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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亲眼看见十几个“自己”跳出来砍死了十几个宫女或者妃子,明明怀有绝世武功的皇帝成了一个只会抱着女人哭的废材——而在不久之前,这家伙还拿着一把名剑,以无法匹敌的姿态把自己捅了一个对穿,踹进了湖里。
求问,此时此刻的魔教教主心理阴影到底有多大。
反正徐挽河是不大敢回头去看对方的表情的。
总体而言,今天工作的成效还算是不错,徐挽河在御花园游荡了一下午,送走了三十多位算是及格的穿越者。他的标准并不高,实际上,穿越者将会有足够的时间和机会去学习他们所需要的一切——而最重要的是,他们得意识到自己要主动地参合进剧情里,无论好坏,因为世界上没有纯粹的好事或者坏事。
这一天的工作算是结束了。
徐挽河和重海对了一下目前的状态,已经进入的一百位穿越者中,失败了五位(包括那位无辜被杀的COSPLAY爱好者和半夜扰民的歌唱家),已经成功离开了三十二位,目前还有六十三个穿越者,不过这群人的任务不是杀死其他穿越者,就是坐上皇后的位置,都不是短时间可以搞定的。
徐挽河突然停下了脚步,他身后的小太监一时收脚不住,直接撞到了徐挽河的背上。小太监愣了又愣,才反应过来自己应该怎么做,飞快地跪倒:“请皇上恕罪。”
声音颤抖,但并没有多少惶恐之意。
徐挽河问他:“你在想什么?”
“……”小太监跪在地上,没有作声。
徐挽河揉了揉太阳穴:“无论你说什么,我都恕你无罪。”
对方这才意识到,自己不说出一点什么出来,恐怕徐挽河不会放过他的。因此,冒充为小太监的魔教教主穿越者略微沉吟一下,便回答道:“我在想……皇上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那得到答案了吗?”
“恰恰相反。”对方的声音很清晰,甚至忘记了捏着嗓子说话,“迷惑变得更多了。”
徐挽河很奇异地看了一眼他,刚才,自己实际上是给了对方一个刷好感的机会,如果换做影卫穿越者,对方这个时候肯定顺杆上爬指责徐挽河是个负心汉了。至于他到底是如何看待徐挽河的——这不重要,过多的个人情绪反而会影响任务的成功率。
情绪化反而是徐挽河这类对晋级需求不高的自由位面流浪者的特征。
这让徐挽河忍不住认真打量了一眼对方,他试着透过那张虚假的脸去观察对方的真实状态,理所当然的,他失败了。魔教教主穿越者显得非常平静。他和影卫,和青梅竹马都截然不同。
被选为种子穿越者,果然都有自己的独特之处。
徐挽河此刻都对他有了一点好感,这并不是系统提供的虚假数值,是确确实实的,对这个人坦诚地欣赏。他轻笑一声:“是啊,人真的很复杂,我自己都不知道我是什么样的人了。”他平静地说,然而没有自己想象中的轻松。
“你可以继续观察下去,什么时候得到答案了,记得告诉我。”徐挽河想了想,又问,“对了,你叫什么名字?”
魔教教主诡异地停顿了一下,显然,他还没准备好一个名字:“我……小渣子。”
……小渣滓。
徐挽河言不由衷地夸奖道:“这真是一个独特的名字。”
魔教教主看起来想把自己挖个坑埋起来。
既然已经暴露了,徐挽河就不介意暴露更多了,这对于小渣子而言说不定并不是一些坏事,他接触到了一部分真相,而这一部分对于大多数系统编制下的穿越者而言,很可能是一辈子都没法了解的真实,徐挽河并不介意在这方面给系统添一点赌。
因此,徐挽河又带着小渣子跑了十几个妃嫔的住处,在她们陷入啪啪啪的梦境之后,又悄然离开。魔教教主眼底有着更多的迷惑,他委实不明白徐挽河这么做的用意是什么?
“感到很困惑?”
“……是。”
“我觉得你有时间的话,不妨和那些姑娘们见见面?”
“好。”
这么快就答应了?
徐挽河反而感到吃惊,但下一秒,他自己又觉得自己太过神经过敏,无论小渣子调查出了什么,最后都不可能影响到他的最终成绩。不过,小渣子的效率也让他感觉到差异。
第二天早朝过后,小渣子就迫不及待地拦住了他:“……她们都是,都是……和我从一个地方来的?”
徐挽河眨眨眼睛:“那么你是从哪里来的?”
小渣子张了张口,他一时没能找到一个恰当的名词来回答:“呃,就是……就是家乡人。”
“哦。”家乡,这真的是一个令人怀念的词汇。
“那么,这一切到底是……”
徐挽河打断了他的话,斩钉截铁地说:“我不会告诉你真相,所有从别人口里说出来的真相都未必可信,真相只能是你自己调查出来的。”
小渣子也从极端的兴奋中冷静下来了,他看着徐挽河,眼睛里却有光芒慢慢亮起来。那种光辉是一种活得麻木的人重新找到目标的人眼睛里才会有的光辉。他郑重地对徐挽河说:“我一定会找到真相的,绝对。”
徐挽河也忍不住笑了起来,这是一个很奇妙的感觉,他们刚刚认识不久,第一面徐挽河就动手给他来了个对穿,但甚至也没有说多少话。但一种奇妙的氛围萦绕在两人中间,徐挽河确信自己很欣赏这种人——对方所拥有的,正是徐挽河在漫长光阴中已经彻底失去的热情和冲动。
“我能交你这个朋友吗?”
