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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谢喵喵开始使劲扒拉毛线球,从桌子上滚到椅子上,再从椅子上跳到地上,又从地上蹿到床底下。
等玄明吃晚饭把谢喵喵从床底下捞出来以后,谢喵喵已经被自己用红红的毛线绑了起来。
全身都缠着毛线,喵却已经睡着了。
玄明把软糯糯的谢喵喵抱起来,仔细地把它身上的毛线扯开。
感觉到有人在自己身边,谢喵喵砸吧砸吧嘴,用爪子抱住了玄明的手臂。
玄明把谢喵喵放在自己的床上,轻轻地掰开谢喵喵的爪子放在它自己身侧,用被子把喵喵盖好。
睡着的谢喵喵难得又安静又乖,躺在床上从被子里露出一个毛茸茸的猫头来,看起来又乖巧又可爱。
玄明忍不住俯下身子,用手去揉它的毛茸茸的小脸。
此时睡得正安稳的谢喵喵一定想不到,自己有一天也会被玄明像刚才那样绑起来,关在小黑屋里。
如果它现在就知道,不知会不会吓得哭唧唧。
玄明正揉着谢喵喵的小猫脸,只觉身后有人靠近。
回头一看,竟是玄隆师兄站在门外。
“师兄。”玄明连忙松开撸猫的手,站起身来。
玄隆面色凝重,道:“玄明,上仙找你过去。”
——
谢喵喵一觉醒来,打了个哈欠,伸了个懒腰。
张开两个爪子想要铲屎官抱抱,才发现玄明大大不知道哪里去了。
“喵。喵?”玄明大大!铲屎官!你在哪儿?
谢喵喵揉揉眼睛,自己坐起来,发现房间里除了自己以外一个人都没有。
玄明大大出门去了?谢喵喵从床上跳下来,甩甩长长的尾巴。
确定周围没有人后,谢喵喵悄咪咪地走出了玄明的房间。在门外悄无声息地恢复了人形,替他把门也带上了。
——
观隐殿,云慕上仙端坐于上首,面色冷峻。
玄隆领着玄明进殿后,向云慕上仙行了礼,便退到了一旁。
玄明在阶前跪下,道:“弟子玄明叩见上仙。”
云慕上仙冷声道:“陆玄明,你可知本君叫你来,所为何事?”
玄明道:“弟子不知。”
“你以前那些所作所为,云殊不知道,本君却一清二楚!”云慕上仙严厉道,“这次,你接近云殊,究竟有何目的?”
玄明垂眸,平静地答道:“上仙的意思,玄明不明白。”
“以前的事情,本君可以既往不咎,都轻易放过了你。”
“但是你若敢伤害云殊分毫,”云慕上仙指了指陆玄明,狠很道,“本君即使将你挫骨扬灰一万次,也易如反掌!”
玄明道:“弟子对尊上,绝无二心。”
“哼。”云慕上仙冷哼一声,道,“你倒是敢试试!”
“师兄。”云慕上仙还欲发难,门外忽有一个清润好听的声音传来。
云慕上仙抬眼一看,正是谢云殊。
谢云殊缓缓步入殿中,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玄明,道,“原来玄明也在这里。”
“是啊。”云慕上仙收敛了声色道,“我唤他来,是为你收徒后的初练。”
按照清徽的惯例,掌门收徒后,必须亲自带徒儿出去历练一番,为他积累收除妖魔邪祟的实战经验,称为初练。
由于这是师徒第一次互相配合,一起行动。对于二人的磨合、默契,以及对徒儿的历练,都意义非常。所以这个惯例代代相传,是清徽仙门的优良传统。
谢云殊点点头,迳自在一旁坐下,道:“有劳师兄费心,何不派人寻我?”
