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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才猛的放开,心中颇为不自在,脸上却不显分毫。
青姚脸上露出了一幅柔媚的笑,他偷偷瞅了一眼,却见那人对自己的小动作,一点表情也无。
他心道,这人,还真是没一点意思。
“施主,冒犯了。”那个和尚合上手掌,又他微微颔首。
从青姚这个角度看去,只见他脖颈儿修长而优雅,五官端正,颇有那些该死的和尚所固有的禁欲冷漠的气息。
见青姚并不说话,李乐便也不再看他,自顾自走到了灶台前,准备生火做饭。
他刚要弯腰从一旁的地上捡起那些散落的柴火,就被青姚给抢了先。
“我来。”
说话间,他已拆动作利落地将细柴一撇,塞进灶炉。
不知为何,青姚就是觉得的这人身上的那股子气质,看着就不像是会做饭的。
他下意识地觉得,这人方才对宋云轩说的一番话都是随便扯的。。。。。
他可不想吃糊了的米饭。。。
作为一只魍魉,他除了吃人肉之外,其实也是食人间烟火的,而且,他嘴巴还很挑,所以他无法忍受吃难吃的饭菜,为此,他也只能自己做了。
青姚正生火被呛了几口,他抬起脸来咳了几声,一撇眼忽然就见那人正在切菜。
青姚吓得立即跑了过去,却见那人拿着菜刀轻车熟路地切着一块土豆,土豆切成片过后再切成土豆丝,只见他手起刀落,一根根细如发丝,晶莹剔透的土豆丝随着刀与案板碰撞的啪啪声掉落下来。
青姚就那里愣愣地看他把整块土豆切完,然后装盘。
李乐见他那里呆呆地站着,道:“过来帮我把这些菜洗了。”
青姚见他在厨间做事井井有条,游刃有余,又见他那一手刀工实在漂亮,便知这人并非不会做饭。
他不仅会做,就那刀工来看,说不定还做的很好。
青姚颇为意外,想起这人叫他洗菜,他本不喜被人指来挥去,但他此刻有几分讨好这人的意思,于是只见厨间一人指挥一人忙活,到也配合的有条不紊。
晚饭是炒土豆丝和白菜粉丝汤,再将宋云轩外头带回来的雪白馒头蒸一下,下桌后,其他两人吃的也是十分满意。
馒头松软可口,再喝上一口滋味浓郁的粉丝汤,配着那清脆爽口的土豆丝,明明是最简单的菜,却被李乐做得比那肉食还要美味。
吃过晚饭后,众人都回了房。
青姚依旧在摇头晃脑地背着那枯燥无味的三字经,他念的口干舌燥,那些一个个印在微黄纸上的黑字,就好像一个个妖怪张牙舞爪的,看地他眉心深皱。
而李乐也在房间里,弄着什么。
第二日,当青姚顶着两个巨大的黑眼圈,给面前的小和尚背完一整本三字经后,小和尚满意地点了点头。
青姚脸上笑地颇有几分得意,还带了些少年人的朝气。
“那。。小师父你现在可以教青姚。。。”青姚的眼中顿时充满了魅惑之色,他伸出手刚想要去拿那架上的毛笔,却见面前这人忽而起身了。
青姚一愣。
就见这人扔给了自己一本略厚的书。
上面写着两个字《字帖》。
“这是…”
“其名‘字帖’,贫僧字形并不好看,这里面,我收录了多种字体,施主附一张纸其上,照着这个来练。施主如此聪慧,定然能习得一手好字体。“
青姚:。。。。。
第27章
“调戏”完了青姚; 李乐心情很好的度过了一上午。
青姚再也没跟他说过一句话; 连做饭的时候也没有。
晚上时; 宋云轩却没有回来。
有一个小厮模样的人过来报信,说是宋大夫被他们老爷请去给公子看病了,晚上就不回来了; 宋大夫让他回来通报一声。
到了做晚饭; 青姚却自己回了房,连看都不曾看他一眼。
他对李乐一向是笑着的或是各种小动作,还从未如何冷淡过,李乐心道他是不是将这人逗弄地太过了些。
他正这样想着; 晚上在窗边诵念完经文回房之后; 就在房内见到了他心中所想的对象。
李乐刚刚洗漱完,正要吹灭烛火就宽衣而眠,他一瞥眼; 却见床上的平铺的棉被里鼓起了一大块。
他皱了皱眉; 停住手里的动作; 走到了床边。
此刻春初,民间盖的被子好多都还未从冬日的厚重棉被换过来,但那被子鼓鼓囊囊的突起一大块; 简直分外显眼。
李乐上前想要去掀起,却见那被子里忽而动了动,那被裹的紧紧的被子被松开了一角; 一个脑袋从被子里微微探出了来; 然后被角处半遮半掩露出了一双明亮漂亮眼睛。
李乐:。。。。。
“施主…你为何会在这里?”