“当然可以。”小渣子微微一笑,“我的名字叫做岑青峰,真名。”
徐挽河微微一笑,递给对方一张圣旨:“见面礼。”他说,“不过我还是喜欢小渣子这个名字。”
小渣子哀怨地瞥了徐挽河一眼,他这个表情和重海有几分相似,又逗得徐挽河微笑起来。他展开那张圣旨,上面写着将皇帝禅让,下一任皇帝将是小渣子。小渣子张开口想要说什么,但是系统叮咚叮咚的提示音打断了他:“叮咚,改朝换代任务完成,宿主即将脱离世界……积分清算中……”
小渣子的身形变得透明,他张了张口,却没有发出声音。
徐挽河从口型上猜测,那应该是再见的意思。
再见,小渣子。
徐挽河叹了一口气,希望他没有做错什么吧。
“徐挽河,在?”重海的声音响起。
“在。”
“那个魔教教主的种子穿越者的分数已经结算出来了,系统对你的工作给了一个优异的结论。”重海的语气里说不出的奇怪,关于魔教教主穿越者的事情他也在跟进,他对徐挽河的行为非常反对,只是拗不过徐挽河而已——但他也委实没想到会得到这样一个结局。
“这真是一个坏消息。”徐挽河苦笑。
“什么?”
“这说明系统根本就不害怕有人去调查它,它关注的要点在于——为了调查它,穿越者需要得到更多的资源,更加积极地获得更多的权限。也就是说,更加刻苦的完成任务。”徐挽河急促地呼吸一下,“……我还是害了他。”
“这一切还没发生,不是吗?”重海耸耸肩,“说不定他经过几次任务之后,就会放弃这个想法了,就像我一样……不过,话说回来,徐挽河你还没有放弃反系统的想法吗?”
徐挽河沉默了一瞬,随即若无其事地回答道:“只是忍不住想给他添点堵而已。我只是……还没有能够心胸宽阔到可以假装那一切都不存在罢了。你放心,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我有这个分寸的。”
“好吧。”
“重海,我突然就有些想家了。”
可他们都没有家了。
哪怕走过千山万水,也不过是远在异乡的流浪者罢了。那个魂牵梦绕的地方,再也不在了,也再也回不去了。
☆、Chapter Seven 紧急结束
【7】
又过了几日,除了那两位种子穿越者还没有投放下来之外,剩下的穿越者徐挽河都已经把她们搞进了自己的后宫——完全没有坐拥三千后宫的成就感,反而觉得很累。
不过,为了方便穿越女们刷事件,重海最近安排了一个太后的寿宴。
该跳舞的跳舞,该唱歌的唱歌,该做饭的做饭,甚至还有外国团体跑来侮辱本国然后被穿越女轻轻松松地打败了的事件。徐挽河对此表示,这世界上真的有这么傻逼的外国使团吗?重海翻了一个白眼——你总要给皇上喜欢上穿越女给个借口吧。
可问题是,西施貂蝉昭君玉环……没一个是因为能打怪而被皇上喜欢的啊。
人家都是因为脸。
但看着重海言之凿凿的表情,徐挽河最终也没能说出什么反对的话。
倒是太后本人很开心,小姑娘大概一辈子都没有这么热闹得过生日,兴致勃勃地考察了每一个细节。还真让她抓到了几个粗心大意,违背规矩的穿越女。徐挽河也没留情,抓到一个就砍了一个,很快就把任务中的几个名额填满了。
同时,也由于宫斗系统的存在,有几个穿越女都发现了其中可利用的成分,借用太后之手,也纷纷地除掉了自己的任务对象,一时之间,离开的穿越女多如牛毛,徐挽河再见缝插针地淘汰了几个太傻的,硬生生把穿越者的数目砍了一半,只剩下三百多位了。
……徐挽河总怀疑这剩下的三百多人,都是准备认认真真地和他谈一场恋爱的。这倒未必是她们有多欣赏徐挽河这个人,八成是冲着徐挽河这张脸来的。
除此之外,徐挽河和影卫穿越者之间的“感情”也在稳步增长中,徐挽河基本上隔两天就去他附近溜达一圈——影卫总算是被那一剑捅老实了,知道自己的武力基本上没法强迫徐挽河,继续扮演他那位为情而伤的伤心人,徐挽河也很给他面子,磨磨蹭蹭地慢慢给他升上了60的好感值就不动了。
至于之后给他一个什么契机,徐挽河还没想好。
无论如何,太后的寿辰都已经来临了。
徐挽河起了很早,天色很好,蒙蒙的朝雾将天空笼罩上了一层白纱。御花园里的梅花开的很好,服侍的太监过来折了几只开的最盛的梅花,插在盛着清水的青瓷瓶里,远远看去倒是颇为喜人。徐挽河默默地看了一眼镜子里的自己——又是需要艰苦奋斗的一天。
一上午守完二十多场几乎没差别的歌舞,顺带记得给每个领舞的穿越者十点好感度。
中午两百多盘菜就不用全吃了,太后倒是兴致勃勃想要每一盘都尝一口,毕竟有金手指保证,味道基本上都还不错,但尝到四十多道的时候,她也不行了,捂住肚子下去了,进了太医院,灌了不少消食的中药,很苦,导致她一脸凶神恶煞了一下午。
下午是诗会,给太后献上寿词,诗词皆可。
虽然内心早就知道这是一场抄抄大会,然而徐挽河展开那群才女们的诗词,表情还是裂了。
第一首: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
徐挽河默默地把这一首合上,对下面期待的穿越女称赞道:“此词真是极好的,足以千古流传。”唯一的问题是,今日不是中秋。
紧接着,徐挽河又打开了第二首。
“……花谢花飞花满天,红消香断有谁怜?游丝软系飘春榭,落絮轻沾扑绣帘。……”
徐挽河又觉得自己表情裂了裂,这人在太后寿辰上献上这种哀诗到底脑子里都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