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凭他贫瘠的想象力,当然想不到这世界上的缘分真的是妙不可言,谁让他没几个游戏网友呢。
陶学回到座位上的时候,橙汁都被甘希喝完了,他靠在沙发上盯着陶学,打了个嗝儿,两个人顿时笑作一团。
陶学家离得比较近,他先把甘希送到出租车上,然后才回的家。
显然知道这一次分开以后,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够再聚,甘希隔着车窗拉着他的手臂,用力拍了拍,有些惆怅的说:“我后天的飞机,记得来送我啊。”
陶学:“你就放心吧,甘大爷的场我肯定捧。”
甘希这才满意的放开他。
陶学到家的时候,家里的灯光还亮着,陶宏正坐在沙发上,一边剥玉米粒,一边看电视。
“和同学玩的怎么样?”
陶学也拿了一根玉米剥着,随口答道:“很好啊,就是喝了点酒,现在有点头晕。”
一颗玉米粒扔到他额头上,又弹到塑料袋里,陶宏:“一身味儿,还不滚去洗澡,下回玩记得时间,这都几点了。”
这玉米是从冰箱里拿出来的,陶学额头被碰到的地方有点凉,又有点痒,伸手摸了摸,问道:“我妈呢?”
“早睡了,这几天她有点头疼。”
陶学知道这是向兰的老毛病了,但每次听到的时候还是会皱眉,又问道:“吃药了吗?”
陶宏用腿支棱了他一脚,瞪眼道:“当然吃了,我媳妇我不心疼啊,叫你赶快去洗澡,怎么啰啰嗦嗦的,洗完澡自己睡觉去。”
陶学笑着躲开,走进自己的卧室,脸上的笑意就淡了下来,往常这个时间点了,陶宏必定是陪在向兰身边的,可不是孤零零的坐在客厅剥玉米粒。
难不成是夫妻俩吵架了?
陶学怀着这样的疑问,到了第二天早上看见他妈的时候,就趁着陶宏出去溜达,问了出来。
向兰正在rua面团,准备中午蒸几个馒头下咸菜,听见他的话就是一笑,道:“谁有心情和他吵架,我又不是吃多了撑的。”
“他呀,最近在想着该怎么奋发图强呢。”
陶学倒没有想到会是这个原因,关键是他爸作为一个四十出头的中年人,没有那些中年危机,就开开超市,打打牌,还挺佛的,怎么突然就想到要奋发了?
向兰:“你不知道吧,半个月前你在学校的事,”她在围裙上擦了擦手,“出了这么大的事,你回家一声没吭,你爸可都记在心里的。”
事实上不仅是陶宏心里惦记着,向兰也挺难受的。
孩子好不容易这么努力的考出一门好成绩,被人污蔑作弊,受了这么大的委屈,回到家什么都没说,还是老师打电话给他们,他们才知道的。
孩子懂事,不代表他们大人就不心疼。
陶学怔了怔,心里除了感动,什么也说不出来,只能转移话题问道:“那爸准备干什么,我看他昨晚剥了好久的玉米粒。”
向兰:“谁知道呢,看他自己愿意怎么弄,就怎么弄呗,现在估计还憋着一口气呢。”
“你别管他,反正就看他能做出个什么来,免得一天到晚就知道打牌。”
陶学靠在厨房门口,听见这话颇有些忍俊不禁,最后想了想,他爸爸都这么努力了,他这个当儿子的也不能落后啊。
于是中午吃饭的时候,他把钱邦的事情跟他们说了。
陶宏看起来还挺高兴的,道:“咦,那我儿子以后成了大明星,我岂不是大明星他爹!”
向兰在桌子底下踹了他一脚,又温声细语的问陶学道:“喜欢唱歌?妈妈也没有什么好的建议,但你有没有想过,以后读什么大学?”
