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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二十一世纪欧洲那些葡萄庄园里自己酿出的红酒来,装在橡木桶里,年份越久远的越醇厚。心想以现在的条件只见酿不出正宗的红酒,也分不出干红和半干红来。不过是自己试着酿一些去送王府罢了。
“要种葡萄的话还没地呢。”
青竹道:“是呀,家里不可能不要农田,毕竟一家子大小要吃饭。要不看有没有人要卖地,要是合适的话,我们买几块来。”
少东听说青竹打算买地种葡萄,先是一怔,接着才道:“如今地也涨价了,只怕不好买。”
“先买个三四亩种上再说。”
“这事还是和爹商量一下吧。”
青竹微笑道:“这是当然,肯定要和爹说。”
白氏端了一盘才洗出来的桑葚,让他们吃,关于他们的谈话,白氏也只听了一部分:“要商量什么事?”
少东将冬郎递给了白氏,抓了一把桑葚又坐回了原位,跷着腿边吃边道:“弟妹说要买几亩地,打算种葡萄。”
“种葡萄?这里才养了螃蟹又打算种葡萄。你准备在家卖葡萄么?”
青竹笑着解释:“倒不是都卖水果,还能拿来酿酒。是汪侍郎家的夫人和我说的,对了说起这个,程巡抚家的太太最爱吃娘做的板鸭了,还夸娘手艺好。让我再带几只回去。”
白氏一听连巡抚家的太太都夸赞过她,突然显得有些不好意思起来:“我还怕腌得不好呢,没想到那些富贵人家的竟然也喜欢。正好家里还养了鸭子,改天杀些来我再做就是。”
“嗯,晾晒好了,我也好带走。”
“听你这口吻,是还要回束水吗?”
“回不回束水不知道,因为少南任期满后也不知还不会留在那里,不过肯定是要走的。”
白氏脸上的笑容渐渐的就冷却了,看着孙子那可爱的面庞,十分的不舍。在心底又将青竹骂了千万遍,一点也不顾家,就知道往外跑。不过这些话却不敢说出口。
等到永柱回来时,青竹将她的计划给永柱说了,永柱心想家里如今有好几项产业了,还要经营别的,怕照顾不过来,这样下去又得请帮工。原本有些不大乐意的,半天没有吱声。不过当听见青竹说是为了给少南的贵人送礼,便答应下来:“这两年家里开销大,再买地的话只怕周转不过来,还是拿两块地先种着看看吧。”
青竹想了想,也只好如此。不过她又想起了别的一件事,笑着和少东道:“大哥,我看以后你开铺子的话也不用卖什么布料,市上卖这个的本来就多,竞争也大。不如把娘的手艺发扬光大,开始卖板鸭吧。”
“卖板鸭?”少东一时有些摸不着头脑。
“是呀,说不定还是项出路。你考虑考虑吧。”
白氏听了忙插嘴道:“要摆到铺子里去卖的话,只怕我一个人也做不出那么多来。”
青竹笑道:“一步步的来,到时候招点人跟着娘学,帮着腌制、晾晒、渐渐的就有规模了。”
白氏心想这个能卖出好价钱么,还不如就直接卖活鸭,何必这么麻烦,真要做板鸭生意的话那得养多少只鸭子,多大的地方来晾晒,只怕这个院子还不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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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百二十章 巴结
