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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奴仆摸到了沈柯身上过热的温度,自然也知道是受了风寒,彼此对视了一眼,将地上的两盆衣服全都抱了出去,一人回来将沈柯直接扔到了床上,床发出了咯吱一声响,那奴仆没有看沈柯便出去了。
沈柯迷糊的厉害,疼的难受,想要喊余盛的名字,却发现自己出不了声,嘶喊了几下,却依旧没有发出任何的声音。
沈柯找了急,捏着自己的嗓子想要说话,入耳却只有外面东西砸落到了地面的声音。
以前给他送饭的小仆,偷偷的从门口探了个脑袋进来,看向屋内的沈柯赶忙走上前两步,沈柯的脸颊已经烧得极为通红,那人摸了摸沈柯的脑袋,看到沈柯捏着自己的嗓子,赶忙跑了出去。
小仆跑出去了一会便回来了,身旁却没有一个人,沈柯闭着眼睛,像是已经睡着,小仆叹了口气,其实即使对于眼前躺着的这人有些偏见,但是他还记得每次急匆匆走的时候,沈柯总是微笑着看着他的模样。
小仆也听闻了近期的事情,更不要提他被下了死命令不准给沈柯送任何饭食,也知道沈柯这几天在少爷不在的情况之下过不了什么好日子,所以想着偷偷摸摸的过来看看,却没想到沈柯现在成这副模样了。
刚才想方设法想去请以前给少爷和沈柯看病的大夫,却是连个人影都没看到,门口的小童说是两位大夫被老夫人派出去给王尚书家的姨娘看病。
不用想也知道,老夫人是打定了主意让沈柯病死,小仆毕竟还小,终于还是起了怜悯的心,还是到旁边的柜子里面拿出几床被子盖到了沈柯的身上,捏好被角,从旁边的水盆里面弄了个湿布子放到了沈柯的额头上。
以前沈柯生病的时候,余少爷就是这样做的,除了喝药大概就是这么多了,沈柯感觉自己好受多了,终于是睁开了眼睛,看向旁边站着的小仆,冲着小仆做了个口型:“谢谢。”
小仆有些别扭的摆了摆手,沈柯依旧给了小仆向以前一样的笑容,虽然虚弱却充满了感激的笑容,小仆搓了搓手,走到一旁给沈柯换了个布子。
等到湿布子再次被沈柯的额头变成了温热,拿下来然后冲着沈柯说道:“待会就会有人来了,被子的事情可以解释,但是布子我只能撤下去了,你好好休息吧,今天那两个老巫婆大概不会来了。”
沈柯点了点头,睡意将沈柯包裹住,还未等小仆走远,沈柯就已经再一次进入了梦乡。
这是沈柯离开了余盛之后睡得最好的一觉,晚上的时候两个女仆还是来了,将沈柯拖起来,然后在沈柯的手上放上了一支笔,拿来了墨水:“少爷来了信,说是要看你写你自己的名字给他做成荷包,他要当成护身符,你现在就写吧。”
沈柯握着毛笔的手抖得厉害,笔下歪歪曲曲的写出了一个余盛,沈柯很久没有见到余盛了,沈柯总觉得护身符不能这样,沈柯将那张纸拿开,重新开始写。
手即使疼的厉害,沈柯依旧写的极其的认真,沈柯写了好几遍,眼泪忽然就落了下来。
泪水滴在了纸上,将原先写好的余盛弄的极其的乱。
两个奴仆也都是不识字的,又嫌沈柯太过于麻烦,直接将沈柯最后写好的这张纸折叠好放到了早就准备好的荷包里面,然后扎了口,一个女仆拿了便小跑出去复命,另一个却狠狠的将沈柯最上面的两层被子弄到了地上:“看来你还有力气拿被褥,既然如此,明儿个院子里面那厚厚的一层落叶也都扫了吧。”
说完,女仆看都不看沈柯走了出去,沈柯伸出手想去勾被弄到了地上的被褥,终于弄到了床上。
沈柯看着没有收起来的文房四宝,却猛然间笑了起来,余盛还想着他,沈柯突然感觉自己这样的坚守有了意义。
沈柯将自己牢牢的裹紧,闭上了眼睛,沈柯梦见了余盛,余盛将他牢牢的抱在怀里,吻着他的唇角,跟他说着等爷回来。
沈柯的嘴角微微勾起:余盛,我等着呢。
