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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桃闭眼了片刻,突然又睁开了双眼,奇怪的是,桃桃的眼神不再是之前的懵懂无知,而是冷静到冷漠的眼神,他脸上天真的表情也随之消失,变成了面无表情。
桃桃的意识沉睡,这具身体里醒来的自然是主人格——云来金。
云来金活动了一下身体,有些日子没用过本体样貌出现了,他还真有些不习惯。
此时夜还深,云来金看了一眼窗外黑漆漆的夜色,心下有些诧异,桃桃一旦出现,会闹上整整一晚,他从来不会把自己的时间浪费在睡觉这种无聊的事情上面。
也就是说,从桃桃出现开始,云来金就没在见过夜晚,就算看到了,也是透过桃桃的眼睛。
桃桃虽然不知道他的存在,但是他知道自己出现的时间有限,所以每次都很喜欢整晚的闹,为了陪着孔庄睡觉,放弃时间……看来桃桃真的很喜欢孔庄呢。
云来金看着孔庄的睡颜,突然有些不知所措,严格来说,桃桃就是他,他也是桃桃,桃桃为了孔庄做到这个地步,是不是意味着他也会为了孔庄做到这种地步?
这种感觉……云来金捂着自己的胸膛,心脏的位置,鲜活有力的跳动着,“砰砰砰……”声音好像太大了。
这是什么?孔庄对于他来说是什么?
孔庄第二天醒来时,睡在一旁的桃桃已经不见了,今天意外的是,云来金来迟了,所以孔庄叫了个小厮过来帮忙。
云来金过来时,孔庄已经洗漱完毕,那个小厮正在给孔庄束发,孔庄本人窝在轮椅上,哈欠连天。
昨天由于陪着桃桃没睡好,今天又醒的早,孔庄完全没睡够,那小厮给自己束发时,他就没拒绝。
云来金悄无声息的出现,盯着那小厮给孔庄束完发,他看着那个人类的手,穿过孔庄的发丝,一遍又一遍。
他从孔庄房里回去后,根本就没睡,满脑子都是孔庄的模样,一直在思索着孔庄在自己心里算什么,为什么自己那么在意他,结果就来迟了。
云来金现在的心情很不好,他不喜欢其他人类触碰孔庄,尤其是孔庄的发,他都没束过,凭什么区区一个人类可以?凭什么?!
云来金周身的空气,仿佛都随着他阴郁的心情,温度降低了许多,孔庄自然也注意到了。
孔庄打着哈欠,挥挥手:“爹,早安。”他说完,眼角就渗出了晶莹的泪珠,那滴泪要落不落的莹莹堆在孔庄的眼尾处。
云来金看着,只觉得那滴泪诱惑着自己,因为他居然想帮孔庄舔舐干净泪珠。
不对劲,太不对劲了,云来金没敢再多看孔庄一眼,转身飞速离开了。
孔庄揉了揉眼睛,只来得及看到云来金匆忙离开的背影。
孔庄陷入沉默,他怎么感觉云来金是被自己吓走的。
系统道:“大庄庄,告诉你一个秘密。”
孔庄说:“不听。”
“……”系统道,“不听你会后悔的。”
“那你说吧。”
“昨天半夜,我起来上厕所……”
“系统,我对你上厕所不感兴趣。”
系统道:“重点不在这,在于我上完厕所,看到的事情。”
孔庄好奇道:“我发现你功能挺健全啊,还能上厕所,能尿出什么啊?”
“XXXXX。”
孔庄:“……啥?”
