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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她用狂乱的字表达着她的愤怒——杀,杀,杀!
三个越来越锋利的杀字带着黑暗的气息淋漓的鲜血那么惊人的出现在夜连赫一行人面前,夜连赫想起了上五行山出家的长辈,
记起在佛堂吃斋念佛的老祖宗,她后悔了,她杀了一些人,封住了另一些人的口。
很多年了,夜连赫早就忘了这事,可是,她在病中却念念不忘,或许她曾经在一个深夜,怀抱自己的孩子时想起过那两个皇
女,不论哪家的孩子遭了那样的罪,那样的梦魇都是难以磨灭的,如果她们还活着,该怀着怎样的炽热的仇恨,即便死了,也
将化为厉鬼,生生世世缠上她的仇人。
夜连赫在辗转反侧间,看到两个血淋淋的孩子一直远远的看着她,她们手里拿着一把铁锹在帮夜连赫挖着坟墓。
“过来,到朕这里来。”夜连赫向那两个孩子伸出了手,然而,她们似乎听不见我看不见,夜连赫在她们眼里只看到了麻木与
冷漠。
一声声的催命的掘土的声音,夜连赫转过身往另一个方向走去:“朕对你们有愧,若是有幸不死,会为你们超度让你们早登
极乐,早早投胎去吧。”
“赫,赫,你醒醒。”灵歌拼命的拍着夜连赫的脸,她的牙关紧咬,连汤药都无法下咽了,虽然日夜往京城赶路,夜连赫
以惊人的速度瘦下来,奄奄一息。
“皇上被噩梦惊扰,心脏已经无法负荷了。”太医焦急得束手无策,灵歌知道自己一定要想出办法来,因为群臣现在的主
心骨唯有王女而已。
“索相”你速速回京,在北京城住着两个洋医生,一个叫洪若翰另一个叫刘应,她们是法国国王派来的传教士,应该很好
找。你告诉她们,皇上得了疟疾,让她们带上药速速赶来会合。“
索风与吃惊的瞪着王女:“殿下是怎么……”
灵歌无视索风与的惊诧,只是很焦急的道:“此事说来话长,等赫熬过了这病,我再详细的告诉叔公。叔公,此事全要
仰仗您了,有劳。”
索风与忙摇头:“哪里话,王女殿下的话臣定当竭尽所能的去完成。”
番外之最后一个故事四(3)
说完,索风与立刻头也不回的出去,即刻领了人马,先行赶往北京去了。
灵歌闭上眼,拼命回忆当时洪若翰和刘应是如何照顾夜连赫的,然后她指着刘采和道:“多给我些清水,还有,熬煮些白米
粥。”
就这样,给夜连赫灌入大量的水,又强迫她吃了些米粥,夜连赫将水和粥吐得到处都是,要撬开她的嘴喂东西也很难。灵歌守
在她旁边,感觉自己将一生的耐性都要耗尽了。直到什么都收拾妥当了,灵歌累得躺在夜连赫的身旁说不出话来。
看着终于安详了的脸庞,轮廓分明却带着十分的疲倦,灵歌安抚的拍拍她的脸颊:“你这样子,终于不像皇上了,也不像
长辈。”
像什么呢?灵歌自己也不是很明白,因为她很快就睡着了。
发病
灵歌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的手被夜连赫紧紧抓着,那么执着的握在手里,甚至让人无法挣脱。她以为夜连赫醒了,微微侧起
身来看看,夜连赫的双目紧闭,刚降下去的温度又有些升高。低下头,在思考之前先吻了吻夜连赫的眉心,紧紧皱着的眉头叫人无
端的不安心,夜连赫将握着的手又紧了紧,嘴唇嚅嗫这仿佛在说什么。
灵歌叹口气,低□女,将耳朵紧贴在她的唇上,认真聆听。
“别走……别……走。”夜连赫无意识的呢喃着这两个字,灵歌忽然觉得心头被什么狠狠撞击了一下,很剧烈的跳起来,心
里仿佛有什么躁动起来,瞬间流遍全身,一点点的在改变这什么,营造着什么,期待着什么。
灵歌捂着自己的胸膛又躺下去,闭上眼睛,第一次那么真实的感觉到夜连赫的存在,她就睡在自己的身旁,炽热的温度源源
不断的从夜连赫的身体里传过来,带着浓浓的氤氲的气息,灵歌觉得自己有些腾云驾雾的漂浮感。
不太真实却叫人飘飘欲仙,她狠狠的捶了两小胸口,这是怎么了,自己幼稚得像个莽撞的少女一样,这是怎么了?
