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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真心,什么假意,他原来有多喜欢他,此时就觉得自己是多么的傻逼。
只是认识短短几个月,成亲,上床,私定终身,殊不知自己取了是谁都不知道。
那人是谁?是在船上用剑指着他,用弓箭想要射死他的,想要他性命的人,后来若不是他反应快,巧妙逃脱,恐怕早就已经成为他的刀下鬼。
可是,为什么!
夏长玉不禁想起见叶斐玉第二次的时候,那时正是元兮蕊挑事的那天,他突然冒出来,后来闭关那几日,他表演前,他亲手煮鸡蛋茶,之后,演出成功,他比谁笑得都开心,再后来,直到他受伤,他找杜光来为他疗伤……
这些难道不是喜欢么?
一切都太自然了,根本让人不能相信。
若是,有目的地对你好呢?
比如,皇上招人进宫献艺这个契机,不正是他进宫埋伏的好时候?
又如,他邀请叶斐玉也来寒川寺泡温泉,他借口拒绝了,恐怕是趁机国师不在,好对皇帝下手吧。
所以,这一切,都是利用!
给他买毛笔教他练字,照顾他的起居注意他的饮食,一起下水嬉戏,策马奔腾,种花种草将家禽,看日出,赏明月……所有的所有,都是假的?
只是因为,他是一颗有力的棋子?
争王夺位的,棋子。
夏长玉加快速度,归心似箭,很快就追上了东方青澈。
东方青澈道:“长玉,可是有事?看你不对劲。”
“谢义父担心,”夏长玉呛着一口冷风,不禁咳嗽起来,眼角都呛出了眼泪。
“好了,莫要多说了。”东方青澈道:“驾。”
夏长玉嘶哑喊一声:“驾。”
城外,血流成河,一片萧索,城内,东方青澈那两千五百精锐正与商骅激战正酣。
众人顾不上城内,遇神杀神,遇佛杀佛,硬生生杀出一条血路,夏长玉挥舞的长剑在马匹中央,他不会武功,扬长避短,跟着东方青澈很快就到了皇宫。
宫门已经失守,东方青澈心中大骇,连忙去了皇帝的寝宫,发现皇后妃子已经倒在血泊中。
夏长玉心里泛出一阵恶心,这些妇孺何其无辜,为什么要加害他们呢?
夏长玉嘶哑喊一声:“驾。”
城外,血流成河,一片萧索,城内,东方青澈那两千五百精锐正与商骅激战正酣。
众人顾不上城内,遇神杀神,遇佛杀佛,硬生生杀出一条血路,夏长玉挥舞的长剑在马匹中央,他不会武功,扬长避短,跟着东方青澈很快就到了皇宫。
宫门已经失守,东方青澈心中大骇,连忙去了皇帝的寝宫,发现皇后妃子已经倒在血泊中。
夏长玉心里泛出一阵恶心,这些妇孺何其无辜,为什么要加害他们呢?
“谢义父担心,”夏长玉呛着一口冷风,不禁咳嗽起来,眼角都呛出了眼泪。
“好了,莫要多说了。”东方青澈道:“驾。”
第35章
南朝皇帝刚才在与俞斐烨对峙中,已经被其刺中了腹部,因为失血过多,已经有些晕眩,若不是夏长玉及时赶到,将宝剑掷了过去解燃眉之急,恐怕他现在可能已经成刀下鬼了。
他那黄色龙袍已经被鲜血染红,触目惊心,头上的发冠已经掉落,披头散发,完全没有初见时的气魄,此时,受伤的身体不堪重负,身体一斜,眼看就要从阶梯上摔下来。
可皇家自有不可触犯的天严,他单膝跪着,用剑撑着身子,喝道:“奸贼,来啊!”
