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樊远僵硬了一瞬,故作轻松地笑道:“寒大哥,你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我不过去了趟卫生间……”
“呵……”寒朗冷声问道,“你去卫生间去了整整一夜?”
“……你什么时候来的?”
寒朗捏住他的下巴,声音冷得掉渣,一出口全是酒气,“我该问,你什么时候走的才对。”
樊远蹙眉道:“天快亮了,你现在应该回房好好休息,今天还有一场仗要打,不要为了这点小事误了正事,要不……要不等你回来我再跟你解释。”
寒朗嗤笑一声,摩挲他红肿的樱唇,眸色越发阴沉:“你可真会骗人,之前不是说谁都不会喜欢?怎么转眼就投入了雷斯烨的怀抱?我有哪点不如他?!”
平时的寒朗决不会说出这些话,可见是真的喝醉了,他尽量安抚道:“你先放开我,我们有话好好说,其实这中间……有一点误会。”
“好,你说我听着。”
樊远见他眸中闪着暗芒,以及毫不掩饰的暴虐和疯狂,甚至怀疑眼前的男人是不是寒朗,这个人一向冷冷清清,对他温柔体贴,从没想过有一天这人会在自己面前露出这样可怖的神色。
他直觉不论自己说什么,这人都不会放过他,难道能指望和一个醉鬼说道理?
他拧着眉,态度忽然强硬起来,直言不讳道:“是,我是喜欢雷斯烨,感情这事本来就没什么道理,你硬要我解释,我也说不出什么所以然,总之我离不开他了,事实就是这样。”
寒朗呼吸越来越重,像是在极力压抑突然爆发的怒火,樊远能感觉到他的力道在逐渐加重,被扣住的肩膀像是要被捏碎一般,可是最痛的不是肩膀,而是胸口,这人痛苦无助的眼神,竟让他觉得心疼。
寒朗如困兽一般挣扎着,想要把这个重伤自己的男孩狠狠撕碎,又害怕他真的从自己的世界里永远消失,从没有谁能让他受伤至此,却仍不忍心伤害,他能做的只有把他紧紧按在自己怀里,拼命压抑体内狂暴的力量。
“为什么?为什么是他,为什么不能是我?你知不知道我有多爱你……”
字字泣血。
樊远觉得胸口越来越疼,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有一瞬间,他竟想把这个脆弱的男人紧紧拥抱住,让他不再疼,不再难过。
可是理智告诉他,既然不能给对方想要的感情,就不应该再给他希望,长痛不如短痛,干干脆脆断干净反倒更好。
他狠下心缓缓道:“你本来就是直男,我对你来说只是一个意外,你还是喜欢女孩的,一定能找到那个适合你的人,这样对你更好。”
寒朗凄惨一笑,声音带着咬牙切齿的意味,“小远,你远比我想象得要狠得多。”
樊远不敢和他对视,生怕自己心软,寒朗却抬起他的脸和自己对视,望入他清澈的眼眸,苦笑道:“我恐怕这辈子都放不下你,你还是做好被我纠缠一生的准备,至于雷斯烨……”
他停顿住看着樊远,神色前所未有的复杂,过了半晌他把人放开,转身走了出去。
外面还是漆黑一片,樊远躺在床上久久不能入睡,他从不觉得自己是个优柔寡断的人,可是这次他知道自己心软了,这种感觉很不好,会让他觉得,自己其实是一个花心的人。
他老气横秋地叹道:“小五啊,我可能是个渣受……”
小五:“……”
※※※
等樊远一个回笼觉醒来已经是正午,那些人早就出发了,他拿了点食物去了练武场,三位大爷千叮咛万嘱咐让他记得勤加练习,他哪敢不从。
其实枪械和短刀匕首这类武器他都能融会贯通,只是原主资质平庸,他只好装得蠢笨一点,加上这具身体运动神经很差,稍微运动激烈一点就跟要了命似的,一些动作他能记住,身体却未必能做到,导致了学习进度一直很慢。
