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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佟皇贵妃,不曾教过六弟,什么叫做尊卑有序吗,难道书房的师傅,没教过你,什么叫做仁,今天,这狗,我还就抢定了”胤礽转动着手中的扳指,双眼就那么盯着胤祚,嘴角挂着一丝冷笑。
“你,我要告诉皇阿玛去”胤祚气急败坏的看着胤礽。
“爱新觉罗的皇子,不是只会告状的”扬长而去。
不知道什么时候,胤礽已经来到了胤禛身后,拍了拍胤禛的肩膀,缓缓道:“替我养着它吧”
“二哥'胤禛低着头。
“嗯,什么事”胤礽原本打算离去的步伐,停了下来,回头望着他。
“陪我一会好吗”将手握成拳,好像鼓起了很大的勇气,抬起头,看着胤礽。
胤礽有些惊讶,也没说什么,一如小时候,他们第一次相遇,拉着他在一棵梧桐树下坐着,捡起石头,抛向湖中。
“怎么,想说什么,说吧”。胤礽淡淡道。
“谢谢你”胤禛哄着脸说。
“谢,谢我什么'胤礽有些嘲讽的说。
“谢谢你,让我可以回到额娘身边”胤禛扯着衣服,不自在的说着,要从冷面王嘴里听到一个谢字,那是多么难得。
“呵呵,这有什么可谢的'他原本让他回到德妃身边,只是不想这辈子,让他有那么多机会出现在康熙眼前。
“德妃,对你好吗”胤礽无谓的问了句。
瞬间胤禛的身体耷拉了下来。
“怎么了,她对你不好吗?”胤礽奇怪的看着胤禛。
“额娘好像不喜欢我,她好像比较喜欢十四弟”胤禛无奈的说着。
“是吗,可是你还是有额娘的不是吗,二哥我可是一生下就没额娘的”胤礽凄然的一笑,摸了摸胤禛的头,等他反应,过来,才觉得自己没事同他说这些做什么。不过看着这样的胤禛,他还是觉得,他应该是比我可怜的吧。
“二哥,胤禛会保护你的”胤禛看着那样凄然的胤礽,突然站了起来,眼中充满了坚定,拍了拍胸脯保证。
“是吗,好啊,二哥相信你”他记得当年的胤禛也同他这么说过,可是最后。从什么时候开始,自己的心开始变软了,对谁都可以原谅了。算了,胤礽苦笑了一下,拉着胤禛让他坐了下来。
“胤禛,你为什么会喜欢狗呢”看着胤禛一副爱怜的逗弄着刚才从胤祚手中抢下的狗。
“因为,狗比人忠心,有些人,在沧田变桑海,表现的还不如狗呢”胤禛很认真的对胤礽答道。
“你说的对,那你刚才怎么不去救它”胤礽捡起一旁的石头,继续往湖中扔着。
“因为,佟额娘……”胤禛手中的动作突然停了下来。
“嗯,我知道了,好好养着它吧”胤礽也不再多说什么。
“那二哥,为什么喜欢梧桐树呢?”胤禛突然盯着胤礽问,好奇的看着他。
“呵,你怎么知道我喜欢梧桐树”胤礽有些奇怪。
“有那么几次,我都看到二哥,一个人坐在梧桐树下发呆,我想二哥一定是喜欢梧桐树”胤禛认真道,他的眼神中是那么的干净。
胤礽苦笑了一番,他果然还是那么心细啊,还是淡淡道:“因为梧桐树挺拔,坚傲,却没有树皮,完完全全的展示在眼前,无论是人还是别的,我希望都能像梧桐树一样”。
“就是一个字,真了”胤礽笑了笑,看着发愣的胤禛。
“好了,不要想那么多了,回去了”胤礽起来扫了扫身上的落叶。
离去的步伐,却又停了下来,意味深长的对胤禛道:“胤禛,信任只有一次”。
