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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逍遥派已经堕落到这个地步了,居然让一个毛头小子掌权?”昆仑派二长老嗤笑一声,眼看着自家门派中招失魂的弟子即将苏醒过来,整个人也松了口气,和清虚子沆瀣一气起来。
“云琛兄你先走吧,这是我们引魂宗的事情,不该把你牵扯进来。”斐寻欢自季洵过来时就不再吹笛引魂,斐作乐也抱琴站得笔直,眼神复杂的看着季洵挡在他们身前的背影。
“不过捕风捉影的一件事,”季洵挥手,“谁知道是不是心怀不轨的人偷了你们弟子的铃铛,再故意陷害你们。”
“对啊,”苏彧接口道,“我们几个毛头小子现在都是金丹期,总比修行了几百年才是元婴的某长老好。”
“狂妄小生,”昆仑派大长老看了眼苏彧,开口道,“不必管他们的身份,季掌门那边我会去说明,大家布诛剑阵,一个不留。”
“好极,”季洵笑了笑,看向一边的秦修道,“你倒是看看那边布阵的,有多少是你曾经救过的人。”
被秦修救过的弟子有些难堪,但手上剑招不减,其中有一位弟子辩解道:“长老有令,不得不从,待此次事件过后,我必将补偿秦兄。”
“怎么补偿?找个风水宝地埋了我们的骨灰?”季洵嗤笑,对面的弟子语塞,彻底不再说话。
“你看,好人没好报吧。”季洵斜睨着眼看着秦修,脸上从容淡定,一点儿被诛剑阵威胁到的意思都没有。
“可不是,”苏彧愤愤不平,“对面第二排中间四个人是我和秦修一起救的,要不是我们,他们早喂了魔族了,现在恩不报,反而要弄死我们,以后好人我不要当了。”
苏彧本以为那四个人听了他的话好歹会羞愧一点,谁知道人家根本不把他的话放在心上,连一句回复都不给他。
眼看着诛剑阵就要成了,季洵招来四鬼,将乾坤袋里的符纸全部扔向对面,符纸风雷水火俱齐,季洵虽然是个金丹初期,但他财大气粗,平日里画符用的都是上好的材料,符纸的效力也大大提升了很多。
一干弟子被符纸砸的头晕目眩,同一时间内遭受了风雷水火四方攻击,有些吃不消,剑势也慢了许多。
季洵无心对战,趁乱让苏彧招呼斐寻欢带着引魂宗弟子离开,秦修是金丹后期,因着他功力深厚,尚且有和元婴初期的昆仑派大长老一战的实力,只身缠住了那长老,掩护众人离开。
“哪里想跑!”清虚子怒气攻心,眼瞅着自己苦心经营的成果被季洵破坏,也顾不得什么了,忍着被雷劈的麻痹感觉,一柄飞刀扔向了斐寻欢的方向,好巧不巧没伤到斐寻欢,反而是扎中了季洵。
“啧啧啧,疼疼疼,”季洵后背被扎了一刀,疼得差点飙粗话,从怀里掏出了一堆爆裂符直接炸了清虚子一脸。
“秦修!”季洵在半空喊了一声,秦修听了心有灵犀后退了数十步远,眼睁睁看着一大堆鬼画符打在了昆仑派大长老身上。
“快走。”季洵颤着声音又说了一句,他刚刚把后背的刀拔出来,流出来的血浸透了后背一大片衣服,因为他穿的是玄色衣服,再加上现在是夜晚,也没有人察觉出他的不妥。
等到秦修也跟了上来后,季洵一股脑把剩下的符纸全部扔下去了。
逍遥派还是一片喜庆,季洵带人回到逍遥派后,给斐寻欢等人都安排好了屋子,也不及说些什么话,快步回到了自己屋里。
逍遥派有护山大阵,量那些无耻之徒也进不来。
季洵前脚回了屋,后脚秦修就跟了进来。
“你怎么了?”秦修借着灯光,见季洵脸色惨白,一向幽深让人看不清情绪的眼眸里写满了担忧。
