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耿蓝琪看着沈晨风对于连香菱那种深切的关心,心里也是有很大的醋意的,想道:要是我没有这么好的样貌、家事,遇到连香菱那样的女子我一定是连争取你的勇气都没有,可是,这样的我为什么难以让你动心呢,连香菱你真的是了解的吗?
她的脸色柔软了起来,连香菱能用袖箭伤地竹笙那么严重,再能用这样的计谋陷害我,应该是个厉害角色,而沈晨风与连香菱那么亲密,为什么就一点也没有察觉呢?
沈晨风看到她的脸色由愤怒转为关切,不觉诧异得很,却听耿蓝琪叹了口气,神色甚是忧虑,却不是害怕的神色,问道:“你叹什么气?现在后悔已经来不及了!”
耿蓝琪道:“你真的完全了解连香菱吗?会不会她也有一些不为人知的事瞒着你,或许她并不如你看到的那么柔弱!”
沈晨风诧异道:“你又在胡说八道什么?我不了解她,难道你还了解,你不要用这些乱七八糟的话来为自己脱罪!”
耿蓝琪摇摇头,现在跟他说什么他也是不会相信的了,道:“你还有什么事吗?没有的话,请你出去,我要睡了,还有,出去的时候告诉以慧她再敢私自放你进来,我不会放过她的!”
沈晨风“嘿嘿”冷笑几声,道:“我要进来,你以为以慧能拦得住吗?你上次惩罚以慧的手段真是狠毒!”
耿蓝琪心里突然觉得有些不对,可是又说不上来什么,将琴重放回原位,见沈晨风还是站着不动,伸手做了一个请的姿势,道:“公子请回!”
沈晨风突然拽住她的手,向自己身边一扯,将耿蓝琪拉着靠近了自己,道:“这么看你,还真是长得不错!特别是这肌肤,格外的透亮!”说着手指在耿蓝琪的脸上划过。
耿蓝琪的手被抓的很痛,与沈晨风靠的很近,不知道他又想干什么,让她只想逃开,沈晨风的手指滑过时,耿蓝琪头脑突然发热,一时间忘记了思考。
她的脸突然变得很红,如海棠般娇艳,沈晨风看得着迷,本来想好的羞辱的话,堵在嘴边,居然说不出来,她的唇泛着淡淡粉色,看起来晶莹柔软,突然有了戏弄的想法。
沈晨风低头吻了下去,淡淡的幽香扑鼻而来,娇嫩的唇瓣微微颤抖,那是致命的诱惑,让他不可自拔,耿蓝琪的手僵在了沈晨风的胸口,曾经幻想了数次的吻,居然是在这样的情况下发生,竟然……感觉不到丝毫的爱意。
沈晨风顺着她的嘴角,向脸颊吻去,一路滑向耳边,低沉的声音响起,道:“告诉我,你有多爱我?为了我,狠心伤害香菱!”
狠心伤害香菱!狠心伤害香菱!你狠心伤害了香菱……
这句话不断地在耿蓝琪的脑子里响起,混沌地不知如何是好的她像是被人劈头泼了一盆冷水,脑子一下子清醒,一把推开了沈晨风,向门口一指道:“混蛋、流氓!你给我出去!”
沈晨风抿了抿唇,冷笑道:“那天晚上你不是很热情吗?今天怎么把我推开了,你不是巴不得我这样吗?看来那晚你的戏演的很好啊!”
耿蓝琪一时语塞:“我……你出不出去!”伸手将沈晨风往门外推,但沈晨风的力气显然比她大得多,怎么可能轻易推得动,耿蓝琪此时真是后悔当初没有跟陈召南好好学武,以至于推了半天沈晨风没有动,到把自己折腾地半死。
夏夜炎热,耿蓝琪这一推一气恼,更是觉得浑身都是汗水,耿蓝琪此时的衣衫最少也是着了两层,这时一感觉到热,随手就将外衫脱去,甩在了地上,身上只穿着贴身的里衣,她料定了沈晨风不敢看。
沈晨风转过了身子,道:“我真是无法理解你的行为。后天下午刘县令会在衙门审理此案,希望你准时到!”
沈晨风大踏步地走出了“海棠阁”,耿蓝琪叹了口气,更觉烦热,将案头上的扇子拿过来,使劲地扇着,又觉得手太累,于是唤道:“以琴、以慧!”