很多年以后,两人在不同的地方望着同一片天空,回忆起今天的事,当沧海变桑田的时候,他们已不知究竟是谁辜负了谁。只是无言,因为命运已然不同了
那一年,他十岁,他十三岁
24第二十三章
慈宁宫
“皇上,我想去五台山一趟”孝庄闭着眼道。
“皇玛嬷,何必呢”听到孝庄的话,康熙拿着茶的手还是僵了一下。
“玄烨,我老了”一句话,却又充满了多少的无奈。
“罢了,您若想去;过段日子,我陪您去便是了”康熙放下手中的茶杯。
“不用了,你那么忙,让保成陪我去吧”。
“那孩子,自己都跟没长大的孩子似的,让他跟着您去,我不放心,还是我陪您去吧”提到儿子康熙眼中的笑意依然存在,那是他的骄傲啊。
“昂古玛嬷,我饿了”不知什么时候,胤礽已经回来了。
“好,好,好,我这就让人传膳去,哪能饿到保成啊”孝庄笑着挥着手让太子过去,一瞬间仿佛刚才落寞的的人,不是她。
承乾宫
“额娘,太子他欺负我”胤祚哭着对佟贵妃道。
“小六,怎么了,别哭了,快告诉额娘,怎么回事”佟贵妃心疼的拿出帕子为胤祚拭去眼泪。
“太子他抢我的狗,还骂我”胤祚还是不停的哭着。
佟贵妃,好不容易,才把胤祚哄的睡着了,详细了解了事发经过,气的手里的手帕都快给她捏碎了,“好你个太子,都欺负到我儿子的头上来了”。
“娘娘,稍安勿躁”一旁的嬷嬷开口道了。
“这事,关键在于皇上,只要皇上开口了,太子他再大,他也越不过皇上去啊,要是让皇上知道太子不友爱兄弟,仗恃欺人,那这事……”。
“嬷嬷,言之有理,我这就找皇上去”说着,佟贵妃甩了甩帕子,就要出门去。
“娘娘,现在天色已晚了”指了天空道。
“是,是,是,我失策了,还是嬷嬷说得有理”。
第二天
乾清宫
“臣妾给皇上请安”。
“起来吧,寻朕可有事”康熙头也未曾抬起,只是批着奏折。
“皇上……”还未说完就哭了起来。
看着来人哭了起来,康熙也放下了笔:“表妹,出了什么事了,怎么哭了起来”。
“是,太子,他”佟贵妃欲言又止。
“太子,他怎么了”听到有关他儿子的事,他还是紧张了一下。
“太子,昨儿个,在御花园,小六冲撞了太子,臣妾这是替小六,来赔罪,臣妾以后一定好好教育小六,不再让他胡来,以免在被人说臣妾教子无方了,以后太子若想要什么,同臣妾说一声就是了”佟贵妃拿着手帕拭着眼泪。
“表妹,这说的什么话,朕知道表妹辛苦了,小六,还小,他可有事”康熙无奈的揉了揉额头,他知道他家儿子跟胤祚不对付。
“只是被吓到了,哭着要找皇阿玛呢”。
“朕知道了,朕晚点会去看看他,到时自会给你一个交代的,下去吧”。
“是,臣妾告退”低下头的嘴角还带着一丝浅笑。
“李德全,去把太子给朕寻来”康熙又闭上了眼。
毓庆宫
“何柱儿,太子爷呢”李德全踢了一脚在屋檐下打瞌睡的何柱儿。
“您怎么来了,太子爷在上面那”何柱儿赶紧起来,指了指屋顶。
“哎哟,我的太子爷,你怎么跑这来了,让奴才这一通好找啊”李德全急忙忙的对屋檐上面的胤礽道。
“谙达,寻我何事啊”胤礽笑着坐了起来看着下面的来人,却没有下来的打算,他原本正躺在屋顶上双手枕着脑后,嘴里叼着根不知名的草晒太阳呢。
“还说那,是皇上让奴才来寻你去乾清宫的”李德全仰着头担心的看着上面的人。
“哦,你等会啊,我这就下去”太子爷,不紧不慢的从梯子上往下走。
