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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刚穿上睡衣,薄薄一件长衫外边只系带子那种,就听到林奕在外面边敲门边喊师傅。
尹航开了门,林奕刹手不及,一把将尹航推倒在地。
薄衫被扯开些许,胰子味在师傅的身上,凝出不一样的香气。
林奕手忙脚乱爬起来,慌乱间嘴唇擦过尹航脸颊。林奕一震,竟不敢直视师傅的脸,“对不起师傅!”火烧屁股一般夺门而出。
尹航:???
*
林奕这是第二次梦。遗。
第一次是在他十二岁的时候,那时候他慌张的模样被嬷嬷发现,然后揪着他上了一堂生理卫生课。林奕很羞涩,但他还来不及对某个女性产生什么兴趣的时候,他很快被迫离家。
林奕不是不懂这个,上京的那些个□□男宠他也不是没听说过,所以才会在听到银笙说什么要想学得会先跟师傅睡这句话,想歪了。
他在逃跑的过程中,因为长得漂亮不是没有遇到过猥琐对他的人。
可是为什么他看过师傅洗澡后会做这样的梦?简直大逆不道。
他反复给自己做心理建设,反复与那鬼怪“切磋”,然后反复借着那鬼怪的视角偷窥师傅。
直到他法力见长,发现那鬼怪就是红莲。
半年过去,红莲发现林奕只能与她打成平手。就像是法术到了一个瓶颈,没有再进步过。
红莲同尹航说起此事,尹航却安慰她慢慢来,能把林奕锻炼到对各种恐怖鬼怪而面不改色已经是很大的成功了。
这与林奕强大的心理承受能力也脱不了关系。毕竟他是有着报仇信念的。
红莲很快发现,她被林奕给糊弄了。
在她幻化成一个恶心的藤蔓老妖正欲对林奕喷树桨时,她被林奕一道金心符咒打入正额。
接着红莲被警告了,不许把林奕已经发现师傅和她联手的事情说出去。
然后,红莲再没能打得过林奕,每次都被打得落花流水。
这才十个月不到,训练的成果出来了,比想像的还要优秀,可是不让她炫耀,还被成果训一顿。
唉,鬼生真是凄惨,偷看心上人洗澡还算是惟一乐趣。
然后红莲第二天被打得更重。
红莲:我做错了什么==
红莲想去找尹航告状,可是她魂体的那道符立即就能折磨她,害得她只得放弃。
林奕这小鬼在想什么呢?难道是生罗征的气了?
她有心找罗征试探,却在一天早上听见林奕对罗征说:“师傅,我想考状元。”
作者有话要说:
武鸿安:嘿,师弟。
林奕:?
上清派修士:感觉自己出现的是某点网站。
珠珠:嘻嘻嘻。
————————
以及我终于写到林奕长大了,啊哈哈哈哈!!!!
第26章 怕鬼少年
尹航挑眉,口气不小,说要考状元。
“你这是——”
林奕正色道:“师傅,徒弟并非弃手艺不顾。徒弟思考很久,考取状元一事任事道远,但若日后能金榜题名,岂不是有更好的出路?师傅与徒弟说过愿望是想考取举人,将此希望寄托于徒弟身上可好?”
尹航嘴角一勾,小家伙,明明是自己想要报仇,考状元不过是计划之一,偏要用其他的借口。
“我问你:君子之道,造端乎夫妇。后一句是什么?”
林奕一愣,很快接道:“及其至也,察乎天地。”
这是自四书之一《中庸》选取的一句话,回答这么快,看来私下里背过了。
尹航又问:“察于此四者,可以有志于学矣。此四者是指?”
“大德不官,大道不器,大信不约,大时不齐。乃是取自《礼记。学记》。”
“徒弟自六岁开始读《中庸》,十一岁已经学完四书五经,虽不说是倒背如流,也算熟读于心。除此而外,《九算》《策论》徒弟也曾粗略读过。”
林奕不愧是这个世界的男主角,记忆超群,罗征所有的四书五经记忆我尚且要回想一下,林奕却张口就来。尹航只能佩服了。
“师傅,徒弟不会耽误做事的。”
尹航摆摆手坐回桌旁,“我且问你,以一个制棺小匠身份去往学堂,你要如何回应别人耻笑嘲讽?”
