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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楚感到屈辱,他很想哭,可沈云淮最喜欢看他掉眼泪,他会更放肆,弄得更狠。没过多久,他就被操软了,浑身酸酸的没力气,后面松软温滑,可以方便接受操弄。他没有办法,好像掉进噩梦里。
在屋里在外面,吃饭午睡他也会突然压上来骚扰,那次做到一半,梁楚受不住,气得全身都是力气,换姿势时把他推开,从堂屋爬起来往书房跑,把沈云淮关在门外。外面脚步声越来越近,沈云淮声音哑极了,但语气依然温和:“杜肚,开门。”
梁楚就是不动。
沈云淮笑得奇怪:“不开是吧。”
梁楚不说话,假装自己不在这里,无止境的快感让他心生恐惧。
外面没有了动静,梁楚觉得腿软,耳朵贴在门板听,外面静悄悄的,沈云淮像是走开了。
梁楚试探叫:“沈云淮?”
没有人回答。他走了吗?
梁楚松了口气,然而等他转过身来,投进一个怀抱,沈云淮是鬼,木门哪里挡得住他。沈云淮架起他双腿让他缠在腰上,用力顶了进去,梁楚急促惊叫,双手没捞摸,只能攀着沈云淮的肩膀,沈云淮亲他:“想关着我呢。”
梁楚扬起脖颈,沈云淮吮他的锁骨,表情语气像是恶魔:“你做梦。”
没有地方是安全的,洗澡的时候沈云淮跨进木桶,梁楚都还没反应过来,男人健壮的身躯贴紧他。梁楚扑棱着就往外面爬,沈云淮箍住他双手,梁楚深吸口气往水里钻,沈云淮吓一跳,忙把他从水里救出来。果然他借着热水撞进来,梁楚扒着桶沿,腰酸腿软站不住,连话也说不出来。沈云淮在水里撑着他,让他坐在自己腿上,肆无忌惮,梁楚无路可逃,趴在他肩上急促喘息。
等到结束,沈云淮用软被把他裹了放到床上,梁楚连喘气儿都费劲。第二天偷偷拿来笔和纸,板牙熊在桌子上跳来跳去:“您干嘛呀这是。”
梁楚在纸上写写画画:“我决定发明一个浴桶。”
要这么样的,在浴桶下面开一个小门,这样沈云淮要是再进来,他就可以潜进水里逃跑,然后小门外面可以上锁。最好这个浴桶可以做成饭锅式的,上面有个锅盖,等到沈云淮进去以后,就把他扣在里面……
梁楚想的特别爽,嘿嘿嘿奸笑。
板牙熊呆呆说:“下面开个门……您出去的时候会漏水的吧……”
梁楚点头:“这是个问题。”
然后继续研究。
板牙熊担心他的精神状态,按住笔杆问:“您没事吧?”
梁楚觉得疲惫:“我事儿大了。”
而沈云淮似乎已找到了平衡点,他好像从不觉得隐居在阴宅的生活会枯燥无趣,他有许多事情做,日理万机。写字画画、酿酒钓鱼、劈柴烧饭,他花很多时间做一日三餐,一份糕点往往可以耗去半天的功夫,吃喝用度不可谓不精心,他就这样一边好吃好喝伺候着,把人养的白白嫩嫩,还胖了一点,然后享受自己的劳动成果,恨不能把他的小新娘一口吞了。
梁楚真不知道这种生活他是怎样坚持,在经历过信息大爆炸、充满烟火气息的科技时代,他又回到这座坟墓,沈云淮依然乐在其中。
梁楚是群居动物,他坚持的很艰难。
他没有内裤穿,就偷翻沈云淮的,沈云淮盯他盯得不紧,反正被按在爪下。等到沈云淮出门做事,梁楚翻箱倒柜,把沈云淮的贴身衣服都藏起来,一边发狠:“我不穿你也别想穿了。”
板牙熊一跳一跳的,离内裤远远的:“您藏他这个有什么用呀。”
梁楚狡兔三窟,藏在床底下,藏在厨房里,一边说:“没什么用,我高兴。”
千金难买哥高兴。
沈云淮当晚就发现,挑眉看他,梁楚假装看天花板,等着说不是我。谁知沈云淮一字未问,既然没有那就不穿了,撩起衣衫就能欺负他,更方便。沈云淮咬他耳朵:“听你的,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次日梁楚身上不能看,满是痕迹,他鬼鬼祟祟把内衣放回原地。
沈云淮却好似什么也没看见,连找都不找,到第三天清晨,他躺在床上闭目养神,感觉到身边人悉悉萃萃的动静,睁眼看他,就见脚边蹲着个小东西,搬着他脚套内裤,沈云淮坐起看他。
梁楚跪坐在床上给他提,害怕地说:“你穿你穿,我错了。”
沈云淮失笑,倾身把他抱过来,梁楚趴在男人身上,沈云淮摸他头发,他脸颊贴在自己胸口,轻稳的呼吸吐在他皮肤上。
沈云淮餍足喘息,这个地方他独居八十多年,从没像现在这样满足过,尽管家里只有他们两个人。
可他把他的心填得很满。
沈云淮想,没人看得到他,他属于他一个人。
他该早点把他娶回家的。
起床以后,梁楚痛定思痛,说:“我不能这么继续下去了!”
