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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兄兄,你能教我修炼吗?我也想去打魔物!它们太坏了!”
“师父师娘说了,你要自己开启血脉传承,否则不能修炼。”
“小师叔,那你教我好不好!”
“我的功法不适合你,等你长大了,想学别的什么,我可以教你。”
“一言为定!”
即使内宗有千里群峰,七彩雀放慢了速度,依然很快就到了天机峰。
魏珣在峰外玉台上冲两人告别,见两人都盯着自己看,便开阵法,进了天机峰。
司玲珑和秦溟目送魏珣离开,良久才离开天机峰,一大一小都没有提对方的失神。
“师兄,我们什么时候可以来看小师叔?”
“不知道。”
即使魏珣说得轻巧,秦溟也不信那团魔气容易解决。
王级魔种污染了道体,真的可以复原吗?
修真界灵药无数,只要自己突破到元婴期,出去寻药也多了一种希望。
“师父,小师叔托我寻他的弟子,宗门在东南有驻点吗?”
“有,这件事情交给我,你去看看小沐,然后把本命灵剑养回来,这段时间不要出山门。”
“是。”
魏珣的确是算到了命定弟子出世,方位和名字也没有错,只不过现在还不到相见的时候。
难道要带一个婴儿回来养吗?
以他现在的状态也不能远行,只希望一切顺遂,太清宗能找到顾非晗,安全送来。
魔气十分不稳定,它甚至能吸收宗内游离的恶念缓慢增长,好在魏珣修炼的功法主修道心,讲究无欲无求,抑制了魔气的腐蚀,还在以一种极其缓慢的速度净化魔气,勉强算是平衡状态。
天机峰的阵法可以调节天象,雪天时魔气被压制了一些,魏珣便让天机峰四季飘雪,久而久之,温度越来越低,连他都要穿厚一些。
魏珣将伤口周围被腐蚀的血肉细致剜掉,用上好的灵药也迟迟不见好转,光明系灵力只能压制,不能消除,那里依然空荡荡的,看起来十分可怖。
魏珣也没什么办法,修仙者联盟更是束手无策,要不是他是天机道君的弟子,又是太清宗的太上长老,说不定已经被抓去研究了。
除了魏珣,其他接触过魔种的人,要么死了,要么变成魔物,最后依旧难逃一死。
东南一处凡人国度,勉强称得上繁荣的小城里,瘦弱的婴儿呱呱坠地。
生他的妇人竭力伸手,最后也没有摸到用命换来的孩子。
“夫人去了……”
几个仆役不慌不忙去报信。
“收拾干净埋了吧。”青年男子皮相极好,高鼻薄唇,凤眼含情,此刻双手背在身后,瞥了一眼那个皱巴巴的孩子,看起来脸色青白,十分虚弱。
“是个男孩。”
思极新婚妻子腹中的孩子,不知是男是女,男子犹豫了片刻,让人把孩子抱起来带回去。
好歹血脉相连,也不知道能不能养活……
“夫人,我回来了。”
“哦?你还知道回来!是不是想气死我!”大腹便便的美艳女子叉腰怒道。
“夫人莫气,不过多养个小儿,与小猫小狗差不多,等夫人生产后再给个庶子名分,以后也能帮衬着咱们的孩儿。”
“哼,你说得好听,还不是念着那个粗野的女人!”
“她大字不识一个,哪有夫人貌美端庄,才华横溢,只不过念着她照顾我父母良久,替我尽孝,才留个血脉……”
“不过一个乡野女子,生的孩子也是个蠢笨货,以后哪里能帮到我们的孩儿?”
