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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洵睡的死沉,梦里却不太安稳,在梦里他回到了二十岁那年生辰,之后事情的走向却和他记忆里的完全不同。
梦里零零碎碎的画面像走马灯一样在季洵脑海里轮回播放,季洵既梦到自己被各世家弟子联合围杀,又梦到自己仰面躺在山崖下气息奄奄,梦里闪现的最后一个画面是黑将军。
黑将军背上伏着一个重伤的男子,季洵看不清那男子的脸,只知道自己在梦里和黑将军交代些什么,黑将军一步三回头的离开,季洵则往背道的方向跑远。。。。。。
“啊!”季洵从梦里挣脱清醒过来时外面已经天色大亮,因为京城离奇的事件,人人自危,不但季洵不必上朝,就连大臣都乖乖的呆在家里,不需要上早朝了。
原本繁华的京城成了最危险的地方,那些贵族弟子的性命更是面临着巨大的威胁。
“皇上,将军府外有人求见,是今年的状元郎。”季洵醒来时穆离早没了踪影,作为将军,他要护着一方人民平安,自然不能睡沉。
“状元郎?”季洵一半心思沉浸在古怪的梦境里面,待答应了来传报的仆从让状元郎进来,才突然想起来按剧情状元是穆离的军师,帮穆离夺取孟家江山的关键人物。
这么重要的人,在剧情里却没名没姓,比莫玉蓁的介绍都短,当时季洵因为好奇,还心心念念了这位状元郎许久。
有白衣公子逆光踏步而来,其人温润如玉,气质出众,面上总是带着一副温和笑意,这让人很容易迷失在他的笑容里而忘记了他是个瘸子。
白衣公子停了步伐,不远不近的站在门外,口里喊道:“表哥。”
“文曲?你怎么在这里?”季洵虽然知道文曲也应该会在这个世界出现,但将文曲和状元郎联系在一起,这还是让他吃惊了些。
“表哥。”文曲一点和季洵分离千年的陌生感觉都没有,像以前那般从来只对着季洵笑。
“文曲,”季洵过去拉住了文曲的手,“你知道我二十岁后发生了什么吗?我回了趟修真界,各世家弟子好像视我为仇敌。”
“我是不是真做过什么事情,你从来不说假话,你告诉我?”
“表哥,”文曲眸光复杂,自然而然的抓紧了季洵牵住他的手,开口道,“有些事并不能沉溺于表象,世家有诸多恶人,他们会制造出假象欺骗众人。”
“在那些人的布局下,好人会变成坏人,坏人会被洗白成好人。”
文曲的话季洵听懂了大半,他相信文曲的话,虽然在文曲口中,他似乎被人布局陷害了,但这总比他迷了心智,丧心病狂害了众人来的好。
“苏彧怎么说你死了,而且是和我争执时,被我杀了?”想了想季洵不自觉扫过文曲的腿,疑点重重,他怎么也理不清思绪,“你,真的是被我杀了的吗?”
“不是。”文曲回答的坦荡,他是自愿的,和表哥没有半分关系,“我死不了,我和秦修都有另一重身份,这也是我们在修真界被有心人盯上的原因。”
“当年名剑山庄惨遭灭门一事也和秦修的身份有关,”文曲担忧的看着季洵,“准确来说,应该是我们害了逍遥派,更害了你。”
“你们什么身份?”季洵想到破军星君和廉贞星君经常提醒他拿了别人不该拿的东西,自顾猜测道,“莫不是你们是星君转世,我夺了你们飞升的机缘?”