“没什么,后背中了一刀而已,”季洵头晕的厉害,趴在床上眯着眼睛示意秦修不用担心,“睡一觉就好了。”
“我看看。”秦修瞬间变脸,直接从后面扯开了季洵的衣服,果不其然,季洵后背有一道不小的伤口,流出来的血晕染了大半片肌肤,伤口附近还有些黑紫。
“你中了毒,我去给你拿药。”
季洵思维涣散,晕晕乎乎的不知道秦修在说些什么,只一贯“嗯”了一声算作答应。
秦修看了眼放在桌子上的小刀,小刀呈钩状,刀面上面染着季洵的血迹,刀柄则刻着清虚子三个大字。
等季洵睡了一觉半清醒过来时,时间不过才过了一刻,他背后凉凉的,痒痒的,似有人涂了药膏用手指轻抚,季洵不自觉动了动身子道:“痒。”
“你看吧,”季洵半是清醒半是昏昏欲睡,“你平时救了那么多人有什么用,我早告诉过你,知人知面不知心,有些人天生反骨,有些人白眼狼心性、恩将仇报,你偏不听。”
“救人也是要区分的嘛,你以后记住了,好人可以救,那些虚伪的正道人士让他们自生自灭,特别是那个清虚子!”
“嗯。”秦修看着季洵背后的伤口,低声答应道,“以后我除了你谁也不救。”至于清虚子欠的这笔账,他会亲自去讨要回来。
“唔,随你吧。”季洵打着哈欠,眼里带了层水雾道,“差不多涂好了,你去休息吧。”
大半天没人回话,季洵以为秦修已经走了,却突然间伤口处一股热气拂过,吹的他伤口酥酥麻麻的,心也不自觉抖了下。
“疼不疼。”秦修仔细的吹了吹伤口,他拿的是逍遥派最好的药,这个药唯一的缺点就是过凉了些,秦修疑心季洵受不住药的凉性,便伏下身想让季洵好受些。
“不疼不疼,”季洵半撑着着身想爬起来,“这点小伤算什么。”
因为秦修伏身的缘故,季洵撑着身子还没爬起来,秦修原本为季洵吹气的姿势立马变成了亲吻季洵的后背。
季洵还没来得及炸毛,就听见门外的惊呼声:“表哥,秦修,你们这是在做什么?!”
文曲背着古剑,在逍遥派一个厕所一个厕所找了自家表哥大半夜,本想来表哥屋子碰碰运气,没想到一推门就看到自家表哥衣衫不整,而一向自律严明的秦修居然在亲他家表哥后背。
文曲微张着嘴,整张脸的表情都是幻灭的。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假装自己是一块璞玉小天使的地雷。
☆、第34章 斜月沉沉藏海雾(修)
“秦修在帮我上药呢,你别多想。”季洵老远就能看见文曲站在门外一脸便秘样子; 再俊美的脸都挽救不了他的那副表情。
“哦。”文曲有些尴尬接话; 他刚刚明明看到秦修一脸享受的样子; 秦修该不会禁、欲太久; 突然就变态了吧; 毕竟他表哥也是修真界榜上有名的美男子了。
“表哥!”文曲出声想提醒自家表哥远离秦修这个衣冠禽兽,但当他对上了秦修冷清满含威胁的双眼时,整个人瞬间失去了揭发的勇气。
“怎么了?”季洵觉得文曲实在有些一惊一乍的。
“没什么没什么。”文曲讪讪笑了两声; 将背上的剑放置在桌子上说了一句; “表哥; 这是给你的生辰礼物; 我不打扰你了哈。”
说完这几句话; 文曲慌不择路,三步作两步就跑了出去; 秦修那副好事被打扰了的冷脸模样,他再看下去估计能猝死。
文曲觉得自己实在对不起自家表哥; 但无奈季老爷子把逍遥派实权都给了秦修; 为了自己的人身自由,文曲决定好死不如赖怂着; 至于他表哥; 听天由命吧。
文曲不知道的是; 就今天这一晚,秦修好事被打扰了两次,能和颜悦色也就奇了怪了。
