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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方青澈不是听不出这层意思,枉起眉毛,“胡闹,一日为师,终身为父,尊卑有序,岂可乱了……规矩!”
叶斐玉道:“若是要真心实意,师父又当如何,徒弟又当如何。”
夏长玉看着剑拔弩张的二人,考虑要不要讲讲独臂哥和小笼包的故事,这个放现代,也有老师和学生结婚的,不算什么不伦吧。
况且,叶斐玉也算不上他的徒弟,毕竟没有磕头奉茶,只是当初为了让他好进宫,只教了些手影罢了。
师父什么的,都是平常喊习惯喊得。
东方青澈怒拍书桌,道:“一派胡言!”
叶斐玉双眼如飞鹰一般,直视着对方,寒光毕露,一丝杀气一晃而过。
夏长玉轻咳两声,真诚地看着前辈,“前辈收了长玉为义子,则长玉理应叫您一声义父。”
东方青澈不语。
“义父,大道理长玉不懂,也不想懂,但是长玉知道,人生短短几十年,白驹过隙,扫纵即逝,长玉不想,”夏长玉顿了顿,看一眼叶斐玉,眼神坚定不移,“留有遗憾,或者悔恨。”
叶斐玉也看着夏长玉,深情而动容。
东方青澈不语,想起曾经过往,眼中流露出哀伤和悔恨。
最终,片刻后他摆摆手,“罢了。”
夏长玉面露担忧之色,“义父……”
东方青澈苦笑,“是我越活越回去了,有些世俗之事,竟也这般想不开,当真老了。”
夏长玉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这时,东方青澈站起来,移步到旁边的多宝阁,从暗阁里拿出一个精美的盒子,放到了桌子上,冲夏长玉招招手,“长玉,过来。”
夏长玉上前,看一眼那盒子,盒子用红木制成,花纹朴素,有些地方已经被磨平,想来这盒子已经保存很久了。
东方青澈打开盒子,取出里面的玉佩,“你是不是喜欢义父这玉佩?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你眼神就没有离开过。”
夏长玉盯着那半块玉佩,眼睛发光,叶斐玉面无表情地看着,不知道眼前人是何意。
东方青澈笑笑,“果然喜欢啊。”
夏长玉尴尬地挠挠头,嘿嘿笑两声,算是默认,这玉佩原来对他很重要,如今,却好似也没有那么重要了。
“送你吧。”
“啊?”夏长玉一怔,有些语无伦次,“可,可是,这玉佩不是您的定情信物吗?”
“只怕那人……可能真的已经不在人世了,若非如此,我怎么找了那么多年,都没有找到,”东方青澈摩挲着玉佩的纹理,淡然一笑,“罢了,还是送给有缘人吧。”
夏长玉看看叶斐玉,只见对方眉毛微蹙。
夏长玉道:“谢义父。”
夏长玉接过那半块玉佩,心里沉甸甸的,对于要不要说出实话,他心里着实纠结。
东方青澈看着夏长玉欲言又止的摸样,说道:“长玉可是有话要说?”
夏长玉回神,刚要说些什么,却被叶斐玉抢了话头。
叶斐玉道:“大人,我们想成亲,可否请您看个良辰吉日?”
东方青澈有些惊讶,转脸看夏长玉,只见对方也是一脸讶异看着说话的少年。
夏长玉对叶斐玉使个眼色,那意思是你又抽什么疯?
叶斐玉笑笑:“我怕你日后反悔。”
夏长玉:“……”
叶斐玉:“可好?”
夏长玉不禁叹气,熊孩子一直没有安全感他是知道的,小声道:“你信任一下别人,可好?”
叶斐玉但笑不语,一脸憧憬地看着东方青澈。
对方咳嗽两声,笑道:“若是情深意笃,两情相悦,何必找那黄道吉日?”
“谢大人指点。”叶斐玉豁然开朗,弯腰谢礼,“小的有一事相求,不知大人可否答应?”
