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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那虚影彻底消失,叶争流的嘴角才溢出一点笑意,“蠢货!”
“叶师弟,那人走了?”黄征身上的伤口已经恢复的七七八八,断臂也已经接了回去。叶争流诧异的看了一眼拿着嫩叶努力拍打自己请功的狼尾草,一时间有些眩晕。
什么时候,一棵草也能治伤了。
见叶争流一脸吃惊,黄征有些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这棵草的汁液灵气充裕,竟是疗伤圣品。可惜我用的多了些。”见叶争流不在意的摇摇头,又忙问到,“你可以抵抗筑基中期的修士了?”
“当然不能啊。”笑话,他现在不过炼气六重,叶子实于剑术上的修为他又不懂,怎么能筑基中期的对手。
“那……”黄征有些迷惑了。
“这不是迷惑敌人来着!”要蒋云汉知道他的情况,早把他捆走了。见黄征恍然大悟,一双眼睛亮晶晶的凑了过来,叶争流顿时有些得意,“我要有那水平,早宰了他了。”留后患什么的,可不是叶大公子的作风。
见黄征隐蔽的一抖,竟然又有些远离他的迹象,叶争流忽然想到了一个严重的问题,“华师弟呢?”
回答他的,是狼尾草的一个耳光。
叶争流表示,可怜之草必有可恨之处。狼尾草显然已经修出了灵性,和它说话,竟然也能听个差不多。更为奇特的,却是这草似乎能感知灵力的存在。若不是它刚刚手贱的那一个耳光,估计这会早进药田修养了。
黄征的伤势好的差不多,俩人刚刚商议一番,便找了个相对隐蔽点的地方,叶争流在这里稳固境界,黄征出去找华凌。想到那日随着华凌一起出现的神识,叶争流倒也不担心。这年头,华师弟也是有来头的好吗?那么一个分神甚至元神期的后台照顾,别说两个金丹,就是十个捆一起,也是白给。
越到高阶,每级之间的差距便是越大。炼气期的修士或许还可以凭借武法越阶杀跌,但是筑基期的,便是再厉害,都无法抵抗金丹的一击了。金丹一个,便可以顶数百个筑基。否则平直宗,如今也拍不到排名第二的宗门之中。
细心的检查了一下自己的丹田,只见其中一股淡淡的金色灵力抱成一团,混着一股黑气,竟然像极了八卦的图案。
这金色的灵气,明明是那蟒丹所存。叶争流也是因为触动了那个蟒丹才会引发接阶,所以想到这里,叶争流手中一翻,将颜色明显暗淡下来的蟒丹放在眼前。只不过随着叶争流内力的灵气充裕,这蟒丹的颜色也在慢慢的变浅。
“莫非,是这灵蟒没能炼化这股灵力?”否则依照这灵力的样子,那妖兽怎么可能只有二阶。妖兽修炼本就比人还要难上一层。人可以直接吸收五行灵气,妖兽却需要不断转换炼化。妖修要想成仙,第一做的,却是先成|人。等幻化出人形了也就意味着进入半仙之境了。
撇开这金色灵力,见它稳稳的沿着经脉游走,叶争流便看了眼那黑色的雾气。刚刚他差点走火入魔的时候,便是这雾气冲天而起,救了他一命。
可是,这黑气什么?从哪来的?
