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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盛的每一个对不起,都换来了沈柯一个微弱的‘没关系’
大概是两个人的悲伤气息感染了众人,旁边的余丞相走上前来,看着两个人相牵的手问道:“你们这样,不如把你们放到一块算了。”
余盛摸了摸沈柯的脸:“你要过来吗?”
沈柯没有考虑就点了点头,余丞相嘴角勾起一个笑意,然后招来了狱卒,狱卒有些不耐烦的拿刀鞘敲了敲牢笼,不雅地扣着鼻子,阴阳怪气的问道:“余丞相,什么事啊?”
余丞相指了指沈柯:“可不可以把这个奴仆放到我们的这个牢笼里面来?”
那狱卒看着余丞相捧腹大笑道:“哈?牢笼中,还需要奴仆来伺候你们不成?余丞相啊,你莫不是糊涂了,而今你只不过是个阶下囚罢了!”
余丞相听到这番讽刺却是没有动怒,他摇了摇头,笑着摸了摸自己的胡子:“他是自愿的。”说着看像是沈柯问道:“你自愿到这个牢笼里面跟我儿在一块可是?”
沈柯的点头让狱卒蹙眉,却依旧没有打开牢笼,看着余丞相还未完全换下来的朝服问道:“换个人其实也不是不行,只是…”
那狱卒的手晃了晃,看着狱卒的模样,丞相将自己身上的朝服抖了抖,表示自己一点银子都没有,那狱卒有些不满意,看向旁边拉着沈柯的手的余盛,猛然间想起了什么:“犹记得我们朝的余将军,标配有一块血玉,却在换囚服的时候没有遗漏,定是藏到了哪,若是把这玉佩给我的话,说不定我还可以开个恩给你们。”
沈柯和余盛直接就愣到了当地,余盛迅速的摇了摇头,沈柯却将余盛的手捏了捏,冲着余盛点了点头。
其实母亲的遗物就算是死后也带不到土里,现在他已经可以跟自己心爱的人死在一块,到了地下便可以见到母亲了,要这死物已经没有必要了。
余盛依旧摇了摇头,看着沈柯再次询问道:“你想好了吗?”
沈柯点了点头,自己伸手按照沈柯的衣襟的内侧上方的一个小口处摸到了熟悉的玉佩,拿了出来,然后站起身递给了门外面的狱卒。
狱卒颠了颠玉佩,满意的点了点头,然后将沈柯抓到了旁边的牢笼里面,余盛冲着沈柯张开了怀抱,沈柯泪眼汪汪的扑到了余盛的怀里。
余盛也不顾其他人在不在场,上前轻轻的吻了吻沈柯的嘴唇。
老夫人大骂道:“不害臊的玩意。”
老夫人骂完才想起她这是把自家的孙子也骂了进去,闭上了眼睛算是眼不见为净。
余盛像以前一样润湿着沈柯的嘴唇,沈柯靠在了余盛的怀里,感受着余盛略有些冷意得身子,沈柯呼出一口凉气,伸出双手将余盛环住。
沈柯蹭了蹭余盛的胸膛,沈柯毛绒绒的头发将余盛蹭的有些痒,余盛抵着沈柯的头顶,又问了以前的问题:“你后悔了吗?”
沈柯的回答依旧跟以前一样,依旧摇了摇头,虽然没有以前那样坚定的说出口,在这种监牢的环境下,余盛却感觉到了从所谓有的满足。
监牢毕竟有些冷,沈柯的身子还没好,没过一会,沈柯才降下去的温度再一次的升起,余盛感觉自己就像是抱着一个火炉,沈柯烧的迷迷糊糊。
余盛叹了口气:“这么久不见,你的身子倒是越来越差劲了。”
外面的狱卒将饭碗放到了狱门口,旁边的牢房里面已经一抢而上,狱卒喊了一句:“饿死鬼投胎了吗?慢点!”