东方青澈道:“说来听听。”
叶斐玉道:“小的和长玉想去平城街里采买一些东西,可否借大人腰牌一用?”
夏长玉虽然不知道叶斐玉葫芦里面买的什么药,但是也无法贸然打断,于是干笑着看着东方青澈。
“这腰牌乃是证明身份的牌子,断不可借于他人,你若是说不出真正的缘由,老夫定是不会外借的。”
叶斐玉抿抿嘴,思忖一下,道:“小的其实想跟长玉回一趟木屋,那里有我们种植地花草和饲养的家畜,来宫已经两日,怕是木屋无人打点,长玉和小的着实担心,还望大人成全。”
东方青澈看着夏长玉,问道:“是吗?”
经叶斐玉如此提醒,他才想起木屋的琐屑,若以后不在那里住了,花草家畜是得处理一下,于是点头道:“是的,义父。”
“既如此,我命人办妥就是,你们可放心离去。”
叶斐玉大喜,跟东方青澈告辞后抬脚便走。
二人走后,东方青澈饱经沧桑的脸再也挤不出笑容,对于过往,对于那鲜活的背影,甚是怀念。
无可奈何花落去……
路上,夏长玉不解,看着一脸兴奋的叶斐玉,“你这是哪一出啊,看你美的,怎么了到底?”
叶斐玉道:“回木屋告诉你。”
夏长玉不乐意了,弹了一下他的脑门,“别胡闹,说,怎么突然想回木屋了?”
叶斐玉牵起夏长玉的手,“我想回木屋,跟你成亲。”
夏长玉一惊,抽掉自己的手,“胡闹,岂有两个男子成亲的。”
叶斐玉一脸委屈,理所当然道:“这有何不可?大昭取男子做妻多如牛毛,只怕南朝更甚。”
“你少提大昭,你是大昭人么你?”夏长玉翻个白眼,南北不和,由来已久,今日他听说,没准儿大昭还要跟南朝打一架呢,他对大昭不是黑,但是很无感,毕竟那里有不甚美好的回忆。
叶斐玉听一说,自觉失言,连忙转移话题,撒娇道:“长玉,昨晚你不是这样的。”
夏长玉耳朵一红,昨夜那般情景又浮现于眼前,“行了,你闭嘴吧。”
“我说我想娶你为妻,你说凭什么,我说,既如此,那我便嫁你好了,你说可以。”叶斐玉不满道,“难道你忘了?”
夏长玉想了想,他当真如此说过?他摸摸下巴,道:“若真说了,也是酒后之语,不可全信的。”
“师父没有听说后酒后吐真言的么?”叶斐玉佯装黑了黑脸,“哦,原来师父也是会骗人的啊。”
夏长玉嘴角一抽,思忖片刻,问道:“你可是怕我会变?”
叶斐玉点点头。
夏长玉无奈得笑笑,捏捏他的鼻子,“傻瓜,”
叶斐玉眼睛一亮,“可是答应了?”
夏长玉叹气,“嗯。”
叶斐玉拉过夏长玉,在他的嘴巴上,落下轻轻的一个吻。
夏长玉道:“可是,我年长,定不会接受做你妻子的,既如此,你便嫁我吧。”
叶斐玉想了想,成竹在胸地笑道:“依你便是。”
夏长玉看到对方那笑容,头皮略有些发麻,这熊孩子是真不知道他是何意,还是装不知道?
算了,日后自会见分晓。
有了东方青澈的安排,俩人顺利的出了皇宫,夏长玉转身看这大和城,一种时过境迁的感觉油然而生。
南朝皇帝肯定了他的表演,国师收了他做了义子,如今又俘获了一枚体贴入微,知冷知热的熊孩子,简直不能更美好,跟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所遭遇到的,简直是天壤之别。
只是,大哥,师父,侄子,师兄,青云社……
他心里有了牵挂,有了不舍,默默地抬头看天,在心里说了一声,对不起。
“怎么了?”