主要是陶学之前也不是走艺考路线的,她也不懂,就怕孩子吃了亏。
陶学:“放心吧,这些事情会处理好的,我会和钱邦商量一下,决定了再告诉你们。”
向兰:“如果洽谈好了,人家就是你的经纪人,还比你大好多岁,记得礼貌一点,叫叔叔。”
陶学心里有数,平常看见这个年龄段叫叫叔叔也没什么,如果以后有了利益交缠,那肯定不能就这么叫啊。
他和钱邦约好第二天在学校附近的餐厅见面。
这回是钱邦安排好的,专门办了一个包间,就他和陶学两个人。
“你喝点什么饮料吗?”
陶学也不客气:“来瓶橙汁就可以了。”
服务员很快就拿了过来,陶学从他手里接过玻璃瓶,倒了一杯先递给钱邦。
钱邦接过来喝了一口,立马就见底了。
他感慨了一句:“这餐厅里的杯子,就是特别的华而不实。”
陶学抿嘴笑了一下,并不接他的话茬。
钱邦看他这样,心下啧了一声,他之前就觉得,陶学和他的同龄人不一样,做事情未免也太有主见了,而且还鬼精鬼精的,很多时候,钱邦都不敢只把他当一个高三刚毕业的学生看。
他主动问道:“你决定好了吗?”
陶学放下杯子应了一声。
钱邦听见他应声,竟然觉得有些激动,道:“大风有好几种合同,你是签三年,五年,还是十年的?”
“其实我个人建议,签五年的最好,最有发展的空间。。。。。。”
陶学抬手打断他:“我签三年的。”
钱邦皱眉:“只签三年的话,公司必定会以压榨你的价值为主,到时候很多事情都不是你能说了算的。”
陶学把两杯橙汁倒满,和他碰了一下杯子,道:“签三年的卖身契差不多了,我以后很有可能并不会一直做这个。”
钱邦很诧异:“不做这个?”其实他还有一句话没问出来,陶学如果只签三年合同,以后解约也才二十一吧,最多大三,而且他肯定也没有那个时间去认真读书,如果不继续唱歌,还能出来干什么?
陶学:“报个正常的大学就好了,今年的考题不算特别难,我感觉这回分数应该还可以,说不定还能去个重本。”
钱邦有些说不出话来,他觉得对方是不是想的太轻巧了,以后都进圈了,还能有时间去学习吗?
陶学笑眯眯的给他又倒了一杯橙汁,道:“至于公司那边的问题,我相信钱哥会帮我解决的不是吗。”
钱邦沉吟一下,没说可以,也没说不可以,事实上如果陶学要这样的话,那也不是不行,就是麻烦,他又要去欠人情。
想到这儿他瞪了陶学一眼,两人这么一来二去的倒也熟悉不少。
不熟也得熟,以后就是一条绳上的蚂蚱了。
钱邦:“也行,回去我就把合同弄好,但是合同最高就是B级的,之后你就有事情做了,你准备准备。”
陶学:“这么快?能有什么事?”
钱邦不怀好意的笑了笑,这下他终于找到了一点点成就感,说:“你不是有三个月的暑假时间,去给你安排个节目过一过,露个脸也好。”
这才是他今天想要和陶学商量的事情,他手上前几天刚联系到一个朋友办的生活类节目,档次不高不低,非常适合现在的陶学。
陶学真没想到他这么快,不过也行,“三个月就够了?”他记得以前看的那些综艺的录制时间冒似不止这点。
钱邦拍着胸口保证:“最多再耽搁你一点报道的时间,不会太长。”
陶学挑眉,道:“合作愉快。”
两人的杯子碰到一起,以后绽放出来的,是旁人绝对想不到的火花。
作者有话要说: 翠花要开始sao了
哈哈哈今天看到一个很高明的东西,差点没把我幼儿园的车碰翻,让你们康康啊→ 卜ort
咳咳,别看了看不懂的你们,今日份的卖萌又来了。
谢谢小天使投给我的营养液,翠花的花花都更美腻了哈哈哈哈爱你么么叽!我这么漂亮,走过路过不要错过呀!