又到了收麦子的季节,家里人大多数都出去忙了,青竹带着冬郎看家。留了宝珠在跟前照顾。
“明天我也下地去帮着收割吧。”宝珠竟然主动请缨干活。
青竹有些疑惑:“能够躲闲,何必再去劳累。你是不知道干农活到底有多累吧。”
宝珠笑嘻嘻的说道:“我也不怕累,能够自由自在的奔跑在田间地头,想想就觉得兴奋呀。”
青竹却摇头道:“你把干农活想得太简单了,真想去帮忙的话也不是不可以,你去受两天苦就知道好歹了。到时候可别找我哭。”
宝珠笑道:“哪里会呢。”
宝珠几岁的时候就被老爹卖了出来,进了大户人家做丫头,就是在大户人家里也做的是三等小丫头,根本无法到主人跟前服侍,也没见过什么世面。再加上以前不大爱说话,也没什么朋友。可自从到了青竹跟前,整个人立马就变活泼了不少,或许是压抑的天性终于得到释放了吧。宝珠虽然看上去老成,不过才是个十几岁的小姑娘而已,更何况她根本没享受到什么快乐的童年。
果然第二日,青竹便让宝珠跟着家里人一道下地去干活。果不其然,正如青竹所预料的那样,宝珠才干了一日,第二天就不想再去了。
“没想到会这么累。”
青竹笑道:“农活是看着好玩,其实挺费体力,又要一定的毅力才行。”
宝珠来平昌的这些日子,项家人从来没把她当成丫头使唤,而是当做来家的客人一般,所以也从未要求她帮忙什么的。
好不容易忙完了收割,地里的麦子都担回了家,依旧码放在院子里。没几日。明霞和宝珠就混熟了。两人年纪相仿,天性也相仿。等到收割完麦子,等着犁田的功夫。明霞带了宝珠,提了竹篮去田间拾麦穗。又带了她去爬山爬树,采桑叶,摘桑葚。宝珠的日子过得十分快活。青竹看来,她是不想回束水了。
“你这么喜欢这里,我看要不和秀大婶说说,让她给你找户人家,你就此在这里扎根好了。”
宝珠不懂青竹口中说的秀大婶是谁。偏着脑袋问:“奶奶是嫌弃我了么,急着要将我打发出去。”
“傻丫头,哪里是嫌弃你。”青竹忍住不笑。
明霞听了。也跟着说:“是呀,你干脆别去那劳什子的束水,就留在我们榔头村,我们也好有个伴儿。”
白氏听见这三人的谈话,心想这闹的是哪出戏。
收完了麦子。还有将近一个月的时间才放水浸田插秧。还得将田耕出来晾一晾。家里以前的那头老黄牛因为年事太高,去年冬天就卖了。虽然重新买了一头,但还是小牛犊,根本干不了重活。永柱只好去别家借了牛来耕。
这几天天气还算不错,白氏和明霞一道赶着将堆放的那些麦子晾晒起来,下午的时候就开始进行脱粒。弄得灰尘漫天。青竹害怕冬郎呼吸到这样的空气不好。于是带着他一直在里屋里玩。
脱粒的事一直忙了四五天才算完。后来田家人给项家捎来了一封信,是项少南写来的。也不知怎的就到了田家手里,不过田家的仆人亲自送上了门来。白氏便让明霞给送信的人抓果子给他们吃。
信很快就到了青竹手上。青竹展开来匆忙的看了,倒也没说什么十分要紧的事,不过是问了些家里的情况,又问青竹什么时候回去等等。信中还提到了一件事,就是涂知县被调查了。连带着少南的日子也不大好过。当青竹看到这里时,心里有些不痛快。当真迎来这一天了么?
