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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突然被扔了一脸衣服的梅丹佐有点懵，他把衣服抖开，华黎的衣服他穿上基本合身，梅丹佐把脸埋在衣服里嗅了嗅，熨烫整齐的衣服上散发着好闻的香薰的味道。
“很陶醉？”
“哇呀！”梅丹佐吓了一跳，转过身就看到番尼似笑非笑的看着他，心虚的问：“你，有事吗？”
“没什么，就是想和你聊聊华黎的事情。”番尼顺手关上门，笑嘻嘻的把手背在身后，“恩……梅丹佐，不愧是天界最强的战士，不管从哪个角度看都这么完美啊。”他似笑非笑的打量着梅丹佐坚实的胸腹肌，梅丹佐皱起眉冷冷的问：“有什么事吗？”
“诶，你这个表情和刚刚差好多啊……”番尼撇嘴，明明在华黎面前还像个小孩儿一样，怎么突然变成这样，“你果然是在华黎面前装乖吗？”
“少废话。”梅丹佐冷冷的问，漂亮的金色眼睛像出鞘的刀锋一般，浑身散发着森冷的杀意，番尼打了个哆嗦：“我，我就是和你开个玩笑嘛……真是的……”
“我的耐心有限。”
“好啦好啦我知道啦，你前阵子被拒绝以后我还以为你不来了呢。”番尼说道，“幸好你今天来了。”
“出什么事了？”
“额……没什么……是华黎啦……他最近心神不宁的……”番尼摸了摸鼻子，“华黎他也是喜欢你的，你要相信我。”
梅丹佐歪头，心说这点事我当然知道：“你就是来告诉我这个吗？”
“额……”番尼有点郁闷，又打量了他一番，这才死心的发现他是真的不在意，“好吧，不耽误你时间了……”他沮丧的往外走，梅丹佐忽然叫住他：“那你知道他为什么会拒绝我吗？”梅丹佐还是非常在意这件事。
番尼听了以后立刻来了精神，转过身来兴冲冲的说：“对吧对吧，我就知道你一定想知道！”
“番尼……不就是担心他突然变成那个样子会连累我吗？”梅丹佐揉了揉眉心，这个样子让番尼有点扫兴不过他还是打起精神说道：“嘛，因为他现在状况不好啊。”
“不好是指……”
“你有没有想过如果华黎疯了，或者死了你会怎么样？”番尼两手一摊，梅丹佐挑眉：“就这点事？”
“什么叫这点事！”番尼震惊的说，“很重要的事好吧！你以为现在是什么样的情况！华黎进入那种状态的时候会损伤他的灵魂！这样说你总会明白吧！”
“是真的？”
“我骗你干什么！在他不能正确的使用自己的力量之前很可能被”番尼生气的说，“你到底在干什么！你是他的神使不是吗？他需要你的时候你在哪儿呢！”
“我……”梅丹佐突然有点惊慌，他这几天一边和华黎赌气，加上议和的事情一大堆忙的不可开交要不是突然想起今天是华黎的生日他恐怕也不会到这儿来。
“你在生气他拒绝你吗？”番尼生气的问，“你不是都知道吗？”
“我……他怎么了？”
“你问他去啊！”番尼哼了一声，梅丹佐看他这个显然在生气的样子叹了口气：“他肯定不会告诉我的……”
“哼，他倒是没怎么样，该说他差点就怎么样了。”番尼抄起手来，“你去看看他的手臂就知道了，你自己也是天使看过之后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他说完这话梅丹佐就将衣服往他手上一塞冲了出去，华黎刚泡好红茶就被梅丹佐一把抓住手臂把袖子拉上去，露出手臂上密密麻麻的疤痕。
“梅丹佐……”
“这是怎么回事？”梅丹佐惊讶的问，“为什么你会受伤？是谁干的？”