“爷,你慢点啊,你们这些个蠢货,也不知道扶着点”李德全骂着身边的奴才。
剩下没几步,胤礽直接跳了下来。“谙达,可知皇阿玛寻我何事啊”笑盈盈道,活脱脱一个调皮的少年。
看着胤礽跳了下来,吓得李德全那一头汗啊,急忙上前扶住他,紧张道:“是佟贵妃,来了”。
胤礽理衣服的手,顿了顿:“我知道了,我们走吧”只是脸上的笑容早已不见了。
乾清宫
“儿臣给皇阿玛请安”。
“起来吧,昨儿个你同小六怎么回事”康熙无力的揉了揉额头。
“就那么回事”太子爷淡淡的答道。
看胤礽一脸无所谓的样子,“你”康熙气的拍起了桌子,手指了指胤礽,却又放了下来:“罢了,同朕去一趟承乾宫,同你佟母妃赔个礼吧,小六好歹是你弟弟”。
“我不去,他又不是我额娘”太子不肯妥协。
“混账东西,你今天不去,也得给我去”康熙直接拍案而起了,他只是单纯的以为,其实就是件小事,没必要为这种事,让佟家心里有疙瘩,将来对胤礽不利,一个是他儿子,一个是他的母家,退一步也就能解决的事,他实在不想闹大,对胤礽的名声不好,偏偏胤礽不领情。
为什么不听我解释,就认为是我的错;胤礽的手握成了拳。受伤道:“儿臣明白了,儿臣这就去,儿臣告退”胤礽行了礼,眼中闪过了一丝受伤,转身便欲离去。
“给朕回来”康熙叫住了要走的胤礽。
“皇父,还有事,如若没事,儿臣便告退了,儿臣还要奉旨去给佟皇贵妃,赔礼道歉呢”胤礽跪了下来,眼中毫无畏惧的望着康熙,特地加重了奉旨两个字。
得,这下,皇阿玛直接成皇父,天知道康熙现在多想把胤礽揍一顿,压了压自己的火气,缓缓道:“起来,朕同你一起去”康熙转身便离开了,让胤礽一个人去承乾宫,他还是不放心,就他现在这个态度,非得把承乾宫给拆了不可。
承乾宫外
康熙停了停脚步,警告胤礽:“要耍脾气,给朕回乾清宫耍去,要是你敢在承乾宫给朕闹,你看朕回去怎么收拾你”便进去了。
太子爷,那火大的,深呼了一口气;也跟了进去。
“皇阿玛”一进去,胤祚就朝康熙扑了过来。
康熙也笑了笑,拉着他的手,嘘寒问暖的,看的胤礽那个气啊;“好吗,你们在这上演父慈子孝,我算什么啊”太子爷心中怨念无数,转身便想走了,康熙狠狠的瞪了一眼他,转过去的身子,又回来了,果然,太子爷,被康熙越养越傲娇了。
“臣妾给皇上请安”佟贵妃笑着把康熙迎了进去。
“太子,也来了”。
“佟母妃” 太子爷,不情不愿的行了个礼。
“太子,你不是有什么话想对你佟母妃说吗”康熙看着站在那里半天不动弹的胤礽。
太子爷看了眼康熙,把手死死的握成拳,随后笑着说:“昨天是胤礽不好,同弟弟胡闹了一番,还请佟母妃见谅”。
这礼赔的不情不愿的。
“无碍,无碍,都是些小事,说起来胤祚,也有错,我这个做额娘的替她像太子赔罪了”佟贵妃笑着道。
“他都多大了,还同弟弟一般见识还有理了”康熙看太子爷,那礼赔的,只好开口缓和道。
如果说胤礽刚才是不甘,现在就是委屈加恨了,一股悲愤涌上心头,狠狠道:“是我不好”一句话,透露出了他多少的绝望,我就不应该相信你。
胤祚,则是得意的看了眼胤礽。
“皇阿玛留下来陪胤祚好不好,胤祚好几天都没看见皇阿玛,胤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