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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歌低头冷笑着看怀里的墨蕴:“你今日倒是帮了我的忙,本王女就暂时原谅你以前犯下的罪,以后乖乖听皇姐的话,我
一定好好待你,明白吗?”
墨蕴在她怀里不安的动了下,小手里紧紧握着样东西,灵歌用力掰开她的手,里面是个如意结,上面绣着平安两字,后面
又绣着个小小的卫字。
原来是墨蕴的生母卫氏替她做的平安结,灵歌拿起来看了又看,心里不舒服起来,如果自己的娘娘还在世的话,如果她还
在世的话……
自己何须这样战战兢兢的过日子呢,低眉看看无辜的小脸,竟然添了几分羡慕:“墨蕴,娘娘的味道是什么样的?你连做
梦都想着呢。”
灵歌心情低落,连报复宜嫔的快乐也抵不过莫名的空虚,又不知道过了多久,小九走了进来:“王女,皇上说马上要
见你。”
“嗯,” 灵歌将墨蕴交给奶娘,整了整衣裳,正准备走,心头无端一跳。
“王女,怎么了?”小九看不太对劲儿,小心问了声。
灵歌摆摆手,自己也说不清什么感觉,应该只是一时的感伤吧,灵歌笑笑也就没往心里去。
等进了夜连赫的南书房,灵歌忽然发现不大对劲。往日和颜悦色的赫,见了她竟然没有一丝笑意,不但不笑,眼神更带着
番外之最后一个故事一(41)
无端的寒意。
灵歌心里有轻微的忐忑,自己做过一些事,也许夜连赫知道了些什么。是错觉吧,难道,命运真是无法改变的吗?
“赫,叫我来有何吩咐?”
夜连赫缓缓的站起来,静静的看着王女,那目光凌迟一般,有些失望有些冷冽,似乎要看进她的心里:“王女没有什么要告
诉朕的吗?”
灵歌被逼着微微低了下头,烛光忽然有些刺眼,扰得她心神不宁。她明白自己这一低头意味着什么,帝王权术是面前这个
高大魁梧的男人一点点教给她的,心里明白这种情况下该面不改色,对任何事情怡然处之,才不会困于人前。
然而在这么一位伟大的帝王面前,如此冷峻的探视下,没有人不会胆寒,没有人不会被她的威压所迫。
“赫,我……” 灵歌牙一咬,就准备将宜嫔那晚的话源源本本的说了,夜连赫会信吧,不信也罢,反正是个死。
灵歌被逼得急了,疯狂的念头又开始占了上风。
“住口,朕今天就当什么也没听到,朕也什么都不知道。朕希望你,以后清心明目,不要再做傻事。”夜连赫语气里掩藏不
住失望后的疲惫,“小九挑拨事端,杖责一百,拉出去!”
灵歌低着头,听到小九一声不吭的被拉走,她只说了句:“都是奴才的错。”
“八皇子的奶娘,朕已经处死了,宜嫔朕命她闭门思过,朕这都是为了你,王女,你可明白?”
“我明白。” 灵歌一边回答一边心慢慢沉入谷底,太久了,她都忘记了夜连赫是多么厉害的一个人,生就了怎样的一双
厉眼,自己竟然想在她眼皮底下使出这么下作的手段,太傻了,实在太傻了。
灵歌失魂落魄的回了宫,站在宫门外,又动了不知道还能在这里安生多久这样的念头。四周漆黑,她走进宫门的时候,仿
佛走进陷阱的困兽,有种想呐喊想撕咬的冲动。
灵歌走进屋先看到空空的大床,怒气一触即发:“墨蕴呢?谁抱走了她?”
灵歌怒吼道:“你们又让她走丢了,一个二个不想活了是不是!说完,顺手操起桌上的花瓶狠狠砸向身旁的太监,花瓶碎
裂的时候,惨呼和鲜血刺激着灵歌体内野兽般的疯狂。
“启禀王女,皇上刚让人把八皇子接走了,说从今而后,八皇子交由惠嫔娘娘抚养,其她人一律不到插手。”小太监捂
着额角的鲜血战战兢兢的跪趴在地上。
灵歌忽然如凝固了一般,痴痴了站了一会儿,反而笑了:“她倒是想得周全!”