系统罢工道:“算了,我不跟你说了,除非你骂我。”
孔庄:“再见。”
系统:“……”他断定,大庄庄会后悔自己这么对他的,他昨晚真真确确的看到了,桃桃变得不一样了,根据他严密的逻辑推理,桃桃很有可能是双重人格。
孔庄就这么丧失了了解真相的机会,在他追问系统尿出的是什么的时候。
孔庄一个人吃过了早餐,再一个人用过了午餐后,云来金终于再次出现了,他话不多,来了之后,两人直接进入了主题,排毒。
在这之后,云来金又恢复了正常,只是孔庄注意到,他爹好像喜欢上了观察他,而且每次被孔庄抓住的时候,都跟个大姑娘似的,红着耳朵躲开视线,一副我真的没看你的样子。
紧接着这天晚上,桃桃又出现了,而且是在深夜的时候,孔庄模模糊糊的听到桃桃在说什么,可是他真的太困了,没听清,迷迷糊糊的又睡了过去。
隔天一早,孔庄就听到下人在恐慌的议论着什么,他寻了木草问问,木草道:“义云山庄很久没有出现死人了,昨天夜里又出现了,死了一个小厮。”
木草说到这,皱起眉头:“小厮死状很凄惨,双手都被砍断了,而且双手消失了,话说还真是奇怪,之前死的人,都是一击毙命的,这样的还是第一次出现。”
孔庄听着只觉得毛骨悚然,也没多想,直到他了解到,死的那个小厮,之前帮他穿过衣服,还帮他束过发,他才有些恍然,原来杀人狂魔离自己这么近。
之后的日子里,没有再发生什么特别的事情,白天,孔庄在云来金的陪伴下解毒,夜晚,桃桃会过来和他玩。
有时候,桃桃会直接抱着孔庄,翻墙进之前孔庄住的院落里,挖了红薯,燃上火堆,烤红薯吃。
后来木草发现后,干脆直接帮忙架工具,烧烤的食物也由红薯扩展至肉类,比如野鸡、鸽子之类的。
不过,在桃桃学会了怎么烧烤后,就立马翻脸无情,赶走了木草。
孔庄的解毒进行的一直很顺利,七天准时完成,值得一提的是,这个过程孔庄觉得是越来越难熬,因为解毒的时间每天都在增加,这就意味着和云来金相处的时间会变长,而且是赤…裸相对的,孔庄心底很排斥。
与之相反的是,孔庄越来越喜欢和桃桃相处,不像云来金整天面瘫着脸,少言寡语,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很明显的一次是,有一天,云来金突然对着孔庄抽搐着脸颊,看上去活脱脱就是一个变异的僵尸怪,把孔庄吓的不轻。
孔庄越发觉得云来金怪怪的,不管是对方对于自己莫名其妙亲昵的态度,还是搞不懂的做事风格,他都觉得处处透着怪异。
桃桃就不同了,他完全是小孩子心性,虽然有时候有些任性,但是都无伤大雅。
孔庄在桃桃面前,可以不用像在云来金面前一样,顾及太多,更多的做自己,开心的时候恶作剧,跟桃桃有一说一,有二说二,丝毫不用担心说错了怎么办。
在云来金这个奇怪的爹面前,孔庄得带着为人子,而且是个废物儿子的小心谨慎,他可还记得庄主夫人活得好好的,云来金对此态度不明呢。
这种谨慎就像是戴在孔庄脖子上的枷锁,是个人都不会喜欢,两相一对比之下,孔庄自然更偏向于桃桃。
和桃桃在一起时的这种自在的感觉,倒是让孔庄想起在乡下时,一起长大的青梅竹马。
云来银很小的时候,就在乡下养病,就算他不想承认,其实他还是很讨厌像义云山庄这种人多规矩多的地方。
不像是乡下,自由自在的,和他的青梅姑娘能随处玩耍,青梅姑娘会推着他的破轮椅,去许多地方。
想到这,孔庄仔细琢磨了一下,觉得云来银对青梅姑娘应该有点青涩的感觉,只是这种感觉因为自己的瘫痪,被他生生斩断了,他不能耽误一个好姑娘。
解毒过后,孔庄的身体明显健康了许多,具体表现在他常年单薄的身子,竟然吃胖了一圈,脸色也红润了许多。
日子就这么过着,一直到天气渐冷,义云山庄突然热闹起来。
木草解释说,是义云山庄一年一度常有的秋猎,简单来说,这就是个全家在一块,沟通感情的互动。
只是渐渐的,这秋猎就变了模样,变成了云来金的儿子们展示自己才华的舞台,以乞图得到云来金的欣赏,好把家业传给自己。
孔庄听完,觉得这秋猎没自己什么事儿,谁知,吃晚饭的时候,云来金屏退了下人,告诉他,他也会去秋猎。
孔庄抬了抬眼:“为什么?我又不会射箭,也不会经商。”
云来金道:“你是引刘妍出手的诱饵。”
“你就这么告诉我了?”孔庄终于正视起来,他爹这是要搞事情啊。
“不要害怕,我会保护你。”
孔庄沉默了片刻,问道:“如果成功,爹打算怎么处理夫人?”
