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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争流微笑着摇摇头:“三重而已。我现在刚会引气入体,这灵芒是自己聚集上去的。”
“你是剑修?”南行谨的目光陡然一凝,罕见的露出了郑重之色。叶争流见状,摇了摇头,脸色适度了表现了一丝茫然。自己身上的剑术,早晚都会被人察觉。不如先让南行谨知道,也省去日后许多麻烦。
“我见到师父之前,受了重创,九死一生。醒来后,便什么都不记得了。”叶争流低下了头,脸色有些黯然:“我只记得我是个孤儿,大家都欺负我。这用剑,却是本来就会的。”
“莫怕莫怕,”见少年的脸上哀色渐重,南行谨只觉得心中一阵难过:“想不起来便别想了,咱就呆在守道山。”复又摸了摸少年的头,直到把少年的头发搓成了鸟窝,才满意的点点头:“不过此时别让其他人知道,免得从为师这里,把你抢了去。”
“啊?”叶争流一怔,有些吃惊,不就是个剑修吗。
“剑修很吃香的。”彷佛为了印证叶争流的说法,南行谨看他的目光,竟多了一些狂热:“便是初级的剑修,斩杀一个筑基后期的修士,又算的了什么。为师当年,被那恶魔击破分神,差点形神俱灭。便是那个剑修,一剑便将那恶魔斩做了碎末。”
见南行谨的目光有些深远,叶争流一阵恍惚,只觉眼前的老者,双目之中,竟然满是激荡和……悲伤。
“我欠青城的叶家,一条命啊!”
第9章
青城叶家
叶争流只觉得心中一动,然而没再多问。目前他最感兴趣的,却是剑修的威力到底有多大。见南行谨还沉浸在回忆中,当即话题一转:“这剑修,就如此厉害?”
在那异世大陆中,只有法修和丹修的人传承下来。剑修,他那两百年中,却是听都没听说过一位。
南行谨环视了一下四周,示意他噤声。随即脚下飞快的走出几步,带人径直到了守道山的金殿之中。金殿上有禁制,这里说些私密的话才会放心。
老者回到殿中,往中间的一把紫檀椅上一坐,脸色却是分外的凝重。“争流,我今天和你说的话,不管对谁,都不得提起。知道了吗?”
叶争流一愣,忙点了点头。他现在只靠叶子实原本残存的一点记忆,对这个成元大陆有了模糊的认识。但是想要在其中存活,却远远不够。尤其这边的修炼之法,更是摸不着头脑。现在这个便宜师父要给他解疑答惑,哪有不同意的道理。
南行谨的目光低落了一下,随即扶了扶额头,“成元大陆中,青城是主剑修,金城主法修,而玄城,则主丹修。这三城表面一团和气,底下却是暗涌翻滚。每次的大祭之中,每城都会陨落一部分弟子。”
参加大祭的弟子都是各宗各派的优秀人物,哪怕陨落一个,对这个城的打击也会不小。叶争流明白强者为尊的道理,到也没觉得意外。
“这其中,青城和金城的争斗,尤为激烈。两城的势力,现在已然到了水火不容的地步。所以有什么事情,俩城都会错开时间,否则一旦遇上,必是一场恶斗。”
“这么严重?”叶争流慢慢的问道,这番敌对,却有些出乎他的意外了。
“原本没有这般厉害,一切,源自四十年前,那次魔族入侵。剑修者,只要一入门,便会表现出极强的杀伤力,但是越往上越难进阶,所以青城绝大多数,都还是中级剑修,高级的超不过五个。而我们法修,最开始则是淬炼身体,沟通天地灵气;越往后威力会翻倍增加。在对魔作战中,筑基大圆满以下的人,并无多少杀伤力。所以那次魔族入侵,青城出战的都是小辈,而我们金城出战的,都是师祖一辈的人。”便是那一战中,连鼎盛时期的他,都险些神形俱灭。
“连战十天之后,魔族终于节节败退,而我们也都各自准备撤回阵营。因我们金城都是长辈,所以便叫青城的小年轻们,先回一步了。”
叶争流只见南行谨目光一冷,那向来温和瑟缩的双目上,竟然现出了一丝杀意。“谁知道青城的人刚走,魔族的精锐队伍又回杀了回来。当时金陵庄和赤阴宗已经往回走到了半路上,只有我们平直宗的人动身最晚,便是那时,我们的老祖一声令下,平直宗的众师徒们,个个拼着身陨道消,与那些恶魔们站在了一处。”叶争流只觉心中澎湃不已,当时两城合力打了十天才打退的魔族,乍然反扑,必定抱着极强的杀心。而平直宗在金城也算不算一等势力,当时的一战,要何其残酷!
