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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斐烨咳嗽两声,胸口有些渗血。
这时,薛近因为不敢下重手,反而被东方青澈得了先机,只见他一掌打到薛近肩膀上,人受力,不堪负重,摔倒在地。
东方青澈却因这一掌用力过猛,再次吐出鲜血,止都止不住。
“义父!!”夏长玉被人束缚,动惮不得,眼睁睁看着东方青澈直挺挺倒下去。
“义父——”
夏长玉瘫软的坐到地上,他闭上眼睛。
一切都结束了。
俞斐烨看着失神的夏长玉,吩咐道:“将他们厚葬。”
“属下遵命。”薛近起身,轻咳两声,“那夏长玉呢?”
俞斐烨张张嘴,声音嘶哑道:“带回大昭。”
“哈哈哈哈哈哈……”
这时,商将军领着五百精锐闯了进来,将俞斐烨那不足百人团团围住,排兵布阵,弓箭手上弦,只待一声令下,方可瓮中捉鳖。
接着,那士兵站到两边,俞斐烨眯了眯眼,知道这大笑的正主要进来了。
未见其人,只听其声,一人道:“别来无恙啊,四弟!”
俞斐烨心中大骇,难道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这俞锦今日要撕破脸,将他置于死地吗?
他冷声道:“三哥好一个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不怕回去没法跟父皇交代吗?”
俞锦自觉这招走得高明,于是轻蔑地扫视在场的人,心里一阵冷笑,都是蠢货。
“三哥会禀明父皇,四弟为国捐躯,身先士卒,在刺杀中不幸身亡,”俞锦笑得邪魅,悠然道。
俞斐烨不动声色,正色看商将军,“将军乃是忠门之后,定要与此人同流合污么?”
商将军脸色一变,垂下头,但默不语,俞斐烨便知道了其中的缘由。
俞锦笑道:“商将军的家眷在我韩王府上正吃香喝辣,事成之后,还要与本王共享荣华富贵呢。”
俞斐烨脸色铁青,真是大意了,他眼观六路,暗自思量逃脱之法。
俞锦满意地看着俞斐烨吃瘪的样子,随便一扫,看到了被制服的夏长玉。
俞锦不惧地走到夏长玉身边,那两个士兵动动手中的刀,示意他莫要靠近,这个举动激起了弓箭手的不满,箭矢指向他俩。
那二人不堪压力,未再做多余的动作。
“啧啧啧,怎么成了这样,我的小可怜。”俞锦捏起夏长玉下巴,让其直视自己,“哎,这次辛苦你了,君忧,待我回大昭,定要好好犒劳你一番。”
俞斐烨先是有些疑惑,接着恍然大悟,一脸不可置信地看着夏长玉。
对了,他忘记了,夏长玉还有有个名字,叫李君忧来着。
第37章
说话间,突然乌云密布,若在远处瞭望,那天边一道闪电像是一把利刃,生生地要把整个大和城切开一般。又闻“轰隆”一声,雷声大作,过后便是那暴雨倾盆而泻,跟天水河决口似的。
殿前的局势越发紧张,两队人马大战一触即发,狂风卷着雨丝想皮鞭一样抽打在在场的每一个人脸上,即使这样,双方均一瞬不瞬地敌视着对方,生怕下一秒丢了性命。
片刻,俞斐烨带着怒意和失望的神情走向夏长玉,他挥手,让士兵后退,而他则像失控的,愤怒的狮子一样,一把抓住他的前襟,吼道:“你骗我?你一直都是奸细!”
夏长玉任由对方如此对着自己,他的肩胛骨受了伤,一只胳膊现在抬不起来,他冰冷地看着俞斐烨,感觉对方这么问简直是个笑话。
“我没有,”夏长玉坦坦荡荡,“我不是你。”
俞斐烨挑挑眉毛,嘲笑道:“你觉得我会信吗?”