“猜对了一半,”文曲笑了笑,笑意却不达眼底,“你没有夺我们的机缘,是有其他人想夺我们的机缘。”
“什么人?魔修吗?”季洵揉了揉头,想到昨天在皇帝寝宫拓印的花纹,梦里似乎也出现过那个花纹。
“正邪两道皆有,其中也包括丹青手燕黎。”
“燕黎?”季洵脑海终于炸开了一般,想起来了那花纹其实是噬魂阵的逆向画法,噬魂阵吸食修真者的魂魄,逆向画的噬魂符则可以吸食凡夫俗子的魂魄。
千年前燕家作为画符大家,跻身于一线世家,燕家以丹青闻名,季洵等人和燕家小七玩的最好,从燕小七的口里也知道燕黎这么一号人物。
燕黎年轻时放荡不羁,最不爱世俗陈规,总要做一些世人不能容忍、不能接受之事。
燕黎因为聪明,从小就备受长老疼爱,但他却不将心思放在正道,而是整天琢磨着倒行逆施,把修真界一成不变的符咒换着方向画。
世间无限丹青手,一片痴心画不成,在燕黎二十四岁那年下凡界时,他偏偏喜欢上了凡界一个病弱王爷,那王爷是个活不长的,燕黎便动了心思,打算画逆生符,挽回王爷的性命。
修真界一向讲究‘追随天道’,凡界王爷死了,是应了天道,燕黎不该也不能去救,否则就是逆了天道,燕黎被众人阻拦,他心性偏激,一下子就入了魔,逃到了魔界,成了魔界一方至尊,原先他画的道符也都变成了鬼符。
季洵原先拜燕黎为师画过几个月道符,燕黎洒脱随性了些,性子却不差,所以当季洵在逍遥派得知燕黎居然入魔后,是十分不愿意相信的。
文曲见季洵陷入沉思,他也不欲多说,抚了抚季洵的后颈处,一阵莹白色的光芒慢慢侵入季洵的头脑,季洵只觉得自己的头疼缓解了许多。
“文曲,你跟我回修真界吧,逍遥派毕竟是我们的家。”季洵大脑舒服了很多,昨夜做的那些怪梦也忘了大半。
“还不到时候,表哥,上个世界我没等到你,这次终于赶及时了,你听我的,如果可以的话,远离秦修。”
“他怎么了?”季洵心里有些不是滋味,斐寻欢让自己小心秦修,自己表弟也提醒自己要远离秦修,秦修到底怎么了。
“不是他怎么,是你怎么。”文曲叹了口气,“表哥你现在想不起来我知道,秦修他也不是圣人,在经历了那么些事情,他肯定早就变了。”
“我现在还回不了修真界,表哥,我现在不宜久呆,你好好照顾自己,我先走了。”
季洵见文曲言辞恳切,也不好再做挽留,文曲一向是聪明有主意的,若文曲真是星君转世,季洵猜文曲也肯定是文曲星转世。
文曲离开了后,再无人打扰季洵,季洵闲的没事,想到了当初那个酒馆二楼地面的花纹,交代了将军府的仆从一声,就径直去了酒楼。
酒楼还在,来往客人却极少,现在这时候,不会有嫌命长的贵族弟子出来寻欢作乐,酒楼的掌柜在里面打瞌睡,伙计也是懒洋洋的呆在一边。
“掌柜的,你随我去二楼看看。”季洵来到掌柜跟前,一片金叶子敲响了木桌,也敲醒了打瞌睡的掌柜。
“哎哎哎,客官,您跟我来,”掌柜笑呵呵的,愁容立散,弯着肥胖的身躯就给季洵领路去二楼。
季洵在掌柜呆愣的目光中给了掌柜一袋金叶子,而后推开了二楼每一个雅间,如季洵所料,酒楼每一个雅间地面上都有那反向画的噬魂花纹,仔细瞧了,那花纹上教之前多了许多黑气。
“你怎么在酒楼弄这些花纹?”季洵不再查看,只管问酒楼老板。
“这些花纹?”酒楼老板有些懵,嘴上的两撇小胡子一晃一晃的,“京城酒楼地面都用的这花纹啊,上一任皇上请来的道长说这种符可以驱邪,守龙气,”
想了想,掌柜的一手掩脸,靠近季洵低声道,“就连我们青楼每间房都画了这种花纹呢。”
“青楼在哪儿,其他的酒楼位置在哪儿?你给我拿纸拿笔来。”季洵在心里记下了酒楼的位置,再按掌柜说的位置一个个推算,将这些画有逆向噬魂阵的地点结合起来看,聚少成多,这么多的逆向噬魂阵已经形成了天然的煞气阵。
这煞气阵不但克龙气,吸引邪祟,煞气阵里黑气直指的地方居然还在将军府。
将军府里面应该躲着一个老魔。
掌柜的收了许多钱,不太明白的看着眼前青年写写画画,只安静站在一边不敢打扰,同时还狗腿体贴的用衣服下摆给自己的金主扇风纳凉。
作者有话要说: 掌柜的:嘤嘤嘤,金主奴家收了你的钱,你得对奴家好点_(:з」∠)_
季洵:噫~
越来越发现秦修会装了,修真界答应的好好的,一转眼也跟着来了小世界_(:з」∠)_
谢谢小天使狗带的两个地雷,谢谢小天使假装自己是块璞玉的地雷,么么哒,抱紧我的小天使,举高高转圈(??ω??)??