学堂的歧视欺压与乡间儿童相比有过之而无不及,他就怕好不容易把自闭敏感的林奕教得阳光了点,去了那儿又变回来了。
“他笑便笑,与我何干。若是动手,只管报给先生。”林奕说的官方,他现在懂得不少法术,有要欺负他的就得承担一切后果。
“好,我且等着。”
过了些时日,尹航完成手上工作暂不接单,和林奕两人带了些东西去县城,找那罗征父亲的朋友拜师。
朋友姓曾,年轻时借了罗父十两银子,一直没还,直到罗父逝世罗征被收养,他才将银子陆续还上。也算得上是个守诺的人了。
如今他在县城设了私塾,教了十余年,也教出几个秀才,只水平有限,最高的也就是考取了个贡士。
考较了一番林奕,曾秀才花白胡子笑得直颤,原本见着债主的后辈还有些不好意思,现在笑逐颜开,收到一个多好的苗子!
见尹航又花了几十两买书笔纸砚,林奕脸色郁郁,先前他已经欠了师傅五十两,日后读书又不知要花费多少。
他想要刻苦读书,也有避开尹航的意思,每日在师傅身上的注意力已经超过太多。把心思花在考状元身上,也许就没有那么些乱七八糟的想法了。
银笙的三年之期已到,他却并未出师。他手笨头钝,书画怎么也学不好。因此也就赖在尹家不走,誓要把书画作好,才敢打着师傅徒弟的名头在外行走。
第二年二月,尹航、银笙及家人一道送林奕去考县试,尹航留在场外等待。一连考了五场,出了门,林奕面带微笑。
四月府试,连考三场,仍是神色自然。
同年院试,林奕考取生员,得菏县第一名次。
消息传出,菏择乡哗然,尹航家人声鼎沸。菏择乡考取秀才的自然不止一个,但十四岁就能考上秀才的,举凡宣成王朝,也找不出三个。
林奕得了案首,乃是光耀全县的事,县里有名望的财主乡绅,纷纷提着礼物上门。尹航应接不暇,心里对林奕有些不快。
关上门,对着露出几分恣意的林奕,尹航慢慢喝下茶水,茶杯往桌上一磕。
杯盖与杯身相撞发出清脆声音,林奕收敛笑意,不明白师傅怎么突然生气。
“不过考了个生员资格,便一副了不得模样。不知情的人见了,还以为你中了状元呢。”
林奕有点懵,待客时他分明谦虚有礼,哪里自鸣得意了?便是笑,他也是等到人都走了才笑的。
“嬷嬷将你托付于我,我自认待你不错。知你流落菏择乡必有隐情,我也不问不查,甚至为你隐瞒着,你如今却是做了什么?”
他如今……做了什么?
不过是考了第一名而已。
白天他在院子里看书,小六联合其他孩童在篱笆外向他扔石子,他去县学时在后面叫骂着追了一里路。夜里他临窗苦读,门外学鸡狗吵闹……
这些也罢,学堂里的人知道他是制棺匠的徒弟,便隔绝孤立他,冷言嘲讽不说,偷笔拆凳,涂画毁书……
他使法术严惩了一顿,这些家伙才消停。
他有意争个第一来给他们看看,叫他们知道他本就与他们不同。他本就有这能力,而这第一恰恰证明如此。
那么,他给师傅争光了,师傅为何要这样对他?