要是受涂知县的事牵连过深的话,少南他会不会丢掉官,这才头回任职,难道就无法任满么,不免有些忧心忡忡。
家里人也都知道了这件事,关于官场上的那些事,他们也不大清楚,不过想来和村里的争权夺势应该差不多,若少南真受了牵连,而丢了官的话,他们也没辙。毕竟只是清白没有任何背景的庄户人家,也没有人脉可以依靠。
白氏是个没什么见识的村妇,也想不出什么点子来替儿子解决难题,只好去庙里烧香拜佛发宏愿,祈求菩萨保佑儿子平安顺利。
因为少南的事闹得家里几天都愁云惨雾的,后来青竹实在看不下去了,只好劝慰道:“少南他是个聪明人,再说也想了不少脱身的法子。汪侍郎举荐了他,不会不搭手相助,再说还有程巡抚呢,一直想拉拢少南来着,应该不会有什么事。”
“但愿如此吧,这个家不能再遭受什么不测了。”永柱一副爱莫能助的凄然。
过了两日,田老爷亲自上门拜访。永柱热情的接待了他,两人坐在堂屋里喝茶聊天,青竹在里屋带着冬郎做针线。
田老爷慢悠悠的喝着茶,慢悠悠的说道:“项老爷如今正是享福的时候,儿子在外当官,还操这些田地里的心做什么。依我看不如将这些土地分给佃户们来种,自己安心的做个地主就好,哪里还要自己下地去耕田的。”
永柱却很是谦虚:“当庄户人家当了大半辈子,早就习惯了,当年还在瓦窑上帮工,如今虽然干不了重体力活,但也闲不下来,一没事干就浑身不自在,是天生的劳苦命。哪里敢和田老爷比,当个自在的乡绅大地主,人前人后有人服侍,城里又有产业。别说在榔头村,就是在整个平昌无人不羡慕,无人不夸耀的。”
田老爷对于永柱的奉承显得很云淡风轻:“这些不过都是些虚浮的东西,我那两个不成器的儿子,哪里比得上项家的举人老爷。如今又做了官。对了,项老爷不去儿子哪里享福么?”
永柱叹道:“享什么福,屁大点儿的小官儿,去了不是给他增添麻烦?还是家里自在。”
田老爷便笑了起来,心想这项永柱果然只能当一辈子老实巴交的庄户人,一点也不知享受。要是他是永柱的话,还种这劳什子的田地,早就跟着儿子去了。
青竹在里间做着针线,冬郎躺在摇篮里,瞪着漆黑的两眼四处都在看,今天他倒还安静,似乎也和青竹一样正在关注外面的谈话。
田老爷说了一大堆有的没的,永柱一直保持着淡淡的微笑,并未在田老爷跟前透露出半点关于少南惹着的事,这是项家的事,没有必要让外人知道。
后来田老爷问起项家还准备种点什么,养点什么时,永柱开口了:“二媳妇说要种葡萄,要多养鸭。只是地儿太小了,还只是想想罢了。如今地也不好买。”
田老爷笑道:“也只有你们项家种地种出了花样,不过也翻了身,赚了钱。是个不错的路子。买地么,倒是件极容易的事。”
永柱想,换成田老爷自然是容易的事,他们家上百亩的地还一直买进卖出的,据说在别地也有些田产房产。
田老爷喝了两盏茶便就告辞了。永柱将他送到了院门外。田老爷出门也没仆人随从,便打算一路走回去。
过了两日,田家人竟然派了仆人给项家送了份礼,那礼不是别的东西,而是一张田产,上面清楚的写着二十亩地。倒让项家人有些猝不及防。
“这田老头是什么意思,好端端的为何要送地给我们。”少东不明白。
永柱道:“我提起过买地不好买的事,没想到他竟然上了心,还送了田产来。”
少东拍手笑道:“这不正好么,如今花钱也不好买,还有送上门来的。田老头还真是个会来事的人。我看也不用谦虚,大大方方的收下,要种葡萄也有地儿了。”
永柱不知是福是祸,却只觉得烫手,心想或许不该接,更何况又是这么关键的时期,思忖了一阵,便将那张田契递给了少东:“我看你还是还回去吧,这么重的礼,我们也收不了。”
少东有些疑惑:“爹,田家好心送了来,我们再给退回去的话,会不会有些不恭?再说也正需要,爹要是觉得过意不去的话,不如我们就给点银子,就当是买的吧。”
永柱道:“二十亩地该多少钱,你算过没有。家里本来就没什么钱,再说这里又买了鱼苗、蟹苗、母藕、鸭子等,哪里还有那个闲钱。买地的事以后再说吧。”
少东只是不舍,装了田契,还正琢磨着要不要还回去。此时青竹抱着冬郎出来了,少东心想不如让青竹说动父亲收下这份礼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