☆、第29章 斜月沉沉藏海雾(修)
“公子,您这也是道上的人啊?”掌柜的扇风扇的有点累,擦了擦脸上的汗水,想到自己得手的那一袋子金叶,开始没话找话。
“您可不知道,当初先帝找的那个道士,呼风唤雨,无所不能,我亲眼看着他画的符纸里面跳出了一个个猛兽,那场面,啧啧。”
“你说那个道士告诉你们这符纹是护龙脉的?”季洵敛眉,道家画符呼风唤雨、指点猛兽并不是一件稀罕事情。
“对对对。”掌柜见眼前这公子有兴趣听,也跟着坐在了一旁,唤店小二取来零食小吃和茶水,一边扇风一边开讲。
三十年前,这天下江山还是秦家人的,那时候的皇帝秦纪年好色且残暴不仁,年年征战,百姓不堪其暴行统治之苦,纷纷揭竿起义,这其中就有一个孟姓将军最为出色。
孟姓将军名为孟子恒,年二十八,以前是秦纪年的贴身护卫,幼年时曾上山学艺,受过高人指点,十八岁那年回京,保护了秦纪年十年,后来也不知怎么了,突兀的就加入了起义大军。
再之后据说孟将军的师傅下山,说是秦家愧受天令,不当成为天下至尊,孟姓将军名子恒者,仁爱善良,他才应该是皇帝的最佳人选。
孟子恒就这么当上了皇上,起义不到两个月的时间,一切都很顺其自然,百姓们都没觉得有任何不妥,至于秦纪年突然暴病而亡,长公主有孕在身下落不明就不是大家关心的事情了。
“哎,我跟您讲,秦纪年可以说是孟子恒一手带大的,秦纪年十岁被封为太子,孟子恒护他到二十岁。”
“少年时期的秦纪年脾气温和,谦谦自律,完全想不到老皇帝一死,他就跟变了个人似的,不但每天沉溺女色,还脾气暴戾,好杀好伐,当时死在他手下的人可不计成千上万呢。”
“先帝的师傅就是我刚刚说的那位道长,”掌柜拿起了桌上的糕点,自顾饮了一口茶叹道,“道长可是画符世家燕姓家族的人呢,唔,可惜我俗,没听过这么一号家族。”
“燕?画符燕家?”季洵拍案,惊的一旁的掌柜噎住了嗓子,脸色涨的通红。
“是啊,似乎叫什么燕黎。”掌柜强撑着挤出一句话,咳个不停。
季洵手指拂过掌柜天灵盖,一股暖流走过,掌柜的终于不再咳嗽,整个人就像重新活过来一般。
“谢谢啊。”掌柜的睁开眼,一句谢谢说出口,屋里只剩了他一个人,那个年轻人早不知道跑哪去了。
季洵没有回将军府,他直接去了青楼,他刚刚趁酒楼掌柜噎住的功夫破坏了符纹格局图,但对这种大型逆向噬魂阵来说,只破坏一方格局没用,季洵还得去其他布局的地方搞破坏。
将军府里的老魔靠逆向噬魂阵谋害京城贵族弟子,再将他们的魂魄生吞补身,如果破坏了这阵法格局,对老魔来说也是一个重击。
京城青楼占地面积很大,名叫‘朝辞阁’,分为上下二楼,一楼歌舞,二楼都是屋子,由那些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