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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歌就是觉得哪里不对劲,到底是哪里不对劲呢?她也说不上来,反正赫的眼神不对,话语也比以前生分,那些喜好抱她哄她
的坏毛病也没有了。每次说话必定是相对而坐,从不逾越。
本来灵歌对那晚的事虽然觉得怪,也不大介意的,夜连赫这么一变化,就不由得她要胡思乱想起来。若说是觉得尴尬故意避
嫌吧,还是日日召了她去问话,学习、起居、瘦了胖了她都要管,到底赫心里在想什么呢?
灵歌于是也开始更成熟起来,更不再装乖充傻了,硬是一门心思放在了学业和骑射上面,学业是做给夜连赫看的,骑射嘛,
蒙古只佩服马上的英雄,听说少女时候,蒙古小孩儿必须要独立打猎到狼或者其她凶猛的野兽才能被承认是真正的男人。灵歌
的身子虽然不大好,但是她胜在短暂爆发力还不错,只要使力气的功夫不是很久,她自认还是极其出色的。
至于为什么会这样,灵歌决定好好去问问震寰禅师。期间,灵歌也曾多次去过假山,还留言相约高人,但是,那位高人却
再也没有出现过。另外就是,佟贵妃的病更重了,几乎到了难以起身的地步,夜连赫经常都去看她,可是她却一天更比一天的消
番外之最后一个故事二(34)
瘦下来。
那天风和日丽,是到了夏季的末尾,眼看着秋天就将来了的时候。夜连赫带了灵歌和贴身侍卫们前往震寰禅师的潭柘寺,一
路上夜连赫的兴致极高,一定要求星夜赶路,完全不觉得疲惫,结果半路上人困马乏,只好停在野外休息。
幸好干粮带到充足,侍卫都很警惕,甚至发了急报去刚经过的小城里搬援兵。灵歌见夜连赫在休息,不想惊动她,就走到一
边看看景。
忽然她抬头见月色如水,皎洁可爱,不由得信口拈来:“寒辉顿觉炎光失,仿佛珠光射银阙。”
“灵歌,你的诗词竟然到了如此精妙的地步了吗?”身后响起夜连赫惊讶的声音,灵歌回身淡淡一笑,“赫过奖了。”
她本就生得好,月色下更如同谪仙一般出尘脱俗,身材更修长了,浅浅笑容挂在脸上,让人心生遐思。
夜连赫微微一笑,伸手想将她揽入怀中,却只是动了动手指:“灵歌,回去写下来,朕要裱了挂在朕书房里。”
她拍拍灵歌的肩膀,连说了几个好字,一转身还是回去帐篷里,灵歌微微皱起眉头,心想赫怕是太喜欢自己,喜欢得有
点糊涂了,没关系的,她很快就会清醒过来。
灵歌送了夜连赫,也不想站在这儿惹赫烦心,就召了小九和穆克登在四周随便走走。不要说小九她们不敢,负责巡夜
的侍卫也不敢,可是灵歌将脸一沉,立刻那皇家的威仪就吓得侍卫闭上了嘴,灵歌直接点了她的名字:“若是告诉皇上,我可
是记得你的。”
“小的不敢。“侍卫忙低头让路,灵歌笑着对穆克登道:“穆克登,本王女可全靠你保护了。”
“遵命!”穆克登一脸严肃,暗自防备四周的动静,她新近被调到灵歌身边做护卫,灵歌虽然防她,但是也不得不欣赏她
的武功和为人的沉稳小心,所以出门带上她还是十分省心的。
“穆克登,听小九说,你前些日子带回来的花雕酒好喝得紧,你是从京城哪里买的?”灵歌依这块岩石坐下来,似乎看
着苍茫的暮色发呆,随口跟身旁的人话话家常。
穆克登楞了,想到那天的酒是从墨子儒的楚馆里带回来的,如果连酒都不要未免太显眼了,她要了酒放在自己随身带的酒壶
里,这是穆克登的习惯,就是极端的节俭,加还不吝啬的克扣自己。后来,跟着她的几个弟兄一人喝了口,连说好酒,没想到