板牙熊说:“然后呢。”
梁楚委屈说:“他老吃我的嫩豆腐,再这样下去就变老豆腐了。”
梁楚看着高高的围墙,想到北洞门,想到南洞门,甚至想到陈舒珊,那些生动鲜活的面孔,想想外面想想现在,忍不住沮丧。
他受不了这样的人,受不了这样的生活,除了王八蛋,没人在这里待得下去。
梁楚有时会恍惚,当初就是因为如此,他们决裂,走向绝路,他才会来到这里。难道自私独占的因子,真的就刻在那个人的骨血里,不能改变吗?
梁楚很快没有再想,他很乐观,况且这个世界是虚幻的,更直接一点说,他早晚会离开,所以他不生气。这不是他的人生,他没必要为早晚会结束的事情跟自己过不去。
但他总该表个态,不管是真实世界还是游戏世界,都该给他这个态度。游戏世界忍过就算了,而他的真实生活,他总要争取。
在庭院里百无聊赖,梁楚说:“我的生命好空虚,我的心灵也好空虚……”
板牙熊说:“我的毛毛好空虚……”
梁楚拍手说:“那我们来玩密室逃脱吧!”
板牙熊说:“说这么好听有什么用哦。”
逃得出去是意外的收获,出不去就当玩游戏了。
但高墙内院,越狱成功谈何容易,四面的围墙几乎三米高,梁楚寻思怎么爬墙,在院里寻找工具,板牙熊严肃的说我们在这里盖个楼梯吧,要先找水泥和砖头。
梁楚点头支持:“好主意,你去找。”
板牙熊说:“您怎么忍心,我只是一个手无搬砖之力的弱熊猫宝宝啊。”
梁楚说:“我往哪儿给你找砖头去。”
板牙熊思考说:“我们可以把书房拆掉……”
梁楚说:“好主意,你去拆。”
板牙熊说:“唉。”
爬墙很容易,一人一熊选在隐秘的墙角,梁楚从屋里搬桌子椅子小凳子,沈云淮在做梅子酒,他偷看沈云淮没有注意这边就搬着工具一趟一趟跑,过的贼刺激。
两小时前准备,两小时后就能用了,终于爬上墙,谁知上墙容易下墙难,墙这么高,他不敢跳啊,外面也没有人接应。梁楚骑在墙上,打量外面,眼前一团虚无,看不清远方,他还记得沈云淮的移花接木,万一跳下墙掉到原始森林大瀑布就很猎奇了。
在墙上坐了几分钟,突然有低沉的声音和蔼问:“要我帮忙吗?”
梁楚差点从上边滑下来,沈云淮刚才做酒那么认真还以为没有发现的!
沈云淮在下面看他,梁楚给他看的有点高兴,沈云淮终于仰头跟他说话了……原来长得高是这种感觉哦……他扶着墙调整姿势,想自己下来,抬起屁股又落下,表情变得痛苦起来。
沈云淮来不及问,把他抱下来:“哪里不舒服?”
