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独孤寂略显不安。本想跟他说不必这般劳烦,怎奈唐略言按揉的技巧极好,双腿在他手中着实熨帖受用,一时间就也讷讷说不出什么话来。
何德何能,被人这般温柔相待……
这和墙那头宫家主所受的待遇,简直是一天一地。
“……想来,还是因那宫夫人生得极美,才会被宫家主骄纵如斯罢。”
不止宫亦飞,适才江盎也对她殷勤有加。像那般貌若天仙人见人爱,自然也就一直有人疼、有人宠,自然有本事恃宠而骄。哪像自己,就从来没有那样的福气……
独都孤寂脸上一热。
谁说没有!如今……这不是已经都有了?
这段日子,根本就是每一天、每一天都在被人用心宠着吧?自己莫不是也学会恃宠而骄了,竟还身在福中不知福起来?
呼吸登时有些困难。偷偷看了唐深几眼,张了张口,喉咙干涩得厉害,更是说不出话来。
“宫夫人美是极美,但也实在是太不温柔体贴了,”烛火之中,唐深闲闲道,“像那样的‘美人’便是皮相再好,相处久了怕是也叫人头疼。哪像前辈你,生得好看人又好,哪儿都好。”
我哪有……
我哪有什么好,我又懂什么温柔体贴!
从来都是你对我好,我却什么都没替你做过。像我这样,岂不比那宫夫人还要……
“对了前辈,以后再有哪里难受,一定要告诉我,千万不要再自己忍着了,知道么?”
“……说了又有什么用。”
一句话出口,唐深一愣,独孤寂自己也一愣。
“是,只怪我医术不精……”
“略言!我并不是那样意思!”独孤寂急得撑起身子。
一开口就说错话,还真不如不说。以前师父就曾多次提点过他,谨记“言多必失”。
后来,师弟秦熠半开玩笑地提起过,郁沉影之所以会单单让独孤寂少说些话,并非因为什么“言多必失”——而是因为独孤寂性子直来直去、不懂拐弯抹角,特别容易无心之失开罪别人。
“我真的不是、不是那个意思!”
“嗯,我知道……哎……哎哎……”
独孤寂只是心急,并非故意把人拽倒。
但当那人一头栽进他胸口,整个身子与他紧贴下来时,却有什么汹涌的充实感,瞬间令全身战栗起来。
双手鬼迷心窍般便将人紧紧箍住,像是抱着什么属于自己的宝贝一般,再也不想放手。
心跳有些失衡,那人的胸口更是如此。
互相紧贴着,空气热得吓人。
一片寂静。
“喵~”九命跳上唐深的后背,顺着背脊一路踩过来,又甩了甩尾巴跳到独孤寂枕边。毛绒绒一团蹭着脸颊,忽然伸出舌头舔了舔。
轰然一瞬间,独孤寂想起这几日夜里熄了烛火后,唐略言蹭在他脸颊的微痒柔软。
一推一压,身下人整个僵硬得厉害。他俯下身,在那人脸颊上轻轻亲了一下,如所料般看到那人化石般碎成一片一片的模样。
果然。
“略言,这个……其实是骗我的,对不对?”
“巴蜀那边就算民风开化,像这种‘习俗’……似乎也太奇怪了。”
“……”
“所以,是真的没有?”
“略言,你怎么都不说话?”
莫不是,我又说错什么了?
……………………………………………………………………………………………………………………………………………………………………………………………………………………
作者有话要说: 反撩能力0→max→0,老干部真的很不适合谈恋爱!
包养鸣谢:污污的id菌想不出污污
第35章 35 变态不易做
……
“欲哭无泪”, 真的是个贴切无比的形容词。
能想象么?
