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
“对哈,灵歌忽然也发现自己错得离谱,差点犯了杀头之罪呢。”想到伴君如伴虎,灵歌忽然有种想要逃回去的冲动,谁能担保皇上看了那幅画不会气恼得要杀灵歌呢。毕竟,君心难测啊。
御前侍奉(3)
灵歌虽然三心二意,老太监可没打算让灵歌胡思乱想,他带灵歌到了偏殿,扔给灵歌块布:“给灵歌仔细擦干净喽,灵歌会检查,有一丝灰尘看看,灵歌叫你们管事嬷嬷狠狠抽你!”
“臭丫头,你过得倒满惬意!”
灵歌擦着卷轴不知怎的就睡着了,头上挨了重重的一下,害灵歌吓的一激灵。
“哎呀”,灵歌抱头痛呼,抬头看看,果然又是那个老狐狸似的太监。
“公公,您年纪这么大了脾气还这么坏,对心脏和肝都不好喔。”被打了又不能还手,恶言相向总可以吧。
“你这个死丫头”,老太监气得咳嗽,外面当值的几个宫女太监都掩嘴偷笑,看来平日里没少受他的气,都是敢怒而不敢言呢。
“去,皇上叫你呢,赶紧的。”那太监虽气,可是更怕皇上,便催促着灵歌去御书房见驾。
书房居中设着宽大的书案,夜连赫高高在上的坐在龙椅上,正极其认真的伏案批阅奏章。
“启禀皇上,乐坊的宫女带到”,有公公在门口禀告。
“进来”,平淡而简单的两个字却带着无比的震慑力,灵歌忽然就被这种冰冷而肃穆的气氛影响,无端紧张局促起来。
“奴婢叩见皇上。”灵歌匍匐地上,手里坚强的举着那卷轴,公公说过不可以沾到地。仿佛过了几年那么漫长的时间。
夜连赫轻恩了一声,就有旁边伺候的太监将灵歌的卷轴接过呈给他。
他放下朱笔,揉了揉眉心,灵歌忽然发现他坚毅的脸上有了些倦色。原来当皇帝也很累的,那一刻灵歌第一次觉得他有些可怜。
他将一卷曲谱展开,那卷轴很长,远远的延伸到地上。灵歌第一次见人的坐姿是如此霸道,他双腿的架势如猛虎盘踞,眼神随略黯淡,却依旧掩饰不住他桀骜的神情。
那曲谱他看了许久,灵歌跪着的双腿都麻木了,小心的挪动了下没了知觉的腿,灵歌不耐烦的向上望去,心中不由得又是一动。
他居然睡着了,右手握拳,撑着下巴,左手依然保持着抓紧卷轴的姿势,要多累才能以这个姿势睡得香甜。低垂着的眼脸,收敛了他眼中的精光,比他清醒时更加平易近人一些,居然给灵歌一种孤独落寞的感觉。
灵歌正望着他出神,一丝清明从他豁然睁开的眼中泛出,灵歌心头一凛,连忙低了头,却也没忽略他嘴角戏谑的笑意。
“朕累了,给朕唱出来。”随着他不容质疑的话音,那卷曲谱就如同凌空的雪缎,飞落到灵歌面前,发出轻微的噗的一声。
什么,让她唱?上次命她吟诗,这次又叫她唱谱,他当所有的宫女都是万能的呀。灵歌若不唱,他又要发脾气了,好吧,灵歌息事宁人,灵歌唱。
御前侍奉(4)
继续保持低头的姿势,灵歌小心取过那谱子,用手细细将它抹平。咦喂,这么巧,正好是那首《寒衣调》,爹爹不是说他做的吗,怎么宫中的乐坊也有。
仿佛知道灵歌的疑问,一旁的太监居然好心跟灵歌解释道:“这首曲子是太后所作,你可要好好唱,若是错了,就是欺君。”
爹爹的曲子怎么又变成太后的了,灵歌心好乱,好吧,灵歌唱,反正谁的曲子有什么要紧的,全天下都是皇家的呢。
灵歌看这那曲谱,略微在心中过了一遍,就唱了起来:
月光稀,是谁捣寒衣……
“停“,夜连赫不满的挥手示意灵歌停下,“完全没感情,乌鸦都唱得比你好听。”
“请皇上恕罪”,灵歌拖长声调,磕头谢罪。这皇上的喜好倒是跟冷宫里的姐姐可以媲美,说话怎么这么不留情啊。
灵歌冷眼看着高高在上的他,奇了,刚刚还那么疲倦,怎么忽然就高兴了,居然兴致勃勃的,开始翻看那些曲谱。刚刚,他遇见什么高兴的事了吗?