“信不信由你。”夏长玉不再多做解释。
“贱人!”俞斐烨耗尽力气,打了他一巴掌,眼中尽是痛楚。
夏长玉被打倒在地。
他翻个身,呈“大”字形躺在地上,心道今日看来,怕是凶多吉少了,天空雨水像无数细针一样,刺到他的身上,冲刷着他的脸。
也好,无恨之水,看来,可以了无牵挂了。
俞锦见此,虽然略有心疼,但是得逞后的喜悦已经占满内心,他冷笑一声,“四弟,让三哥送你上路吧。”
“三哥好手段,四弟自愧弗如,”俞斐烨垂着眼睛,看不到他的情绪,“四弟有一事相求。”
“讲。”
“三哥恐怕早已知道,这跟这人已经拜堂成亲,共结连理,今日我自有此一劫,我输了,我认,请三哥将我厚葬,毕竟我们是同一个人的儿子。”
“你到底要说什么?”俞锦不解地问道。
“请三哥给我半柱香的时间,让我,”俞斐烨顿一下,背对着俞锦,面无表情地看着夏长玉,“休妻!我不想死了与其同穴。”
夏长玉一怔,轻扯嘴角,露出一个无所谓的表情,最后闭上了眼。
俞锦翻个白眼,真是想不到,他的对手竟然是一个儿女情长之人,当真高看了他。
俞斐烨走到夏长玉身边,居高临下看着他片刻,越看越难过,终于难受地别过头,似不经意间又似故意般对上薛近的双眼,眼中的水光流动。
薛近心领神会,握紧手中的剑,撇一眼俞锦,测算着他们二人之间的距离。
俞斐烨蹲下,摘下自己的披风,遮挡着夏长玉的脸,见他脸上的红印,很是心疼,说道:“只愿君心似我心,定不负相思意,你当日说这番话的时候,可有几分真情?”
夏长玉说:“十分。”
俞斐烨不着痕迹地勾勾嘴角,“当真?”
“当真!”夏长玉睁开眼,看着这张好看的脸,嘲笑道:“可是,那话是对熊孩子说的,不是你。”
“你知道我既是他,他既是我,又何苦说此话!”
“若是这样,那便是,我曾经对你有十分爱慕,那现在便是十分憎恶,”夏长玉胸口起伏,皇帝,义父,以及千万士兵死去的面孔在他眼前浮现,“我再也不想见到你!”
良久,俞斐烨脸色铁青,咬牙道:“你闭嘴!”
“当初是我瞎了眼,竟把一头狼当做一只羊……”
“你闭嘴!”俞斐烨扯掉披风,不再为其挡雨。
“你我恩断义绝,今生不得相见,永世……”
“你闭嘴!”俞斐烨大吼一声,声音中透着几分崩溃。
这时,他迅速在靴子中掏出一把匕首,直挺挺地就要刺向夏长玉。
俞锦大吃一惊,他想要俞斐烨的命,但是不想让夏长玉陪葬,木屋那天,夏长玉撩拨人心的睡姿,让他一度夜不能寐。
虽然他有洁癖,却在夏长玉身上失灵了,他想这被开过苞的男人,上起来没准儿会别有一番滋味。
于是,俞锦慌乱上前,三步做两步,大喝道:“住手!”
天空又是电闪雷鸣,谁也没看出是怎样的情景,只见薛近步伐利落,毫不拖泥带水,雷声未落就闪到俞锦面前,待只剩“哗哗”雨声后,那锋利的铜剑已经架到了他的脖子上。
俞锦:“!!!”