梁楚鼻尖冒汗,弯腰捂着不可描述的地方,难过地说:“好像硌到大鸡鸡了……”
如果叽叽坏了……任务值什么时候才满啊,梁楚一阵后怕,幸好他现在是杜肚,不是梁楚,如果是梁楚的小梁楚坏了,他就把这些桌椅吃了把自己毒死算了。
他飞快跑开,自己检查有没有给弄坏了。
回到卧室,沈云淮后脚跟进来,让他坐在床上,蹲下来帮他看。梁楚捂着不让,怕检查着就和谐了,他现在睡觉都不敢在床上睡了,但是在地上更不舒服,就算沈云淮垫着枕头被子还是硬的难受。
沈云淮拿开他手,梁楚紧张地问坏了没有。
沈云淮手指轻轻拨弄,又含在嘴里吞吐,梁楚眨了眨眼睛,脸色潮红起来。
沈云淮笑说:“很精神,看来没事。”
帮他穿上衣服,梁楚放心地趴在床上,幻想如果自己叽叽坏掉了该怎么办。
板牙熊毛毛都直起来:“您为什么要想这种问题,很可怕的好不好。”
梁楚问:“难道你是公的吗?”
板牙熊幽幽问:“我是男的。”
梁楚问:“现在任务值多少了?”
“八十五。”
后来梁楚决定不爬墙了,开始在沈云淮身上琢磨,大门有锁,有锁就有钥匙,找钥匙找的很顺利,就在沈云淮枕头底下。
第二天悄悄去开门,走出庭院,外面阴风簌簌,小树林依然阴阴沉沉。梁楚把大门合上,沿着小路往前走,上次他就是这样走出去的,走了几十步,板牙熊说:“您看前面是什么?”
梁楚急走几步看去,前面隐约出现一座庄重气派的庭院,门口挂着两盏随风摇动的红灯笼。
他又回到原地。
梁楚在门口停了片刻,决定不走前面了,他倒退着往右边方向走,看着庭院淹没在白雾里,随后他回头,发现自己又绕回大门口。
是鬼打墙。
这次门外站着一条人影,朝他温柔的笑:“过来回家了。”
梁楚捏着钥匙不动,怪不得这么容易就被他找到。
沈云淮走过来牵他,梁楚抬头问:“我们不能出去吗?”
沈云淮收起笑容:“出去做什么,不喜欢陪我?”
把他拉回家,沈云淮重新合上大门,他享受世外桃源的二人生活,没有别人打搅,他不需要再顾忌什么,也不需要听他找借口。在外面他说的最多的一句就是王胖王瘦看着呢,王今科白裙子看着他,因为这个那个的原因,让他收敛。天知道他根本不想收敛,他想时时刻刻看着他,想吻就吻,想抱就抱,甚至一直埋在他身体里。
他知道自己想法有多疯狂,但忍耐不住。就像现在一样。
外面的世界日新月异,沈家在华城留了人,随时等候派遣,沈家始终想和沈云淮保持联系,上回好不容易开了个头,自然不愿再放下。北洞门曾招待过这位鬼祖宗,在华城迅速崛起,和南洞门平起平坐,相信不用多久,陈允升也要看青稞道长的脸色。
而梁楚再也没能踏出阴宅一步。
他给自己找事情做,从前院溜达到后院,找了块风水宝地准备种地了。沈云淮找到他时,他正在翻地,把人从菜圃拉出来,打量他神色,问在做什么。
梁楚支着锄头,不满说:“不要喊我名字,喊我农民伯伯。”
春天的时候,他种的小青菜收了几茬,又抽出嫩芽,热水烫一下就能吃,又娇又嫩。
今天涮火锅吃,梁楚摘了一把嫩嫩的小青菜,板牙熊说:“任务值+1,当前任务值99,还差一点。”
梁楚一下子坐到地上,开始发呆,又一个世界结束了啊。
就像是一个循环,又要经历一次分别。
梁楚不知道这一次自己该怎么离开,找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