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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成蹊为难道:“现在就弄死他?你不是说还要我帮你忙的吗?他就这么死了,你甘心?”
“甘不甘心是我说了算,我的话不想说第二遍,把他脖子里的东西拿出来。”
夏成蹊万般不愿,顾文廷没死还好,有个什么宝物防身,若是死了,只怕会被顾二爷打的魂飞魄散,那他真心值怎么办?
可顾二爷虎视眈眈,他又不得不从,只得缓缓转过身去,一只手伸进了他脖子里,另一只手的大拇指掐在了他的人中。
顾文廷啊顾文廷,你可得快醒来啊,不然你真成了鬼了,打不赢这顾二爷啊。
狠狠一掐,顾文廷从昏迷中醒来。
一抬眼,便感觉到伸到自己脖子里的那只手正朝下摸索了过去,似乎还有继续往下的势头。
“大师?”顾文廷幽幽道:“大师的手,在何处?”
夏成蹊猝不及防便对上了顾文廷的眼睛,讪讪笑着,“顾先生醒了?”
顾文廷没动,只是看着他伸进自己衣服内的手,“大师的手似乎不太规矩。”
夏成蹊这才反应过来,将手抽了回来,两颊有些微红,装模作样清咳了两声,“我在楼下听到你这房间里有声音,这才上来悄悄,没想到竟是这么狼藉的场面,见你又是昏迷不醒,想必定是收到了那煞气的攻击,我这是……这是在替你……”
夏成蹊眉心紧拧,竟然半天找不出一个词来。
顾二爷声音冷冷清清,“除煞。”
“对,除煞!”
顾文廷不太相信,“除煞需要将手伸进我的……”
夏成蹊蓦然打断他,脸色不太好看,有种被辱之后的薄怒,“顾先生是觉得我在轻薄你吗?”
顾文廷眼眸深邃不语。
夏成蹊冷哼一声,“顾先生不要忘了自己是怎么醒来的,没有我,你只怕早已被那煞气把命夺了去。”
回归正题,顾文廷这才环视了一圈书房,双唇紧抿。
合同散落满地,花瓶跌落在地支离破碎,甚至那防弹的玻璃都裂开了好几条缝隙。
“这是那些煞气所为?”
夏成蹊语气沉重,“自然。”
“大师,这可如何是好?”
夏成蹊一副苦恼的模样,“我进来时只看到一团煞气围绕着你,恐怕你身上有什么东西是那些不干净的东西所惧怕的,不知能否拿出来一看。”
顾文廷失笑,“大师,我身上能有什么东西。”
夏成蹊一愣,下意识抬头去看顾二爷。
顾文廷眼眸微沉。
夏成蹊又小心翼翼问道:“平安福之内的,可有?”
顾文廷摇头,道:“没有。”
“那玉佩之内的?”
“也没有。”
“也没有?”夏成蹊松了口气,脸上如释重负的笑容一闪而过,而后又沉声道:“怎么可能?”
顾文廷似笑非笑,“大师何以认定我身上有这些东西。”
“但你若是身上没有那些东西,何以保命?”
“我不知道。”说完,顾文廷狐疑看着他,“难道刚才大师把手伸进我衣服里,是想摸摸看我身上是不是戴了什么保命符?”
夏成蹊再次强调,“我那是为你除煞。”
顾文廷失笑不语,“好吧,除煞。不过还是要让大师失望了,我身上,还真没有什么平安福玉佩一类的东西。”
夏成蹊不信,“果真?”
“我骗你干嘛?”
“那……煞气……”夏成蹊沉眉思索,看向了顾二爷。
顾二爷亦是同样眉心紧锁,沉眉看着顾文廷,显然也在思索着顾文廷所说的话,是真是假。
“不过……”顾文廷微微一笑,卖着关子,慢悠悠道:“我有个宝贝,大师想看看吗?”