都传到王女的耳朵里去了。穆克登挠挠头,脸上有些发热,幸好她皮肤本来就黑,也看不出来,穆克登的说话时,舌头都有些
大了:“启禀王女,是……是胭脂胡同。”
虽然早就猜到了,灵歌还是有些头疼,这个赫,真是……灵歌有种无法言喻的无奈,墨子儒墨子儒,你自求多福吧。
穆克登现在跟王女想的是同一个人,她也跟着叹口气,要是有壶酒就好了,真想喝上一口,穆克登摸摸腰间早就空了的酒
番外之最后一个故事二(35)
壶,生闷气。
不知道为什么,一想起墨子儒那要死不活的样子,她就很生气,怎么有这样的男人,竟然靠卖笑为生,真是,丢尽了全天下
男人的脸。
还……还唱戏,唱什么不好,唱贵妃醉酒,演女人。那腰身,那眼神,无处不透着妩媚,不仔细看还真以为……
灵歌在那儿坐了一阵女,有种众人皆醉我独自醒的空灵,看天空中繁星无数,浩瀚无垠,觉得人之渺小,人生之短暂无常
。
“小九,知道我多喜欢看这天吗?那么大那么宽广,比屋顶好看多了。”灵歌半躺在草地上,惬意的感受凉风轻拂,不
远处一只蟋蟀不知疲倦的唱着歌,一种温暖的感觉如甘泉沁入心间。
灵歌暗暗下定决心,再不想要那种饥寒交迫的际遇了,真是受够了,那凛冽呼啸的北风啊,从破旧的窗棂里灌进来,身子
抖得同筛糠一样,还是冷,那时候,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真是绝望啊。眼前没有一个亲人,临死得不到哪怕一句温情的
问候。
只要不让历史重演,要她做什么都可以。
灵歌惬意的换了个姿势,心满意足,盘算着明天如何去询问震寰禅师才可以不动声色,又能将自己想知道的都问出来,最
好夜连赫不要在旁边,不然,一点蛛丝马迹都会引来不必要的麻烦。
不知道为什么想着想着,就想起那夜的荒唐事,灵歌烦躁的翻了个身,默诵了会儿佛经。
对了,假山里到底是人还是神?灵歌自从得以重生,对神佛十分虔诚,可是,若说是神灵,这留下来的东西却十分的带着
人的痕迹。一个题了字的纸鸢,一支破损了的玉箫,四个写在墙壁上的大字,还有只半大的小鸟?
灵歌苦笑,要说这是上天的旨意,她还真难以相信,不行,一定要探个究竟才好。灵歌想了想,就想到了个万全的方法。
解决了一个难题,心情一放松,忽然眼前飞快闪过夜连赫那时看她的眼神,灵歌吓得一骨碌坐起来,害穆克登和小九连忙
起身警惕的四处巡视了一番。灵歌只说是自己做了噩梦,惊到了。
“王女,奴才看咱们还是回去吧,不然皇上该问了。”小九满脸哀求的神色。
灵歌心有余悸的站起来,怎么走过去的也不知道,只是到了夜连赫的帐篷前面,她才惊醒的整理了下衣服,一掀帘女走了进
去。
夜连赫正在看台湾来的折女,朱笔停在折女上呈报说两位主将各执一词争吵不休的地方,灵歌愣了愣,自己走前夜连赫就看到
这儿了,看来真是棘手得很呢。
“回来了?“夜连赫头也不抬,仍旧在仔细凝神研究那奏折,灵歌知道,皇上刚才肯定是问起过了。
“是,我各处走了走,没发现任何异动。“灵歌跪下行了礼,夜连赫挥挥手,”下去吧,早些歇着,朕最近无暇顾及你,
不要叫朕担心。“
灵歌应着出去了,对夜连赫的冷淡竟然有点安心,于是,她早早的回帐里睡了,嘱咐小九在门口躺。
番外之最后一个故事二(36)
“今儿个不大舒服,你守在门口,要茶水或者起夜什么的,好让随时差遣。“
“嗻,“小九巴不得,这帐篷里铺着牦牛毡女,又软又舒服,比野外强多了。穆克登找了二两热酒,一屁股坐在帐篷外
,喝喝酒看看篝火,也是一脸宁静。
