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耿蓝琪看了一眼连香菱,只见连香菱也正目不转睛地看着孙简,眼睛里有着一丝恐惧。
刘诚道:“照你这样说,当年的凶案,你并不是真凶,而真凶便是伤害竹笙之人?”
孙简点了点头。
刘诚道:“竹笙,你的伤口是被何种兵器所伤?”竹笙道:“是袖箭!”
刘诚道:“到底是谁的袖箭功夫了得?李明,你可知道吗?”李明侧着头想了想,摇了摇头,在堂上的人都露出不解的神色。
公堂上沉寂了很久,因为这件案情实在是太过复杂,连十几年前的案件也牵扯了进来。刘诚此时的脑子也是一团乱麻,理不出头绪来。
孙简已经承认了自己是凶手,动机也算是合理,也有能力伤害连香菱,但刘诚总觉得这件案子了结地太过完美,始终有什么地方不太对劲,太过完美就是最大的破绽,而在这时,孙简又否认了当年的凶案是他所为,突然之间又牵扯出了一个黑衣人。
至于竹笙,始终在为自己开罪,可是理由不充分,刘诚看着桌上从竹笙身上搜出的竹笛,再加上连香菱确定指认出竹笙便是行凶之人,几乎已经确定了竹笙便是行凶之人,那耿蓝琪真是主使者吗?那竹笙身上的伤又是怎么回事,难道真是自己……
刘诚不禁连连摇头。
在一筹莫展之际,一个清晰异常地声音却解决了所有的难题。
“不用再查了,我就是凶手,不关任何人的事,孙简便是我收买的,连香菱也是我伤的。”
第十八章 竹笙之死
耿蓝琪不可置信地看着竹笙,竹笙不敢看向耿蓝琪,转过了头去,耿蓝琪道:“竹先生,你干什么这么说啊,你没有做过,没有,没有啊!”
竹笙没有理她,只是看向刘诚道:“大人,我自知罪孽深重,事到如今我也不想隐瞒下去了。”
耿蓝琪叫道:“不!大人,这不是真相,你不要相信他的话!”
竹笙道:“不要再说了,傻女人,我只是利用你,帮我开罪而已,你不要在这里自作多情了。真是笨!”
耿蓝琪心里一痛,手捂着胸口,道:“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
竹笙道:“不为什么,只是觉得你实在是太笨了,我受不了了,只有承认算了。”
耿蓝琪的手从胸口慢慢滑下,心里有一阵愤怒之气,欲发作而不可,就算是说出来都不会有人相信,但是到了现在,耿蓝琪的心里只是感觉到愤怒,其余什么都没有了。
她哈哈一笑道:“是啊,我是笨!你们这些人只会同情弱者,却不知道有时最柔弱的东西却伤人最深!最笨的是你,沈晨风!”
耿蓝琪的手指向连香菱,道:“你被她骗了,这个女人,连香菱!这个受害者,其实是她,是她用袖箭打伤竹先生的!”
孙简的眼睛看向连香菱,复杂委屈的神色浮现在脸上。
沈晨风道:“你在胡说些什么?香菱怎么会武功!看吧!你露出你的真面目了,你的嫉恨让你派竹笙暗杀连香菱,他已经承认了。”
耿蓝琪慢慢放下了手,心里的愤怒还未平息,连香菱此时楚楚可怜的模样更让她气愤,恨不得此时便冲过去杀了她,但她还是没有那样做,因为这个时候,她恢复了理智,只是呆呆地站着,竹笙的话一句句地传入耳朵,耿蓝琪却没有再反击。
“大人,是我伤连香菱的,不关耿蓝琪的事,那天,耿蓝琪来找我,跟我抱怨沈晨风对她不好,迷恋上了一个叫连香菱的穷酸女子,当时,她说了话就走了,后来我又想道,难道连香菱真是个极美的女子,便寻去见她,哪知一见之下,真是美丽动人,我一时克制不住自己,便……哪知她奋力反抗,我才误伤了她。这脚上的伤便是我为了替自己开罪,找了袖箭来自己打的!”