沈柯被分到了一个馒头,站起身来去接馒头的时候,因为发烧的缘故,直接一个起身就跌倒在了地上,头一下子就撞上了一旁的栏杆,霎那间,鲜血顺着沈柯的额头就流了下来。
第48章 48仆人受/暴力攻
大抵是原本身体就还没好全的缘故,沈柯体弱多病,一下子就晕了过去,余盛走上前将沈柯拉到了怀里,一遍遍喊着沈柯的名字,却没有得到任何一句回声,他眼含着温柔,擦拭着沈柯额头上的血。
余盛身上的衣服也不大干净,将沈柯头上的鲜血擦得越来越多,越来越聚集。
沈柯子点反应都没有,余盛冲着刚才上次拿了血玉的狱卒说道:“帮我找个大夫。”
那狱卒根本没有反应,‘呵’了冷笑一声,随手将给余盛的馒头扔到了地上,随后头也不回的就准备离开,旁边站着的老夫人幸灾乐祸的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旁边站着的余丞相却将那狱卒喊住。
余丞相毕竟为官多年,气势还在,看着余盛渴求的目光,叹了口气,没有顾忌老夫人的拉扯走上前说道:“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你应该是王家的小舅子,因为赌博输了不少的钱财,被王家打发出来做了个狱头。”
余丞相扭头看了一眼余盛,目光深邃:“我们余家在一块地方埋了十定金子,只要你讲那徐大夫招来的话,我便告诉你位置。”
那狱卒一听,眼睛顿时放光,可这小算盘却是打的响亮:“先说好了,就算请来的话,我也不会付药费的。”
余丞相点了点头:“放心吧,徐大夫使我们余家的大夫,这些年应该不会收这么一次药费。”
旁边站着的老夫人瞬间就不依了,刚要说什么,却被余丞相拉住,这些年老夫人一直遵从着余丞相的话,现在已经成了习惯,看着余丞相不赞同的眼神和明显有着什么算计的目光,坐了下来闭上了嘴。
余盛看着两鬓斑白的余丞相,带着感激的声音冲余丞相说道:“谢谢父亲。”
余丞相摆了摆手,却暗叹了一口气:希望自家的儿子以后不会怪他。
徐大夫来的很慢,沈柯头上的那个口子都已经因为自身的恢复系统开始缓慢的结成血痂,但到底还是在胡了余盛的满身。
看着带着药箱出现在门口的徐大夫,余丞相首先走上前迎了上去,紧紧的握住了徐大夫的手:“我为官以来,就没有求过人,这是我第一次求人,你帮帮我。”
余丞相没有用敬语,徐大夫愣了一下,有些不明所以,走到了沈柯身边开始查看沈柯的情况。
徐大夫的头紧紧的锁起,这才多久没见这个孩子,这个身体怎么就变成这样了呢?
徐大夫号着脉,将沈柯的头简单的包扎了一下,然后在旁边写了一张单子,却没有想到余丞相走上前细细的开始打量这个单子,然后提笔写下了一张纸条,然后塞到了徐大夫的手里:“帮我交给王家。”
余丞相说完,手在桌子上敲了几次,徐大夫的眉头瞬间皱起,将手微拢,看向刚才余丞相给的纸条,顿时脸色苍白的看向躺在一旁没有生气的沈柯:“我做不到。”
余丞相握着徐大夫的手:“当年我救了你儿的时候,你便许下我一件事,现在我惟愿这一件事,麻烦你帮忙。”
徐大夫终是点了头,神情复杂的走出了牢房,余盛抱着沈柯有些好奇的问道:“父亲联系王家如何,现在王家坐观我们的落败,听闻还在皇上跟前添油加醋,我们现在联系王家不就是给他们添了一个笑话吗?”
余丞相却没有理会余盛的问话,走到一旁靠着墙闭目休息。
大约过了半刻钟,外面的狱卒将刚才徐大夫送来的药碗端了过来,便走便撒,等到放到了余盛的手中,却只剩下了一点。
沈柯向以前那样依旧不愿意张嘴,余盛猛然间想起那时候硬要掰开沈柯的嘴,导致那时候沈柯的下巴脱臼。
余盛叹了口气,刚准备将那一口药含到嘴里,却被一旁走上前来的余丞相拦了下来:“大庭广众之下的,你稍微给我注意点。”
余盛着了急,不顾对方是自己的父亲,直接冲着余丞相吼道:“父亲,我心爱的人都要死了,还需主意什么?”