三位老师到现在还没放弃他,看来的确是真爱。
热身活动后,他把封泽送给他的军刀拿出细细擦拭,这把军刀比较特别,不能砍只能刺,因为刀身呈棱型,三面血槽,所以被称为三棱军刺。
正常的三棱军刺是安装在枪械上的,一般不拆卸下来,只是这把军刺是封泽改装过的,可以作单独的武器使用,并且由于刀身的设计,刺入和拔出毫不费力,对于樊远这样没什么力气的人而言,是最适合的武器。
想到封泽,樊远又是一阵头疼,连寒朗都发现了他和雷斯烨的事,那家伙跟狐狸一样精明,肯定早就发现了,引而不发也不知道在盘算些什么。
忽然胸口一阵闷痛,樊远蓦地一惊,手指已经被军刺的刃口划伤,他连忙按住伤口,深红色的血液却止不住地在流。
他开始觉得些不安,左思右想还是不放心,找了根绷带随意地处理了下伤口,带上三棱军刺偷了一辆车开出了基地,原主并不会开车,但是他已经顾及不到这么多了。
“小五,雷斯烨在哪,我是说李英河的基地在哪?”
“叮,主人现在的行为不但严重ooc,而且危险度很高,您当前不具备独自出行的能力,请速速返回……”
樊远冷声打断道:“小五,快告诉我。”
小五沉默了片刻,缓缓道:“叮,前方八百米处左转……”
樊远重重踩下油门,手有些微发颤,伤口处的血已经渗透了浅色的绷带,他却感觉不到疼痛,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必须快点见到雷斯烨,必须快点。
李英河是前期的一个反派,在一次争夺物资时击杀了主角队伍的队员,此人做事除了狠毒就是贪得无厌,这次寒朗带人过来,一是为了替伙伴报仇,二是为了彻底剿灭他们。
原作中女主和雷斯烨被困在一个仓库里,那里同时被困了一只五级丧尸,上一世女主为了自己活命,把雷斯烨推了出去拖延时间,自己活了下来,这一世,女主则是为了五级丧尸的晶核,打算再次牺牲雷斯烨。
只要雷斯烨听他的话不和姜萌一组,那个女人肯定会找别人做替死鬼,所以,也许根本什么事都没有,他的不安其实是自己吓唬自己。
他开得飞快,转弯时忽然迎面冲过来一辆车,樊远连忙打方向盘险险避开,却撞上了一旁的栏杆,人倒是没受伤,车却怎么都启动不起来了,这辆车原本就是废弃在车库里的,否则也不会这么轻易偷出来,这下子算是报废了。
他正想着要兑换什么道具来修理一下,车门却被人打开,他被人从里面拖了出去,樊远看到满身是伤的封泽,他还是第一次见这人如此狼狈,下意识便问:“谁能把你打伤成这样,对了雷斯烨呢,你看到他了吗?”
封泽没空理会他的问题,强行把人往自己车上带,语气急迫道:“你先跟我走,否则就来不及了。”
“什么来不及了,我听不懂……我不要跟你走,我要去李英河的基地找雷斯烨!你快放手!”
封泽面无表情地沉默着,毫不含糊地把人塞进了自己车里,语气森冷道:“姜远,如果你不希望我也死在寒朗手里的话,就给我听话一点。”
樊远只觉得脑子一下子懵了,等车开出去半天,他才呐呐问道:“你为什么说……也?”
封泽沉默了一会,把车停在了隐蔽的角落,从口袋摸出一个烟盒扔给樊远。
樊远愣愣地拿起来看,白色的纸盒上沾满了黑色的血污,几乎看不清本来面目,只是在角落上写着小小的【远】字,那是他亲手写上去的,所以绝对不会认错。
雷斯烨说,这个纸盒有他写的字,所以他就是死也不会弄丢的。
那么,为什么它现在会在别人手上……
封泽狠狠锤了一下车窗,再也没有往日的运筹帷幄,气急败坏道:“寒朗真不是个东西!那个仓库里有个五级丧尸,他让我跟老雷进去,分明是想把我们一网打尽!亏老子把他当朋友,总有一天要让他十倍偿还!”