思考半天无果的叶争流试探半天,见那黑色雾气一点反应都没有,便有些扫兴。运行两个大周天,刚在嘴里含住了那枚聚灵丹。便觉左手的食指之上,一阵剧痛。
一股似乎要将他手指勒断的力气传来,而伴随着这巨大气力的,却是一束又一束的黑色雾气,径直冲着不远处的一个地方奔腾而去。
第20章
这黑色的雾气,隐隐和丹田之中的那股有着同源之感。叶争流诧异的看了一眼,右手抚上那枚飘绿的储物戒,便觉这戒指一番颤抖之后,竟又慢慢平复下来。随着戒指逐渐的恢复大小,他的食指上,也现出了一道紫红的勒痕。
心中隐隐有些不安,叶争流再不迟疑,随着那雾气便朝前方疾奔而去。这通天峰的深处,却是不敢御空飞行。只能循着那黑色雾气小心的避开各种妖植,等一路赶到了地方,叶争流再好的脾气,却也忍不住脸上一黑。
只见一株有些眼熟的紫色狼尾草,正悠哉悠哉的围着一棵吊钟花溜达。叶争流冷眼瞧去,只见这所吊钟花在的,正是一处灵气极为充裕的地方。受这灵气的滋养,叶子翠色横流,锯齿的叶缘更是探出了细细的针尖。
而那株狼尾草转了几圈之后,竟是满意状的点了点头。所以,这货是要鸠占鹊巢了?
不过,黄征和华凌上哪儿去了?叶争流忍着嘴角的抽搐,从树荫之处闪现出来,眼见那狼尾草根须皆张的就要扎根,便是冷哼一声:“你倒是会寻窝!”这处的灵气竟是通天峰其他地方的数倍,几人连行了这几天,也没遇到过这等好地方。
几乎同时,正打算下脚的狼尾草被这变故一惊,竟是吓倒在地。待看清来人之后,却是猛地打颤,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滚做一团想要飞走。
想跑?
好不容易到了这处,哪能再让这货逃走。叶争流当下往前一蹿,伸手便抓住了那狼尾草的根须。可是就在他得意的冲那狼尾草呲牙的时候,只见脚下被踩到的吊钟花倏然疯长,还不及他反应,便卷住了他的脚踝狠狠的往后一带,而他原来站立的树荫之处,却不知何时变成了一汪泛着绿沫散发着阵阵的尸臭的水潭,叶争流不及反应,便被狠狠的摔进了那污水之中。
次奥!
灌了一口污水的叶争流只觉得流年不利什么的,真tm准。手中一阵翻腾,还没等摸到避水的灵器,便觉后脑处突然一阵剧痛,眼前一黑,终于昏了过去。而那汪水潭的地方,却是灵光一闪,又显出了一处树荫的样貌。前方的空地上,依旧是一株吊钟花,恣意的开着。
“汉儿,怎么样。”平直宗会仙峰的主殿之中,一个皂色蟒袍的中年男子,对着一个年轻男子缓缓点头。此刻他端坐在主殿之中,一双浓密的眉毛重重的压低双目,双眼开合之间,精光微闪,显然是个修为极高之人。此刻坐在平直宗的主座之上,却是神色淡然。
被唤作汉儿的,正是一身靛蓝色法衣的蒋云汉。见一旁的阴睿明不着声色的看来,咬了咬牙一低头,“恕孩儿不孝,未能寻到子实的下落。”
中年男子听这话,眉头一动,却是面色不显。只是微微点点头,随即起身向阴睿明一礼,“如此,便叨扰阴宗主了。”
“哪里哪里,蒋府主对故人之子爱惜情深,着实让老夫感动啊,更何况还有玄罗观观主作保。我们平直宗,又岂是那无情之辈。”阴睿明笑呵呵的回了一礼,见蒋越倨傲的点点头,便边引路边说,“不过,既然这次小侯爷亲自找过了,那以后,我们平直宗的宗门,却是不方便对青玉府开放的了。这等滑稽的谣言,也应早早止于明者才对。”
蒋云汉听这话脸色突变,却是怒叱一声,“你什么意思?!”
“闭嘴!”中年男子微闭双目,却是看都不看俩人一眼。见已经到了平直宗的宗门,却是冷冷一哼,径直带着身后的数名修士踏上了等候在此的飞云舟。而蒋云汉见状,恶狠狠的看了阴睿明一眼,又冲着身后的平直宗数人哼笑一声,才纵身一跃,跟了上去。
眼见飞云舟腾空而起,远远消失在了远方。金城之外的数百名高阶修士,这才缓缓收了兵器,退回城内。阴睿明脸上一沉,向身后众人打了个手势,便见原本整装以待的各阶修士,分队有序的回到了宗门之内。而高度戒备的护山弟子,也是一松气,各自回到了原处。
“宗主,青玉府也太过分了!这等堂而皇之的进入我平直宗,还真当我们没人了不成?!”阴睿明身后一个中年大汉忿忿的说,见阴睿明站在原地不动,便有些着急,“今天这般,若是解释不好,怕庄主那边”后面却是含糊过去了。
阴睿明这才眉头一挑,看向大汉的目光便有些惊讶,“庄主不知?”