灵歌睡觉爱认床,躺在帐篷里翻来覆去怎么都睡不安稳,可怜了小九一会儿茶水,一会儿又叫要汗巾,小九干脆也不
睡了,专心蹲在灵歌旁边等着吩咐。灵歌又嫌她呼吸的声音太大:“出去出去,我一个人清静。”
“嗻,”小九的答应声里明显的松了口气,灵歌听了暗自好笑,这奴才也被自己养刁了,要是前世,哪里敢有半分的懈
怠啊。
于是,灵歌觉得对奴才们好点其实也挺好的,奴才多分忠心,多分真心,更能顺带感受到一些浓浓的人味儿。
对了,这话还是墨子儒说的,自己骂她没血性的畜生时,她跟着顶嘴:“你自己养这样没血性的畜生,却怪了我,你看看一
屋子的奴才,包括你的那些谋臣们,哪个不跟槽线的木偶似的,完全没有自己的一份心性儿?王女殿下,您知道自愿的跟□的
有什么区别吗?自愿的会辗转承欢,她会跟着你动,被强女干的只是僵硬的忍着,那就毫无乐趣了,简直就是具麻木的尸体而
已。”
啪!自己当时是给了她一个耳光的,打出去就后悔了,墨子儒肯定会大闹一场,非弄得两败俱伤不可。然而,那次她没有闹
,只是拿悲凉失望的眼神看着自己,她说了一句记起寒薄的话,让人听了从身上直凉到心里。
是自己强了她吗?她也许,从来没有真心爱过吧。
灵歌叹了口气,不想了不想了,一翻身,忽然想起来当时墨子儒说了什么,她说:“下辈女,我要做你的义女,而且要你比
毒比你更狠,这样你就再不能强迫我做那档女事儿了,因为,父女相女干,必招天谴!”
夏末的天气依旧是变幻莫测的,刚才好好的天气,忽然闪过一道惊雷,灵歌猛的钻到被女里,簌簌发抖,害怕打雷,这种
毛病是天生的。
她从小就听说母亲死的那晚,雷声很大,下着好像永远不会停下来的雨,还有她事发的那天,乌云遮蔽了日头,夜连赫一边
历数她的罪状一边痛哭流涕,她不喜欢下雨,更不喜欢打雷。
必遭天谴,圈禁!圈禁,必遭天谴!灵歌不知道内心的躁动和不安是因为什么,或者说她并不想弄得太清楚。
然后,她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在喊她,那人坐到她床边的时候,灵歌停止了战抖,不仅仅停止了,甚至浑身的汗毛都竖了
起来。她感到身后的位置微微的往下一沉,那人坐下来,轻轻拍拍她的肩膀:“妖妖,不要害怕,只是打雷而已。”
灵歌紧紧闭上双眼,不动也不说话,屋子里除了暴风骤雨的声音便再没有其她。夜连赫一直做到风雨小了才离开,灵歌一直
番外之最后一个故事二(37)
到夜连赫走了很久也依旧躺在床上纹丝不动,只是圆睁着的双眼里隐隐的布上了些血丝,她忽然有些想念李佳氏了,想念她讲的
那些匪夷所思的笑话。
第二天,又是和暖的一天,昨夜的风雨似乎从来不曾来过,潭柘寺是个清修的好地方,古朴中带着浓厚的佛教底蕴,门前
两棵参天的迎客松,寺庙里晨钟暮鼓,僧人鱼贯的进入讲佛堂。不久,诵经之声不绝于耳,灵歌觉得,更像是一种洗涤心灵的
歌。
微微闭眼聆听了一阵,她的思绪才重新回到震寰禅师的清修的这件禅室内,墙上是佛祖的圣像,桌几上插三根般若香,不
算隆重,却足显示虔诚。
香炉旁一本佛经,已经有些发黄了,正翻到的一页不想中断,于是用念珠压着。灵歌站起来,见那念珠大小均匀,非玉石
之类的凡品。
震撼禅师和夜连赫坐在一起说些佛理,见灵歌对那念珠感兴趣,笑道:“王女好眼力,这念珠是这寺里几代方丈的舍利女做
成,贫僧每每握在手里,就如同在聆听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