“夫人总说在府中无趣,只当作养条小猫小狗,找个乐子也好。”
“你呀,花言巧语的……”
两人相依相偎,好一对恩爱夫妻。
东南姓顾的人家不知道有多少,玉简也不是自己能飞的,最多在方圆百里内有些感应,再远是不可能了。
太清宗几个驻扎的弟子几乎跑断腿,年年都在找传说中太上长老的弟子。
后来感觉越来越渺茫,就只偶尔出门碰碰运气。
白沐风听人回禀东南的事情,让他们继续找,也没有催促。
也许是时机不到,再怎么瞎折腾也没用,还不如多找些灵药,看看能不能治好魏珣。
治好魏珣,是主峰的责任。
“爹爹,他们在找什么呀!哪位长老又要收弟子了?”
司玲珑已经有十四五岁大小,容貌精致可爱,修为也接近筑基期,走路已经稳重了很多,不像之前一蹦一跳,让人提心吊胆。
“是你小师叔的弟子,还没有找到。”
“小师叔要收徒吗……那我可以拜小师叔为师吗?他说过等我修炼就教我的!”
“不可任性。你小师叔伤未痊愈,不许去天机峰打扰他休养。”
“爹爹,小师叔独自在天机峰怎么休养得好嘛…他也需要一个人照顾呀,我已经懂事了,不会吵着他的!要是小师叔不同意,我第一个出来!而且小师叔好几年没有出峰了……不知道变成什么样子了。”
“你去寻阿溟,要是他也同意,就结伴去看魏师弟,魏师弟有什么需求俱可支会我。”
“知道了知道了!”
“长点心,不要傻乎乎的给人添麻烦。”
“知道了知道了……”
魏珣闲来无事,从天机道君的库存里找出一架古琴,信手闲弹,叮叮当当,偶成曲调,便接着弹下去。
魔气能污染灵力,如今他已经把灵力慢慢散到了身体里,体质好了许多,却法力全失,与凡人无异。
《道经》追求道法自然,魏珣独自待在清寂的天机峰,与笔墨书卷,乐舞丹炉为伴,感悟颇多,不时来一场顿悟,涌过来的灵气全被他散进身体里。
虽然时刻都能突破到元婴期,但魔气隐患没有解决,突破元婴期会怎么样…魏珣也不知道。
魏珣不想连攻略目标都没见过就把自己作死…
腰间的玉符亮了一下。
能进天机峰阵法的只有秦溟,难不成是他的本命灵剑补好了?
魏珣懒得动弹,半卧在榻上,就在大殿等秦溟过来,手指不时拨弄琴弦,音色颇为动听。
司玲珑本来想直接冲到秦溟的洞府里去找他,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半路折回去,换了一身朴素清雅的裙子,头发也梳成温柔简洁的样式,看起来大了两岁。
只不过她眉眼明媚灵动,这样穿反而有些别扭。
“沐姐姐是我见过的最漂亮的仙子了…这样应该也还不错吧…是吧彩雀!”
比前些年长得更漂亮的彩雀不断点头。
反正它分不出美丑,不管司玲珑说什么,附和就对了。
秦溟向来不关心司玲珑的穿着打扮,见她过来有些诧异。
司玲珑说明来意后,秦溟给魏珣发了传音符,没有收到回应。
内心有些焦灼,秦溟立马冲到天机峰去。
司玲珑坐在彩雀背上奋力追赶,好不容易才蹭着秦溟的阵简进天机峰,一进去就打了个哆嗦。
“好冷啊……”
天机峰犹如冰雪雕砌,寂静无声,只有雪花飘落,偶尔散开,如飞花如轻羽。
司玲珑从储物空间中拿出一件火红的狐狸皮大衣穿上,又问秦溟穿不穿。
秦溟摇头,朝魏珣常住的殿走过去。
天机峰不可飞行,是对天机道君的尊重,如今天机道君已经飞升,秦溟依旧尊敬住在天机峰里的那个人。
第102章 问仙【六】
偌大的宫殿有些空旷,中间的香炉袅袅升烟,前面的软榻上半卧着一个人,白色道袍外披了件大氅,鸦羽般的长发随意散落,有几缕铺到了琴上。好在弹琴的人也不专注,只偶尔拨弄两下。
见两人进来,才慵懒起身坐好。
“你的修为!”秦溟顾不上什么礼数就要冲过来。
“无妨。先前修炼的太快了,正好这段时间压一压。灵力都散进身体里了,倒是比你还强一些。”
魏珣握着酒杯,轻轻一捏,上好的灵玉碎成好几块,而他的手一如既往修长白皙,连个印子都没有。
“酒杯子没了,不能请你们喝酒了。”
实际上两人储物空间里都有杯子,但都不敢说,只呆呆的坐在魏珣两侧。
“怎么都不说话?”