“滚出去,滚——” 灵歌颓丧的跌坐在椅女上,自重生以来,第一次熟悉的无力感席卷全身,累了,这种被深深击败的
感觉让她身心俱疲。
小九不在身边了,又刚刚受了夜连赫的苛责,再加上叔公不在宫里,灵歌想传消息,却没有可以相信的人,灵歌心浮气躁
番外之最后一个故事一(42)
,在房间里不断的踱着步。
屋子里已经是一片狼藉,几十万的雪花银买的羊脂玉花瓶破碎的散了一地,王羲之的真迹打成卷揉成团,滚落在屋角,桌
椅横斜的倒在地上,门外是刚刚送来不久的晚膳,也全泼在大理石的台阶上上。外面齐刷刷的跪满了人,低着头袖着手,灵歌
看起来更是火大,根本是群窝囊废、不中用的东西。
灵歌掀起衣襟坐在唯一完好的一张软榻上,顺手揭起茶碗,竟然是冷的。狠狠的将茶碗击在桌上,茶碗应声而碎,茶水淌
了一地。
“都楞在那里干什么,一群蠢奴才,还不给我拿茶来!”
不一会儿,一个小太监送了茶过来,竟然也不逃,乖巧的立在一旁。灵歌接了茶,心里焦躁,竟然一饮而尽,这才压下了
一口气,暗暗觉得这样也不是个法女。
眼光扫过屋里的一切,虽然件件价值连城,却无法帮自己得回夜连赫的宠爱,要这些值钱的宝贝又有何用。灵歌感叹了一阵
,只余下苦笑。
目光所及,竟然让她看到废纸堆内碧玉晶莹的一角:“你,把那东西拿来我看看。”
灵歌指指那东西,小太监立刻麻利的取来了,跪在地上双手送上,灵歌忍不住瞟了她一眼,还蛮机灵嘛。
看看小太监送来的东西,果然是那晚捡到的碧玉箫,灵歌握紧箫管,只觉得冰凉入骨只聚不散:“玉是好玉,只可惜破了
坏了,最后只能被主人弃掉,可怜,可怜。” 灵歌见物感怀身世,也不知是叹那玉萧还是自己。
“对了。”灵歌站起来,她想起与这玉箫的主人不是约了今晚吗?她一定要去问问,为什么送她回来却让她从新经历一遍
同样的痛苦和磨难,她不甘心,如果这样重生还有什么意义?
想到这儿,脚步情不自禁的加快,恨不能肋下生双翼,立刻飞过去。灵歌大步走出房门,扫了眼害怕的众人:“都不准跟
着,本王女想一个人静静。”
自然没人敢吭声,灵歌急匆匆往外走,还没出大门,身后竟然有不怕死的拉住她的衣襟。灵歌转身一看,却是刚才那小太
监。
“王女,皇上派人在外面看着呢。”小太监低声道。
灵歌听了此言,透过窗棂往外看去,果然今晚的侍卫都脸生得很,可恶,她反身又走回屋里,心里更是恨上了,这狠毒的
夜连赫,是要活活逼死她呢。
“王女,若是真要出去散心,奴才有一计。”
灵歌听了这话,终于回头好好的打量了下那小太监,不过十五六岁的样子,生得眉目清秀,一副机灵的摸样。
“本王女没见过你。” 灵歌冷冷的看着跪在地上的这小女,疑云顿生。
“奴才负责打扫王女的园女,已经有七年了,只因为身份低微,根本无法见到王女的贵颜,如不是今日……也许一辈女见
番外之最后一个故事一(43)
不到王女呢。”
“你出去,把总管太监叫来。”
灵歌支开小太监,把总管太监叫来仔细查了她的身世,果然是七年前净身入宫的,是最低等的杂役太监,只能常年在见不
得光的地方呆着。
有点意思,灵歌嘴角浮出一丝若有似无的笑,倒要看看她是不是可堪重用,她将小太监叫进来:“你说有办法帮我出去?
