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荆文武:“……”
梁楚说:“我等你凯旋归来!”
说完就跑了。
回到客厅里,发现荆家大大小小老老少少都在,人虽然多,屋里面却很安静,几个男性长辈一根接一根的抽烟,一边低声说话。
梁楚放慢了脚步,看到荆宏杰脸色苍白,心道我怎么就出去了呢。
小野蛇摇身一变成天之骄子,事情来的突然,所有人都始料未及,集体砸了个懵圈,荆母担忧道:“卫刚,那小……谢慎行不会报复咱家吧?”
这话一出,荆宏杰脸色更不好看了,就连保姆也忧心忡忡。
做了亏心事,终是怕敲门。
在场的人多多少少都有些悔意,有的是悔不当初,看人不起;有的是后悔为什么没能早日结交,在大人物少年落难的时候,给他伸一把援手,雪中送炭,人情债最难还,要真有这份人情,何曾不是多一条倚仗和门路。现在倒好,想巴结都找不着人,就算见得到人,别人也不缺这一份奉承了。
荆卫刚拿着打火机,嗒嗒敲茶几:“我是不是早说过,谢慎行不是简单人物,你们都以为他吃在荆家住在荆家,我今天问问,谢慎行向你们谁张嘴要过一分钱?一个个自命不凡的玩意儿,真当自个是人家衣食父母了,啊?”
现在说这个有什么用……
没人敢提,荆宏杰低着头道:“爸,我们知错了,您消消气。”
荆卫刚怒道:“我说的就是你!翅膀硬了,嫌我老了是吧?!”
荆宏杰一声不吭,荆卫刚火气略消,靠在沙发上长长叹气:“我早该想到,早该想到,小时候就那么像……怎么没费心去谢家问问呢,这都是命啊,真是命。”
梁楚听了一会,屋里的人长吁短叹,谁也没有注意到他,就算注意到了八成也是一顿骂,荆家所有人里边,就他折腾谢慎行折腾的最狠了。要是谢慎行真的上门报复,最可能被送出顶罪的也是他。
梁楚慢慢走到楼上,推开房门,在卧室门口站了几分钟,才缓步走进去。
房间还是那个房间,没有什么改动,只是掀开的床单没有人铺了,撒了一地的东西也没有人给他捡起来,现在他上了楼回到卧室,也没人及时送上一杯可口凉爽的冷饮。
莫名显得有些冷清。
之前和荆文武谈话的时候,还没有这么深的感触,谢慎行走了不过是五个字而已,直到上楼来,来到两人朝夕相处的地方,才恍然觉得:啊,真的走了啊。
板牙熊从梁楚兜里滚出来,担忧地扒着他的衣服:“您是不是难受啊,那咱们关上门哭一会吧。”
梁楚说:“不想哭啊。”
板牙熊说:“您不要憋着,会憋坏身体的,反正没人看见,不算崩人设。”
梁楚摸了摸它的头,从地上捡了一包饼干塞给板牙熊:“真的不想,我差不多早有这个猜想了,这六年来任务值都是一个一个往前走的,从年后到现在更是一点动静都没有。这几天突然往前蹿这么快,肯定有大的剧情转折在发生啊。除了谢慎行被认回本家,我也想不出来还能有什么大事。”
梁楚调低了空调温度,外面艳阳高照,屋里凉爽极了,梁楚坐在床上发呆,一会想这么凉快应该吃火锅啊,一会想起谢慎行。怎么说也相处了六年时间,他又不是石头人,不可能一点感觉都没有,一个小时他还坐在车上,想谢慎行真是好大的一个禽兽。
等到回家来,别说禽兽,连人都看不见了。
梁楚吹着空调,想七想八,也不知道该做些什么,怅然说:“如果我是个妹子,那我要嫁给空调,空调真是世界上最伟大的发明之一。”
板牙熊说:“不对的啊,您以前不是要嫁给床吗,您得先离婚,重婚是犯法的。”
“……你懂的挺多的。”
板牙熊嘿嘿嘿,咔咔吃饼干。
过了片刻,板牙熊吃完了饼干,说:“谢慎行为什么脱您衣服啊?”
