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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重紫-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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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伯母叹气:“但愿如此!”

六伯母带着窦昭告辞。

三伯母送她们到门口,抬头却看见三伯父神色匆匆地走了过来。

“寿姑过来了!”他远远地笑着,朝着六伯母拱了拱手,喊了声“六弟妹”,道:“我有要紧事见娘,晚上你们过来吃饭吧?算是我给寿姑接风!”

三伯母忙道:“是啊,是啊!你们到我们这边来用晚膳吧!”

东窦本是二房住在一起,除了节气、祭祀,平时各家吃各家的。

他们请的是窦昭,纪氏没有客气,笑着应了,然后抱着窦昭回了屋。

纪氏的乳娘王氏已经将窦昭的东西和丫鬟都安顿好了,见窦照脸晒得通红,喊了妥娘,一起服侍窦昭洗了个温水澡,又帮着窦昭拍了冰片粉,换了身白纱小衫,戴了银项圈和银手镯,这才领着她去见纪氏。

纪氏也洗了澡换了衣裳,两个丫鬟正一左一右地给她摇着扇子。

她拉着窦昭的手上下打量了一番,笑盈盈地点头,抱着窦昭上了炕:“这才像个姑娘家的样子!”随手拿了把扇子,一面帮窦昭打起扇来,一面吩咐王嬷嬷:“今天我们去三伯那里吃饭,要是六爷赶得回来,就让他去三伯那里,要是赶不回来,你们就单给六爷做晚膳。”

窦昭猜六伯父肯定是和父亲去了她家。

王嬷嬷笑着应是。

有个桃眼杏腮的丫鬟走了进来。

王嬷嬷一见,立刻把屋里服侍的几个丫鬟都带了下去。

那丫鬟接过六伯母手中的扇子,帮窦昭打着扇,低声对六伯母道:“三爷接了五爷的信,说是陈季舟被迫致仕,曾阁老推荐何文道何阁老主持这次的会试。五老爷在吏部侍郎任上甚得曾阁才的器重。太夫人听了,立刻让人带信给西府的老太爷。我过来的时候,送信的人刚刚出门。”

六伯母“嗯”了一声。

丫鬟就去撩了帘子,王嬷嬷和几个服侍的丫鬟鱼贯着走了进来,原来干什么的继续干什么,要不是那个丫鬟还在帮窦昭打着扇,窦昭还以为她刚才是在做梦呢!

六伯母果然是深藏不露的高手。

窦昭汗颜。

情不自禁地想起刚才听到的话来。

曾贻芬逼走了陈季舟,而五伯父得曾贻芬器重,这是好事啊!为何二太夫人一听就急急地把祖父叫了过来?

她百思不得其解。

第37章 夜语

一轮明亮的满月孤寂地挂在天空,皎洁的月光水银般的泻下,庭院里到处是斑驳的树影。

纪氏坐在临窗的炕头,望着睡着了的窦昭,几不可闻地叹了口气:“这孩子,长得可真漂亮!”说话间,顺手将垂落在窦昭腮边的几缕青丝拂在了窦昭的耳后。

从三爷窦世榜家出来,她又带着窦昭去给几个侄媳妇问安,回来的时候已是夜深人静,梳洗了一番,窦昭倒在床上就睡着了。

王嬷嬷正坐在床边给窦昭打扇,听了这话不由朝窦昭望去。

屋里没有点灯,月光下的窦昭粉妆玉琢,红红的小嘴微微翘着,流露出一丝笑意,好像做了什么美梦似的,让人看了立刻软到心底去。

“是啊!”王嬷嬷情不自禁地道,“七奶奶怎么就舍得丢下四小姐就这样去了!”

纪氏没有做声。

王嬷嬷继续道:“说来说去,都是王姨娘不好。明明是故交旧识,还沾惹七爷,这让七奶奶的颜面往哪里搁啊?不怪七奶奶要走这条路。”

“她并不是因为脸面上过不去才自缢的。”纪氏听着,怅然地道,“是她把七叔看得太重了。就算不是王姨娘,换了别的女子,哪怕是个低贱的娼/妓,只能得七叔的欢心,于她都是天崩地裂般的事,宁愿死也不愿意看到。却不曾想她这一走,孩子怎么办?扶养她长大的娘家兄弟怎么办?她这样,简直就是亲者痛仇者快,唉,我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如果她有个母亲帮她拿主意或是有个闺中蜜友说说话,事情也许不会走到这一步。‘丧妇长女不娶’。不是没有道理的。只苦了寿姑,以后怕是日子艰难!”

