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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事情挽救,重海整个人都软瘫了下来,他拍了拍翅膀,整个人半漂浮在空中,懒洋洋地不想动弹。从他的角度看,徐挽河还十分严肃地站在屏幕前,游离的光照映得他的瞳孔微微闪烁。
“放心好啦,重海出手,绝对搞定。”
徐挽河下意识地摇摇头:“我不是在想这个,而是……”
“嗯?”
“他好像混淆了虚拟的记忆和他自己本身。”这个猜想太过惊悚,即使是徐挽河也没法很有底气地说出来,“但是你知道的,有些感觉不会错的。”
重海也愣了:“这种人怎么可能入选成为种子?”
实际上,作为一个不断穿越的人,最终迷失了自己的不在少数。在早期,系统为了能让穿越者更加完美的扮演他的角色,甚至会提炼出一部分带着记忆和行为模式的灵魂和穿越者本身融合。在一开始确实效果极好。但如果一个人有两套完全不同的思维方式乃至自我认知的时候,会发生什么事情呢?
他们大多都疯了。
因为如此,后来系统基本上放弃了这种折损率特别高的手法,即使有记忆传导,也只是使用完全不带情绪的类似电影的故事传导模式,最大限度的保持穿越者本身的自我。
但实际上,这种人格崩溃的现象仍然困扰着穿越者。
在不同的世界里,他们有着不同的姓名,不同的身份,不同的人际关系,那么,如何给自己定位一个确定的中心来确定自己就成了一个很重要的问题。如果最终穿越者没有办法确定一个确切的自我,那么通常,疯狂都会成为最后的结局。
不过,现在穿越者们已经总结出很多避免的方法,让这种情况反而少见起来。
但问题来了,系统挑选种子其实是多方面综合考量的结果,性格可能极品,但潜力绝对是非常可怕的,绝无可能出现这种崩溃极快的现象。因此,重海想了想,最终还是不大能相信徐挽河的想法:“这怎么可能?”
“能查到他穿越之前的过去吗?”
重海摇了摇头:“没有录入,自然没可能查到——你是不是怀疑这个设定的身份,和他真实的身份有很大的重叠之处?”
徐挽河点点头。
重海想了想说:“但是系统名目下的穿越者的过去,我们根本无从了解。”他说着,也不由露出苦笑。像是他们这些时空的流浪汉,仅仅只是那些人都是源自于一个叫做“现实”的世界——听起来倒像是徐挽河他们的世界是虚幻一样——无数人试图寻找那个世界,所有人都知道,那就是系统的根基,但找不到。
好像那个叫做“现实”的世界,确实比他们更高一级。
目前,根据和系统下面的穿越者的接触来看,那个“现实”里没有魔法没有武术也没有高精端的科技,刚刚建立起以科技为基础的文明,还没有来得及走向星际,那个世界里没有主角,或者说,每一个人都是自己的主宰--总之,古老而先进,神秘而复杂,带着一种难以言说的迷人。
对于徐挽河这类的人,他们习惯把那个世界称呼为彼世,好像非常靠近,但又似乎永远都接触不到。
而从彼世而来的穿越者对于他们自己的世界的说法也不能统一,有的说是耶和华□□纪(据徐挽河所知,有很多耶和华和耶和华创造的世界,但目前没有发现彼世);也有盘古一斧头劈开天地(这个也被认为是虚假传言,不过因此有很多穿越者都喜欢定居在洪荒世界);还有一种说法是在一个什么都没有的地方,然后发生了大爆炸,世界就诞生了。这个最荒谬,也是最常见的,但让人奇怪的是,所有穿越者都没有办法解释“既然空无一物那么炸弹到底是从哪里来的呢”的疑问。
总之,那是一个永远都笼罩在迷雾中的世界,进在咫尺,远如天涯。
提到了这个话题,徐挽河和重海对视了一眼,情不自禁地沉默了下来。重海清了清嗓子,问道:“那你现在?”