竹笙静静地说着,仿佛说的是别人的故事一样,但是却又合情理。
沈晨风闻言,更是握紧了拳头,只是耿蓝琪再也没有了反应。
刘诚道:“证据确凿,本官宣判,竹笙终生监禁,至于孙简,疑点甚多,日后再审。”
竹笙被押了下去,临走时深深看了一眼耿蓝琪,耿蓝琪此时也看向了他,竹笙的眼睛深如碧潭,似乎要将耿蓝琪望进碧潭深处,耿蓝琪的眼睛泛着泪光,终究还是没有流下来。
另一处,沈晨风复杂的眼神在凝视着她,事情真是这样的吗?她的眼中为什么有那么痛苦的神色?
不知怎么回到沈府的“海棠阁”。也不知道以琴和以慧在身前忙活了多久,只知道她们是开心的,对啊,自己没事了,怎么会不开心呢?最后,耿蓝琪只听到了沈晨雨的一声叹息,屋子里便再也没有了声响。
也不知是怎么昏昏沉沉睡去的,只觉得脑子很沉,很想睡觉,也不知睡了多久,朦朦胧胧地觉得床边不停地有人在走来走去,耿蓝琪很想叫她们停下来,可是无奈怎么也醒不过来,不久又昏睡了过去。
醒来的时候,耳边是大雨磅礴的声音。天色很暗很暗,分不清是什么时辰。
听到响动,以慧走了过来,见耿蓝琪睁着眼睛无神地看着窗外,喜道:“小姐,你终于醒了。你已经昏迷了两天了!”
“两天?”耿蓝琪皱着眉,“怎么会?我是什么病?”
“是伤寒,加上发热!”以慧扶着耿蓝琪坐了起来,“小姐,你喝点粥吧!”
耿蓝琪的脑子还没恢复过来,只是顺着以慧的话点了点头,突然道:“以慧,现在是什么时辰了?以琴呢?”
以慧道:“我换了以琴的班,她去休息了,现在刚过午时,由于下大雨,天才这么昏暗!”
耿蓝琪点了点头。
以慧道:“小姐我给你端粥来!”
以慧走了,屋子静了下来,耿蓝琪觉得肚子打着鼓,确实是饿了。房门突然开了,一个细碎的脚步走了进来,耿蓝琪心想以慧不会回来地这么快,以琴在休息,是谁呢?
“晨雨!”
沈晨雨一脸担忧地走了进来,见耿蓝琪醒了,才舒眉一笑,道:“你醒了,太好了!”
耿蓝琪微微一笑,公堂上的一幕幕突然涌上心头,竹笙诀别的眼神挥之不去,耿蓝琪的心里又是一阵抽痛。
沈晨雨在床边坐了下来,却被耿蓝琪一把抓住,道:“晨雨,你告诉我,竹先生怎么样了?他这辈子都要注定在牢房里度过了,是我害了他,是我!”
耿蓝琪的眼泪纷纷滚下,模糊中见沈晨雨低头不语,疑惑道:“怎么了,又出了什么意外吗,你告诉我啊?”
沈晨雨低声叹息,点头道:“是!昨夜一场大火,守夜的捕头和犯人……包括竹笙、孙简在内的人都被……烧死了!”
“什么!?”
耿蓝琪的手滑下了沈晨雨的衣襟,泪珠大颗大颗地落在手背上、床上,什么也止不住她的放声痛哭。
沈晨雨此时只有沉默不语,其实她此时很想问一个问题,但是这个问题在这个情况之下,只会加深耿蓝琪心里的苦痛。
以慧端着粥进来的时候便吓了一跳,只见耿蓝琪满脸都是眼泪,很快,耿蓝琪停歇了下来,很听话地任由着以慧服侍着吃下粥。
过不多时,沈仲良和沈夫人也进来看望耿蓝琪,沈仲良道:“对了,你父亲今早来过了,说是要接你回去住!”
耿蓝琪点头道:“我也正有这个意思,太久没见爹爹了,是该好好陪陪爹爹,不然以后时间就少了。”
沈仲良和沈夫人走后,沈晨雨打发走了以慧,道:“蓝琪,你现在是怎么想的呢?看样子,你还是打算嫁进来!你……不恨他吗?”
“恨!怎么不很!”耿蓝琪双拳握紧,“要不是他,竹先生怎么会入狱,怎么会被火烧死?”
“那你的意思是?”
“我现在无法证明连香菱会袖箭,但是我会想方设法留在沈晨风的身边,揭穿连香菱的真面目,为竹先生报仇!”