王嬷嬷不以为然:“不是说四小姐和济宁侯府的世子爷订了亲吗?”

“不过是口头说说罢了。”纪氏感慨道。“要是魏家真的想认了这门亲事,赵氏死的时候就不会只派了个管事来了。”

王嬷嬷有点替窦昭担心。

“我们还是别在背后议论这些事了。”纪氏道,“婆婆那边,散了没有?”

她早就发下话去,二太夫那边一散,就立刻禀了她。

王嬷嬷忙起身道:“我去看看!”

纪氏颔首,接过王嬷嬷的扇子帮窦昭打着扇。

王嬷嬷探了消息回来:“说还没有散。”

纪氏眉头紧锁,显得有些忐忑不安。

王嬷嬷犹豫道:“可是……出了什么事?”

纪氏轻声道:“婆婆只怕正为七叔的婚事和西府的老太爷在争执!”

王嬷嬷愣住。

睡着的窦昭翻了个身。

纪氏轻轻地拍了拍窦昭,见她没什么动静,这才低声道:“曾阁老踢走了陈季舟。举荐了何文道。这说明什么?说明曾阁老已经在朝站稳了脚跟。”她的声音冷静而理智,比洒落在窗台上的月光还要清冷,“曾阁老已过耳顺之年,身体、精力大不如前,最多能撑个五、六年。到时候谁来接曾阁老的手呢?”她语气微顿。“要是我猜得不错,王行宜应该已擢升六部堂官了。”

王嬷嬷想了好一会,脸色突变:“您是说,王姨娘,要扶正?”她声音都颤抖起来。

纪氏点了点头,表情严肃而冷峻:“我婆婆这个人,最是见机。这次西府的老太爷要头痛了。”

王嬷嬷呆了半晌脸上的震惊之色也没能沙弥。

她喃喃地在那里自言自语道:“曾阁老被迫致仕后,曾阁老的门生都受了冷落,只有五老爷尚能自保。曾阁老起复之前。他们都依附在五老爷身边……现在王行宜起复了,如果只是个小小的县令也就不足为道,可半年之间升到了六部堂官,那就是也很得曾阁老的器重了……五老爷再厉害,却没有王大人的名声,照这样下去。到时候不免要吃亏……要是把王姨娘扶正了,那王家就欠了窦家一个人情,王大人肯定不好意思跟五老爷争这个党首,说不定,还要帮着五老爷争党首……可王姨娘的人品太差了,这样的人就算能生儿子恐怕也教不好……那西府可就全毁了……老太爷无论如何也不会答应的……”她说着,猛地摇头,“不对,不对,连我都能想明白的事,太夫人和老太爷肯定也知道,太夫人凭什么说服老太爷答应把王姨娘扶正啊?”她想不明白。

“所以我才担心啊!”纪氏长长地吁了口气,目光落在了窦昭的身上,“我怕六爷好心办了坏事!”

王嬷嬷不解。

“现在西府那边的确有点乱,寿姑这孩子,小小年纪就没了母亲,我看着也心痛。”纪氏徐徐地道,“六爷让我照顾寿姑,我想也没想就答应了。原是件好事,可现在形势大变,如果太夫人以此为由,让我帮着教养西府的长孙……当年窦家的家产是平分的,后来又一起经营,七叔一个人就能得窦家一半的产业,有几个人能看着不动心?不要说王家的人了,就是窦家的人,说不定都要眼红。到时候我们可就里外不是人,家无宁日了!”