“正要派人请你。”云慕看看玄明,僵硬地扯出一个笑容,对谢云殊道,“我有几句话,先吩咐了玄明。他第一次下山历练,我怕他有所懈怠。”
谢云殊点点头,迳自看向还跪在地上的陆玄明,道:“玄明,过来。坐为师身边吧。”
玄明依言起身,乖乖坐到了谢云殊身边。
“云殊,昨晚计划了整整一夜,我已为你拟定了这次初练的几个地点。你看看挑选一个?”云慕从腕上的储物镯中抽出一张叠得整整齐齐的地图,递给身边的玄隆。
玄隆连忙双手接过地图,捧到谢云殊面前。
谢云殊接过地图,摊开一看。地图显示了以清徽仙门所在的罗浮山为中心,方圆八百里的地形概况。
八百里之内,罗浮山的西面群山嵯峨,北面则是一望无垠的大海。只有东面和南面,零星分布着村庄与城镇。
云慕一共用红笔圈出了罗浮山东南的四座城。分别是:溪隐城、杏里城、祝陵城、阳羡城。
谢云殊记得原着中,原主就是选择了祝陵城,结果遇到一个与谢云殊有血海深仇的狐狸精,牵扯出一个与妖道邪术有关的连环大案。
玄明也是在这次初练里一念之差,吞了那狐狸精的内丹,还吞了一众冤魂厉鬼,开始了他走上了邪路的开端。
如果自己一开始就不选择祝陵城,那么后面的剧情能否改写,玄明是不是就不会黑化,而自己是否就能在清徽仙门里安稳度日,过上长生不老逍遥自在的幸福生活呢?
谢云殊现在只有一个最大的愿望,那就是玄明千万不要黑化,自己这辈子就这样安安稳稳地继续下去。
“阳羡。”谢云殊合上地图,放在手边的几案上。
“好,阳羡虽远了一些,也是不错的选择。”云慕上仙天生冷峻的面容上,对谢云殊努力做出一副赞许的模样。
“玄明,你先下去。”云慕上仙的目光看向玄明,道,“我有话与云殊单独说。”
“是。”
玄明起身后,对谢云殊微微欠身。见谢云殊点了点头,方才转身离去。
望着玄明离去的背影,云慕上仙缓缓开口,道:“那孩子刚来清徽时,穿的破破烂烂,脚上连一双鞋都没有,磨得满脚都是血。”
“我本欲将他赶了出去,师伯却道他灵根不同寻常,让我将他留下。”
云慕上仙啜了口茶水,继续不紧不慢地说道:“那时,这孩子方才五六岁吧。个子又小,看着像只小狗一般。”
这形容词用的,个人情感不要太明显了吧。谢云殊心中不禁鄙视了云慕上仙一番,说好的无欲无求又无私的上仙呢。
“嗯。”谢云殊应了一声,表示自己在听。
“这孩子入门以来,就甚能生事。”云慕上仙道,“他刚来时什么法术也不会,也跟不上众弟子训练。我便命他扫一扫山门外的积雪。”
“哪知待我日暮查看时,他不光没完成任务,反而打伤了好几位师兄师弟。”
谢云殊手中托着杯盏,正抿一口茶水。听了云慕上仙的话,差点没把口中的茶水都喷出来。
当时的情况应该是:云慕上仙对这个来历不明又小又穷的小屁孩没有任何好感,不想教他法术。数九严寒天让五岁的陆玄明一个人穿着破旧单衣在山门在扫雪。
五岁的小孩冻得满手都是溃烂的冻疮,还愣是坚持完成了十几天他布置的任务。
直到有一天门中几个弟子在追着打一只黄鼠狼,当时还是一朵小白花的玄明上前去阻拦,结果被他们揪着打。
当然,玄明那只是开始没还手。后来他就使出了当年和谢云殊中元初遇时那等和鬼打架的野蛮劲儿,把一众师兄弟全打趴下了。
然后,陆玄明就被罚在雪地里跪了一整夜,第二天开始边连着十几日高烧不退。
要不是后来那只黄鼠狼精采了仙草报答玄明的救命之恩,高烧十几日没人理睬的五岁小孩,早就到冥界和鬼们抢地盘去了。
“之后,我便让他为门中打水。哪知这孩子生性怠惰,每日的任务也从不能完成。”
谢云殊笑笑:每天必须把门中所有的水缸打满水,到了日暮有几个水缸空着就得挨多少你的门规,还不许吃饭。衣不蔽体食不果腹还挨打请问您怎么不说呢?