沈柯第二天努力将自己的身体撑了起来,即使睡了一夜,沈柯依旧不能出声,沈柯知道自己的嗓子算是彻彻底底的毁了。
沈柯刚扶着床铺站了起来,就看到了旁边女仆特意放下的扫把,沈柯咬了咬牙上前接过扫把,磨磨蹭蹭地开始新的一天,而今,沈柯唯一的念想便是快些将这些事情做完,好早点休息。
只要坚持到余盛凯旋就可以了,只要坚持到余盛回来,他可以的,他可以坚持住的。
沈柯扶着门框走出了门外,果不其然看到了刚进院子的大门的两个女仆,两个女仆说笑着不知道从哪打听来的小道消息,看到沈柯拿着扫把站在门口的时候,用鼻子‘哼’了一声,找了个阴凉的地方席地而坐,看着沈柯扫地。
沈柯咬着牙一点点的摆动着扫把,落叶聚集在一块,沈柯想起了当年余盛小的时候春天却想要看雪花,将春天的柳絮让他拾在了一个筐子里面。
沈柯突然手上轻快起来,院子里面的落叶很快就清理干净,旁边那俩奴仆起了身,拍了拍身上的土,瞟了一眼沈柯,走到院落四周查看了一圈,发现没有遗落的树叶,这才满意的点了点头,终是离开了院子。
沈柯的身体时好时坏,能够下床的时候便去扫地,不能下床的时候便是几盆子的衣服。
沈柯总是暗想道,只要余盛回来了就解放了,然而,意料之外的事情,却突然发生了。
第47章 47仆人受/暴力攻
余盛战败,李家攻打到了京城,皇上不顾群臣反对,直接下了旨意让余盛同这一家子全都入狱,入狱后三天后处斩。
余丞相一时间也没了招,挣脱开旁边上前来押余丞相的御前侍卫,淡然的摆了摆袖子,在剩下的朝臣中或同情或幸灾乐祸的眼神中,从朝堂上慢悠悠地走了下去,平静的眼神之中,酝酿着一丝不知何名的东西。
沈柯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正趴在地上揉搓那些永远洗不干净的衣服,外面来了不少士兵,将余府团团围住。
士兵冲了进来,人全都押走,剩下的财宝该抢的全都抢了,等到找到沈柯要押着走的时候,因为沈柯太长时间的几乎不进食让沈柯两腿打颤,无法行走,两个士兵一对眼,直接将沈柯拖了出去。
膝盖在地上摩擦着,沈柯舔了舔干涩的唇,却没有别的奴仆那样低头丧气,却有了一丝解脱。
最后,他们被关押在一个铁牢笼里面,被马车拉着走,被人撕扯掉身上的衣服换上了牢服,沈柯一行人成为了众失之的,马路两旁的百姓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知道这被□□必定是犯了什么大罪,百姓看着热闹,甚至有一些人还将烂菜叶丢到了车内。
这些菜叶泛着浓重的臭味,和沈柯关押在一块的奴仆开始叫骂了起来,瞪着那些扔菜叶的人目光凶狠,沈柯却像小时候那样讲自己的膝盖抱紧,看着外面的街道,眼中充满了渴望。
好不容易从余府出来,却没有了那个肯陪他一起流连此处的人。
沈柯突然感觉自己有些可笑,他居然这是第一次好好的看看这京城的模样,却已经是最后一次了。
若是黄泉路上有他陪伴,那这一辈子的苦难,再多再难,也是一种自在。
沈柯这么想着,不由得抽了抽鼻子,嘴角划起一丝笑意,扒在牢笼前面,眼睛牢牢的盯着外面,就怕是松开了任何一处风景,即使沈柯看到的只是这些百姓憎恨的眼神,却独自一个人笑的开怀。
在两个街头□□过后,沈柯众人到达了天牢,看到牢笼沈柯下意识的想起那天收到的刑罚,沈柯感觉自己浑身都在隐隐作痛,尤其是自己的手指,沈柯将自己手指藏到了身后,才猛然想起他并不是主犯,不需要收到多少刑罚,这才呐呐的将手拿了出来。
沈柯猛然间看到了一个人,沈柯立刻走上前拉住了那牢笼的铁杆,那人缓缓抬起头来,麻木的双眼里倒映着沈柯的身影,沈柯震惊的看着余盛,没错,是他的余盛,的的确确是他的余盛!