梁楚警惕看它:“你看到我屁股了?我要看回来,快,撅屁股。”
板牙熊扑通坐进蛋壳里,摇爪说:“没有没有,我安装了非礼软件,非礼勿视,非礼勿听。”
“……听起来怪怪的,”然后回答它的问题:“可能是因为我又帅身材又好,他控制不住自己。”
板牙熊说:“您现在是荆可。”
梁楚说:“那只能是内在美了,内在太美了,都怪我。”
板牙熊:“……”
梁楚大脑空空,躺在床上看天花板,看着看着猛地坐了起来。
板牙熊说:“怎么了,一惊一乍的。”
梁楚拍手道:“反正谢慎行都走了,那咱们可以看小电影了呀,你喜欢亚洲的还是欧美的?”
板牙熊高兴地说:“我喜欢的可多了,咱们今天就先看大猩猩的吧!”
梁楚站起来自言自语:“算了我还是自己看。”
卧室里的床是双人大床,又是他自己睡,床上乱七八糟什么都有,掀了床单也掀了满地的东西,梁楚把杂物往左踢、往右踢,蹚出一条路来,走了一半,突然想到什么,扫视地面。
“唉不对,我那条内裤呢?”
上面还沾着他的精液,谢慎行居然去嗅,简直想到就头皮发麻。
地上当然是没有的,梁楚跑到床的另一侧去看,那是他最后见到谢慎行的地方,还是没有。
梁楚心跳加快,越是找不着越是心焦气燥,他翻箱倒柜,衣橱里没有,床上没有,床下没有,屋里没有,屋外更没有,该找的地方都找遍了,都没有。梁楚拍一下额头,走去阳台想看是不是被洗掉了,阳台上确实搭着两条内裤,梁楚分辨了一下款式颜色,不是早上那条。
只剩一个可能性了……梁楚头皮炸起来,谢慎行该不是真的带走了吧?
一瞬间所有情绪消散地一干二净,满脑子就剩下了变态变态,偷人内裤的变态!
作者有话要说: 荆母:“谢慎行不会报复咱家吧?”
谢慎行:“不会,您是我丈母娘。”
第16章 我的可口小羔羊
生活不紧不慢的过着,很快迎来了中考。二十天的时间里,唯一值得一提的是荆文武真是一个矛盾的好人,他担心梁楚无法适应谢慎行不在的生活,自告奋勇、主动提出来照顾梁楚。
被使唤了没两天,荆文武忍无可忍跟他吵架:“你牙膏不能自己挤吗?!”
“你到底要吃什么,一次性说完不行吗?一会吃西瓜一会吃苹果,我半小时往楼下跑了三趟了!”
“我说你自己的作业不能自己写吗?”
荆文武一脸频临崩溃,表示自己非常忍气吞声,并且时不时对谢慎行发出深切的同情:“谢慎行哪里是养着个人,分明是养了个祸害啊!我算是知道他为什么走了,他是在逃命啊!”
梁楚跟荆文武吵架没输过,他可是个常胜将军,但现在快要被荆文武吼出神经衰弱了,而且荆文武说的话让他很不好意思,板牙熊也整天眼睛转圈,一人一熊吃东西的频率都少了许多,趴在床上无精打采,想吃东西又不敢说。
很快梁楚和板牙熊在最短的时间里养成了新的习惯,荆文武不在这里睡,每天早上来报道,一人一熊都起的老早,迷瞪着眼睛念叨:“现在可没有人让我使唤啊,我只能自己下去拿东西了……”
板牙熊说:“对的对的……多给我拿两盒奶啊……”
然后抱一堆吃的上来,一上午都不用指使人。
梁楚老老实实了,在床上盘着腿看漫画,荆文武又觉着没事干,一眼又一眼的瞟他,凑上前来问:“荆可你今天话好少啊,我给你拿块西瓜上来吧。”
梁楚抬眼看他,荆文武你是抖M吗?