第100章 魑魅魍魉(五)
“宝贝?”夏成蹊怔了片刻,上下打量着顾文廷; 西装革履衣冠楚楚一本正经的样子; 实在不像是那种满口荤段子的不正经。
夏成蹊悄悄瞥了眼顾二爷; 顾二爷点点头。
“不知道顾先生这宝贝; 是什么?”
顾文廷笑着起身; 夏成蹊下意识便退了一步。
紧接着,顾文廷将自己西装外套脱下。
夏成蹊再退一步。
顾文廷伸手在自己白色衬衫领口处,将纽扣一颗一颗; 解开。
夏成蹊大惊; 捂脸转身; “顾文廷!你要不要脸!”
一声憋笑; 顾文廷没想到夏成蹊竟然是这反应; 顿时觉得几分有趣,一边解着纽扣; 一边朝他逼近,“大师这话是何意?”
“你好端端的; 脱了什么衣服; 我不要看你的宝贝,你把衣服给我穿上!”
“这不是大师想看的吗?”
夏成蹊气急; “我什么时候想看!你不要血口喷人!我可是正经人; 德高望重的大师; 怎么可能说这么下流的话!”
顾文廷一愣,转了几个弯才明白夏成蹊话里的意思,一时间也被他给逗笑了; “大师,我是想让你看看我背上的宝贝,大师想哪里去了?”
“背上?”夏成蹊叉开手指,透过指缝看他,“背上有什么宝贝?”
顾文廷将纽扣全数解开,脱了衬衫,转过身去,以后背对着他。
看到顾文廷后背,夏成蹊整个人都怔住了,手不知不觉放下,满眼的不可置信。
顾文廷后背上被刺青覆盖,仔细看去,还能隐约看出是一道符咒。
他竟然将符咒刺在了自己的后背!
“这是……”
顾文廷斯条慢理将衬衫穿回,“看清楚了吗?”
夏成蹊看清楚了,夏成蹊相信,顾二爷如今也是看清楚了。
“看清楚了。”
“大师定是见多识广,可知道这来历?”
夏成蹊思索片刻摇头,“略有眼熟,但……”
他哪里能知道这是何物,只是露出一副犹犹豫豫知道却又不敢言说的表情。
“这是我五岁时,生了一场重病,几乎没命,后来我母亲为了我,特意找人为我刺上去的,说是能帮我消灾挡难,以致从此之后,我逃过了无数的劫难,活到如今。”
说实话,顾文廷这话夏成蹊是不信的,虽然他的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已经被顾二爷的存在所动摇,但消灾挡难这种虚无缥缈的事……
不信!
如果真是这样,那所有人都去纹一个纹身多好,保平安挡劫难,共建生命大和谐!
“是什么人为你刺上去的?”
“也是一位大师。”顾文廷将衣服穿好,“不过已经过去好多年了,那位大师想必也已经不在了。”
“想必是为得道高人!可惜不在了,否则我还真想和他切磋切磋。”
顾文廷笑道:“其实在不在也只是我的猜测而已,但既然大师有切磋的想法,那我定是要为大师实现的,这样吧,我现在就派人去找那位大师,也算报答了大师的恩情,如何?”
夏成蹊连连摆手,“不必不必,我就随便说说,那位大师许多年前便已经有了这么高深的道行,便是我的前辈,我与他不过小巫见大巫,可不敢与他较量。”
开玩笑,自己不过是冒牌的,若真是遇到了什么得到高人,最后没脸的还是自己。
“顾先生,既然您有这纹身护体,那我也就放心了,这些日子我便安心祛除这别墅内的煞气,还望顾先生能坐镇别墅。”
“大师放心,一定!”
夏成蹊笑着退了出去。。
而顾文廷等夏成蹊出门后径直走到窗边,拿出手机打了个电话。
“给我找个人……”
打完电话,顾文廷站在窗前,抬头看向右侧上方的小阳台,眼神阴冷得可怕。
夏成蹊出门便上了三楼,一回房便将门落了锁
顾二爷站在窗边看着楼下沉思。
“二爷,那顾先生背上的纹身您见着了没?”