夏长玉上前一步,“皇上……”
可看到在中间的俞斐烨后,忽然就止了脚步。
“我不应该这样称呼你,”夏长玉看着俞斐烨,好像再看一个无关紧要的人,“应该是,四殿下。”
俞斐烨皱起眉头,听出讽刺之意,手中的剑柄被他攥得吱吱作响,压抑着自己的情绪,正要上前拉夏长玉,只见那大昭士兵同时用大刀砍住左右护卫的脖子,二人发出绝望的叫声,还未落音,这二人便用力一剜,如注的鲜血突突冒出来,二人同时断了气,倒在殿内的毛毯上,不一会,那毯子全覆盖了一层猩红。
夏长玉后退一步,虽然难以呼吸,但是看着那死人已经越发麻木。
或许,下一个就是他了。
“殿下,”那士兵看一眼南朝皇帝,问道:“可否抓活的。”
俞斐烨犹豫了一下,低声道:“取下头颅。”
“是!”
夏长玉见那两个士兵走向皇帝,内心有些着急,可殿外谁也抽不了开身。
他深吸一口气,往旁边走了两步,将右护卫的刀拿起来,他微微皱眉,这刀比剑重,他用起来有些吃力,于是双手握住。
突然又觉得可笑,执此刀者都已经断了气,他还指望这副身体跟其一较高下吗?太不自量力了。
夏长玉直起腰板,视死如归般看着俞斐烨,他现在不敢问自己,是否对俞斐烨有感情,因为他对这张真实的脸是陌生的,惧怕的,这张脸的主人是曾经要杀掉他的。
俞斐烨差点松掉他手中的宝剑,他千算万算,唯独没有算到,会以这种最坏的方式让夏长玉见到他的真面孔,他看着那心爱之人的眼神,好像一把利剑一样,直接将他的心脏刺得千疮百孔,刺得生疼,刺得滴血。
“长玉……”俞斐烨带着乞求声音略微嘶哑地喊道,他内心有些乱,一时间百口莫辩,浑身已经没有方才那般杀气腾腾,仿佛又回到那个爱撒娇的大男孩。
夏长玉别过头闭上眼睛,这人发出的声音总归是没有变的。
可是怎么能有人演得那么像?
假装喜欢一个人,照顾他,包容他,逗他开心……
夏长玉甩甩头,看到血泊中的南朝士兵,殿外那厮杀声,惨叫声,还有城外血流成河,造成今天的局面他有一部分的责任。
严格的说,他不是南朝的子民,他不属于这个时代,可是,这些都是人命啊,活生生的人命啊。或许,南朝总归有灭忙的一天,但是,他不希望那个推波助澜的人,是他。
若不是答应进宫表演,俞斐烨就不会处心积虑来到他身边,就不会有这么一场阴谋,就不会有那么多无辜的冤魂。
他的心,就不会如此煎熬。
夏长玉举着刀,步履维艰地走向俞斐烨,说道:“来吧,动手吧。”
俞斐烨心中一痛:“师父,你要杀我吗?”
夏长玉苦笑摇摇头,“不,是千万南朝子民要杀你。”
俞斐烨咽口唾沫,发现嗓子干涸,他哑声说道:“师父,你给点时间行吗,我需要向你解释。”
“不行!”夏长玉手起刀落,正面朝俞斐烨砍去。
俞斐烨脚下步伐一变,轻松躲开夏长玉的进攻,他顺手抓住他的肩膀,大声道:“事情不是你想象的那个样子!”
夏长玉回头怒瞪,“我想象什么样子?”
俞斐烨一时语塞。
夏长玉不怒反笑,“想象你杀我将士,攻我皇城,占我领土,都是因为你要解救南朝与水火之中的黎民百姓?”
俞斐烨道:“不是……”
夏长玉话音落,又一刀挥斩过去,这次被俞斐烨截住,被其反手一弯,他吃痛,松掉了刀,“噗”得一声,砸到毛毯上,俞斐烨趁机抓住他的双手反抱住他,附于耳边说:“师父,我承认我开始是利用你,但是后来,我是真的喜欢你,你信吗?”
