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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迅速和孩子拉近距离,很简单,就是陪他玩、讨他欢心,然后和他共享同一个秘密。
朱守成带池小池去了一处他常去的垂钓鱼塘。
鱼塘的老板都认得他了,见他背着钓竿,便热情地同他打招呼:“朱老师,又带学生来钓鱼啊。”
朱守成向老板点头致意。
而这话果然引起了池小池的好奇。
朱守成低头,笑着解释:“老师喜欢钓鱼。”
他研究比较过,钓鱼是一项很适合带学生来的活动。
这个年纪的男孩子很少钓过鱼,只是听着觉得名头新鲜,而平时又不会主动来尝试,往往坐上一会儿就会焦躁起来。
在这种时候,就是朱守成出手的时候。
他的钓技相当高超,备有亲手调制的香饵,又摸透了这条河里鱼的习性,只要偷偷换了饵,不出五分钟必有鱼上钩。
池小池这个年纪的孩子,不论男女,或多或少都会对“轻易办到自己办不到的事”的人产生崇拜之心。
大约半小时后,朱守成就如计划一样,拿走了池小池的钓竿,替他钓鱼,他则在小矮凳上摊开双腿,啪啪地拍蚊子。
水边向来是蚊虫极多的,没有朱守成的提醒,池小池什么也没带,朱守成就把自己早就准备好的花露水借给池小池用。
看着淡绿色的液体在他光溜溜的胳膊与小腿上晕开,朱守成轻轻吞咽了口水,妥当地敛起眼神里的贪馋之色。
“小池,你的腿可真白,真直。”朱守成这句夸奖,内里不掺任何肉欲,就像是一句普通的真心实意的夸奖而已,“应该去打篮球。”
池小池低头涂抹着自己的小腿,细长柔软的肌肉在他掌下被压出了极美妙的弧度:“我篮球打得好着呢。”
朱守成说:“是吗?改天咱们切磋一下?”
池小池惊讶:“老师会打篮球啊?”
此时,朱守成的钓竿被一条肥硕的蠢鱼压弯了。
他将鱼甩出水面,摔在地上。
看着池小池瞬间亮起的眼睛,朱守成心满意足了。
他拿起鱼,将鱼钩从鱼嘴上取掉,眼里和鱼一样,泛着奇异的微光。
晚上,他回到家里,和衣倒在床上,拉起领子,身上尽是烤鱼的蒜香气。
但朱守成并不想去洗澡。
他回味着少年在灯光下咀嚼鱼肉的样子,以及他剥下鱼皮、用筷子分开滑嫩的鱼肉时的触感。
他万分庆幸,自己之前没有放弃这只猎物。
朱守成想,他又得到了一次爱情。
在他心情正好时,儿子打来了一通报喜的电话。
他说,他的赴美工作计划得到了上级的大力赞扬,不出意外的话,大概在一周后就要赴美进行初步的工作。
儿子在电话里表示了浓浓的不舍,说,他唯一不能放心的是老父,问父亲想不想跟他一起去国外。
朱守成守着他的花园,正是春风得意时,且满心都是甜蜜的爱情,怎么会同意这样的提议,温和拒绝道:“好,就按我们以前约好的,我一退休就去找你,到时候在美国给你给梅子带孩子,啊。”
电话那边的儿子有点哽咽,说梅子会替他收拾行李,他想趁着自己还留在国内,抓紧时间回家陪父亲两天。
这无疑打乱了朱守成的攻略节奏。
但他相当懂得如何经营自己的形象,于是,在放下电话后,他亲自去了一趟池家,向池小池的父母告了两天的假。
接下来的两天,他只能在门缝里偷偷看着小池从外经过,听着他一步两阶的下楼声,以及从斜对的楼下房间里传来的电子游戏音乐声,想象着池小池做这一切时的表情,满心甜蜜。
朱守成是个很重情的人,在下定决心和每个学生发生爱情时,他都会全身心地沉浸进去,因此,他每次都能获得了一段崭新的青春。
在儿子依依不舍地告别他后,池小池又一次开始了每日的补习。
为了冲淡他尽情玩耍后可能出现的对学习的厌倦,也为了防止他把这份厌倦转移到自己身上,朱守成并不急于指导他的功课,而是在补习时间闲聊,关切地询问他:“小池,你身上有点红疹啊。”
池小池抬起胳膊:“嗯。我换季的时候特容易出疹子。”
“咱们这儿是老楼老栋了,本来就潮湿,再热起来,可不容易长疹子吗。”朱守成取出专门治疗皮炎的药膏,状似无意道,“都是老毛病了,你的父母就没想着给你准备点药?”