顾二爷沉眉,“看见了。”
“您可看出来那究竟是什么东西?”
顾二爷倚窗沉思,“他说的没错,五岁那年他确实生过一场重病,家里也确实为他找来一名所谓的大师替他消灾祈福,不过背上的刺青,我还是第一次见。”
“您也是第一次?”
顾二爷冷笑道:“难怪之前我无法近身,原来是这刺青搞的鬼。”
“那……那怎么办?”
顾二爷瞥了他一眼,飞速瞬移到他面前,“所以可能需要你帮个忙。”
夏成蹊悄悄后退了一步,咽了口口水,下意识便觉得顾二爷这忙不好帮。
“二……二爷,您这话折煞我了,什么忙,您尽管直说,反正我也帮不上。”
顾二爷笑着捏着他的下巴,冰凉的触感从下颚传遍全身,一阵抖擞,“你这双嘴,能少耍些嘴皮子吗?”
夏成蹊讪笑,“二爷二爷,有什么忙你尽管说,我能帮的,一定尽力。”
顾二爷嘴角这才轻扯了扯,松了手,“这才乖。”
夏成蹊搓了搓下颚,好半响才将身上的鸡皮疙瘩抚平。
“这个忙,还非你不可。”
“我?”
“顾文廷从小就不信任任何人,如今你替他消灾挡难,身份又是大师,想必他现在十分信任你。”
“所以?”
“所以,我要你想办法,破坏顾文廷背上的纹身。”
“破坏?”夏成蹊大惊失色,“二爷,你不是开玩笑的吧,这这这……我和他不熟!”
“慢慢的不就熟了吗?”
夏成蹊犹豫道:“可是……”
顾二爷歪头打量,语调很轻,眼弯带笑,“你不愿意?”
夏成蹊冷不丁打了个寒颤,“……为二爷办事,我很乐意。”
“那便给你找个办事的机会,七天时间内,你必须破坏他背后的纹身,记住了吗?”
夏成蹊连连点头,“记住记住了!”
“你放心,关键时刻,我会帮你的。”
“多谢二爷。”
顾二爷这才满意,施施然飘出了房。
夏成蹊一屁股坐到床上,抚了一把额上的冷汗,欲哭无泪。
原本他只是想攻略顾文廷的真心值,没想到竟然遇到了个这么难缠的死鬼。
'小绿帽,你作为未来的科学研究成果,有没有办法,把迷信封建消除干净?'
'宿主的意思是?'
'利用未来科技,先弄死那只鬼!'
'……哦这个啊,没办法。'他不弄死我就不错了还想我弄死他?
夏成蹊唉声叹气,'行吧,靠你靠不住,我还是自己想法子吧。'
想办法破坏顾文廷身上的纹身?
夏成蹊抚着下颚思索着,照着二爷的说法,顾文廷并非那种容易相信他人的人,对人存着几分戒备,既然如此,他要怎么想办法靠近并取得他的信任呢?
不行,在没取得顾文廷的真心值前,不能让他死了。
但是顾二爷那要怎么交代呢?
夏成蹊一筹莫展。
想了片刻,夏成蹊倏然想到了什么,打开门,倚在走廊往下看,只见吴妈正在下打扫着卫生,几名保镖正从客厅出去。
夏成蹊又回了房间,看着窗外渐渐沉下去的夕阳,笑了笑。
夜黑风高,才好玩啊。
夜色沉沉,夏成蹊一身先前那破旧的道袍,一手握着那把路边买来的十块钱一把的铁剑,另一只手握着一面不知道从哪捣鼓来的铜镜,左右戒备,踱步下楼。
走到顾文廷书房前,灯光从门缝中泄出,夏成蹊猛地一把将书房门踹开,房内被收拾干净整洁,空空如也。
夏成蹊酝酿了好半天的情绪瞬间破灭。
“人呢?”
顾二爷倚在他身后看着他装扮失笑摇头,指着另一侧的房间,“房里。”
夏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