第十二章 以慧的伤
以琴和以慧都在屋外隔间里,没有耿蓝琪的吩咐不敢随便进来,这时两人得到叫唤,赶忙推门进来,道:“小姐有什么吩咐?”
耿蓝琪道:“来,一人拿把扇子给我扇着,我太热了!”说着拉开领口,露出了里面的白绫海棠花样的肚兜,斜倚在木躺椅上。
以慧和以琴一边站一个,往耿蓝琪的身上扇着风。
耿蓝琪半眯着眼,静静地想着事,抬眼间忽然瞧见以慧的手腕近手处,有一块很大的淤青!
“你的手怎么了?”
“奴婢……不小心摔的!”
以慧的声音很轻,几不可闻!
“摔能摔成环形吗?”
以慧的眼睛几乎要溢出泪来,低声道:“姑娘别问了,以慧不愿说!”
耿蓝琪转过了头,果然不再问,或许以慧在她的心目中实在是算不了什么。
耿蓝琪道:“以琴,去看看你家小姐睡了没,如果没睡,就说我明天早上约她出去,我想这个时候她应该没睡吧!”
以琴道:“是!”答应着出去了。过了一会儿,以琴走了回来,道:“我家小姐答应了!耿小姐,你们明天要去哪儿啊?”
耿蓝琪笑道:“明天你就知道了,好了,这里只用以慧就够了,你先下去休息吧,不用过来了!”
以琴退了下去。以慧依旧在一旁摇着扇。
耿蓝琪在舒适的风中渐渐地进入了梦乡,也忘记了叫以慧离去,小半夜的时候,耿蓝琪突然感觉到热,睁开眼来,只见以慧趴在一旁睡着了,手里还拿着扇子。
耿蓝琪突然感到有些内疚,毕竟她只是听命于人,很多事都怪不得她的,或许我该换成以琴守在门边。
她轻轻地摇醒以慧,柔声道:“天晚了,小心着凉,你去休息吧!”
以慧惊醒过来,开始时有些慌乱,接触到耿蓝琪柔和的眼神时才镇定下来,眼睛里有些光芒在闪烁,低声道:“奴婢替小姐理好床,小姐上床休息吧!”
以慧认真地铺好床,伺候耿蓝琪上床后才离去。耿蓝琪也着实很累了,刚躺上床便又沉沉睡去,睡梦里,有竹笙在温柔地弹琴,那样一个温润如玉的男子,嘴边还荡漾着春风般的微笑。
渐渐地,竹笙的脸似乎有些模糊,变成沈晨风英俊的外貌,眼睛里流露出的是憎恨……
次日,耿蓝琪在以琴、以慧的梳妆打扮下,很快就妥当了,三人走至回廊时,远远看见两个丫头在回廊上坐着窃窃私语,不知耿蓝琪等人已经走近,隐约听到只字片语像是在说自己,便示意以琴和以慧放轻脚步,躲在了墙边。
以琴低声道:“好像是夏儿和秋儿两个小丫头!”耿蓝琪道:“我且听听她们说些什么?”
只听夏儿说道:“你说耿小姐会顺利过门吗?她的心也太歹毒了,先是罚以慧姐姐在毒日下暴晒,后来又买通杀手去杀少爷的心上人,少爷一定恨死她了!”
耿蓝琪向以慧看去,以慧却早已低下了头,看不清表情!
秋儿道:“我看不一定,我挺喜欢耿小姐的,就说上次吧,她听说我们也喜欢吃麻糖,居然把她的麻糖都分给我们吃,这样的人不像是坏人!”
夏儿道:“那她罚以慧姐姐的事怎么说?”
秋儿道:“这……”
这时,以琴冲了出来,骂道:“好啊!你们两个小丫头居然敢在主子背后嚼舌头,看我不打你们几个耳刮子!”
夏儿和秋儿本来聊得高兴,哪知以琴会突然冲了出来,吓得“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道:“以琴姐姐饶命啊,不要告诉夫人!否则我们会被赶出去的。”
“啪!”地一声,夏儿的脸上已挨了一巴掌,左脸顿时红肿了起来,以琴和以慧等以字辈的丫头都是伺候主子的贴身丫头,在府里的奴仆中除了总管,便是她们地位最高,也是最有机会向主子打小报告的人,所以夏儿和秋儿才怕得厉害。
夏儿哭道:“奴婢知道错了,求耿小姐饶了奴婢!”这时她已经看到了站在以琴身后的耿蓝琪,想起她对付以慧的做法,不禁吓得瑟瑟发抖。
倒是秋儿比较镇定,道:“求耿小姐饶了奴婢!”
