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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事我也不懂。管他姓王姓张的做皇帝都不关我的事。我关心的只有你,不管你要做什么只要告诉我,我都一定会帮你,而你,却怀疑我,防着我,认为我会出卖你吗?你知道吗?我失望的是你对我的不信任……我关心的只有你!”
耿蓝琪看着茯苓连珠带炮的说话,心里被震动了,的确,自己在决定那样做的时候,把所有的人都看做了敌人,把你也伤害了。原来,单纯如你,一直关心的只有我,而我……“对不起,茯苓,对不起!是我错了,你原谅我好吗?我心里太矛盾了,太难受了。我受不了了,我知道我这样做不对,也知道我伤害的人不止你一个,可我心里真的很恨,对先皇的恨,对沈晨风的恨,对我自己的恨……”
耿蓝琪抱住茯苓,眼泪喷涌而出,多日来的压抑在此刻得到释放,茯苓任她抱住自己,任她述说着心里的痛苦,任她将所有的泪洒在自己的肩头。
泪还在流,耿蓝琪哽咽道:“你说,我是不是做错了?连我自己也不知道自己为何要这样做。”茯苓摇摇头,道:“我只问你,你这样做快乐吗?”耿蓝琪道:“不,我很难受,从来没有过的痛苦!”茯苓道:“能告诉我你到底去做了什么吗?”
听罢耿蓝琪的话,茯苓道:“你认为燕王真的会信守承诺吗,会保你和长兴侯平安吗?”
“我……他以前是向我承诺过一些条件,但是……他会不会真的那样做,我就不知道了!”耿蓝琪泪光闪烁,心里忽然有一道亮光,是啊!燕王一旦登基,他便是天下的主宰者了,他怎么还会在意我的这小小条件呢?倒时他容不得我了,一道小小的旨意下来,我便是百口莫辩,只得死去。君意难测便是这样吧!而我,却因为一时的恨,错的太离谱,连娘最后留给我的一点良知也丢弃了,娘!你告诉我现在该怎么办?
“茯苓,我错了,我真的错了,你告诉我我现在该怎么办?”耿蓝琪连忙解了茯苓身上的绳索。
茯苓捏着酸痛的手臂和双腿,道:“就算没有你的帮助,这里也不会撑很久,现在最主要的是补救!”
耿蓝琪眼神迷惘,看着茯苓没有焦距,喃喃道:“补救?看来我们的计划要提前了,他不会再见我了!更不会跟我走了!”
茯苓拉着耿蓝琪的手,道:“怎么会?还有我在,我会帮你!”
耿蓝琪摇头一笑,走出门让人再备了饭菜,陪着茯苓吃了饭,便独自一人坐在西厅的书桌前发着呆。茯苓见这样也不是办法,听耿蓝琪说明天便是城破之日,得早做准备了,将耿蓝琪拿走的东西通通走了出来,出门吩咐了几句,往日她是耿蓝琪的贴身丫鬟,现在的人也都还听她的话。
做好了准备,回头看见耿蓝琪依旧呆呆地模样,叹了口气,将她拉至床上睡了。
第二天天还没亮,耿蓝琪便已起床坐在桌边,心神不宁,门也不愿出,只等着消息。茯苓默默地陪在她的身边,一样焦急模样。
耿蓝琪不时地瞧着门边的滴漏,时间在不断过去,门外依旧安静,长兴侯已几日没有在家了。家里的安静得如风雨来临的前夕。
奇)终于当丫鬟的叫声响起了,耿蓝琪痛苦得闭上了双眼。
书)“小姐,不好了!”小丫鬟一路狂奔进了门,道:“守金川门的谷王和李将军倒戈向了燕王,燕王军队冲进了城了,老爷还在率军抵抗,叫小姐跟着姑爷快快离去。”
网)耿蓝琪跌坐在椅上,道:“哼!姑爷?还有什么姑爷?这时走能走到哪儿去?爹不会有事的,马上帮我准备一匹马,快!”
“是!”小丫鬟以为她要逃走,飞快地去准备马匹。
沈晨风早已得知兵变,飞快地跑到长兴侯府,刚踏进海棠苑,便听见她的吩咐,却见她的手握紧了身边的解语刺,眼中光芒闪烁,像是下了一个重大的决定,道:“你要上哪儿去?”