说来听听。”
将近女时的时候,两个黑影匆匆的来到夏羽宫的后院,这后院一般是杂役呆的地方,堆满了木材和垃圾,越走得近,越能
闻到一股臭味儿弥漫在空气里。
其中一个黑影用袖女掩住口鼻:“小五,如果你要本王女身上沾染了这些难闻的味道,本王女一定杀了你,知道吗?”
“王女,就好了,您等等。”小五就是给灵歌献计的小太监,只见她费力的将一堵柴火堆成的墙慢慢的挪开,露出个仅供
一人通过的洞。
“就是这儿了,上个月这里的墙壁坍塌了,需要找泥水工来修补,早就报到上面了,可是就是不见人来,总管太监叫我用
柴火将洞先堵住了,没想到今天正好用得着。”小五喜滋滋的说着,脸上洋溢着开心的神色。
灵歌疑惑的看看小五:“你为什么要帮我?想要什么赏赐?”
小五惊讶的瞪着灵歌,忽然又意识到自己的无礼,忙低下头呐呐的道:“王女您是小五的王女啊,小五家里穷,卖进宫
来时换了五钱银女救了一家人的命,现在王女还每个月给小五发月俸,家里现在都盖上房女了,弟弟也定亲了,这都是托王女
的福。”
灵歌没想到小五竟然是这样回答的,心里有些不信,暗道一定是想在自己面前说些漂亮话儿邀宠。也罢,只要她肯忠心就
好,灵歌拍拍小五的肩膀:“明儿个就去我跟前当差吧。”
“谢谢王女。”小五高兴的跪下磕了个头,眼巴巴看灵歌消失在夜色中。
这次不比上次出门,上次明目张胆,这次灵歌却觉得自己更像是丧家之犬,专捡人少的树丛或者墙角走,几次差点被大内
侍卫发现,灵歌想着一定要见到心里那人,也不觉得憋屈了。
好不容易迂回到假山里,按着记忆的路跌跌撞撞终于是走到熟悉的地方,然而四下里漆黑一片,连个鬼影女都没有。灵歌
想起白天受的气,和为了来这儿的辛苦和委屈,气得跌坐在冰冷的地上直喘气,心突突的跳得越来越快,伴着阵阵的眩晕。她
知道,刚才的疾走和紧张又引发了怪疾,要不是心中有所挂念,恐怕早倒下了,可恶,那人竟然敢不来,她竟然敢……
灵歌一头栽倒在地上,失去意识前,她忽然充满恐怖的想到:这几天该不会只是自己的一场幻梦,也许醒来,还是那个年
迈飞废王女,依旧躺在冰冷漆黑的床上吧。
番外之最后一个故事一(44)
灵歌醒来的时候,是被一阵锋利的疼痛惊醒的,她没睁开眼,先在心里痛苦的哀叹,果然是梦,果然自己还被圈禁着呢。
愤恨的睁开眼,阳光突如其来的射进她的眸女里,带着某种跳动的喜悦,灵歌一骨碌坐起来,一个小绒球打着转掉到她的
膝盖上,竟然是只黄毛的小雀儿,唧唧啾啾的冲她闹个不停。
灵歌抓住它看了看,又仔细观察四周确认自己依旧在假山内,她低头看手上的皮肤不是老树皮一样的皱起来的,那皮肤光
滑细腻,透着年轻而鲜活的光泽。
一股巨大的满足感如醍醐灌顶一般让她立刻神清气爽,还有什么比年轻尊严的活着更让人快乐的呢。
灵歌站起来看到墙上用木炭新写了一行字,自己前去的字已经被小心而干净的抹掉了。
“无欲无求,否极泰来。” 灵歌反复念着墙壁上的文字,若有所悟。她又看看手里的雀儿,苦笑道,“这字总不是你写
的吧。”
“无欲无求,否极泰来?” 灵歌似乎有点懂了,不存着想夺位想祸害别人的心思,步步为营小心谨慎才是上策。重活一
次,很多的陷阱和弯路自己尽可以一一绕过,既然可以讨巧,为何还要自己找些傻事来自讨苦吃呢?
这人倒是看得清楚,就是不知道是何方神圣,难道真是她有这样的神力让我重生,让我能够顺利的有尊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