咦,灵歌看见他展开卷轴的手一凝,估计是看到姐姐的画像了。心虚的将头低下,难掩唇上的一点奸计得逞的笑意。
灵歌正思虑这他是会龙颜大怒还是会满心欢喜呢,一双穿着重台履的大脚映入灵歌的眼帘,灵歌一惊连忙抬头。
“大胆”,一旁的公公呵斥道。
灵歌吓得连忙低下头,听说他在战场上一怒斩杀百将呢,他不会当场杀了灵歌吧,灵歌心里什么奇怪的想法都有。
有力的手抬起灵歌的下巴,夜连赫第一次这么认真的看灵歌,他的目光任何时候都那么犀利,让人从心底的最深层感到恐惧,灵歌竟然害怕的闭上了眼,灵歌心虚啊!
“这画是你画的?”有冰凉的纸张贴着灵歌的脸,灵歌被迫睁开眼,他拿得那么近灵歌怎么看啊,但是灵歌点点头,灵歌瞟了个大概,灵歌画的灵歌会不认得么。
“完全没画出朕的神韵,拿回去重画!”他说完居然将画撕成碎片,灵歌看着那写翻飞如白蝶的纸片,心疼啊,那是灵歌自诩为很不错的画作呢。
用颤抖的手一片片拾起灵歌心爱的画的残体,灵歌捡一片就在心里咒骂他一句,昏君,昏君!
“从今日起,你在御书房伺候,直到能画出令朕满意的画为止。”他总是那么不讲道理,他是皇上嘛。
“可是,皇上我……”,灵歌想说灵歌比较喜欢伺候皇后娘娘,一旁太监立刻轻咳,提醒灵歌不要坏了规矩,忤逆圣意是要被杀头的啊。
灵歌只好闭嘴,眼角却有了一层湿意,灵歌忽然觉得椒房殿的青宁都可爱无比了,她对灵歌的冷嘲热讽简直变成了对灵歌的赞美和喜爱,呜——灵歌不想留在这里,对着这个冷酷的猛虎般的人物,
灵歌要回去啊。
而那该死的拖把赫居然对灵歌吼了一声:“茶!”
“是,皇上。”灵歌觉得自己仿佛是连滚带爬的跑出去,走出御书房门口的那一刹那,灵歌闭眼贪婪的呼吸着自由的空气,喔,终于活过来了。刚才好压抑好无聊啊,还是外面好,花是红的草是绿的,水面上荡漾着清波,灵歌现在一定一脸陶醉。
“蠢东西,谁叫你从那个门出去的”,御书房的太监一把把灵歌拉进去,不,灵歌不去啦。
还是幼稚(1)
在御书房站了一天后,灵歌越来越不羡慕皇帝的生活了,真可以用乏善可陈来形容。除了批阅奏章就是接见臣子们,累了就假寐一会儿,喝龙井提神。
谁说他批改折子只需几个时辰,灵歌当时听了还惊讶说要这么久,其实老实说,灵歌觉得根本就是从早忙到晚。灵歌光傻站着都觉得力不从心了,更何况他还要手脑并用。
不过大臣们都很敬重他的样子,不是惧怕他的龙威,是打心眼儿里信服他,灵歌看见了他们眼里的崇敬,看他时候犹如看见了神帝。
更漏敲响的时候,夜连赫终于从高高堆起的卷宗里抬起头,漆黑如夜的眸子里,灵歌看到了一丝如释重负,灵歌出于本能,真的,灵歌发誓真的是看他太可怜了。
灵歌的手脚仿佛不是她自己的,灵歌居然走过去,用手指按压他的脖子和肩膀,他的肌肉真结实,灵歌需要很大的力气才能按动,旁边的太监意欲阻止灵歌鲁莽的行为,他挥了挥手示意太监出去。
临走,太监投给灵歌一个古怪的眼神,带着鄙夷又含着一丝狡黠的暧昧。灵歌不明白他为何这样看灵歌,伺候皇上不应该等着吩咐,而应该自己找到该做的事情,只要那事情能为皇上分忧就好啊。
嘿嘿,到哪里去找灵歌这么聪明伶俐又善解人意的丫头。
灵歌感觉手下紧绷的身体在灵歌娴熟的按摩技巧下慢慢的放松下来,从他的表情看出来他很享受灵歌做的一切,灵歌很高兴灵歌几乎已经不介意灵歌们曾经度过的那晚了,他现在更像个需要人照顾的无害的孩子。
几乎是猝不及防的,灵歌被扯入他宽大的怀抱,很安全也很温暖,灵歌却毫不领情,灵歌听见自己大喊:“皇上,你以后再这样灵歌就不帮你按摩了!”