“送官。”
“为什么?因为规则?”
云来金点头。
孔庄想了一下,道:“爹爹口中的规则是朝廷律法吗?”
“不是。”云来金否认道。
“那规则指的是什么?”
“……”云来金道,“我不想骗你。”
孔庄笑了起来,和之前面具一样老好人的笑,他这次的笑容,真诚的很,他伸手给云来金夹了一筷子菜,道:“爹,吃菜。”
这声爹,也喊的格外真诚。
之前云来金对自己好的突兀,毕竟他曾经把孔庄丢在乡下不闻不顾十几年,接回来没几天,态度突然一百八十度大转变,怎么想都是所图不轨。
所以孔庄虽然表面上一声声爹喊的亲切,实际上对于云来金十分疏离。
可现在不一样了,云来金坦白了自己的目的,虽然动机不纯,但胜在够坦白,孔庄觉得这个爹还是不错的,态度真诚点没毛病。
关键是,后面如果庄主夫人上钩了,他还指望他爹保护自己呢。
云来金呆呆看着碗里的菜,静默了几秒钟,他觉得自己应该是嫌弃的,因为孔庄用自己含过的筷子,给他夹的菜,可看着孔庄真诚的眼神,他还是吃了。
没有想象中的厌恶,云来金甚至觉得这菜异常的甘甜。
他瞥了一眼孔庄,觉得自己真是摸不准孔庄的心思,之前他极力想与孔庄处好关系,甚至因为孔庄嫌弃他面瘫脸,特意对着他笑,结果孔庄更嫌弃他了。
现在他说了一句话,还是说把孔庄当成诱饵的话,对方居然对他笑的那么好看,不仅如此,还给他夹菜。
人类的心思好难懂,不过孔庄这样,他很喜欢。
孔庄注意到,他爹耳朵又红了,他对于云来金动不动就红的耳朵,已经学会淡定无视了,吃个饭都能红,这铁定不是害羞,而是一种病。
他心疼他爹正值壮年,就得了这种病,这么想着,孔庄又给云来金夹了几筷子菜,然后……云来金的耳朵就更红了。
秋猎的日子很快就到了,这天,秋高气爽,孔庄身上裹着一件中厚的披风,窝在轮椅上,由云来金亲自推着,出了门。
义云山庄门口,停着二三十辆马车,孔庄和云来金出来时,其他人已经到齐了,都等在门口,等云来金这个庄主发话。
孔庄一眼扫过去,虽然有心理准备,可还是有些吃惊,这趟秋猎,随行的云来金的儿子,年龄都在十六岁往上,就这,一溜排站着的就有十二个儿子六个女儿,能凑齐四桌麻将还有剩,
更不用说后面的一堆女眷了,云来金的眼光是真好,这一会莺莺燕燕的,环肥燕瘦,各种类型的都有,全是美人,站在一块,很是赏心悦目,孔庄就多看了两眼。
孔庄的动作,云来金都看在眼里,他眼神又冷了一层,只是孔庄没注意到,因为他终于见到了庄主夫人的庐山真面目。
要说刘妍真不愧是庄主夫人,模样虽然在云来金的妻妾里算不得顶层,但气势是众女眷里最出色的,再加上她模样属于耐看型的,在女人堆里十分的打眼。
刘妍脸上端着十分得体的微笑,她等云来金发了话,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