余盛满脸憔悴,看着沈柯有些震惊,赶忙爬起来想要走到沈柯身边,却被脚边的铁链拴住。
余盛一个踉跄摔倒了地上,等到抬起头冲着沈柯伸出手,沈柯正要伸出手,却被旁边的狱卒拉着上前。
沈柯被关在了余盛旁边的牢笼里,余盛爬起身来跑到了两个牢笼交接的地方。
沈柯缓慢的摸上了余盛的脸颊,眼泪瞬间就下来了。
余盛震愣了一会,将沈柯的手拉过来:“怎么弄得?”
这个时候说这些已经没用了,若是放在余盛凯旋归来的时候,沈柯也许会冲余盛说出这些日子的苦痛,一点点的告诉他,那时候的他是多么的疼,多么的痛,多么的累,但是现在却是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沈柯摇了摇头,余盛大概也猜到了什么,闭上了嘴不再问,余盛叹了口气,将沈柯的手放到手心,像以前那样哈气,沈柯反手握住了余盛的手,然后两个人一起哈气。
不过一会,余盛的牢笼打开来,余丞相和老夫人全都关到了一处,老夫人看见沈柯和余盛相牵的手,上前来强制的拉开,大概是现在的情况太过于艰险,老夫人也懒得骂沈柯,走上前来掰着余盛的脑袋细细的打量,悲伤止不住的哀嚎道:“我的儿啊,你怎么变成现在这幅模样了?”
余盛看着眼前哀嚎的老夫人,眼神顿时柔了些,余盛拍了拍老夫人的手:“对不住了,祖母。”
老夫人赶忙摇了摇头:“无事,无事,反正我也是一把老骨头了,就是我的儿啊,你年纪轻轻的就被那皇上判了死刑啊。”
余盛摇了摇头,旁边的余丞相却是蹙眉,也不管余盛和老夫人现在的情况,走到一旁的草席上面坐了下来,打量四周的人,便再次陷入了沉默。
沈柯开始猛烈的咳嗽起来,余盛赶忙挣脱开了老夫人的手跑到了栏杆旁边,看着沈柯的模样,余盛赶忙给沈柯顺着气,沈柯咳嗽了一阵,余盛忙问道:“现在好些了吗?”
待到沈柯喘过来气,本想出声安慰一下余盛,却在此时此刻想起,他的嗓子已经不能再发声,想到此处,他摇了摇头。
余盛皱起眉来,将沈柯扭开的头再次掰了回来:“你跟我说句话,就像以前叫我一声爷也可以。”
沈柯顿了顿,可怜的泪光在瞳孔里不停地打转,他倔强的摇了摇头,余盛顿时看了急:“你给我说话!”
沈柯张开了嘴,却是一个字都吐不出来,只有沙哑的喊声,若是不注意听根本就听不到:“爷。”
余盛突然手就失去了力气:“沈柯…这是谁弄得?”
旁边的老夫人听到了这个问话,赶忙跑到了余丞相身后躲着,老夫人的这一系列行动,让余盛不用想也知道是谁。
余盛看着余丞相和老夫人,却是一句责骂都说不出,那边是疼爱自己的亲人,这边是自己的爱人,余盛现在谁都不怪,只怪他自己。
余盛将沈柯的脸捧在手心,看着沈柯的模样心疼的厉害,他不该走的时候不叮嘱好:“对不起。”
他不该走的时候,没有顾虑到前不久一直催婚的老夫人:“对不起。”
他应该走的时候,把他带在身边,“对不起”
余盛的每一个对不起,都换来了沈柯一个微弱的‘没关系’
大概是两个人的悲伤气息感染了众人,旁边的余丞相走上前来,看着两个人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