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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斐玉看他哑口无言,又震惊地表情,轻轻地吻了他的额头,表情变得很坚定,一字一字说得铿锵有力,“待我功成名就,许你一世繁华,长玉,可好?”
第26章
中秋乃是月圆之日,家人团聚之日。
平城这里有“秋暮夕月”的习俗,夜里要举行迎寒祭月,百姓们设大香岸,摆上月饼,西瓜,苹果,红枣,李子,葡萄等。
赶巧,这天又是国师的寿辰。到了夜里,皇宫举行宴会,恭贺国师寿辰,百官聚会,天子驾临。民间则有舞草龙,砌宝塔等活动。国师平日里虽并不参与朝政,却掌管着启国的各种大小的祭祀活动,南朝的百姓对他极为尊敬,这日自然是要普天同庆。
夏长玉早就期盼着这一天的到来,成败在此一举,于是早早便起来,净身沐浴,可叶斐玉比他起得还要早,天未亮,便生火给他煮了一碗鸡蛋茶。
夏长玉看熊孩子手上的黑灰和微小的烫伤,心里一暖,说道:“这些,你也不用亲自做的。”
“其实煮饭挺好玩的,”叶斐玉一脸无所谓,将鸡蛋茶放到他面前,还将一罐糖也推了过去,“糖你自己放吧。”
“你以前在家不煮饭吗?我是说你没来墨香苑之前。”
“没有。”叶斐玉顿了一下说道,双臂放在石桌上,“不煮饭,不知灶台之乐,我并未当做差事,而是一种兴趣。”
夏长玉但默不语,端起鸡蛋茶轻轻地喝着。
叶斐玉话锋一转,“何况,还是给我的妻子。”
“咳咳……”夏长玉一惊,咳嗽起来,脸一红,嗔怒道:“莫要胡说。”
叶斐玉撑起下巴,“师父所言极是,待我们洞房,才是真正的夫妻。”
夏长玉:“……”
叶斐玉叹气一声,“哎,你又不说话了。”
夏长玉:“……”
其实,他不是不想说话,是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夏长玉转移话题,笑道:“你以前是不是富贵人家的公子?”
叶斐玉:“何出此言?”
夏长玉:“感觉你当小厮,简直就像是在演戏。”
叶斐玉蓦然僵硬,不过转瞬即逝,他干笑一声,眼睛中的波光闪动。
夏长玉仔细观察,觉得有些猫腻儿,“不是吧?可有难掩之隐?”
叶斐玉一怔,躲闪了他的目光,稳定心神,“怎么会。”
夏长玉哈哈一笑,“看你吧,每个人都有秘密,你不愿意说自有你的苦衷,但是有一点……”
叶斐玉抬眼看他,“什么?”
夏长玉点点他,用着教育小朋友的口气说道:“苦衷归苦衷,但是小孩子不要骗人哦。”
叶斐玉如坐针毡,双手不自然攥紧,强稳跳动的心,轻声道:“若这苦衷不得以才要骗人,该当如何呢?”
夏长玉一口气喝完鸡蛋茶,摸摸嘴巴,哈哈大笑,“你要是敢骗我,我就打你屁股,哼,说了小孩子不许说谎。”
叶斐玉笑笑,将桌子上的陶碗收拾下去。
俩人收拾利索后,到墨香苑汇合。
佟墨香备了两辆马车,一车装道具,一车拉人。
往马车上装道具的时候,元兮蕊倚着门口冷嘲热讽,指桑骂槐,变相骂夏长玉是个卖屁股的,能进宫根本不是凭真本事,还不是“走后门”上了国师的床,才有机会进宫献艺。
原来,那东方青澈回宫后,便派人暗中调查了吴正道,这人不禁收受贿赂,竟然还有通国的嫌疑,于是东方青澈参了他一本,洋洋洒洒数千字,可算是摘了这个朝廷的毒瘤。
墙倒众人推,何况这推墙第一人还是国师,于是,吴正道便下了大狱了。可烂摊子还得有人收尾,于是平城太守陈学信便着人接受此事。
接手中秋国师寿辰的是一名浑身正气的乐司,没了后台,元兮蕊的节目便被刷了下去,也算是恶人有恶报,赔了夫人又折兵,给了她一个教训。
因为没指名道姓,夏长玉也不好说什么,叶斐玉则不动声色,面无表情地看了她一眼,手上依旧跟着收拾。
道具已经装好,夏长玉内急,去了茅房,薛近趁机将叶斐玉叫了过来,俩人在隐蔽处耳语。
薛近:“果酒中的毒是元兮蕊指示蔻儿做的,可要……?”