“没什么……”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也不知道……”华黎看着手腕上的伤痕说道，“我只知道……是烧出来的。”
“烧出来的？”
“光元素烧出来的……”华黎叹了口气，“我的身体是不接受纯粹的光元素的。”
“怎么会这样？可你是炽天使啊！”梅丹佐惊讶的看着他，华黎摇头：“我想作为神的部分应该……”
“那会怎么样？”
“除非永远呆在黑暗之中，否则没人知道我到底什么时候会突然攻击别人。”华黎抽回手臂，“番尼说，这是暗属性神的特性。”
“番尼？”
“是真的！”番尼说道，看到梅丹佐杀气腾腾的看着自己，他缩了缩脖子，“谁让你们从来都不好好听我说话！”
“我……”
“这不怪他，这本来就是我自己的问题。”华黎拉住梅丹佐，梅丹佐担心的看着他：“那怎么办？”总不能真的把华黎永远都关在黑暗中吧。
“你问我？我也想知道啊！”番尼说道，“目前为止神界通行的办法是隔离，不过我觉得不靠谱，说什么隔离，好像把疯子关进疯人院就能让他们好起来似的。”
“隔离？神界？也就是说如果有其他神发现华黎的状况会把他关起来？”梅丹佐问道。
番尼有点反应不过来的抓了抓头发想了一会儿：“外面的世界……好像就是这样的，唔……难怪父神一定要隐瞒这件事了……”
“那女人希望我被隔离起来吗？”华黎还是很在意的说道，“那个应该是我母亲的女人？”
“诶？你说夫人啊，以前的夫人当然不会啦，不过现在不好说，毕竟她已经疯了嘛，哈哈哈，不过真可惜，夫人发疯前还是很好的……”
“发疯？她和我一样吗？”
“诶？恩。”番尼说道，“虽说夫人身体里本来就封印着另外一个人格，这么说来说不定她年轻的时候也碰见过你这样的事情呢。”番尼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打了个哆嗦，“不过那女人真的让人喜欢不起来。”
“你记得她？”
“当然了，我毕竟是侍奉你哥哥的，所以和夫人也很熟，大概我运气比较差吧，经常看到夫人发神经的样子呢，老实说在生你之前就一直这样。”番尼来到饭桌旁拉了一个凳子坐下来，“从有了你和另一个小主人之后，夫人经常对着镜子里的自己自言自语，她好像可以通过镜子和另一个自己对话一样，我听到过好几次。”
“她说什么？”
“你绝对不敢相信。”
第30章 父母
“你说母亲从一开始就是为了接近父亲？”华黎惊讶的问。
番尼点头：“搞不好那个所谓的封印和两个人格都是她自导自演的，世界上绝大多数神都是光属性，天生是暗属性的好像只有一个，除了他和他的后裔，其他暗属性的神都是因为有吞噬其他神的习惯而被法则惩罚的，所以华黎身上必须吞噬其他人的情况其实是一种诅咒。”
“诅咒……我的母亲是那样一个神的后裔吗？”
“更糟糕！她是他的追随者，她为了自己的信仰杀死并且吞噬其他的神所以才背负上这样一个诅咒！她加入了追随那样一个家伙的邪教，并且为了让神界陷入黑暗而努力的扫除障碍……”番尼握紧拳头，“父神，就是其中一个。”
“父亲他……”
“你的父亲是一个很强大而且很有威望的神，他是由神界最古老的创世神抚养教导长大的，他的话在神界举足轻重……也是他支持着现在管理神界的神一同反抗堕落者，就是那群人的行动。”番尼悲伤的说，“你的母亲就是为了这个目的潜入他的身边，为他生下孩子，一旦被人知道你父亲私自抚养着黑暗属性的孩子，他到目前为止的一切努力，他的名誉声望全都会土崩瓦解，到时候堕落者绝对不会放过他……”
“那父亲为什么还把我留到现在？”