“那怎么办啊?”王嬷嬷急道,“若是真让您带西府的长子,那王姨娘是生母,总不能一年四季不让她看一眼吧?我只要一想到要和她这种卑鄙无耻的小人打交道,我心里就腻味。何况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生的儿子会打洞,她能养出什么样的好东西来!可别到时候把我们家的蕙哥儿和芷哥儿带坏就糟糕了。六太太,要是太夫人跟您说这件事,您可千万不能答应啊!就是四小姐,”她朝窦昭望去,“我看也不能留——您就说天气太热,身子骨不舒服,把她送到太夫人那里,谁愿意带谁带去,反正也不会少了她的吃穿。”

蕙哥儿和芷哥儿是六房的长子和次子。

“这种话以后不要再说了!”纪氏不悦道。“她又不是小猫小狗,喜欢的时候就养着。不喜欢的时候就随便丢在哪。她可是个活生生的孩子!”

“可是……”王嬷嬷踌躇道。

“这也只是我的猜测而已。”纪氏打断了她的话,道,“就算我猜对了,这件事也不是能一蹴而就的——诸家的婚事要给个交待吧?赵家舅爷那里要讨个同意书吧?王行宜那里要想办法让他领情吧?”

“也是哦!”王嬷嬷情绪慢慢平静下来,“不说别的,诸家在真定县也是有头有脸的人家,窦家不说出个三六九来,诸家断然不会同意退亲的。”

“你恰恰说错了。”纪氏笑道,“这三件事里,最容易。最简单的是和诸家的婚事。你想想。先前诸家不知道从哪里听到消息,说七叔和小妾之间有些事没有理顺,三嫂找了那么多人说项,诸家就是不同意五月里成亲,可见诸家是心疼女儿的人家。若是知道王家闹得这样凶。定然舍不得让捧在手心里长大的娇娇女儿受这样的罪,不用窦家去提,诸家就会主动退亲的。”她说着,喝了口茶,“最难的却是让赵家舅爷同意把王姨娘扶正。”她的声音低了下去,“赵家舅爷此时只怕恨死了窦家,要不是顾忌着寿姑,杀窦世英的心都有。窦家不去求那扶正的同意书则罢,若是去求。肯定是求不到的。求不到不说,恐怕还会趁机弄些让窦家脸上无光的事出来。”

“那老太爷有什么伤脑筋的?”王嬷嬷笑道,“到时候只说赵家舅爷不答应将王姨娘扶正,另行再娶就是了。太夫人难道还能逼着赵家舅爷写同意书不成?”

“说不定这正中了太夫人的下怀!”纪氏说着,目光再次落在了窦昭的身上,“太夫人不能逼着赵家舅爷写同意书。却能让赵家舅爷在西北永远不能挪窝。山高水长,除非赵家舅爷不做官回来和窦家打官司,否则有窦家撑腰,王姨娘就光明正大地能顶着继室的名头生儿育女。可如果赵家舅爷辞官回来和窦家打官司……一个没有了官身的人,你说,他能打得赢窦家吗?不仅打不赢,多半还会倾家荡产,一贫如洗。就算是子孙聪明,也无力再供养其读书入仕……”

王嬷嬷打了个寒颤:“太夫人,这也太,太狠了点吧!”

“这未必就全是太夫人的主意,”纪氏透着气,“我们家这位五伯,说话总喜欢说一半,留一半。”

王嬷嬷同情起窦昭来:“手心手背都是肉。还好四小姐不懂事,不必夹在中间左右为难。”

“你以为寿姑有好日子过啊!”纪氏爱怜地摸了摸窦昭的头,“你如果是寿姑,如果有一天,有人告诉你,王姨娘是害死赵氏的凶手,你会怎么做?”

“我肯定是要为生母讨个公道的。”王嬷嬷想也没想地道。

“就是。”纪氏的声音幽长而低沉,仿佛把旧胡琴,悲凉而苍茫,“赵家舅爷不写同意书,就这样和窦家对峙着。若是王行宜一心一意尾随五伯则罢,若是王行宜三心二意,等寿姑长大了,窦家只要告诉寿姑真相,寿姑若是嫁得金龟婿,说服夫婿帮她出头,一纸状书告到官府,王姨娘名不正言不顺,立刻可以把她从云端打落泥沼;若是寿姑嫁了个平凡普通的人家,窦家这么多子弟,总有人会站在寿姑那边吧?一样可以让王姨娘由妻成妾……寿姑递了这纸状书,七叔一个‘以妾为妻’的罪名逃不了。不递这纸状书,寿姑只怕是意难平……果真到了那一步,王家是锥心之痛,窦家是疥癣之症,别人只会说窦家顾及同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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