叶斐玉眼睛眯了眯,想起了夏长玉的话,“姑且留她一条命。”
薛近:“公子可是因为夏长玉所言?”
叶斐玉道:“也有。”
薛近:“公子……”
叶斐玉抬手打断他的话,“大哥所言,四郎谨记在心,可四郎拜托大哥的事,大哥也要信守承诺。”
“属下自当护其周全。”薛近拱手,“属下告退。”
夏长玉甩着手上的水珠,刚一拐弯正好看见叶斐玉跟薛近窃窃私语,下意识又躲了回去,那人正低头行礼,看不清面容,之后便脚不利索飞上了房檐,三两步便不见了人影。
夏长玉内心一滞,总觉得这人的背影太眼熟了。
叶斐玉看了看四周,回到了门口等候夏长玉。
夏长玉拍拍胸口,甩甩脑袋,当务之急是要进宫表演。
平城的皇宫叫大和城,夏长玉刚开始听到的时候还以为是小日本呢。
大和城跟北京紫禁城格局差不多,高墙外是护城河,城墙有四门,分别是青龙,白虎,朱雀,玄武。城内宫殿建筑布局沿中轴线向东西两侧展开,红墙黄瓦,雕栏玉砌,金碧辉煌。
赏菊楼在宫殿的西侧,要进宫表演的民间艺者早早便在白虎门等待安检。
排队的人数并不多,但是戒备森严,把守城门的士兵个个威武雄壮,不苟言笑,夏长玉被这样的气氛感染的略微紧张。
他看看叶斐玉,发现其正面无表情环顾四周,并不像激动那般张望,却好像在脑子里刻意要记录什么。
他耸耸肩,心想熊孩子没准儿比他还紧张。
这时,城楼上的士兵喊了一嗓子,接着开始换班,叶斐玉抬头看了看太阳,内心默默记录人数和大致长相。
一官兵道:“姓名。”
“夏长玉。”
“叶斐玉。”
官兵上下打量夏长玉,不禁眼睛一亮,自动忽略叶斐玉,语气略微缓和道:“这车子里面是什么?”
叶斐玉抢道:“回官爷,里面是我们口技表演要用的舞台道具。”
官兵一脸惊讶,对夏长玉拱手道:“原来您就是那个口技大师夏长玉啊,久仰大名,今日见你本人,真是三生有幸。”
叶斐玉:“……”
夏长玉干笑:“呵呵。”
此时,官兵大喝:“墨香苑夏长玉,放行。”
这官兵如此大喊,很多人都转身将目光投过来,如今夏长玉的名字已经成了一个传奇,因为口技表演儿而名声大噪。
夏长玉被众人瞻仰,着实尴尬,于是躲回了马车内,这时,不远处一辆马车驾过来,上面坐着两个马夫,路过他们的马车时,里面的人掀开了帘子,跟叶斐玉对视了一眼,接着便落下了卷帘。
里面坐着的人正是平城太守陈学信,以及扮作马夫的薛近和杜光。
叶斐玉看马车进入城内,微不可寻勾嘴一笑。
赏菊楼里摆着各式各样的菊花,芳香扑鼻,沁人心脾,如练的夜空中挂着一轮明月,点缀着闪闪发光的星星,当真一副花好月圆,良辰美景的画卷。
这位艺者都在偏殿休息,轮到谁上场了自会有人叫。可此时宴会尚未开始,所有人全都被圈在这里,难免互相打量。
这可苦了夏长玉,方才侍卫一声大喝,让他可出了名,殿里的人时不时打量他,一轮纷纷。
更有甚者恶意中伤,语气竟跟元兮蕊如出一辙,想必那女人定是在背后造谣生事。
夏长玉品着香茗,一时无语。
他看看熊孩子,发现今天倒是能沉住气,一声不吭,注视着周围的一举一动,跟个狼崽子似的,
这时,一个不男不女的声音想起,“你们谁是墨香苑夏长玉?”