池小池撇了撇嘴:“他们才不会关心这种事儿呢。他们只会觉得我被蚊子咬了。”
朱守成摇头道:“不像话。”
朱守成的笔记里清清楚楚地写着,想取得年轻男孩子的共鸣,有几条简单的诀窍,骂老师,骂父母,谈女生。
百试百灵。
这次的结果也没有让他失望。
朱守成轻轻松松撬开了池小池的话匣子,两人一起吐槽池家父母,一直谈到了黄昏时分,池小池越说越气,连家都不想回了,赌气说在哪儿不是打地铺,不如在老师这里打。
朱守成闻言,心里咕嘟嘟地冒起了小火,被烤得喉头焦渴。
但他还是秉承着事先撰写的教案步骤,温和道,家还是要回的,不过,如果你愿意,老师的家门随时向你敞开。
事情的发展都是那么的恰到好处,甚至让朱守成觉得有些乏味了。
这次的狩猎对老猎手来说简直没有任何挑战性。
好在猎物足够诱人,大大削减了追逐过程的无趣。
将近半个月的补习时间里,朱守成细心呵护着这颗漂亮的果实,润物细无声地将它一点点催熟。
夏天,正是收获的好季节。
一天中午,当电闸咔哒一声跳掉,当他在床上大汗淋漓地辗转,发现自己想念池小池想念得受不了时,朱守成知道,是时候了。
朱守成穿着拖鞋下床,事无巨细地做着检查工作,检查了冰箱,又在床头柜里备好了糖果。
每个孩子,在被收获后都会得到一颗糖。
朱守成把床单铺展一点点平整时,抚到了一片淡褐色的薄晕,这才恍然想起,这张床单好像是上一个躺在这里的孩子用过的。
上头的血,怎么洗也洗不掉。
朱守成还依稀记得,事成后,那孩子趴在床上茫然的眼神。
他小声问:“老师,我做错什么了吗?”
朱守成告诉他,这是爱情,然后拍走了他的照片。
……细致到每一处。
朱守成作为一个熟练工,太清楚一个男孩子的羞耻心的强烈度了。
他们不会说出自己受过的伤害,因为这个世界每天都在谈性色变。
如果说柔弱的女孩受到伤害,还能依靠“女性天生的体力弱势”来增添一层无可奈何的悲情色彩,那么男孩就连这点凭依也不配拥有,甚至会在伤害之外,更得到一份对他男性身份的鄙薄。
“你就不会跑吗”。
“连打都打不过吗”。
“那你可真够废的啊,连架都不会打”。
幼年受到伤害的男孩,往往比女孩羞于启齿百倍,哪怕在网上匿名也不愿言说,宁肯把这件事沤烂在自己心里,连着心肝脾肺肾一块儿腐坏掉,也不会给别人看。
而朱守成留下的照片和视频,更是断绝了他们最后的一丝报复的勇气。
除非杀了朱守成,否则,谁也不敢保证,在他们懵懂时留下的这些东西会不会外传,会不会毁掉他们已有的家庭,毁掉他们的名声,让他们沦为其他人茶余饭后的那一点八卦和笑料。
他们的人生已经从伤了根,难道还要因为这个人,掐掉他们好容易在废墟里生出的花吗。
结果,到头来,只留下一句看似云淡风轻、实则千疮百孔的“算了”。
朱守成没有换掉这张床单。
他走到池小池家门前,叩响了门。
“午睡了吗?这停电了,怪热的,我家里有绿豆棒冰,你来吗。”
内里睡眼惺忪的小孩儿如往常一样毫无戒心地提着书包跟了过来。
朱守成着迷地凝望着对面吃着绿豆棒冰的孩子,用纸轻轻擦着他的唇角。
池小池刚开始下意识躲了一下,但很快便温驯了下来:“谢谢老师。”
一个美丽的孩子,不管说什么话都是最诱人的。
而一个美丽而温驯的孩子,在朱守成看来,更是这个世界的瑰宝。
朱守成轻声而狂乱地说着情话,温柔的,赞美的,洋溢着散文诗的诗意和激情。
进展顺利得超乎想象,池小池如他见过的所有孩子一样的懵懂,在他的指挥下,躺上了那张带血的床单。
朱守成正准备覆身压上他的果实、准备收获时,陡然僵住了。
“……老师。”
池小池的声音,细听起来还有点发颤,但朱守成已经无暇分辨那是因为恐惧还是兴奋了。
“你怎么不动了啊?”