耿蓝琪道:“以琴,算了!这一巴掌已经够了。你们两个以后不要再在别人身后说三道四了!”
说完,水红色的裙摆扫过秋儿身侧而去,夏儿和秋儿松了口气,跌坐在地上。秋儿看着耿蓝琪远去的背影,神色复杂。
耿蓝琪心道:“看来沈府里已经分作两派人了,有人将我纳入了十恶不赦的人,有人还是一如往昔的对我,要是我的官司输了,会怎样,沈府便再也无我的容身之地了,那时候,沈晨风就可以心安理得地将连香菱迎娶过门,不要……我一定……不会输!”
走至饭厅,不见沈晨风的身影,应该是去了店铺,沈晨风在做生意方面还真是个好手,要是我绝对会头疼有关数字方面的事。
耿蓝琪瞧见沈仲良和沈夫人早已坐在饭厅里了,一旁的沈晨雨正静静地喝着粥。
沈夫人一如往昔的慈祥可亲,叫道:“蓝琪,快来,坐我旁边。”
耿蓝琪应言走道沈夫人身边坐下,看了一眼沈仲良,只见沈仲良的神色也是如常,就像是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似的。
身边传来了沈晨雨含糊不清的声音:“娘……就是偏心,有了蓝琪……就不要我了!”
耿蓝琪一看,见沈晨雨的嘴中还包着一口粥呢,就在喋喋不休了。
沈夫人呵呵一笑,道:“看你这孩子说得,娘啊一样疼!”
沈仲良也笑道:“你这孩子,就是稀奇古怪的!蓝琪啊,有你相伴,雨儿就不会整天觉得无聊!”
耿蓝琪道:“蓝琪一来就和晨雨很是投缘,蓝琪也很喜欢晨雨呢!”
沈晨雨终于咽下了一口饭,道:“是啊,只要有蓝琪在我就不无聊了!”
沈夫人也是高兴地不得了,道:“蓝琪,至于连香菱受伤的那件事,我和你沈伯伯都选择相信你,你大可不必放在心上,我们都是真心疼你的!”
沈仲良也点头称是,因为他也想不出这样一个灵秀的女孩怎会干那种伤天害理的事。
眼泪在耿蓝琪的眼睛里打着转,还是强忍着没有掉下来,沈仲良和沈夫人的信任让她大是感动。
沈晨雨道:“看你们两个,大清早的就说了这么多话,蓝琪还没顾得上吃早饭呢!”于是向身后一个丫头吩咐道:“给耿小姐盛碗粥来!”
耿蓝琪看向沈晨雨身后的丫头,比之以琴、以慧的容貌稍逊了一筹,神色恭敬,不太精明的样子,耿蓝琪依稀认得是沈晨雨的贴身丫头以安。
以安盛了碗粥放在耿蓝琪的前方的桌上,这顿饭在及其融洽的气氛里吃完了,沈仲良自然又去了书房,沈夫人也回房去了。
耿蓝琪正欲挽了沈晨雨的手出府去,突然想起了一件事,道:“哦,对了,今早还没给沈伯伯奉茶!晨雨你先等等我!”
沈晨雨道:“看你,伺候我的父母比我还好,那你快点啊!”
耿蓝琪吩咐人将茶、水、用具送了过来,快速地泡好了一杯茶,道:“以慧,替我将这杯茶给沈伯伯送去,就说我有要事要跟晨雨出去,不能亲自奉茶了请他原谅!”
以慧端茶而去。
沈晨雨看着以慧远去,道:“蓝琪,有件事我要跟你说说!”
耿蓝琪眨着眼睛,道:“什么事?”
沈晨雨向以安使了一个眼色,以安走上前来,道:“以慧罚跪的那天,奴婢由于睡不着,起的特别早,也……也看到了少爷进了您的房间!”
耿蓝琪神色一紧,直觉告诉她以安要说的事跟以慧有关系。
果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