“因为你是他的儿子，你曾经也善良而且优秀，他愿意牺牲一切挽救你，就算毁掉自己的一切也在所不惜。”番尼说道，“华黎，这些话是对你说的，不管是身为人类的你，还是身为天使的你。”
华黎像是被雷劈了一记，他震惊的看着番尼：“你……你刚刚说什么？”
“我知道你一直觉得自己其实是人类，不是这样的，你原本就属于这个世界，是被越界者带到那个世界去的。”番尼说道，“因为越界者的出现，你的命运偏离了轨道，所以我才被绑在你身边，是我带你回来的。”
“偏离了轨道是……什么意思？”华黎惊讶的问，番尼看着他：“被诅咒的人后代也会受到同样的诅咒，这种诅咒让他们注定会摧毁自己生长的世界，毁掉自己重视的一切然后永远生活在痛苦之中，现在你的这种命运改变了，既有可能变好也有可能变坏。”
“就是说我有要么摆脱这种诅咒，要么变得更痛苦？”
“如果你摆脱这种诅咒，就会像以前一样守护自己想要守护的一切，如果你没有办法摆脱这种诅咒，就会和你母亲一样沦为堕落者，以传播自己疯狂的信仰和毁灭世界为乐。”番尼看着梅丹佐，“为此你会杀死这个世界上所有的人，甚至你的父亲，甚至……梅丹佐。”
“华黎……”
“我知道你不想连累梅丹佐，可华黎，现在任何一点可能我们都必须抓住，除非你要放弃努力，抛弃我们，然后连梅丹佐都舍弃了，像你母亲想的一样成为摧毁你父亲的武器。”
“不，我不要……”华黎捏紧拳头，“我不要变成那样……”
“华黎……”梅丹佐将手覆在他的手上，慢慢握紧，“我会一直陪着你的。”
“谢谢你，梅丹佐。”
*
“今天的雨真的好大啊。”亚萨迦抱着白银坐在阁楼的窗前望着外面的雨，他一边温柔的抚摸着亚萨迦，番尼把新鲜的华夫饼和热牛奶放在他手边的矮桌上：“我给你拿过来啦。”
“番尼，是谁教你那些东西的？”亚萨迦忽然转过头来看着他，番尼笑眯眯的说：“什么谁啊，我只是看得比较多而已……”
“你当初跟着他离开了，应该是遇见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吧。”亚萨迦看着他，“连你也开始相信华黎会好起来？”
“为什么不呢？”番尼的话还没说完就被一股扭曲的力量扣住脖子提起来，但是番尼却没动，甚至没有挣扎，他仍然笑眯眯的说，“您不希望这样吗？”
“他想要食物就必须依赖我，这样他就不会离开我。”亚萨迦冷冷的说，“只要华黎在我身边就可以了，外来的异世界的食物什么的，根本就不需要这种东西来碍事！”
“你和你的前任真是一模一样都害怕被抛弃啊。”
“才不是！”
“你到现在都不敢喊他的名字吗？你最喜欢的华黎的哥哥，你忘记他的名字叫什么了吗？”
“我才不是，我只是……”
“你只是害怕他听到你现在的话，可你知道如果我喊了他的名字他一样能够听到，他不相信我没关系，只要他相信自己的耳朵。”番尼笑了笑，“我随时都可以喊他的名字，只要我喊了他的名字，我们之间的对话都会被他听到，即使这样你还要继续为难我吗？”
亚萨迦咬牙切齿的盯着他，半晌番尼终于稳稳的落在了地上，他揉了揉自己的脖子好像刚刚只是个无伤大雅的小玩笑：“我需要更多的关于那个女人的情报。”
“问哈尼雅他们去，他们是神使，这是他们的事情吧！”
“世界上的一切都是你的眼耳口手，在这个世界上还有谁会比你的情报更可靠呢？”番尼笑眯眯的说道，亚萨迦厌恶的看了他一眼，但是番尼根本不在意：“你会给我的，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