朱守成背上的冷汗涔涔而下。
……他不知道那把裁纸刀是什么时候被池小池握在手里的。
而现在,闪着雪光的刀尖,正停留在他的腿间。
第252章 完美新世界(十六)
朱守成头皮发麻; 毛发倒竖; 膨胀的激情在刀刃下迅速冷却,化成冷汗; 从毛孔里泉涌而出。
“小……小池……”朱守成战栗道,“你要做什么?”
他眼前莫名出现了那天钓到的那条翻着白眼的鱼。
自以为咬下了香饵的鱼,被铁钩划破了嘴唇,甩上了岸,最后成为铺满香料的盘中餐。
池小池轻声反问:“应该是我问吧。老师; 你想做什么?”
这问询声轻得宛如耳语。
在问询的同时; 刀刃也贴在朱守成身下游走; 刀锋在他的三件套上左偏右移。
这正是朱守成以前最爱的调情姿势; 他喜欢看到自己这样做时,小男孩们迷茫、羞耻的表情。
然而; 现在; 他从池小池的瞳仁里看到了冷汗淋漓、面似活鬼的自己。
朱守成脸色煞白; 不敢妄动分毫:“小池; 这是个误会……”
池小池说:“没有误会。我找的就是你。”
朱守成还想解释,但一阵非人的剧痛潮水似的迅速没过了他的头顶; 让朱守成发出一声丧失理智的狂叫。
……他真的刺进去了?
他竟然真的敢?
朱守成不敢置信,但身体的疼痛不会欺骗他。
胯间仿佛被投入了一群疯狂的马蜂,痛得他直滚下地,不住拿头撞地。
他的双腿疯狂痉挛; 他忘记了如何呼救; 喉间间断发出吭哧吭哧的痛声; 活像头被投入热水里烫毛的活猪。
朱守成双眼糊满眼泪,虫子似的向前拱动着身体,啊啊地呻吟着想要爬出卧室求助。
但是,一只脚踏上了他的后背,把虫子踩在了脚底。
疼痛可以让人疯成一头野兽,也会让人软弱成一滩泥巴。
朱守成就是后者。
不是所有的恶人都有背水一战的勇气的。
他没有任何反抗的勇气,颤抖着嘴唇,回过头,看向逆光的池小池。
泪光扭曲了他的视觉,让池小池看上去像是一只可怖的艳鬼。
创口碰触到地板,朱守成痛得扭动不止,侧过身来,双手放在胸前神经质地搓动,摆出乞饶的姿势:“小池,放过我,我不是故意的,饶了我吧……”
池小池给他的回应,是用那把沾了血的裁纸刀穿透了他已经少了一半的器官,让刀刃直直戳入了地板。
朱守成脑内霎时痛到一片空白,丧失了对自己肢体的全部控制力,瘫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