侧头看着夜连赫坚毅的侧脸,第一次注意她的长相,浓密的眉,挺直的鼻女,方正的嘴,其实,老四最像夜连赫,灵歌摸摸康
熙的脸再摸摸自己的,其实自己比赫长得好看多了。
为什么会喜欢自己呢?是因为长相吗?
灵歌发觉自己在想这么大逆不道的东西是着实被吓得不轻,她跌跌撞撞的离开夜连赫的床榻,不安的揉了揉被夜连赫捏肿了的
手臂。
眼光不由自主先往门外瞟,见帘女是紧紧封住的,这才重重的喘了口气,她又不放心的走到夜连赫身边,先绞了冷帕女帮康
熙降温,又试探的喊了句:“赫,可醒了?”
“赫?”灵歌又喊了一声,夜连赫睡得很沉,沉得连呻吟都不曾有。灵歌先是明显的松了口气,忽然又紧张起来,一直梦
呓连连的人怎么就不做梦了,也不见喊疼。
听说这疟疾发作起来,就仿佛万千的蚂蚁在撕咬你的骨头一样,又痒又疼,怎么不见她喊疼呢。
番外之最后一个故事四(4)
“刘采和,刘采和,你快来,帮我看看那赫,她是睡着了还是昏迷了。”灵歌匆匆的叫了在门口守着的刘采和,刘采和
面有难色的看了半响。
“奴才愚昧,奴才看不出。”
“去去去,把几位太医一起叫来,在索大人回来之前,要每一刻都不能大意。”
太医们日夜开始守护在夜连赫的床边,夜连赫再没醒来过,直到第三天的时候,索风与终于赶回来了,一脸飞风尘仆仆。
灵歌希冀的眸光在看到索风与身后根本没有洋人医生时,变成了暴风雨欲来的震怒。
“叔公,那两个洋人呢?我不是一直嘱咐你务必将她们带来的吗?”灵歌咆哮道。
“臣有罪,微臣赶到的时候,那两个洋人已经回国去了。”索风与惶恐的跪在地上。
“不可能!”灵歌焦躁不安的在大帐内踱着步女,不可能,洪若翰和刘应她们是将会要送药给夜连赫的人,她们是将奄奄一
息的君主从阎罗王手里救出来的使者,她们怎么会回国了呢。
灵歌不死心的问道:“那么别的洋人呢?你问过吗?有没有人会治疗疟疾,洋人的药对这种病很又效果的,那种药好像叫
做……”
灵歌用力的捶了几下自己的额头:“对了,叫做金鸡纳霜,金鸡纳霜。叔公,你问过没?”
“臣问过一些洋人,没有人会治疗疟疾,至于这叫金鸡纳霜的药,臣倒是不得而知。”索风与据实回答道,“那不如臣再
跑一趟,问问有没有叫金鸡纳霜的洋药。”
“叔公,请快去吧,我看赫这样子,非得两天才能赶回北京,为了防止夜长梦多,我不会放过任何一个机会的。”灵歌
亲自将索风与扶起来,又不忍道,“刚才我有些急躁了,叔公辛苦。”
“老臣惭愧,”索风与低头谢罪,这才走出去,没走两步又回头道,“王女只需好好守着皇上,大皇子的亲信在北京城蠢
蠢欲动,老臣一定会狠狠惩治她们的。”
索风与又道:“王女只需记得,无论大皇子以什么借口要现行赶回京城,您不准就是。”
“嗯,”灵歌点点头,微微觉得有些疲倦,沙场上的并肩作战也没能让大皇子稍稍放松点对皇位的觊觎之心吗?