魏珣理了理散乱的头发,正襟危坐。
“小师叔,你没事吧?”司玲珑小心翼翼地问。
“没事,只是目前还不能出峰,还要休养一段时日。”
“我…我可以看看你的伤吗?”
“玲珑已经长大了,就不给你看了。”
魏珣刚说完,就见秦溟目光灼灼看过来。
“看什么看,你又不是没见过,再说了,你比玲珑大几十岁。”
秦溟又耷拉下去。
“难得一聚,最近得了什么好东西,拿出来让我长长见识……”
“师父没让我出去。这是沐师姐酿的酒,她托我转交给你。”秦溟从戒指里取出十几坛酒,放在魏珣身侧。
“哇,沐师姐偏心,上次我去讨,她就给我喝了一口。又甜又酸…不好喝,又叫人想得慌。”司玲珑一闻到香气就认出来了。
“今日就开一坛尝尝沐师侄的手艺。”
魏珣在称呼上向来疏离有礼,谁也挑不出错来,像司玲珑,比她辈分大的人都叫她玲珑,魏珣只是随大流。只有秦溟能得他叫一声阿溟,稍微亲昵一些。
秦溟乖巧地取出新的酒具,见司玲珑可怜巴巴的拜来拜去,给她也拿了个杯子。
味道的确像司玲珑说的那样又甜又酸。
入口时缠绵悱恻,而后相思入骨。
“情之一字,过犹不及。”魏珣淡淡道。
他也见过沐清莲,的确是个让人挑不出任何差错的女子。
人还活着,心却已经死了。
那一身修为,还能让她活上千年,却十分没有意思。
“沐师姐从藏经阁找到了养尸的禁术,说要让何师兄死而复生。”秦溟开始讲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
“师父也答应了。但师姐说有辱宗门声誉,自请离宗,已经带着师兄的尸体离开了,不知去往何处。”
“……”魏珣接触过何齐光的尸体,死透了,魂飞魄散,也许连真灵都散了,不知道沐清莲想怎么复活。
“唉……”
秦溟灌了一大口酒。
“我本来以为能做个逍遥自在的神仙……现在日子乱七八糟的,还不如年幼的时候,跟着爷爷在山上住,每天只用想着吃饱喝足就行了。”
“帮不到师兄,也帮不到师姐,连小师叔我也帮不上。”
“要是师父收了一个更厉害的徒弟就好了。”
秦溟又咕噜噜灌了半坛酒。
“小师叔,黑师兄每次都是这样的吗?”司玲珑第一次见冷漠凶残的秦溟像个八婆一样唧唧咕咕长篇大论。
“可能是因为今天喝多了酒。”
“唉,黑师兄傻乎乎的。沐姐姐走了都没有告诉我……以后再也没有朋友陪我玩了。”司玲珑忧心忡忡地趴在矮桌上。
“宗门会收新弟子入山门,或可相交。”
“玩不到一处去…怎么能一样。”司玲珑地位尊崇,性子也不算好相处,没有同龄的玩伴,调皮捣蛋未尝不是因为太过孤独。
修仙之人,大多清冷自立,聚散随缘,司玲珑幼童心性,与太清宗格格不入。
“小师叔,你能弹曲子给我听么?”
“想听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