夏长玉道:“我信。”
俞斐烨心中一喜,“那你这又是……”
夏长玉冷笑一声,“我信,我不得好死!”
俞斐烨瞬间僵硬了身体,这时,夏长玉抓住俞斐烨的的手就咬上去,他用得力气很大,不一会口中就充满的血腥味儿,俞斐烨默默承受着,好像多疼一些就能多让他舒服一点似的。
这时,台阶上的皇帝已然支持不住,夏长玉看在眼里,急在心里。
夏长玉猝不及防转身,将人推出去,他往后跌退几步,撞到柱子上,抬手拔掉方才嵌进去的宝剑。
“呀——”夏长玉大声嘶吼,将宝剑拔出来。
俞斐烨想靠近,夏长玉毫无章法挥动宝剑,阻止他靠近。
俞斐烨道:“小心伤到自己。”
夏长玉双眼充满悲伤,又全部是自责,“放我们走!”
俞斐烨看着夏长玉,挤出两个字,“不行。”
此时,皇帝已经被制服,躺在地上奄奄一息,那两个士兵正用兵器指着他。
“放我们走!!”夏长玉大喊。
“长玉!”俞斐烨大喝道:“这是国事,我,不能!”
这时,一个士兵下了阶梯,眼睛询问俞斐烨,这人可要活捉?
俞斐烨摇摇头。
夏长玉收定心神,下定决心般,“当真不放?”
俞斐烨突然不敢说话了,因为夏长玉正用剑架到了自己的脖子上。
“今日之事,是我遇人不淑,被人利用了去,南朝大势已去,可日后史官如何记载,恐怕我都将是浓重墨彩的一笔,名誉并不重要,可我自觉罪孽深重,”夏长玉深吸一口,声音有些颤抖,“我打不过你,也不能保全皇上一条性命,如今,恐怕只有一死,才能缓解我心中的愧疚。”
俞斐烨静静地听着,那好听的嗓音中,说出了如此诀别的话,“长玉,你死了,那我呢?”
“你依旧做你的皇子,或者有一天会……走得更远。”
“陪我坐拥江山,不好吗?”说完这句,俞斐烨又自嘲地笑笑:“可是长玉,你竟然为了这么一个皇帝,而如,你是否是真对我有那样深的感情么?”
夏长玉好像笑,他舍弃了现代的生活,舍弃了家人,舍弃了事业,甘愿为下成鱼水之欢,只因对方是个有颗赤子之心的孩子,因为喜欢他。
可是,他看错了,这人不是赤子之心,是狼子野心,或者,根本没有心。
夏长玉轻声说,好像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我,未曾后悔,娶你。”
俞斐烨见识过夏长玉的倔强,在船上的时候,就见识过,他犹豫片刻,对那两个士兵说:“让他们走!”
“殿下!”二人异口同声。
“让他们走!”俞斐烨大喝道。
夏长玉驾着宝剑,一步一步走到台阶处,对着二人说:“下去,离远点。”
二人面面相觑,又看看俞斐烨,于是后退。
夏长玉推推皇帝,“皇上?”
皇帝半睁开眼,看了看夏长玉,气若游丝,“国师,可在外面?”
“在,正与那大昭人战斗。”夏长玉慢慢扶起皇帝,道:“我们出去,跟他汇合。”
“我,命不久矣,”皇帝苦笑,握住夏长玉的手,“你们逃吧,要护他周全。”
“皇上,有些事情,你没有试过,怎么知道会不成功呢?”夏长玉一语双关。
皇帝自然知道夏长玉的意思,愣了一下,笑道:“这么明显吗?”
夏长玉道:“用情至深,自然明显。”
俞斐烨听到,不禁握紧双手,骨头“咯咯”作响。君尚且能看出旁人用情至深,为何单单看不出君身边之人?
夏长玉道:“试试呗,万一成功了呢?”
皇帝笑了笑:“那边依你所言。”
夏长玉将他的手臂搭在自己的肩膀上,一手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