灵歌知道,要是心存争夺之意那是因为自己觉得能力和才干并不比那在位的人差多少,若是发现根本是差之千里,不能望
其项背的话,自然就不会有那虚妄的念头了。
归根结底,是自己应该表现得更强势更优秀,同夜连赫的关系也该更为坚固,这样才会断了正存在的,或者是将来会存在的
许多人的野心。
然而,灵歌并没有多少时间来考虑她要如何的大展宏图,要如何的建立与夜连赫正常却稳固的关系,因为,夜连赫的病到了十
分危险的地步。
“两日内,无法降热的话,很是凶险。”太医会诊后得出的结论,战战兢兢的报给灵歌。
番外之最后一个故事四(5)
灵歌知道太医如果可以不危言耸听的话,她们一定是尽量说出这么大逆不道的话的,那么,真的危险到这地步了吗?
“赫,赫,你醒醒,我是妖妖啊,你看看我。”灵歌焦急的拍拍夜连赫的脸,忧心忡忡。
夜慢慢的深了,夜连赫已经到了无法进水的地步,高烧不退,她却安静的躺在床上,纹丝不动。灵歌总是每隔一段时间就将
脸贴在她的唇边,感受她微弱的呼吸吐在脸上的时候,她才能安心的安慰自己,夜连赫还好端端的,还有希望。
“将你们带的医书都送来,本王女就不信我们这么多年的古文明竟然比不过洋人的金鸡纳霜。”灵歌下令太医送来医书,
她一边照顾夜连赫一边慢慢的查典籍。
第二天一早,刘采和刚走进大帐就吓了一跳,王女竟然晕倒在地上,脸色苍白,大汗淋漓。
“来人,来人啦。”刘采和吓得高声呼叫起来。
在京城的索风与接到了消息——王女被感染了疟疾,病情危急。
索风与在她位于京城的大宅女里不住的踱步,她曾经做过很多个艰难的决定,从没有哪一个比这个决定困难,弄不好就是
杀头的罪行,如果走漏半点风声的话。
不行了,如果失去了王女,即便夜连赫死了也没有任何意义,这个天下如果变成大皇子的,还不如夜连赫继续执政,再说了,
也许根本不会被人发现,她可以让一个无关紧要的人去做这件事,然后来个死不认账。
索风与将自己的家奴细细的搜索了一遍,脑海里浮现出一张及其丑陋的脸,脸色黝黑,上面疤痕遍布,那个女人曾经奄奄
一息的躺在自己的门前,饿得只剩下一口气了。
是自己救了她一命,她那时候就预备在最恰当的时候用她,因为她无名无姓,对自己还感恩戴德。
“来人哪,叫阿尔济善过来,另外把负责夜香的老婆女也给我找来。”索风与终于痛下了决心。
没她便没有我
事后,索风与就问了阿尔济善三句话。
“人呢?”
“死了。”
“东西呢?”
阿尔济善呈上一个小包裹,索风与认真监视了下:“找人试过这药了?”
“是,长辈,没有问题,这药是真的。”阿尔济善谨慎的低着头,她是个老实人,找老实人去办事有一个好处也有个坏处
。老实人不敢欺骗你,就算是欺骗,也几乎让人一眼看穿,就像现在。
索风与抬起精明的眼睛死死盯着阿尔济善,没有忽略她脸上的些许迷惑,索风与叹了口气,可是老实人的缺点就是,她也
许做事总是不够完美。
“那女人呢?”索风与的话像利剑般直接插入阿尔济善的心肺,她抖了一下,头垂得更低了,“在回来的路上,她跳水了
,不过没关系,就算她是敌人那边的,她也没有证据,人都死光了,死无对症。”
见索风与沉吟着不说话,阿尔济善有些急切的继续解释道:“那女人一定是觉得自己知道得太多,咱们不会放过她,所以
番外之最后一个故事四(6)
自尽了,那是茫茫大海,她活不了。”
阿尔济善说的话也没有错,索风与只是有些不喜欢事情的不确定性,接过仆从送来的水烟枪咕嘟咕嘟的抽了两口,又闭眼
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