☆、第二十五章
六月的热浪滚滚,C城就像被包在饺子里的馅儿,一放到锅里,就被滚烫的水流冲刷着,奄奄的浮在面上。
陶学下飞机的时候,感觉自己就是众饺子之中的一个,脚底板都快被烫化了,这种情况到风梨镇的时候,好了很多。
车子到镇前那条路的时候,陶学透过车窗看到外面的人,街道大敞着,路边全是那种密密挤挤的房子,很多老人摇着蒲扇,就坐在自家门口,乐呵呵的看着外面。
天气太热,路上都没有什么人,偶尔跑过一两个小孩,都被大人呵斥了回去。
他们这辆突然出现的车估计很惹眼,人们都是一溜儿的看过来。
“这是哪个屋头的车呀,大中午的出去又回来。”
陶学隐约听见这种方言口音,还觉得有些亲切,之前他有个这边的朋友,川。普说得特别有意思。
那天他和钱邦说完之后,后来又去签了合同,钱邦就像费尽心思终于逮到了滑溜的鱼,得意的不得了,道:“这下可好了,你回去收拾收拾,明天就送你去C城!”
陶学就收拾了几件衣服,就被打包到这边来了,说是参加节目,结果就告诉了他这是个啥节目,其余的什么都没交代。
钱邦:“的确没什么好交代的,这个节目的卖点就是什么都没有,你到那里肯定会有人给你说注意事项的。”他才不会承认节目组就是这么穷,钱都拿去请重量嘉宾去了,陶学还是他送的呢。
车子穿过小镇,压过一条绕着山铺成的石子路,陶学眼见着他们越走越偏僻,连个鬼影都看不见了,他怀疑自己不是来参加节目的,而是成年版变形计。
车子颠簸几下,在一个路口停了下来。
说是路口都抬举了它,这就是一条踩出来的泥巴路,被烈日晒出了丝丝裂痕,一只小拇指头大的蚂蚁走到那里,一头栽了进去。
“我帮你拿一点吧。”
“谢谢。”
开车的就是摄像师,后车箱好多设备,陶学帮忙提了两台机子,沿着这条路往里走,越走越狭窄,左边是高高的田坎,右边是青翠的竹林。
陶学往下一看,才发现这竹林是长在坡上的,坡的高度还挺大,人滑下去肯定得完蛋那种。
走过这一截,入眼是一栋农村那种老土房,黑色还沾着泥的瓦在房子角叠了一堆。
有一个穿着深蓝色中山装的老大爷叼着烟袋坐在门槛前的石阶上,坝子里还晒着红彤彤的辣椒。
陶学以为他之后要住的地方就是这里,虽然有点疑惑,为什么主人还在这儿,难道之后和老爷爷一起生活也是节目的卖点吗?
才刚走上去,后面跟着的摄像师开口了。
“不是这儿,还在前面一点。”
陶学脚步一顿,发现前面穿过小路,的确还有一个房子,他们俩刚走过去,听见大爷好奇的问道:“你们是那家的呀,干啥子的?”
陶学:“来这里玩的,今天挺热的,您坐在这儿抽烟,下午有事要忙吗?”
大爷吧嗒吧嗒抽了一口,眼睛眯着看他们:“下午更热,不干事。”
陶学绕过一颗高大的芭蕉树,才看到了正门。
房檐很低,陶学弯腰走进去,抬头对上一个人暗藏惊异的眼神,对方好像没有想到他会出现在这个地方,下一秒,又恢复了往常的温和。
“你好,陶学。”
陶学很确定在这个节目里绝对没有认识的人,听见声音的时候,才看清这个人的脸。
房子里的光线特别暗,男人从阴影处走出来,天窗落下来的,昏暗的光线打亮他高挺的鼻梁,露出温和的面容。
可能是怕陶学不认识他,这人主动介绍了下自己。
“我是陆源,好久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