余丞相愣了愣,随后恨铁不成钢将沈柯的嘴旁的两个穴位一按,沈柯的嘴就像那天下巴脱臼一般自然而然的张开来,余丞相揉了揉有些发疼的太阳穴:“喂吧,喂完了把刚才的穴道再点一遍就可以了。”
余盛有些哭笑不得,前面他吻沈柯的时候,他父亲也没有说什么,现在不过是加了一个王家的狱卒,却不愿意了。
沈柯喝下了药,温度很快的就退了下去,余盛心中的大石头总算是放了下去。
但在沈柯醒来之后,却变得有些不大一样了,眼神看上去有些呆滞,余盛心慌的喊了沈柯好几声,沈柯听到声音,慢悠悠转头看向余盛,冲着余盛露出了一个傻乎乎的笑,那样的傻,让余盛迅速的感觉到了不对劲。
余盛将沈柯的脑袋拉近,两个人头靠着头,两个人的温度彼此交换,余盛喃喃出声:“已经不烧了啊。”
余盛握住了沈柯的手,沈柯像是找到了一个什么好玩的东西一般,开始玩起了余盛的手指,余盛有些莫名其妙,旁边的余丞相背着余盛却猛然间笑了起来。
还好沈柯摔了这么一跤,否则的话也不知道以后能不能劝服沈柯,现在这种情况便是余丞相最愿意看到的。
老夫人突然开了口:“莫不是砸到了脑袋,砸成了傻子吧。”
余盛猛然间惊醒,然后看着沈柯蹙眉,然后指了指自己问道:“我是谁?”
沈柯歪了歪头,像是余盛问了个多么好笑的问题,指着余盛回答道:“娘子。”
余盛刚才放下石头的心猛然间又一次提起来,拉着沈柯的手指向了老夫人:“那么,那是谁?”
沈柯像是看到了什么可怕的东西,连忙躲在了余盛的身后,高声喊道:“老巫婆!”
旁边牢笼里面的奴仆听到沈柯这样的直接,顿时哄笑而起,闹的老夫人直接一个大红脸,骂道:“什么玩意,给我闭嘴。”
余盛摸了摸沈柯的脑袋,有些不可置信,赶忙叫来了狱卒,要再叫一次徐大夫,但是狱卒已经找到了金子,自然不肯干这样的事情,将自己的衣襟收拢,看着傻乎乎的笑着,只是牢牢的盯着余盛的沈柯:“傻了就傻了呗,跟我有什么关系。”
狱卒说着,拍了拍自己的衣襟,像是感觉到了金子的硬度,满足的笑了笑:“小爷我还要去赌一赌,上次将血玉赌掉了,现在正手痒,你们自己想办法去吧。”
余盛骂了几句,那狱卒却不痛不痒的挠了挠耳朵,走了出去,余盛走回去,走到一旁坐了下来,然后把沈柯拦到了怀里,看着沈柯呆滞的目光,叹了口气。
沈柯拉着余盛的手,笑着连连喊着娘子,余盛叹了口气,点了点沈柯的鼻子:“你应该叫我夫君。”
沈柯有些疑惑,用手拉着余盛的脸轻轻地拉扯了一下,他无比坚定地的喊道:“娘子!”
余盛摸着沈柯的脑袋,沈柯脑袋上面的绷带处还是有一丝血冒了出来,余盛有些心疼的摸了摸沈柯的脑袋:“肯定很疼吧。”
沈柯以前一向能忍痛,大概现在不能说话的缘故,像是才发现自己的头受了伤,不管不顾的开始大叫:“好疼,好疼。”
沈柯眼睛中瞬间积攒了不少的泪水,将余盛的手放到了自己的脸颊上面蹭了蹭:“疼,我要吹吹。”
小孩子脾气的沈柯,让余盛看到了从没有见过的沈柯,余盛没有将手从沈柯的手中抽出,反而五指相扣,感受到沈柯的手心熟悉的那道疤痕,他深吸了一口气,缓缓的吹在了沈柯的的头顶上。
缓缓的凉风让沈柯已经退热的脑袋有些不大舒服,下意识的闪躲开来,痒的直发笑,沈柯的笑声传到了旁边老夫人的耳朵里面,老夫人有些不满意的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