白色的纸盒被樊远捏得变了形,他恍若未觉,回眸疑惑地问道:“雷斯烨呢,你们不是一起的吗,我懂了,他是不是受了很重的伤没有逃出来,我们得回去救他才行,封泽,快把车开回去!”
封泽默了默,语气涩然,“老雷说,没能遵守承诺是他对不住你,他希望你好好的,活着。”
樊远噗嗤一笑,一脸你在逗我的表情,“你到底在胡说些什么,他怎么会死,五级丧尸算什么,这世上就没人能杀死他,你快点往回开……”
封泽抓住他的肩膀,咬牙问道:“你到底要怎么样才肯面对现实?难道要看到他被丧尸咬的七零八落的残躯才肯相信吗?!那个男人已经死了,再强大的人,也有过不去的坎,也敌不过死亡。”
樊远瞪大眼睛看他,仿佛听不懂他话里的意思,封泽伸出手指轻轻替他擦去眼角的泪水,轻轻把人搂进自己怀里,语气艰涩:“其实你已经相信了是不是,否则为什么要哭?”
为什么要哭……他哭了吗?
原来眼睁睁看着所爱的人离去,是这么不好受,这种痛他让颜睿承受了多少次?
原来,他一直都是这么地自私……
第77章 7。11
当樊远再次睁开眼已经是两天后,他记得自己被封泽喂了一杯水,然后就人事不知了。
封泽给他下药了,可是为什么呢?他想不通,就像他想不通寒朗为什么会有如此疯狂的举动,更想不通那样强大的雷斯烨怎么会这样轻易地死去……
明明在前一天夜里,那个男人还抱着他诉说自己有多幸福,现在却从这个世界上永远消失,无论他怎么找都找不到了。
那个人是颜睿,尽管知道他的灵体不死不灭,但是失去了记忆也不过是一个普通的男人,他在面对死亡的那一刻在想什么,他有多绝望有多痛苦有多不甘心,樊远无法想象,他只知道自己的胸腔疼的快要死去。
一只温润的手掌抚上他的额头,男人轻声问道:“好一点了吗?”
樊远歪了歪脑袋看过去,过了好一会才反应过来,眼前的男人是封泽,他依旧穿着之前那件黑色休闲衬衫,两天没有整理过自己,已经冒出了胡茬,看上去狼狈又颓废,眸中的温柔却不容错认。
樊远张了张嘴,出口的声音沙哑难听,低声问道:“我们在哪?”
封泽倒了一杯水,把人扶起靠在自己肩膀上,柔声道:“我们现在正在赶往西北,寒朗的人原定北上,我们不论是继续北上还是南下都有危险,西边有我父亲的旧部,等我们安定下来,再向寒朗讨回这笔债。”
樊远避开他喂到嘴边的水杯,定定地看着他,封泽动作一顿,自己先喝了一口,笑道:“放心,这杯水没动手脚,先前喂你喝安眠药,是担心你在冲动之下做出不可挽回的事,现在你应该冷静下来了吧。”
樊远对他的说辞不置可否,只是没有再避开那杯水,乖乖喝了两口。
等他喝完水,封泽往他水润的唇上亲了一口,樊远没什么反应,只是睫毛微微颤了颤,封泽看着他的脸忽然低笑道:“被我吻让你这么难受?那雷斯烨呢,你跟他厮混的时候很开心吧,我比他差在哪?”
樊远漠然地看着前方,这个问题寒朗也问过,而他已经懒得回答了。
封泽轻嗤一声,“你昏迷的这两天,食物和水都是我一口一口喂进去的,觉得恶心吗?没关系,你总要适应的,反正从此以后你只属于我了。”
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