徐挽河果断又感觉到了头疼:“……继续工作吧。”
说到底,除了这件事情之外,徐挽河也没有什么别的事情好做。
回到自己的身体后,徐挽河先检查了一下情况,出乎意料,那位“青梅竹马”虽然将他打晕带走了,但同时也将他保护的很好。除了后颈隐隐作痛之外,浑身上下连个磕碰都没有。
徐挽河默默地在心底给对方又画了几个标记:心思细腻,人畜无害,在半疯狂的情况下反而暴露了很多细节。
--对方应该是在和平社会里长大的。
定了定神,徐挽河缓缓睁开了眼睛,引入眼帘的就是一张苦花了的橘子皮老脸,十分吓人。即便见多识广如徐挽河,都忍不住往后仰了仰头:“母后,朕无事。”
太后又抽泣了一声。
徐挽河仔细观察了一下,发现太后的哀愁似乎并不是假装出来的,是真的很害怕他就这么翘辫子了,这种悲伤是混合着‘熟悉的人可能离开’,‘独自一人在皇宫里没有依靠’,‘他一旦真死了任务就完蛋了’的多重的结果。
可问题是,您老就真的只在这里哭丧,不做点别的事情吗?
徐挽河又觉得头疼,心理年龄展现在行为上,以这位太后穿越者的行为来看,她恐怕穿越过来之前还未成年。系统把这种人扔到这样的道路上,委实……作孽。
……徐挽河真没想到,这个时候他还要带孩子。
除了强调自己真的没事之外,徐挽河也没有别的办法。不过显然,这种办法的效果并不好。好在小姑娘哭累了,她这幅身体也年龄大了,很快就睡着了。徐挽河总算是送了一口气,他从小到大都不擅长应对这种性格的小姑娘,无论发生什么好像都是他的错,偏偏徐挽河对于护花使者的这个职业的渴望也不是很大。
让太后躺下来睡了,徐挽河唤来侍卫,细细地询问了情况。
虽然在重海那里已经了解了大概,但终归细节情况并不是很清楚。徐挽河想了想,最终以皇帝受惊这个说法暂且推迟了这几天的选秀。然后,他抬起腿,往钟粹宫走去。
其中还有影卫一名,魔教教主一位。
徐挽河先是去见了曾经贴身保护他的影卫,那位有着狂霸酷炫性格的年轻男人早就已经醒了,显然无所事事了一天了。他看见徐挽河,先是露出了一个习惯性的邪恶微笑——看着就讨打的那种,眼睛里自信满满,显然认为即便现在一切都还在自己的掌控中。
甚至,徐挽河刚刚走进屋子,对方就认为自己掌控一切地开口了:“我以为陛下会砍了我,没想到,陛下还是念着旧情的。”
徐挽河慢吞吞地坐在了对面,显然,他不觉得自己和影卫有什么旧情好说,即便是有,那也只是设定而已。但表面上,徐挽河还是略有困惑地问:“朕自认为并无任何地方对不起你,即便有,你若需要补偿,朕也皆可许了。朕只是不懂,你为何要害朕。”
影卫穿越者很轻地笑了一声。
“陛下享有天下,臣子自然不敢有所妄求。”他说着这样恭敬地话,眼睛里闪烁的光芒却诉说着另外一个意思,“臣,只求一死。”
徐挽河对天翻了一个白眼,如果不是有绝对不能杀了对方的理由,他现在肯定就借力下坡地直接喊侍卫把他拖出去斩了,让你装!让你作!不过,现在他也只能按照对方抛过来的状态,露出一副难以置信的,又轻微的收到伤害的状态。徐挽河把手放在膝盖上,死死握紧,借着指甲扣肉的疼痛,他总算没有露出想要砍死对方的表情:“你……你又何出此言。”
影卫微微一笑:“人生在世不称意,不如自挂东南枝。”