“那你还爱他吗?”沈晨雨终于问出了她想问的,但是她却没有听到她想听的,因为耿蓝琪没有回答。
这一晚,耿蓝琪看着雨,毫无睡意。
直到门吱呀一声响了,耿蓝琪才感到奇怪,这个时候,以慧和以琴都被她赶去睡觉了,难道是……
果不出其然,耿蓝琪看到了沈晨风的身影。
耿蓝琪冷笑道:“沈公子想是把这里当做自己的屋子了,想进就进!”
沈晨风没有说话,走至窗前,关好了窗子,屋子里顿时少了那份清凉,道:“你病了,就不该吹冷风!”
“呵!沈公子是在关心我吗?我还以为是来看我死了没有呢?”
沈晨风脸上最后一丝愧疚也消失了,没好气道:“是,我是来看你死了没有,像你这种心肠恶毒的人就该早死,连带你那个竹先生也是!”
“你说什么!”耿蓝琪一阵剧烈地咳嗽,咳得脸上通红。挣扎着从床上下来,想是觉得下床来吵,气势也要大些。
哪知脚刚碰到地,膝盖一软,便向下跌去,好在沈晨风离得不远,几乎就在下一刻便冲了上去,将耿蓝琪扶在怀里。
耿蓝琪一惊,便想挣脱开去,身子又是不稳,险些跌倒在地,好在被沈晨风及时扶住。
第十九章 绿绮琴断
感受到沈晨风身上的热度,耿蓝琪的脸更加地红,沈晨风倒是没有注意到,他道:“你能不能安静地躺在床上吗?没见过你这样的病人!”
耿蓝琪强力自己站稳,无奈双腿无力,只得先依靠着沈晨风,道:“是啊,只有你的香菱妹妹才会乖乖的躺在床上养伤!”
此时沈晨风将耿蓝琪搂在怀着,感觉耿蓝琪全身的重量都靠在自己身上,鼻中传来一股幽香,可谓是温香软玉在怀,多少也有点意乱情迷,再加上此时耿蓝琪病中更添三分俏。
哪知耿蓝琪话语一出,沈晨风立刻清醒,更觉自己抱住她实在不该,慌乱中,放开了扶住耿蓝琪的手。
耿蓝琪一时站不稳,跌倒在地,浑身疼痛,回头怒目而视,道:“你想摔死我啊?”挣扎着站了起来,扶住了一边的红柱。
沈晨风心下瞬间变得刚硬,道:“谁叫你说香菱的坏话!”
耿蓝琪哼了一声,扶着墙走至琴架前坐着,眼前绿绮犹在,竹先生却已……
沈晨风见耿蓝琪神色有异,看着一架古琴发呆,冷笑道:“据说竹笙是教你琴艺的师傅,怎么?现在睹物思人了?这把琴就是他送给你的吧?”
耿蓝琪眼中光芒闪动,突然拿起绿绮往地下一砸,“嘭”得一声,琴断成了两截,琴弦也跟着扭曲,如果琴也会哭泣,那么琴弦间的回响便是它哭泣的呻吟,如果琴也有感觉,那么它是一点痛苦也没有感觉到的,因为耿蓝琪的出手是那么快,那么决绝,世上爱琴之人如果知道绿绮这样毁去,定会唏嘘感叹很久。
“世上没有‘绿绮’了!”耿蓝琪的语音平静。
沈晨风惊愣,想不到耿蓝琪会突然毁去此琴,道:“你这是干什么?”
耿蓝琪星眸泪闪,嘴角扬起一丝苦笑,道:“我尊他是师傅,他居然利用我替他开罪,我真是太笨了,不是吗?琴毁去也好,免得让我想起他就讨厌!”
耿蓝琪的双肩颤抖,像是极力在压制什么,心道:竹先生,你死了,对于蓝琪来说,世上再无知音,昔日子期死,伯牙遂断琴不再抚琴,我虽比不上伯牙,但我会让‘绿绮’永远陪伴你!
沈晨风本以为耿蓝琪和竹笙却是串通,但听到耿蓝琪刚刚的话,却像两人本没有什么,不禁摇了摇头,道:“我扶你上床休息。”
耿蓝琪点了点头,大病之后,身体虚弱,要走到床边实在是困难,只好任由沈晨风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