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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这么久我都找不到他,估计,他可能已经不在了吧,”东方青澈叹了一口气说道,黯然神伤。
夏长玉突然就想到了那龙凤呈祥的玉佩,他偷瞄东方青澈,发现他今日并未佩戴那刻有“龙”的玉佩,他小心翼翼地问:“恕长玉直言,那会口技的师弟……可是,可是前辈的……”
东方青澈苦笑一声,神色黯然地点点头,“不错,正是在下的妻子。”
南朝和大昭民风开放,是可以取男子为妻的。
叶斐玉欲言又止,他看一眼俩人,恢复面无表情。
东方青澈继续道:“找不到师弟,一直是我的心结,当今皇帝为了完成我的夙愿,这些年一直劳民伤财,苦苦寻找着他,近一两年又是赏黄金,又是封官,招民间的奇人异事进宫献艺,只为……哎,长玉,你我当初可是看到那城外百姓的生活水深火热,若陛下再任性而为之,恐怕……老夫定会成千古罪人,而陛下也将不会是一位明君。”
夏长玉微微蹙眉,看来,这南朝皇帝也是多情之人,“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生死相许。”
叶斐玉垂着的睫毛微微动了一下,接着眼观鼻,不置一词。
东方青澈摇头笑道:“长玉,若是陛下单独召见于你,问你是否是我师弟的后人,你只管承认便是,另外,你告诉他,说……说我师弟已经与世长辞了……这样,他也许就将心思转到江山社稷上来……”
夏长玉:“前辈……”
叶斐玉道:“国师大人还是把您那师弟何名何姓,有什么特殊爱好告诉我师父才好,若陛下问起,师父也好回答。”
夏长玉看一眼叶斐玉,估计他早就猜出前辈的师弟就是他的那位故人了,刚才那番话,明着是为他好,实则是探听虚实,以判断自己的猜想。
东方青澈道:“我师弟姓宋,名云沐,会口技,兵法,擅骑射……”
夏长玉听着,与叶斐玉对视一眼,心照不宣。
说罢,叶斐玉道:“大人可知……”
夏长玉起身抢道:“前辈放心,长玉自当会跟陛下说明。”
叶斐玉对夏长玉的做法有些气恼,道:“师父,这可是欺君之罪!”
东方青澈看着叶斐玉担忧着急的神情,不禁再次打量这个年轻人。
夏长玉道:“我心中有数。”
这时,一个太监叫师徒二人回赏菊楼,宴会马上要开始了。
路上,叶斐玉脸色很不好看,一句话也不跟夏长玉说,夏长玉着实苦恼,也不知道要说什么。
穿过凉台,太监将人带回便退下去了,俩人走到拐弯处,叶斐玉突然转过身,夏长玉差点撞到他的怀里。
叶斐玉怒道:“为什么不让我说,那人其实已经真的仙逝了,为什么你要冒着杀头的罪,也要帮助一个只有一面之缘的人?为什么!”
夏长玉上前安抚发火的叶斐玉,被其躲开。
“若不是前辈带我来平城,恐怕我没准就饿死在码头那的树林了,不来平城……”夏长玉说道这儿,顿了一声,转移视线,看着旁边的那盆盛开的菊花,“怎么会遇到你?”
叶斐玉心脏漏跳了一拍,不经意一句暖心的话,就让他的火气都消失殆尽了。
叶斐玉走过去,拉住夏长玉的手,轻轻唤道:“师父……”
夏长玉有些不好意思,最后捏捏叶斐玉的手掌,叹气道:“人啊,总有点念想,有点希望才好,若没了……”
后面的话,夏长玉说不出,不知为何,竟有些伤感。
叶斐玉亲吻一下夏长玉的额头,“所以,你才不让我说,宋云沐其实已经自尽了么?”