李乐抿了抿唇; 面上看不出情绪,但心里已经打定主意,这妖这般放惮,他待会定要、毫不留情面地将他扔出去!
青姚瞅了瞅他的神色依旧沉静,不由眸色深了深,直觉这人实在不好对付。
他当即微微垂下了眼,浓密的睫毛轻轻颤了颤,在烛火下,宛如翩跹的蝶,颇为动人,他眼神十分明亮,并不见往日的媚色,他此刻这般单纯的模样,到叫人误以为这人像是被他骗来的。
他就是那个小白兔,他这个和尚反倒像是不怀好意的大灰狼。
如果…他没有躺在他的床上的话…
“我…”那人漂亮的小脸又微微露出了几分,只见他轻轻咬着粉嫩的唇瓣,道,“我在给你暖被窝。”
李乐一愣,有些莫名。
这人如何能将这话,说得这般面不改色,还…
李乐瞅了一眼青姚,只见几缕发丝从他的被闷地有些发红的颊边滑落,这般勾人之色,却一脸正经的模样。
好想他现在干的是个什么十分应当且正直的事…。
“早间时,小师父曾和青姚讲《三字经》中‘香九龄,能温席。孝于亲,所当执 ’一句,青姚颇有感触。”
“那香九龄,九岁时就知替其父暖被,孝敬父亲,这等稚子都有这般孝顺之心,实在叫青姚羞愧。”
“小师父常跟青姚讲,让青姚要习得‘仁义’之意,青姚此番父母双亡,小师父教导青姚劳神费力,处处尽心,常言道,师者便是半个父亲,青姚这般,也只是想要一尽仁孝之心,聊表青姚待小师父你的赤诚心意。”
李乐顿时哑口无言,胸间本来要发散的闷气,顿时被闷在了胸口。
而青姚此时已然微微从被子里探起身来,被子微微滑落,露出一抹颈间细腻雪白的肌肤。
李乐不敢再看,生怕那棉被之下是更为暴露的模样。
心中一口气,闷着却不上不下,很是难受。
他不料他竟这般巧舌如簧,那妖将这话说得死死的,那东西是李乐教给他的,青姚竟用这些来反将他一军,若是李乐拒绝岂不打自己的脸。
他心里,不由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这次的任务目标,可是真的难弄。
李乐不由有些怀念起,穆青晗那只用做做饭、练练剑、喝点酒,就能噌噌噌涨上去的好感度。
青姚见李乐并不看他,不由咬了咬唇,烛火在他眼底闪烁,他道:“可是青姚做错了什么?莫非小师父嫌弃青姚…这等轻贱的身份…”
李乐见着妖说得一脸诚恳,若非他知道这人是只妖,恐怕还真要被他说得触动。
但青姚说这番话时,好感度一点也未变,李乐想道,这妖同自己虚以委蛇这么久,从最初到现在好感度却仍然在负值。
这妖对他无一丝好感,甚至十分厌恶,但它说这话时,那神态那动作,无一不真诚动人。
李乐的眼神不由深邃了,妖还真是最会迷惑人心的生物。
李乐心道,这人面上一脸诚恳,心下估计早已想了千百种杀了自己方法,只待自己落入他编织已久的圈套中。
李乐内里思索了下说法,如何能不动声色地将这人的话驳回去。
他刚要开口,却听得门外忽而响起一阵敲门声。
“有人在吗!”