林奕鼻子一酸,忍不住委屈。
“师傅问你,考取状元是否你最终目的?师傅只怕你逞一时之勇,不计后果,这世上能人太多,不单是会读书就能出人头地……罢了,你自己好好想。”
林奕恍惚明白师傅的意思,又不太明白。
他招来红莲,让红莲去看看师傅怎么样,红莲道怎么了,林奕说不知道师傅为什么生气了。
他施法从水面看情况,红莲倒是直接,倚在门口嗔道:“罗郎应酬劳累,为此生林奕的气也是应当,小徒弟连个捶背都不会。让我为罗郎松快松快?”说完扭身上前。
尹航制止,“莫开玩笑,你知道我不是那种人。”
红莲扑哧一笑,“那罗郎到底是因为什么?”
“他和嬷嬷流落至此,又不愿联系亲友,若是寻常祸事,怎会闭口不言?他初来我这辗转反侧夜不能寐,所遭苦难,只是隐忍不说。若他害怕的人权势滔天,那如今他弄出声名,引起注意,非但状元拿不到,性命也不一定保住。”
红莲不自禁站直身体,神色郑重。这近一年来与他们朝夕相处,自然心生依赖。林奕固然讨厌,法术对抗也让她有了种同伴的认同,何况他还是心上人的小徒弟。只是没想到林奕身世坎坷,也不知到底有个什么恩怨情仇。
嘀嗒一声,水面荡起波纹,林奕拂去画面,等红莲回来把尹航的话一一复述,他眼睫一眨,道了声谢。
*
眼见尹航家人来人往,赵四娘忍不住酸他,“也就是个秀才罢了,以为是个什么官呢?天天来那么多人!”
她女儿彩双在里屋听见,解释道:“考取秀才就是有功名了,我听他们说秀才可以免除差徭,见了县老爷不用下跪、犯了法不可随意对其用刑、遇公事可禀见县老爷。有用处的多了去了!”
赵四娘疑惑,“有这么厉害?”
父女俩对视一眼,彩双她爹移开视线,抖了抖烟袋,“乡里乡邻的,你也上门去贺贺。”
“叫我去?你一个大男人怎么不去?!”赵四娘张嘴要骂,忽然想到什么,洗了手拽着人,准备上门。
她是不准备见林奕的,不过是借着个由头想把彩双推荐给尹航。
于是彩双带着小六在院里吃喝玩耍,彩双他爹坐门口抽旱烟,赵四娘则进了屋,皮笑肉不笑对着林奕说了声恭喜就寻尹航说话。
“你看看我家彩双,温柔贤惠,相貌也不错吧,十六的年纪同罗师傅你可相配得很!诶哟!”赵四娘拍掌大笑,“她……”
赵四娘手臂碰上不知什么东西,手里的瓜子散了一地,她转头一看,林奕似笑非笑看着她,那双眼睛透着冷意。
诶哟这背时鬼!
赵四娘避邪一般往后退,“你干什么?!”笑的她发毛。
尹航叹气,“婶子不必再说,我并无成亲打算。”一遍又一遍的,赵四娘真是……毅力惊人。
赵四娘看看他,又看看林奕,抓起手里剩下的瓜子嗑,“行吧。”
待尹航走开应付别的乡邻时,赵四娘又凑上去,“罗师傅,既然你徒弟都能考上秀才,你帮我家小六也介绍给曾秀才呗!我家小六聪明!肯定不比那小子差的!”
没等到回复,林奕又出现了,这是背后灵还是怎么的?
“说够了没有?”
赵四娘恨恨瞪了眼林奕,推了把抽旱烟的老头,“走走走走走,人家是秀才,眼睛都长头顶上了,秀才师傅怎么看的上我们?热脸贴人家冷屁股,丢人!”
红莲飘飞过来,看了下林奕的脸色,“你讨厌那母子就算了,彩双却是个好姑娘,嫁给罗郎倒也不错。如若我不是死了……”
林奕冷声道:“你已经死了。”
红莲:“哼!讨厌的小鬼。”她捂着鼻子,想起刚刚闻到的旱烟味,“你可不要去学那些臭男人抽旱烟,恶心死了。”她闻到那烟味心里便烦躁,也不知道是因为什么。
林奕将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