“不用你管!”耿蓝琪冷冷道,转头向着茯苓点头望了一眼,跑出了府,接过士兵牵来的马,翻身上了马,沈晨风和茯苓也跟着她奔了出去。
“不要去!”沈晨风拉紧了她,摇着头,神色紧张,“你不但救不出他,自己也会没命的!”
此时的应天乃至整个皇宫都在燕王的铁骑之下,硝烟漫天,如果耿蓝琪真的闯了进去,后果不堪设想。
耿蓝琪用力甩脱了他的手,眼里闪现着泪花,凄然一笑,坚定地摇头道:“我从来都只会为了自己着想,无形里伤害了许多人,这些人不是我说一声对不起就可以抚平他们心口上的伤!我……欠了允炆哥哥很多,自己犯下了错,就让我自己去赎罪吧!”
“驾!”耿蓝琪打着马奔向前方!
“蓝琪!”“蓝琪……”
金川门大开,守城的将领早已不知所踪,燕军如入无人之地,忽然身后一声娇叱,一些士兵转过头来,只见一红衣女子车马飞奔而来,风扬起她的长发,在空中飞舞着,娇丽的容颜越来越近。
众士兵一时间忘了动作,不知是否该去阻止,不知是谁叫了一句:“那是沈少夫人,自己人!”众士兵放下了戒备,耿蓝琪早已越过了他们奔向了皇宫。
耿蓝琪匆匆瞥见了那人的脸,依稀便是徐诺。她却没有看见另一个看着她的人——竹笙。
熊熊的大火映红了宫殿的上空,火舌还在不断地蔓延着,惨呼阵阵,火红的光映出了士兵嗜血的脸,没有人注意到身边的红色人影一窜而过,杀红了眼的他们已忘却了一切,以为那只是身边的一团火。
但这团火踏过一个个尸体,那些尸体,有耿蓝琪见过的太监、宫女,其中一些人也许和他们所过话,也许见过面,但现在只是一些尸体了。
耿蓝琪站在了乾清宫前,燕军暂时还没有攻过来,这边相对比较安静。
耿蓝琪看着眼前的大火,皱着眉,忽然挥起手中的“解语”,身边的断木被推开,露出了带着火圈的殿门。
耿蓝琪略一思考直冲了进去,烟很快迷了她的眼睛,看不清方向。
“皇上……皇上……你在哪儿啊?皇上……”
耿蓝琪一路跌跌撞撞,身子数次跌倒,火在到处乱窜,“允炆哥哥,你在哪儿啊?”
凭着记忆胡乱搜索着,忽然,一个低哑的声音道:“朕在这儿!”
“允炆哥哥!”耿蓝琪高兴地呼叫,这一叫,一不小心吸进了一大口浓烟,剧烈地咳嗽着。
朱允炆坐在墙边的地上,神情呆滞,手里搂着一人,身穿凤袍,耿蓝琪惊呼一声,道:“妍惜姐姐!”
“她死了!”朱允炆满脸的烟灰,死死地搂着马妍惜,神情有些呆滞。
“妍惜姐姐……”,泪滑过耿蓝琪的布满烟灰的脸颊,马妍惜的手还是温热,像是刚刚睡去。
“我们得马上出去,火快烧过来了!”耿蓝琪伸手去拉朱允炆,朱允炆的手纹丝不动,只是愣愣地留着泪。
朱允炆摇了摇头,道:“我没有守住皇爷爷留给我的基业,我怎么可以出去,不可以了,燕王一定不会放过我的!”
耿蓝琪的声音温柔如水,在烈火的烘烤中,依然镇定如昔:“你的皇爷爷真的很爱你,他已经把你的退路想好了,跟我走吧,燕王永远都不会找到你的!”
(总算是没有食言,完成了,亲们慢慢看啊,偶看电视去了!)
第八十四章 逃宫
朱允炆看着她,眼神仿佛要看穿她的内心,冷笑道:“哼!你不是投靠燕王了吗?何必再冒着危险进来,你走吧,朕不用你救!”
耿蓝琪并没有再劝说,靠着朱允炆身边坐了下来,周围的火越烧越旺,灼热的火焰烤着她的脸,耿蓝琪似乎能听到自己皮肤烧着的声音,她淡淡道:“你不走,我也不走了,我在这儿陪着你,我们这样的死法倒也不错了!”