俞斐烨根本没有要杀夏长玉,匕首落到夏长玉的耳边,斩断了他几根发丝,他面无表情地将匕首从石板中拔出,优雅地放回靴子里。
夏长玉震惊地看着他,一时间没了言语。
“放开韩王!”一些沉不住气的士兵纷纷上前一步。
商将军抬手致意,意思是韩王现在是人质,不可轻举妄动。
俞斐烨点夏长玉的穴道,他一时动弹不得,他抬头看了看,冲着一个面相略丑的士兵招手,“背着他。”
俞斐烨身上有伤,不能保护他,否则定然不会让那丑士兵占了便宜。
“俞斐烨!你……”夏长玉大喊大叫。
“嘘!”俞斐烨抬起手指放到嘴巴中央,“师父,好吵。”
“你……”
俞斐烨笑笑,孩子气般,“点住他的哑穴。”
做完这一切,俞斐烨表情瞬间冰冷,慢慢转过身,对着俞锦仇视的面孔,略带嘲讽道:“三哥,苦肉计!”
俞锦都要吐血了,暗道自己失算,大意失荆州,这俞斐烨是个阴晴不定,喜怒不形于色狡猾的人,他怎么就忘记了呢,当真是方才太得意了。
薛近中气十足地吼道:“后退,把马牵过来!”
对方士兵面面相觑,均看向商将军。
薛近见其犹豫不定,恐怕夜长梦多,于是动动手中剑柄,只见俞锦的脖子被划破,流出血迹,很快被雨水冲掉。
“快!”
商将军抬起了手臂,却始终没有撂下。
薛近又割深了半寸。
俞锦有些慌乱,梗着脖子往后退,他怒瞪商将军,大骂道:“蠢货,你是聋子吗?本王若是死了,定要拉你夫人儿子陪葬!”
商将军恍然大悟,放下了手,立马有人将马匹牵了过来。
俞斐烨先上了马,眼观六路,耳听八方,气息沉稳不是力度道:“把夏长玉背过来。”
那士兵道:“殿下,您有伤在身,让他跟小的一匹马吧。”
俞斐烨未曾看那士兵,只看着周围局势,“不必,他必须跟我一骑。”
“是,属下遵命。”
另一方,薛近点了俞锦的穴道,抓住他的肩膀,飞身上马,让其趴到了自己身前,“韩王殿下,得罪了。”
俞锦牙咬切齿道:“你给我等着。”
薛近难道露出讽刺的笑容,哼,那也得看你命大不大了。
俞斐烨道:“商将军,莫要跟着我们,到了安全之处,定会放了韩王的。”
商将军但默不语。
几个小兵没有马匹,果断留下断后,俞斐烨薛近等一行人,执起缰绳,飞奔出去。
商将军想到什么似的,大喝道:“放箭!”
一个侍卫怒道:“韩王还在他们手里,将军不顾他的死活了吗?”
商将军扇他一个巴掌,夺了他的弓箭,怒道:“放你娘的屁,只怕人过了韩王封地安全了,恐怕他也没命了。”
弓箭手得领,连忙放箭,那几个步兵阻挡了一番,但是不堪箭矢众多,一个一个中箭身亡。
薛近暗道不妙,喝道:“快走。”
商将军知道他们现在不敢贸然杀韩王,回大昭的路程,必须经过韩王的封地——云郾城。
有韩王在手做人质,简直如过无人之境,到时候计划失败,心狠手辣的韩王怕是会杀了他的夫人儿子泄气。
商将军瞄准目标,“咻”得一声,射到了韩王的小腿。
又一箭,射到薛近后背,可是被薛近躲过。
商将军本意是伤了俞锦的腿,他们就会放了他,因为带个瘸子躲追杀要慢很多,可是对方并无放人之意,于是翻身上马,“追!”
部分弓箭手上马,一边追赶,一边放箭。
商将军心急如焚,但是久经沙场,早已练出神射手的本事,只见又是稳稳地一剑,直接射到了薛近的肩膀。
薛近吃痛,差点从马背上摔下去,他竭力稳定重心,让马继续前行,可那韩王俞锦却凑巧摔了下去。
薛近回头,本想回去,俞斐烨一瞧,喊道:“大哥,人单力薄,快撤。”
薛近照做。
商将军见人摔落,连忙上前,一把将韩王拉上马,解了他的穴道。
韩王大喝道:“给我继续追。”
俞斐烨身负重伤,又得保护夏长玉,渐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