一只手将沈柯缓慢的扶了起来,然后将勺子放到嘴边吹了吹,伸到了沈柯的嘴边:“喝药。”
沈柯被这样喂了两口,药的苦味令那张煞白的小脸整个都扭曲起来,他抿了抿唇,直接从余盛手中接过药碗来,咕咚咕咚的咽下了肚子,嘴里面的苦涩味道让沈柯干呕了几下。
余盛从桌子拿起糖蘸梅花,夹了一筷子便放到了沈柯的嘴边,沈柯闻到了甜甜的味道,嗷呜一声就吃到了嘴里。
药里面带着些许安眠的成分,沈柯喝完药就被余盛轻轻地扶住,为其盖住被子,见沈柯已经有了睡意,他眨了眨眼,便走了出去。
“父亲,土匪余孽可都缴清了?”
“盛儿,让你受惊了,想不到这些个余孽好大的胆子,竟然敢绑架你,不过,若不是你大概也引不出来,这般灭了,也算是心安了。”
第41章 41仆人受/暴力攻
天气变得不在那么冷,但推开门的时候,却还有一些风吹进了有点闷的屋子,倒是让沈柯感觉到了一丝惬意。
不知道是不是沈柯冒死回来救余盛的动作,感动了余盛,余盛在他自己的卧室里面摆放了一个不大的床,却足以让沈柯睡得很安稳,不用睡在冰冷的地板上。
沈柯这两天被老大夫叮嘱了不许动,余盛除了去夫子那里上课的时间,便是无时无刻都在沈柯身边,连带着睡觉都嘘寒问暖,捻好了沈柯的被角才跑到自己的床上去。
有些时候还会因为侍女太过于鲁莽的动作责备叱骂,并且接过侍女手中的药碗喂沈柯喝下去,一举一动之间,沈柯甚至能看到余盛手腕上还没消下去的淤青,那淤青刺眼的厉害。
余盛太过于温柔了,沈柯甚至都快忘了刚开始见到余盛的时候,那样的恐惧,那样的暴虐,沈柯躺在床上,吃喝都有人照顾,沈柯虽然身上疼,但是却感觉自己放松了很多。
有些时候余盛带着满满的愧疚看着沈柯的时候,沈柯都会撇过头不去看余盛的眼睛,大概那里面掺杂着太多的不明白。
余盛的细微的照顾,让躺在床上的沈柯终于被允许可以开始下地,看着在一旁小心翼翼的扶着他的人,沈柯的眼中划过一丝自己都不知道的温柔。
沈柯的腿脚不是很利索,太久没有下地,导致肌肉已经有些僵硬,脚刚一着地的时候,沈柯甚至能感觉到腿部的麻木和不听使唤,踉踉跄跄的就往旁边拐。
余盛轻轻的将沈柯揽在怀里,两个人之间的距离甚至能听到彼此的心跳,沈柯的心跳渐渐的跟余盛的心跳重合在了一块。
沈柯深呼吸了几口气,缓慢的接着余盛的力道站起来,等到自己能够站稳的时候,沈柯呼出一口气,冲着余盛露出一个大大的笑脸。
看着沈柯的笑脸,余盛伸出手来,缓缓的摸上沈柯那一道道被树枝滑破的伤口,手腕手臂上的伤口已经好的差不多了,但是却留下无比丑陋地伤痕:“那时候你是不是在怪我?”
沈柯摇了摇头,没有说话,只是嘴角耳朵笑容变得有些苦涩起来,沈柯看向被打开来透气的门,门外最后那一片雪融化的声音传到了沈柯的耳朵里面。
旁边站着的余盛笑的兀自开怀,却没有看到沈柯暗淡下来的目光。
沈柯感觉自己能够站稳的时候,便推开了余盛的怀抱,一步步的走到了门外,余盛看着沈柯只穿着单衣的躯体,拿起旁边的自己的厚雕便跟了出去。
外头的柳絮还在飘,一点点的撒在了沈柯的肩膀上,身上,余盛走上前,将身上的厚雕披在了沈柯的身上,余盛要比沈柯大许多,这衣服穿在沈柯身上,变得格外的大。
沈柯就像是一个偷穿了大人外套的小孩,一张大病初愈的小脸苍白的厉害,沈柯拽住了余盛的衣服,问道:“我……以后还能出去吗?”
余盛知道这句话的意思,这是说以后还有机会放他离开吗?
余盛不知为何心里突然憋着一口气,上不来下不去的,却对着沈柯那张苍白的脸一句话都说不出,拂袖便转身离开,到底是关心沈柯,临走前别扭的留下这么一句“爷去夫子那里。”便离开了自己的院子。
生着闷气的余盛,课堂上闷闷不乐,嘴巴嘟的老圆,一旁的夫子看的有些哭笑不得,走上前,将戒尺放到了一旁的书桌上,坐到了余盛的面前:“少爷这是怎么了?”
余盛摇了摇头,不肯说,老师摇了摇头,接着说道:“男子,一生无非是为了三件事情烦恼,一是财,二是权,三便是情。”
余盛有些恍惚的抬起头来,有些疑惑的看向满脸慈祥的老师,问道:“情?”
老师拿起戒尺,站了起来:“所谓情,便是友情,爱情,亲情,无非就是这三个,而若是惹了你烦恼的,便是你比较重视的人了。”
余盛听的糊里糊涂的,老师笑着摇了摇头:“以后总会懂得,若是谁惹了你的烦,你要好好想想为什么而烦了,等你想明白的时候,自然有办法去解决。”
余盛有些一知半解,呆呆的看着书上密密麻麻的字,却是一个字都入不了自己的眼睛,入不了自己的心。
余盛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