“那个剑好像有点熟悉啊; ”季洵瞅着被文曲放在桌子上的剑,剑鞘通体玄色,掺杂着一些红色。
秦修淡淡扫视了一眼,极为肯定道:“是名剑隐鹤。”
“隐鹤?”这下季洵倒有些吃惊了,隐鹤是名剑山庄的宝物,传说中这把剑能幻化出人形,不过名剑山庄被灭门时,这把剑也莫名消失了。
“嗯,不会错的。”秦修小时候常见到这把剑,几乎到了一眼就能认出来的地步。
文曲怎么会有隐鹤?季洵蹙眉,有点担心,打算明天起来就去问问文曲这把剑是怎么来的。
“你受了伤,那把刀有毒,我今晚在这里陪你吧。”秦修不等季洵回答,十分果断快速的熄了灯。
季洵觉得秦修此处入魔域回来简直魔怔了一般。
“你是怎么了,变了个人似的。”
“我在魔域看到了一个幻境,”秦修躺在季洵身旁,感受到那人还在自己身边,心里才踏实了些,“我看到了未来的自己。”
“唔,未来的你和现在一样好看,别纠结了。”季洵打着哈哈,见秦修似乎挺严肃的样子,就继续听了下去。
“未来的我样貌不变,头发却是银白色的,眼睛也变了颜色。”秦修想起幻境里的那个自己,就有些心悸不安,那个人虽然和自己一样,眼神却满是空洞寂寥。
“可能你飞升了吧。”季洵想了想,安慰道,“仙人总是和普通修真者不同,你就算白发也俊逸出尘。”
秦修听出了季洵话里的意思,合着季洵以为他是在为头发颜色变了发愁,其实他真正发愁的是,幻境里数千载的时光,他都是孤身一人。
三千鸦色长发变白也好,一身修为尽失也罢,秦修不会在意这些,他唯一在意的是身边没有这个人。
如果幻境预示未来的话,那么长的岁月里,季洵究竟去了哪儿呢。
“今天苏彧问了我一个问题,”季洵见秦修沉默,以为他受了幻境影响心情不好,就转移话题道,“他问我如果我堕魔了,你会不会站在我的对立面?”
“不会,”秦修回答的斩钉截铁,“我陪你。”
“你不是最憎恶魔修,恨不得斩尽杀绝吗?”季洵侧过身子,想瞧清秦修脸上的表情,可惜黑灯瞎火的,他什么都看不见。
季洵等了许久也没等到秦修的回答,猜测着秦修可能是在和自己开玩笑,顿时失了询问的兴致,留下一句话就转身睡过去了。
第二天一早季洵醒来时,背上冰凉凉一片,似乎秦修刚给他上完药不久。
秦修人不在,季洵记挂着文曲的事情,拿着隐鹤就去找文曲。
“这是我出去历练时,它自己跟着我的啊。”文曲手里捧着晨读的书物,无辜的看着季洵道,“它跟着我回来了,也是个有灵性的,但我又不使用剑,就送给表哥当礼物了。”
“你在哪儿遇到它的?”季洵问道。
“魔域吧。”文曲想了想,回道,“我走到那里,魔域下面一股冲天的光芒,出于好奇我看了一下,它就突然跟着我了。”
“它跟着你是认定你为主人,你不如自己留着吧。”季洵喜欢讲求缘分,这把剑和文曲有缘,那就该是文曲的才是。
“别了吧,它是被我身上的气味所吸引的,你看我把他送给了你,它有过来理我吗?”
隐鹤动了动,确实是理都不理文曲了。
“表哥,别人不知道,我还是有一点清楚的,秦修他不是那个啥少庄主吗,这把剑就是他家的,你整天和秦修腻歪在一起,身上肯定沾染了秦修的气味。”
“我估摸隐鹤是把你错当成主子了。”
“你现在脑子里成天想些什么,”季洵一脸黑线,被文曲的‘气味论’雷着了,“什么叫成天和秦修腻歪在一起,我不还天天和你在一起吗?”
果然文曲和苏彧那混小子呆久了没好处。
“你可不知道,昨天我看见,”文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