夏长玉连忙将茶杯放下,起身行礼,“回公公的话,在下正是夏长玉。”
那太监上下打量了一下夏长玉,笑道:“你随杂家来一下,有人要见见你。”
夏长玉一怔,扫扫众人,只见他们一副“你看吧,果然是那啥”的表情,他笑道:“不知是何人要见在下啊?”
太监道:“你随我来便是,莫要多问。”
夏长玉看一眼叶斐玉:“是。”
夏长玉跟在太监后面,叶斐玉不放心,也跟了上去。
太监不乐意道:“嘿,你是谁呀,谁让你跟着的?”
夏长玉笑笑,解释道:“公公莫怪,这是在下的徒弟,这孩子从小跟我形影不离,脑子不灵,不敢一个人呆着,就让他跟我去吧。”
叶斐玉:“……”
太监瞅瞅叶斐玉的身高,又看看夏长玉,眉毛一挑,摆摆手,“罢了,无妨。”
夏长玉暗自呼一口气,叶斐玉则怒瞪着他,一脸“谁是脑袋不灵光的,等我回去再修理你”的表情,对此,夏长玉偷偷吐吐舌头,做了一个鬼脸。
叶斐玉:“……”
太监将二人领到了檀香阁,推开了门,说道:“进去吧。”
夏长玉拱手谢过,随夏长玉一起迈了进去。
只见穿着朝服的东方青澈从内屋走出来,他掀开帘子正好瞧见正在左右张望的夏长玉。
“东,东方前辈!!!”夏长玉大吃一惊,喜出望外。
“咦,竟然是你!”
夏长玉喜不自禁,语无伦次,俩人叙旧,将面无表情的叶斐玉晾在一边。
东方青澈一阵哈哈大笑,“长玉,是老夫对不住你了,若不是老夫有事,你也不会遭遇至此啊。”
夏长玉摆摆手,“前辈哪里话。”
东方青澈不可思议地摇头,这才看见一只站在夏长玉身后的年轻人,这人虽面相普通,气场却有些不一样,他一怔,问道:“这位是?”
夏长玉回头看看叶斐玉,笑道:“这是我徒弟,今日和我一起表演。”
东方青澈捋一把胡须,轻咳一声,有些严肃地说:“长玉,老夫叫你至此,是有一事相求。”
第27章
夏长玉一怔,说道:“前辈有何事直说便是,莫要见外,长玉能做到的,自然会尽心做到。”
东方青澈哈哈大笑一声,“几日不见,长玉长大了,有担当了啊,没当初初见时那么柴了么。”
夏长玉:“……”
叶斐玉冷哼一声,表示自己的不满,显然,熊孩子这是护短呢。
东方青澈尽收眼底,眼神意味深长的在两人之间穿梭,“你徒弟挺向着你的嘛,看来,是老夫失言了。”
夏长玉轻咳一声,呵呵干笑两声,“前辈,到底有何事要嘱咐长玉的?”
东方青澈收敛神色,“实不相瞒,老夫的师弟跟你一样,是一位口技大师,很多年前,因为我们政见不一致,后来又有一些误会,导致他离我而去,至今下落不明。”
夏长玉想了想,看看叶斐玉,只见熊孩子也是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
夏长玉道:“我能帮什么呢?”
“哎,这么久我都找不到他,估计,他可能已经不在了吧,”东方青澈叹了一口气说道,黯然神伤。
夏长玉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