“没事,一时感慨。”夏长玉淡淡一笑,“我们去哪?”
“先去做件衣裳,成亲不是要穿红衣么?”
夏长玉干笑一声,“这个,不必如此隆重吧。”
叶斐玉附到夏长玉耳边,轻声道:“要的,这是我们重要的日子。”
俩人来到平城,购置了许多婚礼所用之物,叶斐玉花钱大手大脚,夏长玉看着肉疼,问道:“你哪来的这么多银子?”
“赏的啊,进宫表演不是黄金万两么,”叶斐玉拍拍胸前的钱袋子。
“不是送墨香苑了?”
“嗯,我拿了一些出来。”
夏长玉:“……”你是偷得吧。
这时,叶斐玉走进一家铺子,在里面购买红烛,夏长玉索然无味,拍拍他的肩膀,说:“你先挑着,我去对面买点桂花糕。”
叶斐玉看看对面的摊位,点点头,“好,我一会去找你。”
夏长玉下了阶梯,这时一辆马车驾过来,微风将马车卷帘吹起,里面坐着的人正好看见夏长玉。
“君忧!”
夏长玉一怔,左右看看,发现并无异常,以为是幻听,看见驾过来的马车,往后退两步,给马车让路。
夏长玉绕过马车,对桂花糕摊主说道:“这个,这个,给我一包。”
这时,马车停在街边,从上面走下来一个青年,刚要抬步走向夏长玉,只见叶斐玉从铺子里出来,喊道:“长玉。”
见此情形,那青年一皱眉,带着稍许疑惑,转身上了马车。
车上还有另一男子,问道:“怎么又回来了?”
青年看他一眼,并未说话。
男子撩开帘子,向外一探究竟,无意间看到了叶斐玉,不禁一愣,这人怎么会在这?不是跟那口技者进宫了么?
等等,刚才他好像听到叶斐玉喊他长玉!
男子一拍大腿,“哦,他就是那墨香苑会口技的夏长玉啊,啧啧啧,真是生得……哎,对了,你不是说要见见那个夏长玉么,喏,那个就是。”
青年又看了看,皱起眉头,道:“他是夏长玉?”
男子点点头,“虽然没见过人,不过有那个小厮在他身边,断然错不了。”
青年再次看那熟悉的身影,那不是李君忧吗!
第30章
夏长玉接过桂花糕,付了钱,一包让叶斐玉拿着,一包打开赶紧品尝,他捏起一块放到嘴里,细细品味,一脸满足,又拿起一块儿,递到叶斐玉眼前,“好吃,尝尝?”
叶斐玉不喜欢甜食,也怕不干净,他看看夏长玉期待的眼神,勉为其难张开嘴,将桂花糕咬紧嘴里,顺便亲亲夏长玉的手指。
夏长玉有些郁闷,熊孩子无时无刻不占他便宜,真头疼。
叶斐玉咀嚼了两口,眼睛一亮,点头称赞,“可以啊,入口即化。”
夏长玉笑眯眯道:“怎么样,没骗你吧。”
叶斐玉道:“再给我捏一块儿。”
“好,”夏长玉刚要捏,想到方才情景,于是说道:“你手里也有,吃那包吧。”
叶斐玉:“……我又不想吃了。”
夏长玉:“……”
二人高调秀恩爱,全被马车里面的人尽收眼底。
“李公子,俞公子,可要小的继续赶路?”这时,马夫隔着卷帘儿请示。
“先等一会,催什么催,”这人正是李霭,脾气略暴躁,“你听吩咐便是。”
马夫一个激灵,磕巴道:“小,小的遵命。”
李霭冷哼一声,“那元兮蕊真没用,节骨眼上被刷下去了,白让老子睡了她一晚上,哎,万两黄金啊,加官进爵啊,全都便宜别人了,据说夏长玉还成了国师的义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