“嗯,”夏长玉点点头,“若是病逝什么的倒也罢了,可这自尽……前辈心里会怎么想呢。”
叶斐玉心里一痛,轻抚夏长玉的脸,笑道:“师父你曾说过,不能说谎,可如今自己却如此了。”
夏长玉摇摇头,“这不叫说谎,这是隐瞒,我也是出于善意的,跟欺骗说谎是两个概念,这个是可以值得原谅的。”
叶斐玉的手僵硬了一下,斟酌道:“长玉,若我有什么隐瞒着你,你会原谅我吗?”
夏长玉抬头,发现熊孩子已经比自己高了,他弹弹他的脑门,笑道:“若你真有什么隐瞒着我,只要出于善意,自会被原谅。”
叶斐玉不再说话,将夏长玉拥入怀中。
在皇宫表演跟在墨香苑表演不一样,就像地方台和央视的春晚一样,地方台对节操要求的没那么严格,但是央视就不一样了,他得注意尺度。
墨香苑多数是纨绔子弟,一般没有下限,而在皇宫,这里不是朝中大臣,就是后宫嫔妃,甚至天子莅临,想到东方青澈的嘱托,夏长玉后知后觉,看过无数电视剧的他,自然知道这欺君罔上是多么严重的罪名。
思及此,他才觉得自己有些欠妥了,若孜然一身还好,可如今身边已经多了一分牵挂。
“手怎么这么凉?”下一个就是他们上场了,叶斐玉握住夏长玉的手,发现他手心都是冷汗。
夏长玉自嘲一笑,“吓得。”
叶斐玉捏捏他的手指,十指相扣,“有我。”
夏长玉瞥他一眼,“小破孩儿。”
叶斐玉不满道:“你叫我什么?你忘了,你可是收了我的那半块……”
夏长玉左右看看,忙道:“知道了,知道了,人多,莫要胡言乱语。”
叶斐玉尽显得意之色。
师徒二人表演的节目叫做《手影逗趣》。
由原来的屏风改为几尺白布,布后放一盏烛台,叶斐玉和夏长玉在后面表演。
像不像,三分样,俩人的双手比划着天上飞的鸟,地上跑的猫狗,水里游得金鱼,配合夏长玉模拟出的各种声音,生动逼真,惟妙惟肖,编排诙谐幽默,节奏感强烈,在场之人无不惊叹,连连称赞,拍案叫绝。
在古代,皇权至高无上,若表演个船上失火,或者田园生活,心思活络的大臣们,没准儿借机延伸到别的方向去,趁机利用这个大做文章以便铲除异己,电视上都是这么演的,到时候别说扫兴了,恐怕性命堪忧。
所以,夏长玉长了个心眼,不怕一万,就怕万一,知道在这样的节日里,选点喜庆的节目是讨喜的,不卖弄技巧,不制造惊吓,能给众人带来欢笑是最终目的,也是最好的结果。
表演完毕后,皇帝果然召见了夏长玉,并问了一些话。
这位南朝皇帝姓齐,单名一个瑞字,跟夏长玉想象中的不一样,他看上去很年轻,实际上已经有四十多岁了,对国师极为尊敬,但是有些东西却是不能掩饰的。
夏长玉按照商量好的一一回答,东方青澈也很配合,脸上露出难过的表情,这恐怕不是装的,他是真心难过。
齐瑞心疼地看着国师,并未再继续这个话题,反而问夏长玉,“你可愿意做国师的义子?”
夏长玉大吃一惊,惶恐地跪下,“草民愚钝,不敢高攀。”
齐瑞没理夏长玉,扭头问东方青澈,“国师可有此意?”