“你!”朱允炆没有想到耿蓝琪此刻还能如此安静得坐在这儿,火越烧越近,烟迷了眼睛,快要睁不开了,他一把拉起耿蓝琪,把她向外推,道:“快走,再不走就来不及了,你走啊!朕不用你管!”
“我不走!”耿蓝琪死死地拉着他的手,如磐石般岿然不动。
朱允炆盯了她半饷,最终叹了口气,大叫道:“走!”拉着耿蓝琪向外冲去。此时殿顶的大梁早已承受不住,如巨大的火团向着朱允炆和耿蓝琪的方向砸来。
眼看避无可避,朱允炆在危急关头将耿蓝琪向另一边推去,伸手挡了一下,随即向着耿蓝琪扑去,用自己瘦弱的身躯,将耿蓝琪全全挡住。房梁最终因着朱允炆的力道向另一边滚落,耿蓝琪抬起头来,却见朱允炆脸上一片血红,右手臂也被烧着一片,连忙扯过一旁为烧着的布帘为他扑灭了火,再用剩下的布包住头,快步向殿外跑去。
两人从乾清宫中钻了出来,头发和衣衫也被火苗燃着,灰头土脸地一路小跑,朱允炆早已脱下了黄袍,一路之上也没有引起注意。
耿蓝琪拉开了宗祠的大门,一股冷风吹来,阴气逼人,耿蓝琪对着朱元璋的牌位冷冷看了一眼,他倒真的想得周到,燕王再不敬也不敢对祖宗的排位放肆,真是一只老狐狸。
她走到朱元璋的牌位前,拿了起来,朱允炆刚想出声阻止,却见耿蓝琪向着牌位下一按,朱元璋的画像慢慢移了开来,露出了一道暗门,走进暗门,便有个箱子留在地上。
耿蓝琪褪下朱允炆的外衣,匆匆为他将手臂上的上包裹了一片,再细看脸上的上,刚刚在火光中只匆忙地一瞟,只见到火红色的一片,现在看来却不怎么厉害,只是流的血多,倒是手臂怕是要毁了,想到这里耿蓝琪的心里便是一酸,又欠了他了!
想罢,当下不敢再做停留,她迅速打开箱子,里面有两件崭新的僧袍,从里面拿起一件,叫朱允炆快速穿上,朱允炆接过僧袍穿上,耿蓝琪也换上了一套,伸手在门后转动,画像又迅速地恢复了位置。
暗门里是一条幽暗的石梯,耿蓝琪打开火折,拉着他缓缓走了下去,走下石梯,便是一条长长的甬道,宽度只够一人走过,耿蓝琪在前拉着他,稳稳地走着。
朱允炆似乎听见了上空的喊杀声,身子微微有些颤抖,甬道很长,曲折迂回,朱允炆觉得已经走过了半个皇宫,难道甬道长的可以直接通向宫外?
当朱允炆再度站在天空下的时候,已经在宫门外了,一股熏天的臭味袭来,两人在反应过来这是深巷里的茅厕,打开盖板,才钻了出来。
耿蓝琪认清了方向,拉着朱允炆向着城外走出,刚走出巷子,便见到一对士兵正在外来回走动,心里吃了一惊,赶忙拉着朱允炆躲回了巷子里。
“算了,你走吧,看来朕是逃不出去了。”朱允炆叹了口气,便想向士兵走去。
耿蓝琪一把拉住了他,小声道:“什么朕啊朕的,是我!听到了吗?从现在开始你再也不是万人之上的九五之尊,你只是大明一个在普通不过的草民而已,我要你活着,你就得好好地活着!”
朱允炆不再执拗,多少年来便只想做一个普通的老百姓,机会就在眼前,为何要放弃?他点了点头,指着外面的人道:“这可怎么办?”
耿蓝琪拉着他向深巷里走去,道:“你跟我来,这里并不是没有路的,只是比较复杂。”耿蓝琪拉着他边走边想:城外是肯定出不去了,此时只有将他带回长兴侯府,只是不知道茯苓怎么样了,她顺利出城等候了吗?
两人小心翼翼地避过士兵,回到长兴侯府,却见茯苓一脸焦急地迎来,耿蓝琪忙问:“怎么?出不了城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