各种矛盾、各种乱七八糟情况的终极大集合场景——
一张大床, 被意中人气势十足地压着, 亲了下来(虽然是脸)。带着熟悉的雄性荷尔蒙气息和香甜的迷醉味道。
然而仔细一看,人家眼神清明、一派单纯。顺便一句话暴击,又把暗戳戳的小心机拆穿到无药可救的地步。
唐深被席子的草编硬硬硌着后背,心里愁着这今晚待会儿还怎么睡啊……
最糟糕的是, 硬了。
那人的衣服敞了,肌肉完美的胸膛尽收眼底,又是这样暧昧的压制动作, 床、半裸、体位, 一切应当激发生理反应的条件也很齐全。
至于对方会不会有同样的反应……
想都不用想,唐深知道自己的魅力值low穿地心。
呵呵, 所以,就一直这样重复只撩不负责、给看不给吃的循环,一根美味的胡萝卜天天吊在驴子眼前晃荡着。
这是……要整死老子吗!
算了。谁叫自己要喜欢他!当然……咳咳, 只能……咳咳, 选择原谅他。
……
那一夜,唐深基本上完全没睡。
独孤寂倒是一倒头睡得香甜。还一言不合就把他当了抱枕, 以一种独占欲极强的姿势,两只手环住死死搂紧不放。
唐深记得听过一个悲催的笑话——
一对情侣每天甜甜蜜蜜地抱抱睡。两年后, 他们一个得了肩周炎,一个得了颈椎病。
如今独孤寂一只手臂环在他腰下,看起来无比亲昵甜蜜,实际体验效果却绝对是硌得人腰酸背痛腿抽筋。
可是, 他能怎么办?
为了不扰心上人的好梦,忍着不舒服一动不动不说,还得咬牙忍受着贴合处的热度、并同不断升起的欲望玩儿命作斗争。
不人道,抖抖抖,简直堪比十大酷刑。
特别特别的不人道!
后半夜里,好容易独孤寂放开了他一些,他困得不行刚要入睡,身边人却又开始翻来覆去,皱着眉、梦呓中喊痛。
唐深在黑暗中摸到他的双膝,明明睡前按了那么久,此刻又变得冰凉僵硬。
无奈。爬过去抱住,用自己的胸膛的温度贴过去暖。
就这样蜷缩着在床角凑合了一夜。
……
第二天白天,马车上气氛超级无敌诡异。
宫亦飞脸色惨白,轻咳不止。玉倾国同他背面而坐,轻蹙秀眉、互不理睬。
“啊哈哈,倾国,吃点儿粥好吗?这是吾辈专门让小姜帮你煮的,五谷杂粮可香了!早上得吃些东西,莫要生身旁那蠢物的气,气着了就不好看了。咱不理他啊!”
玉倾国哼了一声,头一扭。
虽不理夫君宫亦飞,却更不理江盎。
“我帮你放了糖的,不爱喝粥也无妨,小姜那儿还有些你没见过的点心,吾去帮你拿些!”
江盎一走,玉倾国便咬了红唇,狠狠捶了宫亦飞一拳,也不管他身上的伤,直将人捶得一声闷哼。
“他像那般缠着奴家了,你都不管?”
宫亦飞一声苦笑:“我管得了什么?是管得了你受人倾慕,还是还管得了人家关心你、一心对你好?”
“姓宫的你——”
“爹!娘!你们都省一省吧!”
“省什么?渡儿,娘还没说你!几年不见,你看看你都晒成什么样了?小小年纪的皮肤那么糙,娘给你做的百花胭脂膏你为什么不擦!还有,你腰间的白玉飞龙佩呢?”
“我……”宫渡无辜看了看良宵,“我送师弟了。”百花胭脂膏也送师弟了!
“什么?那可是家传玉佩!你爹给你时不是已经说了?那是让你送你将来明媒正娶的夫人的!你、你这个不听话的——”
“宫夫人,息怒,渡儿他其实……”
“唐长老!奴家还没说您!渡儿乃我燕北名门之后,当年托付给枫叶山庄时掌门曾答应了亦飞要好生管教。可你、你身为他师父,却跟邪魔歪道来往,可曾想过渡儿将来声名所累?”