东方青澈笑道:“微臣也正有此意,多谢陛下成全。”
“起来吧,”齐瑞抬抬手,“国师既然收你为义子,你在那烟花巷便不能呆了,传出去总归是名声不好,那这些日子便住到宫里来吧,国师最近要在宫里祭祀,待祭祀后他回国师府,你可跟他一起回去,他喜欢听口技,闲暇之余,你便多表演给他看罢。”
夏长玉有些为难,但是面对皇帝所言,他也不敢拒绝,于是磕头行礼道:“草民接旨。”
叶斐玉一直在夏长玉的身后,听到对方如此说后,轻轻地扯了一下嘴角。
齐瑞说完这些,便回了昭和殿,东方青澈对于能收夏长玉为义子,心里很高兴,这小子正派单纯,豁达善良,于是拉着他去了自己的祭祀神殿,在庭院中,赏着月亮喝了几杯。
东方青澈渐渐微醺,侃天侃地,话唠本色尽显,根本不像个国师,说道最后,声音都有些变了。
夏长玉自知他心中苦闷,本来他大病初愈,不宜喝酒,见此情景也跟着陪起酒来。
酒不醉人人自醉,叶斐玉劝说夏长玉少喝点,没想到,这人不听,还撒起娇来,让叶斐玉别管他,就要喝,喝个一醉方休,不知明年是何年。
夏长玉舌头已经有些打结了,显然已经高了。
东方青澈坏坏地笑道:“年轻人,他是你师父啊,师父的话,你怎么能不听呢?”
叶斐玉脸色铁青,看着傻笑的夏长玉,想骂骂不出,想揍又舍不得,说道:“我才不想让他做我师父!”
东方青澈打个酒嗝,“哦?那做什么?”
叶斐玉道:“当然是妻子。”
东方青澈一怔,随后拍了一下桌子,“胡闹,他是你师父,你怎么能取你师父做妻子?”
夏长玉跟着凑热闹,也拍着桌子,“就是,就是,我是师父哎,凭啥做妻子……呃……凭什么……呃……”
叶斐玉嘴角直抽抽,他此时才不想多跟这个酒鬼说话,于是拉过夏长玉,将他拦腰抱起,“若师父不愿意嫁,那便取我好了。”
夏长玉一阵天旋地转后,呵呵傻笑两声,“这还差不多。”
东方青澈一皱眉,大着舌头,“混账东西,师徒……呃……怎可,呃……”
叶斐玉懒得再听那些歪理,由小太监带路,抱着夏长玉去寝殿休息。
留下东方青澈一人在院中撒酒疯。
夏长玉到了寝殿更闹腾,一会唱歌,一会念诗,都是叶斐玉没听到过的。
什么《青花瓷》、《迷迭香》,什么床前明月光,地上鞋两双……
叶斐玉气急,“啪”的一声,打了夏长玉的屁股。
夏长玉一愣,接着跳了起来,摇摇晃晃,差点儿摔倒,他捏着他的脸吼道:“小崽子,翅膀硬了哈?敢打本大爷?直男屁股摸不得,懂不?”
叶斐玉:“……”
夏长玉:“瞅啥?你再瞅?再瞅我就把你吃掉,哈哈哈哈哈哈,吓着了吧,嗷呜,本大爷是狼!我是一只来自北方的狼……”
叶斐玉:“莫要大声,这是皇宫,会被杀头的。”
夏长玉乖乖地禁声,双手捂着下巴,眼中瞪得圆溜溜的,“嘘,小声,小声。”
叶斐玉看着他酡红的双颊,柔软的嘴唇,突然下腹一紧。
这时,夏长玉脸色一变,干哕了几下,“呃”得一声,吐自己一手……
叶斐玉:“……”
夏长玉甩甩手,强压胃中恶心之意,“这可是好酒,不能吐。”
叶斐玉:“……”
夏长玉缓过劲儿,一脸嫌弃地看着自己的双手,最后可怜兮兮地看着叶斐玉,双眼湿润好似麋鹿,他说:“小熊啊,我想洗澡澡。”
第28章
“多谢公公,”叶斐玉从怀中掏出一些碎银子放到小太监手里,“您留着喝茶吧。”
小太监推推叶斐玉的手,没有收钱,笑眯眯道:“您客气了,这是小的应该做的。”
小太监很识时务,这二人今日觐见皇上,而且这小厮身后所背之人据说已经被国师认为义子了,皇帝金口玉言,这人的前途定不可限量。
“如此,有劳了。”叶斐玉说道,又看看这公共浴池的四周,池中之水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