“不仅如此,这孩子入道之后,还时常与众位弟子敌对争执,每次都致人重伤。”
“若非师伯执意留下他,我早已将其逐出清徽。”
“云殊,你莫看这孩子表面恭顺谦和,实则睚眦必报,不是良善之辈。”云慕上仙道,“和他出门在外,千万自己小心提防。”
看来云慕上仙煽风点火添油加醋的能力很强啊,谢云殊轻哂一声,道:“师兄的话,云殊记下了。”
第9章 撩徒第9天
罗浮山下,百花繁盛,燕啭莺啼。
谢云殊一身白衣,身后斜背长苏剑,走在崎岖陡峭的山路上。
玄明默默地紧随其后。
本来御风飞行要方便得多。只是这阳春三月,山里风光正好,谢云殊非常有兴致欣赏欣赏这仙山中独特的风物。
谢云殊一面在山路上走着,一面欣赏着周围的山花草木。总算有了穿越以来,难得的心旷神怡之感。
临近山脚下,有一大片茶子树。绿油油的茶子树间还错落着星星点点的白茶花,煞是可爱怡人。
穿越前作为常年宅在家里的城市青年哪里见过这等风景,谢云殊对这一片茶子树喜欢得不得了,不禁驻足眺望。
“师父。”
只闻身后的少年一声唤,谢云殊还没回头,一片淡绿色的肥厚茶子树叶被一只五指修长骨节分明的手递到了面前。
谢云殊垂眸,看了看陆玄明手中的茶叶:“这是什么?”
“茶片。您尝尝。”少年的声音略微沙哑,就像眼前这茶片一般清淡。
谢云殊拈起玄明手中的茶片,轻轻咬了一口。
一口咬下,想不到这一片茶树的叶子竟然是脆生生的,清甜爽口,果肉肥厚。
哪里像是茶树的叶子,分明像是水果一般,却又从没吃过这般味道的水果。
总之,如此美味,妙不可言。
“不错。”谢云殊不动声色地夸了一句茶片,慢悠悠地把手中剩下的半张茶片吃了下去。
哇哇哇怎么可以这么好吃!外表保持着原主云淡风情的高冷形象,谢云殊内心咆哮:玄明大大再给我来十张!我还要吃!
这茶片乃是茶树中的异变,只在春天能得,且千百株茶树中也难得一见,哪是这么容易能得来的。
然而陆玄明似乎能读懂谢云殊的心一般,左手一翻,掐了个诀,十几只山鸟便从林子里飞窜出来,在茶林盘旋。
不几时,十几只鸟中便有几只衔着淡绿色的叶子,飞到了谢云殊面前。
谢云殊摊开手掌,几只鸟便把口中衔的茶片放在他掌心,转身振翅高飞。
谢云殊垂眸望着掌心那几片淡绿色的茶叶,若有所思。
二人下山行至镇上已是傍晚。
走过一座小木桥,面前便是一座小牌坊。
谢云殊在牌坊面前抬起头一看,只见石砌牌坊上有行楷书写着三个大字:柳浦镇。
柳浦镇,是阳羡城治下的一座小镇。
环绕小镇的河道两旁俱栽种着柳树,大概是小镇名字的由来。
垂柳长长的枝条扫过倒映着余晖的洒金水面,柳枝上鹅黄的嫩芽儿被阳光和河水抚慰得又温又软。
然而,整个小镇上空却是邪气笼罩,阴风阵阵。
谢云殊抬眸看了一眼路上的行人。
黄尘弥漫的小道上只有几个风尘仆仆的赶路行商。
谢云殊方欲移开眼神看看别处,却忽然被人群中一个穿着青衣的年轻女子吸引。
那女子一双狐狸眼又细又长,低着头混杂在人群中,只用余光偷偷地瞥了谢云殊一眼。
一不提防,那女子的眼神与谢云殊撞了个满怀。眸中红光一闪,慌忙抱着怀里的行李逃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