“庄主闭关了,”他们当日收到急信,却是连夜进了金城直奔金岭庄。可惜金岭庄层层上报,等最后通报到金岭庄庄主那的时候,阴宗主已经带了人过来了。而他们最后得到的答复,却是庄主在闭关。
将密函留下,几人虽然回了平直宗,却也心里一直打鼓。金城与青城不和,虽说平直宗在金城城外,但是这等堂而皇之的带着青玉府的人过来,万一被有心之人说道,却是无论如何,都会沾上一腥半臊的。这边虽说是有事情,可是天大的事情,在庄主眼里,又算得了什么呢?
两城从未交好,这等做派,却和通敌无异。
“无妨。”阴睿明心中想着别的事情,然而此事有玄罗观插手,却也知道自己根本没有拒绝的余地。便是庄主,怕在当时的情况下,也没什么更好的办法。好在青玉府并未得手。想到他们此行的目的,阴睿明喂喂皱眉,看向身后几人的目光,却有些不善。
“晁师弟,这下可该告诉我,为什么在通天峰试炼了吧?”
一股重重的威压沉沉的四散开来,中年大汉见状,忙带其他弟子闪避了回去。随着其他人的回避,一种叫人心生恐惧的压迫感,却是徐徐的笼住了脸色苍白的几人。宗门之处的阵法,受这威压的影响,竟也隐隐发出了微光。
“我,我是想让他们得到更深的历练。”晁显均用尽了全力,死死的抗拒着。却在刚要反击之时,膝下一软,终于跪了下去。
元婴后期!这便是元婴后期的威势!强忍着对这力量的恐惧,晁显均低垂的双目之中,却是一片猩红。他身后的洪文见状,忙艰难的匍匐上前,对着阴睿明重重的磕了下去,“宗主,莫非就要因为旁人的谗言伤我等大长老的心不成?我等这多年守护宗门,却是没有功劳也有苦劳。这次试炼不过为了让新弟子早得机缘,况我们若虚峰的弟子同样身处通天峰,有何可以指摘之处?!”
见身旁原本脸色惨白的众人,此刻稍稍镇定,洪文又是一声疾呼,“我等对宗门忠心耿耿,望宗主明察!”
“望宗主明察!”随着洪文的一声疾呼,其他几人像是找到了主心骨一般,也跟在后面重重的磕了下去。
阴睿明有些愤恨的看着脚下的几人,却也奈何不得。见几人被这威势压的鼻中冒血,倏然收回了灵力。冲着几人点了点头,“若尔等忠心耿耿,本宗主自然不会薄待了你们。今日之事,有则改之,无则加勉。平直宗之中,容不得半点私心!”
洪文几人见状,暗自咬牙,却依旧恭恭敬敬的低头下去,“遵命!”一宗之主,自然有宗门老祖的仙宝守护,并且修炼的秘府,也是平直宗最为充裕的地方。阴睿明的资质并不是十分突出,却占据了宗主之位,这便叫许多人心中不服。
进一步,便是呼风唤雨,为所欲为。退一步,却只能跪伏地下,听从差遣。晁显均心中暗暗隐忍,却在看向阴睿明的背影之时,眼睛怨毒的恨不得滴出水来。凭什么那场大战之中,他就能得到机缘成为宗主?便是从前之时,师父都是偏疼他和南行谨多一些,宗中众人的目光,从来都是胶着在那俩人的身上,后来一战,师祖师父战死,南行谨成为了废物,谁知道竟然成就了他!凭什么!!
想到这些年他闭关之时,自己辛苦的经营。以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