唐深皱眉,刚要反驳,宫亦飞先道:“夫人,渡儿师父他们救了你我二人,休要无礼!”
“呜!咱们宫家之所以会被江湖围攻,还不是怪你瞎好心非要封印那魔剑蚀骨!当年奴家劝你不听,如今渡儿的事你不管、怨灵缠着奴家你也不管!宫亦飞,你以前有多英雄豪迈,如今怎么变得这般……”
“倾国~”
说话间,江盎已经拿着吃的蹭了回来了:“吾辈如今是剑灵,但绝并非怨灵呐!”
“你别碰奴家!奴家、奴家昨天就已经同你说过了——当初跟你一起,不过是逢场作戏!如今你阴魂不散、不肯投胎转世,要恨奴家要杀奴家,奴家都无话可说!何必又来假惺惺百般讨好?”
“什么假惺惺?吾辈对你可是从来都一片真心的!”
“你——”
要说这江盎的心理素质,倒也着实逆天。人家那边都亲口说了“逢场作戏”了,他却仍笑眯眯不管不顾,直直往美人身旁一坐,挤得宫亦飞脸色铁青。
“对了倾国,待到了苍寒堡,说不定还能见着咱们的小儿贼呢!”
“记得当年唐风流打进来时,我叫赭儿带他先走。时间过得真快,这么算来,那孩子也该有二十□□岁了吧。”
玉倾国明眸一闪,似喜似悲:“那孩子生不逢时……怕已早不在人世。”
“不会的不会的!赭儿都能重振我苍寒堡,肯定会好好照顾他的!再说了,咱们俩的儿贼,又哪有可能不福大命大啊?”
“渡儿,停车!”宫亦飞听到这儿,已是忍无可忍,“够了,夫人你尽管跟他,带着你们的两个儿子一起尽管逍遥快活罢,恕宫某不奉陪!”
“等等宫家主,”江盎一把按住他,“燕北城都那样了,你又身受重伤无处可去。不去我苍寒堡还能去哪?”
“你——我、我便是流落街头饿死冻死,也不受你苍寒堡接济!”
“唉,宫家主这又是何必?哎哎!你别乱跑!唐门小子说了,你那个伤轻易动不得!倾国你也真是的~他虽长得是比我、也比那唐风流都好看些,但这种倔驴性子你怎么都肯要?”
……
父辈们的争风吃醋一锅粥,持续发酵中。
马车一头,宫亦飞皱着眉原地静坐,宫渡等人围成一圈、各种好言相劝。
马车另一头不远处的林子里。唐深正坐在姜慎行身边,围观他滋滋烤野味,香气扑鼻。
“都一个多时辰了,这宫家主还真是难哄……哎哟哟,疼!腰酸腰酸!姜总,你那里有没有软靠垫?”
姜慎行往焦红野味上洒了一把孜然粉,满足地深吸一口气:“唐编为什么腰酸?难不成~昨晚战况激烈?”
呵……
呵呵哒,唉……
“唐编,你自己说,上次我是不是用心给你们准备了催情巧克力?你非要还给我,事到如今都没进展你怪谁?!”
是是。怪我。怪我自己!
“不过唐编你也别郁闷,来日方长,机会总还是有的!对了对了,给你看个猎奇的小玩意儿提提神哈!”
几章古朴的纸张一抖,在眼前华丽丽展开。
“又是……大母神的日记么?”
“没错,我在宫家的时候从井里的宝箱里掏出来的。”
话说,在宫家你啥时候下的井,我怎么都没看到?
【十二月七号,听说今天是他生日。】
【他们班上有人想要替他庆生,但他说家里有事拒绝了。放学后我跟着他,他还是像以往一样没有回家,只在小巷口买了份烤鱼,就又去了网吧的老位置打游戏。】【我也像平常那样,开了他背对着的那台机子,让网管给他泡了杯咖啡。】【他好像直到现在都以为这家网吧上网会送免费咖啡。】【其实,真的很想多买一个小蛋糕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