过了几天揭榜,梁楚的分数刚刚够,吊车尾上了兰新一中。开学时遇到了孙芸小姐,她也考上了这所名校,或许是换了新的环境,或许是以前嘲笑过她的人大半落榜,去了别的学校就读,她大方了许多,也自信了一些,经常来找梁楚。
就这样平平淡淡念着书,然后高二、高三……大三、大四,毕业。
七年来,基本上很少会听到谢慎行的消息,荆家也很少谈起,只隐约知道他没在国内念书,去了国外深造,白考了那么高的分。
相较于梁楚的清淡,谢慎行的经历自然是波澜壮阔浓墨重彩的。谢文军发现了一棵好苗子,如获至宝,几乎把人往完美无缺培养,读书期间有几个退役特种兵陪读,一是保护他的人身安全,二是教习战斗技术,力求文武双全。
再其他的就没有了,梁楚也只能根据任务值的变动猜测谢慎行又做了什么大事。
前段时间任务值突然从68跳到83,一口气涨了15个。
没多久就传来谢家大换血的消息,几月前谢家长孙高调归来,想是这些年做了不少准备工作,才进本家便是铁碗整治,打了所有人一个措手不及。谢文军老先生兄弟姐妹众多,但膝下的人丁并不兴旺,老先生和老妇人伉俪情深,亲生的孩子只有谢清云和一个女儿。
谢清云早年故去,老先生白发人送黑发人,本来已经禅位给太子,太子没了,退位的老先生只得重新把谢家捡起来。谢清云寡断优柔,远亲近戚、各方各面的熟人都从他这里捞到过不少好处,他没了,趁着谢家动荡不安的时机,都像是闻到了血腥味的豺狗,一哄而来,凑上来分一杯羹。
所以这么些年以来,谢家地位还在、名望还在,但实际的势力被分流了不少,老先生和女儿坐镇谢家,一老一弱,想收回失土不可能了,勉强还能收住家业。
新上任的谢家主跟头两位都不一样,他多疑、心机深沉,也不讲情面,把肉糜一点一点从狗嘴里抠了出来,吃饭穿衣糊口养家的钱还是有的,谢慎行出师无名,不能赶尽杀绝,得给人留口活气,但像是以前一样,想花多少就花多少绝没有可能。
他才刚刚上位,手段老辣狠毒,雷厉风行,夺钱、夺权,何止是动了别人的面包,简直要把放面包的盘子、放盘子的桌子都一块抢走了。
损害了别人的利益,别人自然是不愿意的,后来谢慎行便是借题发挥,腥风血雨、清理门户,折腾了大半年,据说还死了人,就此清静了。
听到这个的时候,梁楚正跟同学们吃散伙饭,说这话的那位男同学也是个富二代,本家就在京城,背景比荆家还殷实一些,知道不少权门秘辛,拿到酒桌上来吹嘘作乐,其中最大最有看点的一桩就是谢慎行的风云事迹。
男同学慷慨陈昂,做最后表述:“从那往后,谢慎行的名气就传开了,这人的心是真狠呐,听家里叔叔说,被收拾的有不少是谢家的故交好友,和谢家来往密切,每年都来拜祭谢清云,谢文军老先生亲自求情,他也没放过。就连他亲姑父、谢文军的亲女婿都一样给拿下了,说是谢清云的死跟他有牵连,本来还没人信,后来甩出了证据,人证物证都有,铁证如山啊这是。都说清官难断家务事,女婿十多年来没少为谢家帮忙、给老先生尽孝,有过有功,与谢小姐夫妻感情也不错,但什么关系也没用,该怎么办还怎么办,六亲不认啊这是。”
说完了,不少同学心有戚戚:“对,六亲不认,暴君、暴君。”
梁楚和板牙熊都听的一愣一愣的,梁楚手里托着大蛋,有一下没一下的给它喂东西,板牙熊吃得肚皮滚圆,扒着他手指问酒好喝吗。
“你喝什么酒,”梁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