“我平直宗的宗祖们为了庇佑弟子,先后引爆元神,与魔族的领队同归于尽。眼争争看着一排排的弟子被击碎身体,一个个的师祖竟拼着身陨道消,与他们决一死战。我知道怕是大势已去,却也不想当个苟且之人,于是嘶吼一声,也祭出了分神。谁知在我引爆自身之前,不知那魔头用了什么手段,分神瞬间被击碎,而我也没有了任何力量。”
“便在这是,一道流光护住了我的身体。那个年轻人,手里拖着一把长剑,向那虚空竟然狠狠砸去。不等我反应过来,就听有人大喊‘魔族开始撤退了。’众多弟子含泪欢呼,谁知那年轻人浮空而起,径直冲那黑压压的魔族队伍而去。等我们安顿好,把受伤的弟子都抬回来之后,那年轻人才走了回来。后来我们才知道,那年轻人叫叶青,愣是以一己之力,将那魔族杀去大半,再也不敢犯我边域。”
叶青……叶争流眼眶不受控制的一酸,手指竟有颤抖。怪不得青城的人对叶子实抱有那么强的期望,这叶青,简直就是神一样的存在。
南行谨徐徐叹了口气:“若不是叶青,怕我们平直宗,无一人能够苟活。”
“后来呢?”叶争流只觉脑中一片嗡鸣。
“后来赤阴宗和金岭庄主带人赶了回来,帮我们处理了以后的事情。而叶青……却在两年后,猝死了。”
叶青英年早逝,外界虽然颇为震动,但是青城向来严控消息,却没人知道其中详情。便是连剑修的一些事情,都被他们把控的严严实实。金城和青城交恶,却是有人传言,青城城主明知魔族会杀个回马枪,却故意提前回去了。而那叶青得知之后,不顾城主之意,执意出关独自来战,所以杀退魔族的同时,也得罪了青城的城主。
“叶青据说是青城有史以来,唯一一个踏入仙级剑修的人。法修境界依次为练气,筑基,金丹,元婴,分神,元神,度劫,大乘。而初级剑修,最厉害的可以抗拒金丹初期的修士。中级剑修等于元婴期修士,高级剑修等于元神,而仙级的,却和大乘相差不远了。”
说到这里,南行谨的目光缓缓在叶争流身上扫了一下,再次郑重的问道:“争流,你也姓叶,又懂剑术,可和青城叶家,有什么关系?”