这话说的奇怪,还没等徐挽河反应过来,那影卫就直接将头往桌角磕去。力道之狠,徐挽河很怀疑即便有金手指做后备,这家伙也很可能一命呜呼了。当下,徐挽河急冲冲地拦住了他,但冲进太大,反而把徐挽河往后冲撞了一些距离,狠狠地撞上了桌角。
嘶,真疼啊。
影卫看着他,眼底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得意飘过。徐挽河也很得意,不管怎么说,和别的穿越者对戏,没剧本,全靠现场发挥——他对自己的表现还是很满意的。
“陛下!”影卫大为痛心疾首地呐喊道。
徐挽河直起身子,一甩袖子,将影卫逼开了他身边半米有余。他轻轻地叹了一口气,然后昂首拓步,绝对不往后看地走出去:“让侍卫看好他,绝对不准他自杀,一旦伤了一根汗毛,唯你们是斩。”
他一边说着,另一边则愉快地在系统操纵界面上给影卫加了50点的好感。
引发对方的内疚心。
虽然手段俗了一点,但好用就行,而且这穿越者也够狠,不够狠,一旦对自己保留有任何余地,这种手段的威慑力也就不那么可怕了。
不过,受害者形象的时间长了,也会引起人们的反感,徐挽河倒是很好奇影卫下一步会怎么走。
——没错,这种毫无感情的对戏,才是试炼该有的姿态。
徐挽河看着毒辣地阳光洒在地面上,明晃晃地晃眼。他想,不能自我控制的将感情投射在一个过客身上,这是多么愚昧的行为啊。至少,也应当判断一下他到底值不值得。说真的,虽然影卫穿越者人是讨厌了一点,但是至少不会给他太多的心理负担。
因为徐挽河知道,无论自己怎么对待他,对方的人生都不会为他而发生片刻的偏移。
但那位“青梅竹马”是不一样的。
徐挽河接下来的对他的举动,决定了到底是把他往深渊里推,还是往天堂里救赎。说真的,徐挽河表示压力很大,而且他一向不擅长这种玩意儿。
☆、Chapter Six 家乡
之后,徐挽河又去见了一眼魔教教主,魔教教主版穿越者没有自带的背景,两人之间也没什么好聊的,徐挽河发表了一点“卿本佳人奈何做贼”的惋惜评论,然后留了一个空隙,就走了。当天下午,徐挽河不出意外地收到了消息,魔教教主从看守处跑了出来。
嗯,还不算太呆。
徐挽河欣慰地想,然而他的欣慰仅仅只维持了半个时辰,然后面对前来侍奉的小太监默然无语——你到底对装太监这件事有多执着啊。虽然徐挽河知道在魔教教主中,有一位叫做东方不败的前辈大大地有名。但对方也只是阉人,而不是太监啊。
毕恭毕敬的小太监——内里魔教教主穿越者,显然不知道徐挽河对他的品味彻头彻尾地表示了鄙夷。
不过,现在再把他赶走就太晚了。
徐挽河只能带着他,按照原计划,去帮一大批任务为“让皇帝一辈子都忘不了她”的穿越女们把任务搞定。于是,徐挽河在御花园里每两步路就遇到一个长得十分之美丽的少女,然后彼此欣赏,再走两步路,“从牢里逃出来的刺客”就跳出来暗杀皇帝,穿越女拦在了刺客身前,哀婉悠长地长吟一声。徐挽河抱着她痛哭流涕——穿越女的任务圆满结束。
徐挽河擦擦眼睛,把没用了的尸体扔掉,走两步路继续去见下一个穿越女。
跟在徐挽河身后的小太监的表情几乎是崩溃的。
在亲眼看见十几个“自己”跳出来砍死了十几个宫女或者妃子,明明怀有绝世武功的皇帝成了一个只会抱着女人哭的废材——而在不久之前,这家伙还拿着一把名剑,以无法匹敌的姿态把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