他一愣,冷笑道:“你这举动难道不是想勾引朕。”
一边手不安分的分开灵歌的腿,在腿心出游移摩挲,带着滚烫的涟漪,让灵歌的体内迅速升温,灵歌喘息着抓紧他略微粗糙的大手,气息紊乱的大叫:“当然不是啦,皇后娘娘喜欢皇上很久了,皇上您真的这么狠心不肯去见她?”
她说的吗,刚刚那句,好像,真是她说的。灵歌惊恐的瞪视着面前的邪魅的脸,伴君如伴虎啊。
他的手一松,灵歌连忙逃也似的从他怀中起来。
“宫女,你叫什么名字?”夜连赫忽然问道。
“奴婢暮灵歌”,灵歌吓得跪在他脚下,心里忐忑,灵歌刚才是不是都做对了,没有惹他不高兴吧。
“暮灵歌不像宫女的名字,你以后叫小若吧。”夜连赫给灵歌取了个卑贱的名字,那又如何,灵歌敢不用么,灵歌本是卑贱的宫女啊。
“谢皇上”,灵歌又三呼万岁,好累啊,宫里规矩真多,特别是在皇上身边。
“小若”,夜连赫忽然叫灵歌,灵歌居然听了那声音满心的慌乱,他叫得好暧昧,为什么可以那样发音,让人心神不宁。
还是幼稚(2)
接下来那句彻底打破了灵歌的梦幻:“摆驾椒房殿。”
椒房殿的那夜,许久之后灵歌还记得,灵歌从未见过一处宫殿能够被装点得如此的辉煌,雕梁画栋间,百花琉璃宫灯全被点亮,密密匝匝的璀璨得犹如银河的星辰,湖中放着几千盏船灯,美丽而神秘,暗喻着盼郎的少女的心。
灵歌只顾着欣赏这难得一见的盛况,却忽视了夜连皇帝眼中的寒意。如此的铺张,又岂是一个失宠的皇后能够负担得起的,她的背后代表这公孙一脉的势力啊。公孙丞相正殷殷盼望一个新生命的来临,一个能保证公孙家继续长盛不衰的太子。
灵歌和皇后都太傻太年轻,不知道政治权力的斗争是多么可怕,灵歌们依旧沉浸在儿女情长的梦幻里,幼稚得是那么的离谱。
一声呼喝,椒房殿的宫门洞开,鱼贯走出几十个宫娥和太监,袖手竖立于两旁,脸上的神情既敬畏又紧张,皇上第一次来椒房殿啊,他们还不太适应这种盛况。
远远的看见青宁扶着皇后前来,娘娘她穿着缀满珠玉的吉服,头上的流珠玛瑙宝冠上,黄金的凤凰似乎展翅欲飞。在一片辉煌的灯火中,她的花容月貌犹如鹤立鸡群,即便是宫中最美丽的嫔妃也黯然失色。
灵歌看到周围隐约的暗影重重,那是闻讯赶来查探情况的嫔妃们,或者高贵点的妃子不好亲自来,就派了手下最伶俐的宫女来看个究竟。
她们心知肚明皇后的美貌,所以才会如此害怕,但是历史的车轮是不会停止的,多年前的邂逅早就注定了他们此生纠缠不清的缘分。
灵歌嘴角有狡黠的笑容,灵歌因为太得意,没有听到高高在上的九五之尊的叹息,如果没有对皇后的怜惜他便不会叹息,叹息这初恋的花开对了时间却开错了土壤。
皇帝上前挽起一脸娇羞的皇后娘娘,他们的容貌都如此的出众,仿佛金童玉女一般,灵歌的心忽然抽痛了一下,仿佛永远都高兴不起来了似的。可是那感觉被刻意忽略后,就像湖上的涟漪,来的那么莫名其妙,转瞬间就消失了踪迹。
你看他看皇后的眼神,有着男子应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