叶争流心里暗骂一声老狐狸,却不敢有任何波动,只是一脸委屈的看着老者:“我哪知道,不过看我能混到没衣服穿没饭吃的份上,估计不管有没有关系,日子都不大好。”
南行谨想了想那日遇到他时的狼狈样,点了点头。若是青城那个叶家的子弟,怕是再差,都不至于混成这样。然而即便想着,南行谨还是有些不放心的嘱咐道:“你且好好修炼,不到万不得已,一定不可再施展剑术。”
若真是叶家的子弟,那被逼到那等份上,怕是经历了不少凶险,不管怎么样,他的徒弟,他便罩定了。
叶争流敛目答应,正在疑惑之时,只听一向温和懦弱的老者,言语之中竟满是森然冷意:“叶青之死,有多蹊跷。那青城被青玉府经营的像块铁板一样,我正托了师兄帮我打探叶青之子的下落。若有机会,师父我便是拼了这条老命,也要护得那孩子安全。只是你……木秀于林,风必摧之啊。这剑术,你可在我的玉室内偷偷修炼,但是不到逼不得已,不要轻易施展。”
再次郑重答应,叶争流才发现这老者一向懦弱的外表下,那种冷然的杀意和必死的决心,却让他心头一凛。这样看来,南行谨却是有意为之了,他既然抱了查探当年之事的决心,必定全然把其他人排在了外面。要想不引来主意,最容易的办法,却是让人轻视,甚至忽视。如果这么来看……叶争流看了看端坐在殿上,对他温和而笑的师父,筑基初期?骗谁呢!
心里嘀咕这老家伙不厚道的叶争流,想到这老人苦寻的孩子便是自己,又稍稍安慰了一些。虽然现在不方便承认,但终归,是友不是敌。
叶争流看了下也没别的事情,便要告退。走到门口时,忽然转身:“师父,据说那《守道法》满大街都是?”
“的确是”见叶争流诧异的看来,南行谨微微一笑:“那日洪文带人来抢功法,好些都被他抢走了,这守道法太过普通,是以他们能放过。不过……”老人淡淡的说:“你的那本,里面换了囊,是我当时修炼的大元攻。”
原来如此!
叶争流咂了咂舌,果然姜是老的辣,而眼前的这块老姜,竟然有些辣的要发苦了。想了想,叶争流总觉得此刻应该说些恭维的话,“师父乃是表里不一的第一高人呐。”
……
一道怒吼之下,一个狼狈的身影逃窜似的钻出了殿门。想到刚刚南行谨吹胡子瞪眼的气急样,叶争流才觉得这话不能乱说,还是有点道理的。
下次再敢这么说他师父,估计会被送去死一死了。
悄悄抹了一把冷汗,叶争流才铺开手里的几样物件。他在那会仙峰一阵威风之后,脸不红心不跳的掠了几样宝贝过来。虽然会仙峰负责发的不过是衣服鞋履之内,但是这质量也有好坏之分。叶争流到是想也没想,一卷袖袍,其中的大半竟然被卷了进来。
当时会仙峰弟子个个都肉疼的直咬牙,却也不敢上前惹这位杀神。
不过,想到暂时还用不上,叶争流便小心的卷巴卷巴,打算放到库房里搁置起来。库房在他卧房的对面,叶争流来到守道山上之后一直苦修,到还没机会进去看。今天刚跟南行谨要了钥匙,那开锁的手,便忍不住有些颤抖
“灵石啊,宝器啊,不要大意的砸死我吧!”一丝来自内心的呼喊,随着钥匙的转动,咔嗒一声,暂停了下来。
第10章
看着眼前堆的满满的小库房,叶争流的脸上忍不住露出了欢快的笑容。然而这库房的混乱程度,也超出了他的想象。欢呼一声先是扑到各种宝贝里打了一个滚儿,叶争流便开始了任劳任怨的整理工作。
这界灵草的级别也是按照一到九的品阶,但是灵草不能被直接服用,需要炼成灵丹才可,灵丹再练,便是灵珠。而当界之中,玄城之所以能和两宗一直保持不错的关系,却也是因为他们是唯一能炼丹的地方。
而这库房经过一番整理,叶争流才发现一些问题。
这数年下来,南行谨攒的东西不少,却都是下品灵石和一阶二阶的灵草灵丹,而所谓的宝器法器这些,更是寥寥无几。看起来偌大的库房,竟还不如他在识海中发现的那片药园。撇了撇嘴,虽然早就做好了不要太惊喜的心理建设,叶争流还是捂着受伤的小心肝抖了几下,心中默默给会仙峰的人记着小黑帐。
不过想到那片药园,心里多少