声音急促还带着些粗喘。
李乐神色一变,他看了一眼青姚,只见他眼中也是疑惑,还有着被打断的淡淡不悦。
那不悦之色,只出现了一瞬,却还是被李乐敏锐地捕捉到了。
李乐道:“穿好衣服,我们可能要出去一趟了。”
不等青姚说话,李乐便自行出去了。
只听得院落内的大门被打开了,发出一声轻响。
那人清越的声音响起:“阿弥陀佛。”
青姚眼前便不由浮现了他颔首合掌的模样。
只听得另一人急急忙忙地说道:“小师父,你快去看看吧,宋大夫因诊死了人,现在被那家老爷压着要送官呢!”
青姚眉心一簇,忽而想起了这个事情在前世也有发生,他心下算了算时间,好似,还真的就在这个时候。
正是因为这件事,他救了那宋云轩,于是那人痴痴地说要报恩,他这才引诱着宋云轩同他在一起,自此后,二人的关系便彻底不同往日。
青姚思及此处,也便知事情的紧急之处,他馋了两世的肉,可不能还没到嘴就没了,于是便匆忙地穿好了衣服,准备出门。
但穿到一半,却又不禁生气,今夜本来一切都准备好了,竟被这事生生打断了。
强忍住心头的不悦,他穿好衣服,换上了一副寻常的神色,摆出笑颜来。
他又想起李乐方才所言,不由奇怪,他怎么好似早就知道些什么?
门外二人还在院内,交谈着。
青姚一出门,就对上了那人的双眼。
那小和尚的脸上有些凝重,他道:“宋大夫出事了,我们要去一趟张府。”
青姚点了点头,也无需收拾什么,便跟着李乐出了门。
那个送话的伙计是跟宋云轩认识的,宋云轩曾经帮他母亲医好过眼疾,伙计由此对宋云轩感恩戴德,这次他出了事,伙计才赶忙第一个出来通报的。
他左邻右舍都支会了一声,宋云轩结下了许多善缘,早有人去那张府中帮忙说话了。
伙计将平日里受过宋云轩恩惠的人都叫上了,行至宋云轩家门口时,想起他提过自己家里借住着一个小师父。
伙计想着,那张府素日信佛,这小师父说的一句话,说不定顶过旁人百句。
他这便匆忙上门敲门来告知李乐。
他见李乐虽年纪轻轻,但举止稳重且自有一股大师的宁静之态,见他答应同他前往说情后,那伙计的心不由稍稍安定了一些。
一路上三人行色匆匆走至张府。
那伙计将事情和两人说了个大概。
原来,这张府的老爷朝堂之上有人,是这地方上的豪绅,平素莫说县令里,纵使是知府也是不敢惹的。
张老爷只有一个儿子,爱若珍宝。
那张公子前些日子忽而病了,找了好些大夫瞧,不见好,听闻宋云轩虽然寄身乡野,却医术高明,便想着,请来看看。
哪知那那张公子刚一喝下宋云轩的药,便一命呜呼,顿时没了气息。
张老爷痛不欲生,连声哀嚎,他大发雷霆,骂道宋云轩庸医误命!说要将他送至官府,以命抵命!
几人行至张府时,张府外早已零散散站了些百姓。
门口站着几个彪形大汉,挡住了门口,那些村民虽有心上去说情,但奈何那个大汉着实吓人,一般村民都是和善之辈,那里见过这等场面,都只是踟蹰不前,还不时勾着头往里看。
李乐见大门已开,那些大汉又守住两旁,门口有些车马一类,便知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